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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飞尸尺蠖
我一听,乐了,这不是逗比吗?赶忙用手电照了过去。
远处大概十米左右,有一个女子,紧贴在一个陶俑身上,只露出一个侧身,明显的看来是一个带着胸罩的年轻姑娘!但是从身材上看比我姐要矮一截,不过看胸罩我就不知道了,于是问姐夫:
“这是我姐姐吗?”
姐夫有点尴尬,说道:
“其实我感觉你姐姐胸要大一点,不说这个了,谁知道是不是,就算是你姐姐,她估计着道了现在没准神志不清醒,咱们过去看看。”
我俩展开犄角之势,朝那个女子小步的走去。
眼看就到女子身边了,女子猛地身体一颤,然后躺到地上。
我和姐夫走近一看,我的天,这竟然是那个乞丐!
这乞丐脸上十分脏臭,她的军大衣也不知道去向,大衣之下竟然有一个这么好的身材,皮肤还很白皙,胳膊后腰等部位很明显有几处扭打的伤痕。
这下我都有点蒙了,怎么先前也没感觉出来这是个女孩!
姐夫看我表情十分惊奇,问道:
“小石头,这是谁?你认识?”
我说:
“这就是那个聋哑乞丐啊,脸上还是这么脏,就是她提着灯笼跑咱前面,我和她也算是接触了几次,应该是她!不过一直没发现竟然是个女孩。真奇了怪了,难道刚才和姐姐同时消失的就是她?”
姐夫先把外套脱下来给乞丐披上,然后用力掐乞丐的人中,乞丐还是没有清醒,然后又用手电照射乞丐的眼睛,发现瞳孔已经放大,看来是深度昏迷加神志不清。
在附近一个陶俑后边,我发现了一只人皮灯笼,赶忙拿了起来,基本可以肯定这个乞丐就是和我姐姐一起在这消失的。
姐夫脸上终于好看了一点,看来姐姐就在这附近了。
于是我负责照看乞丐,姐夫继续寻找姐姐,嘴里还喊这姐姐的名字。
但是找了半天还是没有姐姐的踪影,姐夫不放弃,又开始急的转圈圈,看来只能希望从这个女乞丐的身上找到什么线索了。
我突然灵机一动,刚才这女乞丐昏倒之前的动作,像是躲在陶俑后边看见了什么东西,然后我也站起身,猫起腰,紧贴那个陶俑身后,往黑暗深处望去。
借着手电筒的光线,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为什么从我这个角度看,所有的陶俑都在盯着我看!
嘿,奇怪了,开始觉得这些陶俑的摆放都毫无规律,在这个角度才看出蹊跷,我又朝四面八方都看了看,竟然这个殉葬坑所有的陶勇都在盯着我,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我忙喊:
“姐夫,你过来啊,我看出蹊跷了!”
姐夫立刻朝我走过来,我随意的朝他的方向照了照,可是就在手电照射到他肩膀的一瞬间,我发现姐夫背上竟然趴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的脸就紧贴在姐夫的脸旁边,砸一看,女人已经张开血盆大口要咬到姐夫的脖子上!
我一哆嗦,又一照,女人的脸不见了!
姐夫走到我对面,看着我在盯着他,很奇怪的说:
“你咋了,这木乃伊头是你给我包的,值得看了一遍又一遍吗?“
我往后退了一步,灵机一动赶忙说:
“姐夫,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名词叫做狼搭肩?”
姐夫先是一个很无奈的表情,然后我一个劲的眨眼,一脸的严肃,姐夫突然明白我的意思了。
姐夫看了一眼我手里的青铜短刀,说:
“小石头,你打过高尔夫球吗?”
我明白了姐夫的意思,说: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送你个全垒打!”
姐夫瞬间转身下腰,他背上确实有一团灰色东西,我还没看清楚双手已经发力将那个东西直接打出去两米有余!
姐夫立刻起身摸起身边一把青铜长枪就投了出去,那团东西原地挣扎了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我和姐夫上前看了看,竟然是一只飞尸尺蠖!
这正是我在进上面那个义庄大门时攻击我的舌尺蠖,不过竟然不到半天时间就已经变成了成虫!这飞尸尺蠖可是蠖中之王,展翅半米多长,远远看去腹部呈现一个大嘴小脸女子,背面通体灰黄,若是它停在石板墙壁等地,根本就不容易发现。最可怕的是它不只是嘴里有剧毒,腹部上的粉末很容易让人产生麻痹,难不成这个女乞丐在我们来以前也中招了?
还好暂时只发现了这一只,要是多了就直接完蛋了。
姐夫说:
“这玩意为什么往我身上趴?”
我说:
“我爷爷说过,这玩意是根据明火来攻击目标,绝对的暗杀达人!姐姐和这个女乞丐可是提着灯笼下来的!灯笼有温度,肯定刚才已经有一场恶仗!”
我把这玩意的毒性跟姐夫大概一说,姐夫脸上有忧郁了,说道:
“看那个女乞丐,肯定和这飞尸尺蠖交过手,你姐姐也有可能中毒。但是最关键的这玩意怎么从地上带下来的?”
我俩不约而同的抬头往上看,这亏着看了一眼,头顶上竟然有密密麻麻的飞尸尺蠖,看来这鬼王也太狠了,盗墓者来到此地,必须是见光死!古代倒斗照明全靠蜡烛!
这么多尺蠖,怎么弄!
姐夫说:
“亏着咱俩用的冷光源。”
我想了一下,趁这个机会安慰一下姐夫,说:
“这一只可能是误打误撞飞到你背上的。这多亏咱俩没点灯笼,但以姐姐的经验肯定知道这个飞尸尺蠖的攻击属性,早已经找到暗道进入了另一个墓室。这乞丐肯定被姐姐当枪使了。”
姐夫点了点头,表情略有恢复,小声问:
“刚才你发现什么线索了?”
我把姐夫引到刚才我所站的位置,让姐夫自己看,姐夫四周观察了一下说:
“嗨,别说还真神,这陶俑看来并不是简单的陪葬品,可能还能提供下一个墓室的入口线索,看来孙殿英的部队并没有破坏或者盗走这些陶俑,想来日再继续重回故地,找出破解之法,这个女乞丐算是帮了我们大忙。”
姐夫说罢,仔细观察了一下面前这个陶俑,我也认真看了看,这个陶俑手中没有青铜武器,而是左手往地的方向指,右手往前方指,难道这是说墓室的两个方位?我不敢确定,还是问姐夫:
“这个陶俑会不会指明了方向?右手指的位置就是水银河的方向,难道左手指的下方是真正的入口?”
姐夫说:
“这个俑叫指挥俑,是这二百来个陶俑的军官,虽然手中没有兵器,但是随时指挥战斗。在古代打仗,为了避免对方的敌人看清楚我军的战斗变换,所有抬起的手所指挥的方向都是虚位也就是糊弄敌人的,而结合双手配合给出的指示才是正确是作战方向或者是暗语。每个小分队的伍长通过这暗语来进行配合攻击。也就是说这两只手的动作组合是一个密码,并不能只看其中任何一只。”
我这一听才明白,原来上也不行,下也不行,于是问:
“姐夫,既然这样咱们也没有参考表格或者暗语解答,怎么知道他这个指示是给出的什么方向?”
姐夫说:
“这个我也是不明白,当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咱俩想看看这个指挥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机关?”
对啊,说不定有机关在这上边。
我们研究了一下这个指挥俑,和别的俑确实不一样,别的俑是泥胎,这个指挥俑是全身铜胎,特别的重,非常结实。
话说就前一阵,烫姐出手了一个清朝铜胎画珐琅景泰蓝双耳宝月瓶,跟娃哈哈矿泉水一样高就卖了二百多万,这么大的一个铜俑还有彩,和我一样高,这怎么卖?我想想都吓人啊!
姐夫好像发现了什么,说道:
“不对,这指挥俑好像已经被动过了。”
沿着姐夫的手电筒光,我看这个指挥俑的俩个胳膊膀子位置有明显的摩擦痕迹,看来是两只手可以转动,姐夫把右手先是往下一扭,只听见卡卡两声,好似触动了什么机关,我和姐夫观察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接着姐夫又把左手往上一扭,又是卡卡两声,在我们俩后方的空地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地道!
嘿,真神器,就这么简单,于是我扶起来地上的乞丐准备进入另一个墓室。可是脚刚一抬,指挥俑的双手又弹回原处,地道的封门立刻又关闭了。姐夫离了又重新把双臂扭回去,地道门又开了,我又一走,地道门又关死了。
我擦,我说:
“姐夫,这次我来扭他胳膊,你走试试。”
结果一样,地道门还是关死了,这就怪事了。难道还有重力感应系统?我俩一个人按着左边胳膊,一个人按着右边胳膊,想找个什么办法来把机关给顶住,地道就在不远处,给我俩十几秒钟时间也就够了。不知道哪个高人设计的,这个地面估计有类似平衡感应的装置,这个机关必须得两个人同时在左右两侧开启,才能保证地下这个墓门不会马上关闭。细想一下,一般倒斗得高手都是一个人行动,俩个人以上得团伙作案毕竟是少数,也算是个难关。可万一这个墓门也是机关陷井,这折腾半天下去了说不准更危险。
就在这个时候,我身边突然亮起一团火光,那个乞丐女子竟然用披在身上的上衣点起火扔到了我俩脚下,我大骂:
“你想屎啊!头上有东西!想害死我俩!”
那女乞丐朝我微微一笑,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瞬间摸起灯笼飞飞身进入了地道,消失在黑暗中。
姐夫大喊:
“快去灭火!”
我立刻朝火团扑过去,想把火压灭,但是为时已晚,头顶上几百只尺蠖全都在振翅,已经有几只朝我和姐夫扑了下来,我来不及灭火,先用青铜长戟扎透一只,然后退回姐夫身边打走几只,紧接着有无数的尺蠖向我俩飞过来!
姐夫大喊:
“你先走!我断后!”
我说:
“不行,我自己下去也没活路,以你的本事还能生存!”
说是迟那是快,姐夫把旁边一个陶俑拉到指挥俑一侧,顶住指挥俑的右臂,转身移动到指挥俑的另一侧,死死的拉住指挥俑的左臂,然后直接把我一个飞腿踢到地洞里。
隐约听到姐夫喊:
“照顾好你姐姐,后会有期!”
姐夫这么说就是不想让我担心,几百只尺蠖在那乱咬,他就是有上头六臂也不能对抗。
我头顶上的封石瞬间已经完全关闭。
我还不能放弃,连忙看看这内部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能再打开,无奈这是个死门,周围是大理石人工砌成的甬道,附近并没有任何机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刚才还能隐约听见姐夫大声的厮杀声,一根烟的工费上面已经鸦鹊无声,看来姐夫已经命丧黄泉。
我心里一下了落空了,要是姐姐问我姐夫去哪了,我无言以对,接下来的路只能咬牙往前走,回不去了。姐夫和姐姐都是我所依偎的大树,现在一个失踪了,一个死了,我该怎么办?
就这样,我坐在地上,静静的在黑暗中发呆,不如就这么饿死渴死随着姐夫去了。
这时候我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丝光线,几个人朝我走过来,我有点蒙,难道姐姐来找我了?
我想说话,但是我却发不出声音,想起身,双腿不听使唤,最前面两个人,一个黑衣,一个白衣,各自提着一个人皮灯笼,后边跟着两个人,一个是我姐姐,一个我姐夫,我拼命的想站起来大喊:
“你们带我走吧!”
但是姐姐和姐夫的眼神十分呆泄,也不看我,我一急,用双手抱住姐姐的腿,这时候前面那个黑衣走过来,说道:
“你姓甚名谁?”
我说:
“我是封墓石,这是我姐!你们要去哪?”
黑衣说:
“这二人时候到了,去阎罗王那点名,你阳寿未尽,不急不急。”
我说:
“不管了,反正我也不活了,一起去!”
那白衣上前,我一看竟然是女乞丐的脸,舌头伸出半米长!朝我奸笑!
我猛的就打了个寒战,原来昏睡过去了,又是一个这么可怕的梦,但是醒着也是一种折磨,我所面对的是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