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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杨只影醒来的时候,萧承颢已经起身了。
对方站在窗前,一缕明媚的晨光阳光笼罩着他高大的身形,在地上斜斜地拉下了一个影子。
有那么一瞬间,杨只影以为自己看到了萧承翰,好多年之前,他也是这么躺在床上懒懒地看着那个男人起身更衣,然后在对方回过头时,对他露出暖暖的微笑。
“醒了?”萧承颢听到身后的动静,微微地侧过了身子,他的身体一动,一条残疾的腿也跟着缓慢地拖动。
正是那条碍眼的残腿提醒了杨只影,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身体十分的难受,但是体内却没有太多黏糊糊的感觉,杨只影抬手挡了挡刺眼的眼光,沙哑的嗓音几乎难以成声。
“你把我弄回来,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怕,当然怕了。”萧承颢束着腰间的玉制革带,轻描淡写地回应了杨只影一句。
杨只影顺着萧承颢的眼神看了过去,原来左侧摆放百宝阁的地方已经被一个十分巨大的雕花衣柜代替。
萧承颢拄着手杖走到了床边,笑嘻嘻地对杨只影说道:“既然嫂嫂也知道你不能被人轻易发现,那么……我也只有委屈你了。”
杨只影双目微微一眯,已然猜想到萧承颢可能会多自己有所不利。
只是他现在乃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不多会儿,便有小厮送热水进到屋中,萧承颢亲自拧了帕子给杨只影擦了脸,又替他擦了身子。
“可得擦干净了,这样你身子也爽利些。”
杨只影被囚多日,身上自然有些脏污,他素来习性洁净,平日在冷宫之中即便没有热水,也是必然每日用井中冷水清洗身体,日复一日,已成习惯。如今来了萧承颢处,他根本就没有下床的机会,在这过于温暖的被褥里被迫躺了两日,又与萧承颢做出了那些耻辱之事,已是让他有些不甚舒服了。
萧承颢替杨只影擦拭身体的力道,拿捏得十分合适,温暖而柔软湿润的帕子轻轻在对方光洁白皙的肌肤上慢慢擦过,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温柔而细致。杨只影并非不识时务之人,这种时候,他倒也不想与萧承颢多起冲突,只是默然接受了对方的照顾。
“下面也要我帮你擦吗?还是说嫂嫂你自己来?”萧承颢又拧了把帕子,他坐在杨只影身后,在对方耳侧暖暖地吐息道。
那声音里带了些许笑意,却又毫无轻贱猥亵的意图,倒是不令人讨厌的。
果不其然,既然萧承颢这么问了,杨只影便不会再让他触碰自己的j□j。
“我自己来。”杨只影冷冷地应了他一声,面色如常。
“好嘛,现在便让嫂嫂自己来,可以后恐怕也只有我帮你了呢。”萧承颢有些遗憾地将手中的帕子交到了杨只影的手里,他双手得了空,干脆便环住了杨只影劲瘦的腰身,紧紧地从背后贴住了对方。
杨只影微微蹙了下眉,他接过帕子后便擦了擦自己被汗水以及……某些恶心液体弄得黏糊糊的那处,他听到了萧承颢在自己身后所说的话,虽然心里又是一阵不好的预感,然而正如他之前那般,此时此刻,面对萧承颢……他暂时无计可施。
让杨只影的身体被擦拭干净之后,萧承颢拍了拍手,小厮立刻上前拿走了热水和帕子,萧承颢转身对他比了个手势,那小厮点点头便离开了屋子。
不多时,又有两名小厮一道走了进来,他们端了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些用以束缚的铐子和皮带,以及其他一些一时看不明所用的东西。
杨只影坐在床上,身下盖着被子,上身却是寸缕不着,他一直背对着萧承颢,沉默不语,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如何对付自己。
萧承颢满意地对小厮点了下头,比出手势让他们去搀扶杨只影。
杨只影前几日喝下的汤水里掺有软筋散,故而他体内仅剩的三成功力算是彻底没用了。
两名小厮都是十来岁年纪,年纪虽轻,力气倒是不小,两人一左一右上前搀了杨只影,硬是将对方从床上扶了下来。
杨只影身形高挺,虽说这些年因为在冷宫过得清苦,当年健硕的身形消瘦了不少,但是倒也不算单薄,他这番被两名年轻小厮推搡挟制着,心里也不免有一丝郁郁。
“我自己会动,何必推我?!”
杨只影有些恼火地斥了两名小厮一句,哪知二人竟是恍若未闻那般,反倒将杨只影的双臂抓得更紧。
萧承颢笑笑,安抚对方道:“嫂嫂你也莫要生气,这二人乃是又聋又哑,只能看我手势行事。”
杨只影微微一惊,也难怪萧承颢会让这两人伺候自己,也是,自己这般身份,若是被有些嘴不把风的家伙知晓了,一旦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与所在,那么萧承颢自然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萧承颢见杨只影眉宇之间似乎有了一丝对这两名聋哑小厮的怜悯之色,轻轻一笑,拖着残腿往前几步打开了那个不知何时搬进屋子里的雕花衣柜。从衣柜里找了身泛着光亮的黑纹缎袍,萧承颢亲自为杨只影披上了身。
只是此时杨只影既未着亵裤,也未着里衣中裤,就这么直接穿上外袍,颇有几分放浪之感。
不过这倒是比他之前臆想得要好多了,他甚至以为萧承颢这狂徒淫//棍,只恐是不愿给自己衣服穿的。
“景国之人,多是姿容不俗,嫂嫂又是其中佼佼者,穿什么都是好看得紧呢。”萧承颢一边替杨只影松松地系了腰带,一边抬头暧昧地打量着对方那张俊美而冷漠的容颜。
“够了。你别总是叫我嫂嫂!这称呼实在令我觉得恶心!十年之前,我和你们萧家就没有任何关系!”
杨只影轻斥了一声,终于忍无可忍地要萧承颢收回那个对他来说只剩屈辱与痛苦回忆的称呼。
萧承颢无甚所谓地挑了下眉,他将腰带随意挽了个结,然后拿起托盘上的一根宽布带绑在了杨只影的左手腕处。
“也罢,既然你不喜欢这个称呼,我便不叫。”
萧承颢瞳仁里跃过了一丝难以琢磨的光彩,他微微眯了眯眼,眼仁微缩,却更为专注地盯住了神色淡然的杨只影。
“我也不想总是提醒我,你曾属于萧承翰。”
“哼。”杨只影冷笑了一声,他嘴上虽未说,心里却不禁想说:莫非你这人还以为我会属于你?今日此地,虽然此身任尔掠夺,但是休想得到自己半点真心实意。
萧承颢替杨只影的两只手腕都裹了一层厚厚的布带之后,这才拿起了托盘上的一副玄铁手铐将对方的双臂拉在背后锁住。
“这样就不怕磨伤你的皮肤了。”萧承颢满意地拍了拍那副冰冷的玄铁手铐。
“那我还要谢谢你咯?”杨只影不太舒服地扭了下肩,斜睨了萧承颢一眼。
“这倒不必。”萧承颢笑得温和,似乎昨晚那个对待杨只影疯狂凶暴之人与他毫无关系。
萧承颢站在杨只影背后,他这才发现,两人站直之后,自己居然还比杨只影稍稍矮一点,想来是他那只残腿干的好事!
他紧贴着杨只影而立,袍子下面那根东西又有些不规矩了。
杨只影感到臀上有根硬硬的东西顶着,顿时不快地想要挣脱对方的怀抱。
“请你自重一些!”
萧承颢无赖地笑笑,反倒把人圈得更紧了一些。
“这么多年,我才终于有机会把你抱在怀里,你叫我如何自重?赫连渡陌,你新婚那日,我也在人群之中,只是恐怕你根本就没看过本王一眼。记住了,我是萧承翰的五弟,翼亲王萧承颢,日后你可以唤我一声五郎便可。以后我便唤你渡陌吧。”
“呵呵,我何时与你这般亲近了?翼王殿下,我真是发现你这人相当厚脸皮啊!”
杨只影被萧承颢口中那些亲昵的言语恶心得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昨晚才被这人蹂躏了一番,便是再自甘下贱也无法违心逢迎至此!
“多亲近亲近,以后便亲近了。我只怕以后要将你送回景国时,会舍不得呢。”
萧承颢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他拿起了托盘上一个由两根皮带系在两边,中间却是一个椭圆形铁环的东西,冷不防地掐开杨只影的嘴塞了进去。
“唔!”
硕大的铁环将杨只影的嘴角都几乎撑裂,洁白的牙咬在漆黑的铁环之上,鲜红的柔舌慌乱地在铁环之间蠕动伸缩,恰是一副极为屈辱的模样。
他恼怒地回头瞪着萧承颢,似是想要质问对方为何如此对待自己。
杨只影明白自己的处境,已是放弃了不必要的反抗,为的也是少受些折磨,可这男人倒是不曾想放过自己。
果然,萧家之人,都是如此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之辈吗?!
萧承颢推着杨只影坐在了凳子上,他抚摸着对方肌肉紧绷的面颊,有些抱歉地说道:“渡陌,我怕你在里面待得久了,心生愤懑,会乱喊乱叫,甚至咬舌自尽,所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望你体谅啊。”
嘴上的言语虽是充满歉意,但是萧承颢的一举一动却看不到任何诚意。
看见杨只影呜咽个不停,萧承颢竟是伸出手指穿过铁环抠弄起了杨只影的口腔,他不时恶意地压一压对方的舌根,直逼得杨只影一阵恶心作呕,漂亮的修眉也因此紧紧地皱起。
牵了满手的唾液,萧承颢随意在身上擦了擦,并不介怀。
他比出手势让两名小厮照自己之前的样子为杨只影的双脚锁好脚铐,然后亲自取了托盘上的一卷黑纱拿在了手里。
“抱歉,此地乃是京城,非我封地,只好如此委屈你了。”
说着话,萧承颢已是动手将黑纱缠绕上了杨只影已然闭上的双眼,黑纱轻薄透明,他缠了两三圈确信对方无法视物之后才罢手。
看着杨只影被撑开的嘴角逐渐有晶莹的唾液流下,萧承颢摇摇头,干脆将手中的黑纱又绕着对方的嘴上缠了几圈。
探手摸了摸包裹住杨只影被撑开口腔处的黑纱,一股热气均匀地隔着黑纱一呼一吸,当是不会阻碍对方呼吸才是。
“渡陌。”萧承颢捧着杨只影的头,轻轻地唤了一声。
杨只影手足被铐,眼上嘴上又受了这番禁锢,自然是不舒服的,听到萧承颢居然这般温柔地呼唤自己,他的眉间禁不住微微拧紧。
突然,他蠕动的喉结处被萧承颢亲了一口,酥酥麻麻,极为亲昵的一个吻。
不知是不是杨只影的错觉,他好似是听到了一声叹息。
但是紧接着,他的耳孔里被塞入了两团柔软的东西,很快,他便再也听不到什么了。
用特制的软胶封住了杨只影的耳廓,萧承颢这才将人一把抱起,两名小厮手里已是准备好了一个黑色的口袋,装下一个人足矣。
“知道得太多对你也没好处,我这样也是为了保护你。”
萧承颢兀自对已经听不到自己言语的杨只影解释了一句,然后将人放入了那个黑色的口袋。
这口袋倒算不上特别大,杨只影只是隐隐感觉自己像是被装进了什么东西里面,他有些不安地踢动着双脚,但是那东西里却没有什么余地留给他动弹。将口袋拉起在杨只影脖子处,小厮动手将口袋的袋口收紧。
此时,杨只影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口袋外面,他郁愤地仰着头,嘴里低低地呜咽着,以示自己的不满。
萧承颢摸了摸他的脸,取来一只宽松的黑色布袋,兜头便将杨只影的脑袋罩了进去。
小心地系紧了口袋底部用于收紧的绳子,萧承颢用手抚紧布头套,将杨只影的面容清楚地印了出来。
“呜!”
强烈的不安让杨只影有些慌张与气恼,他愤恨地摇着头,想要摆脱那只捧着自己脑袋的手。
“乖一些。”
萧承颢一手扯紧头套继续勒紧在杨只影的面部,一手从桌上的托盘里拿了一只白玉瓷瓶。
拔掉瓶盖之后,萧承颢对准杨只影的口鼻部位倒了些许液体下去。
黑色的布头套上很快被洇湿了一片。
萧承颢随即放了瓶子,一手紧紧箍住怀里那颗不停想要挣扎的脑袋,一手仍是不肯放开被他拉得紧绷的头套。
片刻之后,杨只影的头终于在萧承颢的怀里软了下去。
萧承颢伸手试了试对方的呼吸,一切如常。
他比出手势让小厮打开了雕花衣柜,然后伸手摸到其中一个机关,推开了一块可以活动的木板。
木板之后是一个狭小的空间,空间的四周有一些不惹眼的气孔,大小仅够一人蜷着躺进去而已,这也是为什么萧承颢要将杨只影装进袋中的缘故了。将浑身上下都套在布袋里的杨只影塞入空间之后,萧承颢关上了木板,然后将一件件衣衫摆放回了原位。
他这卧房极为宽大,光是衣柜便有两三个,还不论其他放别的玩意儿的柜子箱子,将杨只影藏于其中一个里面,也有故意掩人耳目之意。
不过这终究不是办法,萧承颢回头看了眼自己身后那张大床,双眼又微微地眯了起来,大猫样的瞳仁敛光一缩,像是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