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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在火影岩上吹了很久的风。

圆月高悬，辉如水，风过树梢如浪。

“不在了？”他一脸懵。

自来也是什么意思？一声不吭的冒出来，试探一番后又一声不吭的离开……

这让羽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将苦无和手里剑捡回来，装进忍具包，回到家时，看见窗台上正放着一支昙花。

目光微动，将花拿在手里，进屋，关窗，拉窗帘，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翌日，他前往火影岩，鸣人没有来，这家伙是第一次失约，羽却不着急。十三年过去，水门的孩子长得什么样，过得好不好，自来也需要有个了解过程。

现在，两人多半已经偶遇。

短暂的修行后，在宠物店里买了一小盒零食，算是前去混饭的礼物。

“你这什么意思？”

中藤椅眉头一皱，对于羽的到来很高兴，可拎在手中的零食，让人不喜。

羽翻白眼，说：“兔粮！你真以为我会买什么给你？”

说着，脱鞋进屋。

一道白影窜出，跳到他的脚前，正是小白。

“白白胖胖的，看来过得不错。”羽摸摸小白的兔脑袋，一把抱起，比之前更重几分。

奈奈子戴着手套，正端着一锅菜往客厅走去，瞧见羽，笑道：“你来了，请入屋。”

“谢谢。”

两人之间略有生分，中藤椅并不刻意去引导两人结识，一开始和羽接触交流，都会有种生分感。

礼貌得令人感觉难以接近。

直至熟悉，方才清楚这孩子的毒舌和脆弱。

“还有一个月，怎么打算？”

落座后，中藤椅问。

家有贤妻的感觉真的很不错，以前都是他自己做菜，现在奈奈子每天都会赶来为他做三餐。

羽左手掌心里是一些兔粮，喂着小白吃，那只拐走小白的俊兔儿怯怯的不敢靠近。

“修行吧……”

昙花一般在六月到十月之间开花――于晚上八九点钟后，自来也留下这么一支花，想来正是准备晚上前来。

来一次真真正正的碰面。

“这样嘛……”中藤椅点点头，可他能教的基本都教给了羽，“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说。”

“好。”

无需客气。

寻常两人都会在一起吃饭，只是如今多了个奈奈子。饭桌上气氛良好，朋友，都是从陌生人聊着聊着而成的。

难得的一天休息，羽将修行的事抛出脑外，在中藤椅家享受宁静的午后，同奈奈子算是熟悉后，彼此间的交谈少去隔阂。

三人喝茶聊天，小白和俊兔儿趴在阳台，静静地享受午后的太阳。

相谈声绕房梁，笑声徜徉开去。

“吃了晚饭再走？”时近傍晚，中藤椅问。

奈奈子也附和的点头。

“不了。”羽起身，再过两个小时自来也就会来访，那家伙可是最讨厌不懂尊重别人的人，“我得继续去修行。”

少说也是即将随之修行一个月的老师，再加之昨晚的事情，他得让自来也清楚一个道理――

在忍界，惹谁都好，一别惹下忍，二别惹女人，三别惹孩子。

“好吧。”

中藤椅和奈奈子起身相送，羽摆摆手，纵身跳上房顶。

……

回到家，下午六点多。

吃过些东西，坐在床上静候自来也的到来，今天，是他第一次在修行时将窗帘拉开。

夜晚，八点整。

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窗外，羽有所感知的睁开眼，望着外面的人，下床，开窗翻出去，躬身道：“这一个月，拜托了。”

自来也惊奇的挑挑眉头。

他昨晚留下一只昙花，意下是八点前来，这是考量，没想到羽能明悟。

那么……

“已经猜到我是昨夜的人了吗？”如果羽不能猜到、明悟，自来也也会好好教导，但心中的评价会低很多。

却没想到，通过蛛丝马迹，眼前的少年就能推敲出来龙去脉，委实不简单。

恭敬地神态，恍惚中，他好似看到了水门，那个小太阳，很有礼貌，也很聪慧。

“先自我介绍一下。”自来也咳嗽一声，后跳，跃到走廊外的一家屋顶上，说：“我……”

咬破左手拇指，划在右手手掌心，往地板一按，白雾氤氲，缭绕在走廊里，顷刻，白雾尽散，一只一人大的蛤蟆出现在视野中。

自来也抱胸，双脚踏着蛤蟆的头，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把折扇，“乃妙木山蛤蟆精灵仙素道人，蛤蟆仙人，请多指教。”

羽沉静地说：“知道了，蛤蟆。”

“……”

自来也额头青筋猛突，眼前的家伙，绝对不会比四代优秀！水门可是尊师重道的好学生，哪有如此呛人的？

“仙人。”羽慢了很久，才加上最后两个字。

蛤蟆叫了两声。

“今后一个月，我会负责你的修行。”平复心绪，自来也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闻言，羽一怔，摇头。

“可惜……，那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还是摇头，刚吃了饭，肚子哪有空间。

“这样嘛……，未完成的理想呢？”

话风越来越不对，羽一脑门子黑线，自来也这是打算把他往死里训啊，问的话全是以――少年，时日无多，好好享受的语气。

这老不正经的家伙，为什么会靠谱？

自来也满脸叹惋，说：“既然如此，先放松一晚，今夜的修行很简单。”

“什么？”

羽没想过自来也会教他通灵之术以及螺旋丸，他仅是想学习经验，以及如何更加合理的运用查克拉。

既然无法像鸣人般拥有庞大的查克拉，那就将查克拉合理的运用，不浪费一丝一毫出去。

“观察课！”自来也神色严肃，羽却总有种不正经的感觉，果然，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身为忍者，必须有敏锐的洞察力，哪怕前方云雾缭绕，我们也要透过去，通过曲……咳……通过蛛丝马迹，推敲出具体的模样。”

能把偷窥女汤说得如此光明正大的，整个忍界真的只此你一家。羽无力吐槽，八九点，女汤生意很火爆。

自来也安的什么心，他用脚想都能明白，这个没正经的老色鬼，无愧鸣人称其“好色仙人”。

“然后呢？”他问，神态含着丝丝期待。

自来也竟有些不忍坑害，咳嗽了下，说：“我们先去温泉，高温和烟雾，最是让人看不清里面是什么的，如果你能将内里的情况一丝不差的描述出来……”

“这课程也就算合格了。”

羽问：“女汤吗？”

“我记得亲热天堂中有很多描述偷窥女汤的故事，原来蛤蟆仙人也是同道中人？”

欣喜的神色，看起来像个小色鬼。

自来也对于写的书能获得如此大的名气感到骄傲，但是！《亲热天堂》是十八禁的书籍！

“你……从哪里买的？”

羽没回答，翻窗进屋，取出压在枕头下的三本书，说：“变身术咯，很好用的。”

实际上其中有两本是卡卡西的。

“……”自来也倒抽口凉气，震惊于羽的机智，他忽然发现，这少年很有潜质。

或许――

衣钵传承并不会断。

“其实，我还是一名作家，亲热天堂，是我写的。”自来也从怀里掏出一本橘色皮的书。

赫然是最新一期的《亲热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