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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接触的时间也比较长，而且中间还跟着蒙琪琪这层关系。”蒋天谋又继续道，“所以在开头的时候，你得当我的眼睛和耳朵。”

“这一点请蒋书记放心，我所知道的，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聂飞立刻道，这些日子他在洪涯县可谓是孤掌难鸣，现在有了蒋天谋，他自然要赶紧跟上去，自从张国忠两人走了之后，都是他直面马光严。

“聂飞，有件事我也得先跟你说！”蒋天谋想了想便道，“来洪涯县的时候，何市长曾经给我长谈过一次，包括张书记也跟我谈过话。”

“两位领导都很欣赏你，也知道你在洪涯县的难处。”蒋天谋又说道，“他们两位领导都有同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培养你。”

“承蒙两位领导的厚爱，让我惶恐啊！”聂飞就笑着说道，显得颇有些感动，虽然上次海通市为了争取项目拿了自己开刀，但是张卫和何中美能找蒋天谋说这些话，足以那两位领导是很看重他的。

“但是两位领导也说了，很多事情不要我来插手，让我就管县委的这一摊子，县政府的事情，我不管！”蒋天谋又笑着说道，“不过在必要的时候，必须要保证你的政治生命不受到威胁。”

说到这里，蒋天谋也不得不佩服聂飞这家伙了，这话蒙大老板通过唐新坤的嘴巴告诫过他，但他也并没有撒谎，下来之前，张卫和何中美也都找他谈过话，就是强调了一点，让聂飞历练，不要过于插手，除非是的确该出手的时候。

“啊？这样啊！”聂飞就有些郁闷了，眼看有一个助力用不上，这还真是耽误事儿啊。

“你也别做出这副失望的表情来。”蒋天谋就笑着说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要知道如果换做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恐怕都高兴得不得了了。”

“倒不实我不高兴，只是觉得有些耽误事儿了。”聂飞笑着说道。

“聂飞，不怕跟你说句实话。”蒋天谋这时候脸色就变得很严肃了，“我也是跟你一样，从一个乡政府办事员这么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要看透体制，很难，但真正悟了，其实也很简单，政治无非就是一句话。”蒋天谋看着聂飞，很郑重。“那就是你下来，我上去！”

聂飞脸色就是一凛，蒋天谋这话说得很简明扼要，但是却又说出了体制中最直观的一面，位子就那么一个，抢的人起码有两三个，甚至有的人已经坐上去了，底下都有一群虎视眈眈的人，盯着你想要找到把柄把人给拉下来。

俗话说的好，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这些人就是有把柄要把你给拉下来，没有把柄创造把柄也要把你拉下来！总之这就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从一个办事员到副市长，再到现在的市委常委，聂飞，这个过程不是那么好走过来的。”蒋天谋就说道，“马光严在洪涯县一直想将张国忠取而代之，你自己回想一下，他干过多少事？”

“想要防止被别人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得先学会害人啊！”蒋天谋又是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当然了，我不是叫你真的去害人，而是让你去学会如何把人给拉下来！”

“蒋书记的话，我记住了。”聂飞就点头道，他知道，蒋天谋是真心在提点他了，这年头，没有哪个领导会去教下属去害人。

“其实我倒不是不想把马光严给拉下来。”聂飞想了想便道，蒋天谋都把话给说到这份上了，聂飞也该说点什么了。

“但是毕竟得有真凭实据才行。”聂飞就笑着道，“大前年的年三十，洪涯县发生了一起打架斗殴的时间，造成三人死亡，多人受伤，我怀疑这件事就是马光严和经开区副主任杨德凯在背后策划的。”

聂飞还是聪明，只说了斗殴这件事，毕竟有时候聂飞都在跟杨德凯治指桑骂槐地说这事情，马光严肯定知道聂飞怀疑上他了，所以跟蒋天谋说，也无所谓。

但是聂飞绝对不会说已经把挖机司机给控制起来了，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张国忠曾经教过他，凡事自己都要留个心眼，别一股脑地把自己的底牌给掏出去。

“那件事我倒是知道，是创建当中发生的事情。”蒋天谋眉头一挑，“没想到这事情还跟马光严有关！”

“我也只是怀疑！”聂飞就说道，“总有一天，我能把这件事的证据给挖出来！”

“这事情我们知道就行了！”蒋天谋看了聂飞一眼道，“不要在马光严他们面前提，关键时刻给敌人致命一击！”

“对了，马光严说你跟传销组织有关联。”蒋天谋又看向他说道，“这件事你好好跟我讲一下，把前因后果给讲清楚。”

“事情是这样的……”聂飞将事情同南乡和同北乡两个乡场搞自来水供应的事件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这事情甚至把蒋天谋都给听得目瞪口呆，特别是聂飞找到那些卖保健品的人来搞宣传，他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我都不知道你这脑子究竟是怎么相处这些办法来的。”蒋天谋笑着说道，“那些卖保健品的口若悬河，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我也真服了你！”

“话说回来，你真的跟这些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蒋天谋又确认了一遍。

“就是简单的合作关系！”聂飞便笑着说道，“我也没必要跟一些搞营销的纠缠不清。”聂飞在这里换了一个字，说人家是营销，而不是传销。

“行了，我知道了，明天早上九点钟，你准时到县委来，我们开个会，另外我也会让马光严把龙应文和周生良给叫过来，把这件事给说清楚！”

“那就谢谢蒋书记了！”聂飞呵呵笑着道，有蒋天谋出马，看来马光严想要再拿这件事做文章，那是不可能的了，事情商量完毕，两人也不再说其他的，开始消灭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