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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静涵侧过头做了一个带着抽气的深呼吸,应该是在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然后才再次看向陈烈,用很哀婉的语气说着。
“陈烈!我不想你离……”
刚说了几个字,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又痛苦的闭上眼止住了嘴里的话语,几秒种后,才用一种有些歉疚和怯懦,却又带着真切期冀的眼神看着陈烈。
“答应我,你要……努力,努力留下来!我,等着你的surprise!”
即便温静涵已经改了口,可这些话还是让周围佣人的眼神一个个充满了惊异与疑惑,宅邸大门前,穿着精致礼服在等待的老管家脸上也闪过一丝诧异与不明所以的神色。
“必不负你所望,必不辱此使命!我的殿下――我将会为你凯旋。”
此情此景之下,陈烈没有追究是什么阻碍了温静涵先前的话语,而是后退一步,负手抚胸躬身,摆出他曾为潜伏所学的宫廷礼仪,朗声说道。
动作标准而优雅,非但不让人觉得中二尴尬,反而让人难以相信是由一向表现成“不知礼数的莽夫”的陈烈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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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配合上陈烈那忽然变得认真和坚定的神色,恍惚间,众人仿佛看到了一个忠贞高洁的骑士在向守护的公主宣誓。
温静涵愣住,惊讶的捂住嘴,眼神却露出几分惊喜,眼泪终于还是自眼角滑落,但她却露出了四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阳光洒落在温静涵精致姣好的脸庞上,为那白皙娇嫩的肌肤批上了一层霞光制成的薄纱,泪痕反射出点点金辉,笑容灿烂美丽,更胜空中骄阳。
此刻的一幕如神女降世一般瑰丽,又透出几分让人怜惜的柔弱,构成了一幅足以让人永生铭记的美好画面,深深地刻进陈烈心底。
自对尸山血海都感到麻木以来,这是陈烈少有的被震撼心神的时刻,他觉得,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今天这个在阳光下,流着泪笑着的女孩子了。
温静涵似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说不出话,陈烈也选择了沉默,此刻,无需更多的话语点缀。
两人就这般对视着,确认着彼此的约定,一种难言的心动和情愫也悄无声息的在心底流淌开来。
直到……
“咳!”
老管家咳嗽了一声,惊醒陈烈和温静涵的同时,眼神在周围环视了一圈。
顿时,周围表情多少有点异样的佣人们也回过神,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眼观鼻、鼻观心,重新回到各自的工作状态。
“大小姐,陈先生,夫人已经久後多时了。”
老管家这才微微埋下头,恭敬而礼貌的说道。
“再稍微等一下吧,达叔叔。”
温静涵一惊,最后给了陈烈一个看不懂的眼神,然后转过身不好意思的对老管家说道。
画面重新流动起来,陈烈有些遗憾的舒了口气,旋即还是露出满足的笑容,不管怎么样,能够看到刚才那一幕,他到昆市以来做的所有事都算值了。
“大小姐您请便。”
老管家微笑着点点头。
温静涵回以一个面对长辈的羞涩笑容,走到一旁,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化妆盒,开始拾缀起来。
由于先天性的条件就很优秀,她平常只做简单的保养和画一点礼仪性的淡妆,这会儿想来是为了掩饰脸上的泪痕。
“您好,陈先生。”
老管家忽然对着陈烈说道,声音温和。
“尊称请免了吧,老先生,我一向是个礼数不周的人,你这样让我很为难的。”
陈烈有点惊讶,但还是笑着摆摆手。
虽然看不惯舒月曼三番五次干涉他的事,但对于给足自己面子的人他不至于一竿子打死。
“那我就冒昧称呼你一声陈小哥?”
老管家很上趟,丝毫不见外的说道。
“嗯,随意就好。”
陈烈无所谓的点点头,他挺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的。
“陈小哥,我叫师达,在这里工作三十年了,不嫌弃的话可以和大小姐一样叫我一声‘达叔’。”
老管家笑眯眯的伸出手。
诶?陈烈眼睛一亮,这老管家对他是真的不见外啊,难得!记得上次温成怀说了他和温静涵的婚约后,也只有这个老管家很平淡自然的喊出了“姑爷”吧?
“达叔你好,我叫陈烈,保护静静快一个月了。”
陈烈十分灿烂的笑起来,管家这个身份本来就与家人无异,更何况师达有着三十年的履历,他自然不吝于和这个老管家打好交道。
“好好!”
老管家温和的笑着,态度和善而满意,而后紧接着说道:“时间有限,我就长话短说了,以后有机会再和陈小哥好好聊一聊。”
“请讲。”
陈烈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夫人的性格执拗,如果她将要做或者已经做了一些会让陈小哥不愉快的事情,我在这里替夫人道一声歉,我相信夫人她是有着合适的分寸与底线的,还希望陈小哥能够见谅,不要太过于计较。”
老管家露出了苦恼和歉疚兼有的表情,言辞恳切的说着。
“……毕竟,你们都是为了大小姐好。”
末了,他语气一转,对陈烈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
陈烈何许人也,自然不会被这和打趣接近的眼神给弄得不好意思,但也知道老管家看出了他和温静涵之间的感情苗头,而且想了想,其实老管家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对舒月曼数次给自己下绊子想赶自己走甚至很有可能逼迫了温静涵,陈烈心里是很不爽的,若非因为温静涵恐怕打上门的想法都有了。
可无论如何,舒月曼确实没有用过任何非正当的手段,也并未在陈烈不同意的情况下强行解约,是一个有原则和底线的人,初衷也的确是为了温静涵好,换陈烈自己站在温静涵父母的位置,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前提下,恐怕他的方式会比舒月曼激进无数倍。
“既然达叔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好吧,我会对那位可能会是未来亲人的夫人报以基本的敬意的。”
陈烈无奈的叹口气,笑着说道,其实他这个人很好说话的,吃软不吃硬,只要好好谈,不涉及原则和已经决定了的事,那么他并非不讲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