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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拍摄过程，极其顺利，套用李承贤的话来说就是，水笙这个造型即使是在挖鼻孔也能将雄性动物秒杀。

当然，水笙是决计不会做这种有辱斯文的动作，在顶尖的服化、导演、模特与孙九霄这个现场指导的强强联手之下，一套堪比写真的作品诞生了。

这样的作品拿给后期，后期工作也无从下手，因为这种照片不管怎么修改，所带来的效果都是负面的。

那空灵的气质，柔弱的身姿，天然的眼神，水笙本人在看到效果后也惊叹不已，发誓这是她此生拍出的最好的作品。

“狄娜！”

刘伶回到摄影棚之后，对于这份作品，也十分满意，当即吩咐道，“先放出两张在网上，港岛娱乐的官微和水笙的博客同步更新。记住，只放两张。”

“那配合工作呢？要不要找一些大V来造势？”狄娜点头。

“还需要造势？”刘伶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狄娜，轻笑道，“只要有一个人看到，下一秒就会多出十个，再下一秒就是百个。影响到的，也不仅仅是九霄的产品，就连《医痴》电影也能乘着这阵东风，扶摇直上！”

刘伶越说越是激动，在龙蛇混杂的港岛混迹多年，她已经记不得上次激动是哪年哪月，“李导真不愧是商业宣传界的泰山北斗！稍后我再跟你谈这组镜头的利润分成。”

李承贤这次来赴港岛，是金俊浩卖的人情，全程义务劳动，但刘伶凭着圈内人的嗅觉，已经能看到这组写真所带来的爆炸性轰动，以及无法估量的金钱数字。

就算刘伶和水笙不看重这些，本着友好的原则，也必须要跟李承贤坐下来谈谈如何分割。

“伶姐。”李承贤老脸一红，“其实，这都是孙大师的想法，我只不过稍加修饰，这次在孙大师身上学到了许多，哪里还敢奢求这些……”

“孙大师？是谁？”刘伶搜索着记忆中摄制组的名单，寻找着其中孙姓工作人员。

片刻，刘伶猛地一惊，“你说的孙大师，该不会是孙九霄吧……”

“我不敢直呼大师的名字，就像安妮和梅塞一样……”李承贤微微仰着头，满面憧憬，满面庄重。

刘伶自然知道李承贤口中的两个名字是怎样的概念，前者是世界上报酬最高的摄影师，后者则是时尚界的权威，不过刘伶没想到的是在这般高傲古怪的李承贤眼中，孙九霄居然有如此分量，都能与世界顶尖的艺术家相提并论了。

“好吧……”刘伶很快便理解了，这件事放在经常创造奇迹的孙九霄身上，倒也不算什么。

“我真是期待与孙大师接下来的合作。”李承贤恢复常态后，脸上还是有些憧憬希翼。

“不敢当，不敢当。”孙九霄也是老脸一红，猜测着自己是否真的有艺术家的天赋？

金俊浩如此，李承贤也是如此，一尊鬼才一尊怪才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将孙九霄奉若神明，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做东。”刘伶将余下的琐碎小事交给狄娜后，提议道，“算是提前的庆功宴，我真的没想到我就离开了一会儿，你们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李承贤自然是没有二话，能争取到与孙九霄共处的机会是再好不过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甚至想跟孙九霄大被同眠，在枕边继续谈论造型艺术。

“我也有件事想请教伶姐呢。”

当即刘伶就定了位置，是在她的好友名下一间餐厅，虽然规模不算很大，格调却是很高。

同时，那位好友在圈内的名声不逊于刘伶，出入餐厅的豪绅与明星数不胜数，严密周全的保护下，最少能免受狗仔的骚扰。

驱车前往餐厅的路上，刘伶早知孙九霄有事要谈，将水笙安排在另一辆车托付给阿木，保护小丫头的童真纯净同时，也给了孙九霄谈话的环境。

“今天我见到海伦博士了。”孙九霄迫不及待，直入正题，“周家老爷子暴病不起，海伦也在场，我跟她稍微聊了聊，不过没有提及水笙。”

孙九霄把控的很好，并没有将周老爷子是被人投毒一事说出来，这种事刘伶知道了反而不好。

“我听说了，今天周家挺闹腾的。”刘伶点点头，“怎么？你没能治好？”

“周家老大不让我治。”孙九霄咧咧嘴，说着就拿出一只小瓷瓶，“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你先收下这个。”

“这是什么？”刘伶不解，拿过小瓶子把玩起来，“是那种原版药粉？”

“不是，但比那个更厉害。”孙九霄摇摇头，解释道，“这是早年我从五毒教无痕公子手中得来的解毒散，只要服下一颗，百毒不侵，万邪莫染。”

“那还真是贵重。”刘伶依旧不解，“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我有一个仇家是用毒高手，单以毒术而言普天下已难有人出其右，现在追到了港岛，我怕他对你和水笙下手。”孙九霄沉吟片刻，还是将事实道出，“既然第一期的宣传拍摄已经完成大半，最近几天，直到我把此人解决之前吧，我们最好还是少接触。等这件事一过，我和海伦博士都腾出空来，立刻着手研究小丫头的病情，此事不了，我誓不回雷州！”

以刘伶敏锐的嗅觉，绝对能猜出此事与周老爷子暴病之间的关系，但孙九霄没有点头，刘伶也是聪明人自不会去找麻烦。

其实孙九霄已经迫不及待要看水笙的病历报告，但手头的忙碌，总是不能让他如愿，甚至有一股浓浓的愧疚感时刻包围着他的心灵。

此次赴港，本是要为水笙小丫头祛除病魔的，没想到寸功未立，水笙反倒是多次挺身护在孙九霄身前。

别看孙九霄很多时候不着四六，不遵从纲常，但知恩图报这件事，他比谁都看重。

尤其是这么一个小丫头，明明这么柔弱，明明被病魔缠身，却时时刻刻在想着保护他人，孙九霄没理由让这么可爱的精灵消陨。

“好吧。”刘伶大抵将事实猜出来，也不多言，只道一句，“那你小心些，不要让笙儿难过。”

水笙是开朗的，乐观的，但她也会难过，尤其是在至爱亲朋受伤的时候。

这顿饭吃的并不是滋味，虽然水笙还在津津乐道，虽然李承贤还在虚心求教，但孙九霄的心情有些沉重，他不想重蹈覆辙，让谢婉儿身上的悲剧再次发生。

不过，在吃饭的时候还是有一件好消息，被狄娜公布的些许内容，已经在短短半小时经历了超过十万次的转载，且热度节节攀升。

甚至是后来居上，一句冲上了今天的最热话题榜首位，标题很是显眼，“仙灵仕女，国民美少女水笙再创神作！”

顺带着，水笙出境时手中捧着的药粉，以及中医联盟的logo标签，也被热议纷纷。

不出所料，《医痴》也随着这一事件狠狠曝光了一把，正在吃饭的时候史密斯就打来电话报喜，说是同意在追加30%的投资，并决定临时修改剧本大幅增加水笙的戏份。

世界上的快乐总量是不变的，有人欢喜自然要有人忧愁，与此同时在港岛的某个角落，周洪涛正眉头紧锁。

隔着一扇门，周洪涛靠着墙壁，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门面，耐心正在急速消耗。

“怎么样？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周洪涛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唯一的办法是你交出解药，先洗清了我的嫌疑。至于你跟孙九霄之间的矛盾，至多我再为你安排一次斗毒场合，但前提是你要帮我解决问题。”

“你不就是想毒死你老爹么？”

门内，传出一个阴沉沙哑的声音，随之响起拧动门把手的声音，房门打开，露出半张满是紫褐色斑点的人脸。

昏暗的灯光下，这张脸仅仅是用看的就能将人吓得半死，周洪涛一把将门拉了回来，死死的关上，他忌惮的并不仅仅是这幅面容，还有门后那人浑身的剧毒。

“是！是你说的不会给我留下任何麻烦，现在麻烦已经来了！”周洪涛迅速掏出手帕捂住口鼻，“还有，我说过很多遍了，不要跟我有直接接触，我怕被你毒死！”

“我想毒死你，千里之外也可以。”

周洪涛愕然，良久，狠狠咬了咬牙，“多的话我也不说，快拿出解药吧。”

“不好意思，这种毒无药可解，我也没有。我本身打算的，就是以此来完成复仇，孙九霄绝对解不了这个毒，而你也能被洗清嫌疑，因为你老爹是死于庸医误诊。”

“你说什么！”周洪涛气的龇牙咧嘴，“靠幺！你怎么不早说！你可把老子给害惨了！天狼个王八蛋怎么把你给派来的？”

“谁都不可能指派我，我只为自己而活。”

那阴沉的声音顿了顿，再开口，已然流露着一股淡淡喜悦，“九天，还有九天时间，我就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