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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珺翻翻白眼,不屑道,“那纨绔,无需他多管闲事。”说着,晃晃手中宝剑,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若出事我一人担着便是。”
梁范拍拍额头,有些无奈的闭上双目,那啥是大了些,不过脑子不是很好使,啥大无脑果然有道理,钱少卿找她做顶门大妇,后果堪忧啊。
他只得将个中厉害掰碎,与阮玉珺一点一点说清楚。明白过来后,阮玉珺俏脸发白,虽然强装镇静,但说话颇为不利索,“张俊……那……老……贼,害得……”不等她说完,梁范摆摆手,道,“走罢,幸亏他为方便自己为所欲为,没有带从人,时间久必会有人来寻。到那时,又是一番争执。”
阮玉珺闻言俏脸一红,微微一抱拳,便欲离开,梁范又叮嘱,“你最好远游或者莫要让他找到你,不然后果严重。”
“我阮家人何曾贪生怕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家虽强势,但这王法仍在!”
还是个火爆性子,丝毫不妥协,或许便是钱四痴迷之处吧。
看着她离去身影,梁范感慨不已,也不晓得是自信还是神经大条。
梁范看看张敌万,再看看几个吃得差不离的小家伙。“再来些?”
众人头摇的和拨浪鼓直言撑的已经吃不下,他才作罢,一行人步履艰难的走回去,权作消食。
回到宅子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找钱四一趟,此事不告诉他,只怕将来会算后账。
……
钱四刚从泥水中出来,听梁范所言,气得火冒三丈,抄起家伙事便要出门。
“莫拦我,没卵蛋的泼才,老子骟了他!”
梁范自然紧紧拦住,“莫如此,那厮今次失败,必然不敢纠缠,倒是你,骟了他只怕难逃牢狱之灾,到时,谁与之双宿双飞?莫非要牺牲自己,便宜别人?”
“不能!”
“莫激动,听我一言,眼下,你要做的事情,是引起阮小娘好感以及挫败张宗昌想法,而这两者,并不耽误。”
“如何?”
“且听我……”
梁范不晓得真实历史上,钱少卿和张宗昌矛盾如何调和,但是有他在,自然要替钱四参谋一番。这厮虽然纨绔,但是做事依旧喜欢走正路,殊不知,对付小人,就要比小人更加剑走偏锋,用招狠辣。
……
苏宅,一豆孤灯,映衬出主人飘渺莫测的心思。
黄家几次催促,苏胧月有些不耐烦。对梁范了解越深入,便越觉得可怕。对黄家要求,越是厌烦,明眼人都能看出,梁范是一利国利民之人,她苏家可不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若真痛下杀手,只怕成为千古罪人!
别的不说,来到临安仅仅数月,已经完成数项重大改变。先不说冠军联赛引发之风潮,便是那火炉、草纸、足球日报,乃至于白兰香,哪一项不深刻影响宋人生活?
更为可怖的是,这些事情,都是藏在人后执行,闷声发财,旁人只怕往自己身上贴金还来不及,此人却是甘愿隐在幕后,一声不吭。
越是了解,便越想深入。梁范不知,有人在暗处已经关注他许久。当然,此时让她出手,必然不肯。苏胧月眼下更为期待,此人还能带来多少惊喜。
眼见他不声不响吞下汤思退安排的数千厢军,便知有足够信心安排好生计。至于和大食人以琉璃换铜的传说,更是满城风雨。据说不少大商户都通过沈家、陆游旁敲侧击过,但无一例外挡回来。
此点,以她苏胧月调查,也想不清楚,明明大宋商人能给出更高价,为何还要去卖给别人,不是故意和商户们做对么?
至于黄家要求,想来想去,总算自认为得到万全之策。
是夜,月黑风高。
苏胧月一身黑衣,闪转腾挪,来到梁范院内。
只不过,她刚一落地,便被张敌万察觉。他听音辨位,察觉出不是冲自己而来,便小心安排好小五花,摸向梁范房间。
院子当中,只有他二人才会有此待遇,寻常娃子,怎会被高手惦记。
孰料,黑衣人径直跳到梁范屋前,撕下面罩,“梁兄,可曾安寝?”
不按常理出牌,莫非女刺客有毛病?
张敌万脑海中首先浮现想法,何曾有人翻墙而来却又大咧咧报家门,那不如正当光明递贴而来。
吱呀!
门应声开了,梁范披着外袍,一脸纳闷看着眼前人。“您是哪位,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看着她穿着夜行衣,梁范更想不明白,难道要刺探情报,用美人计么?毕竟身材足够火热,兴许能勉为其难答应……
“有人托我杀你,但事不可为,还是要来一趟,也算有个交代。”
听到第一句,张敌万猛地蓄势,话一说完,又放松,既然如此说,定然不会去做。
“何人对某姓名如此看重,还劳驾如此如此美娇娘出手。”
苏胧月没有回他的俏皮话,“受人之托……”
梁范眉头一紧,“想来算去,我虽结下仇怨,但想杀我之人,寥寥无几,东瀛人?不会,你不可能助纣为虐;某大约晓得是谁,看来他们还不死心?”
“即便我失手,只怕前赴后继,不会放弃。”
“难缠的无赖,看来还是某仁慈。”
“您可不仁慈,福州不知多少亡魂在你手下。”
“我可没有直接动手,你知道,都是火药或者他人动手。”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有何差别?”
“差别大了,不是我干的就不应该算在我账上。若我是那铸刀人,天下亡魂都要找我么?”
“这……”苏胧月被他一阵诡辩,为之一滞,说不出话来。过一会,她继续道,“不若你我比试比试,回去也好交代?”
梁范来不及回答,张敌万神不知鬼不觉走出来,“洒家来,某是护院,自然俺来领教小娘子高招。”
苏胧月感觉到周遭有强势之人,但确定不得方位,看见来人,说,“敢问何方高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敌万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