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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良。

叶悠对这座城市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烤翅。

但可惜现在并没有烤翅。

刚刚解除英格兰之围，现在连最基本的物资供给都成问题。

“大叔，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

卡莲被叶悠从小黑屋放出来时，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眼角噙着泪水，满脸的无助。

一片幽闭的空间，压抑的真让人发疯。

倒不如说，卡莲觉得自己没有发疯，已经是很了不起的心理素质了。

“不要吵闹，我在思考问题。”

叶悠四十五度仰望着奥尔良的天空，刚下过小雨的天空清澈蔚蓝。

“唔~~~渣男，就知道逃避责任。”

卡莲生气的抱着双臂，站在被打扫的纤尘不染的大理石地板上。

叶悠无动于衷，眼眸深沉。

见到叶悠不理会，卡莲扬起穿着白丝的小脚，柔滑的脚尖踢在叶悠的后脚跟。

“呀——好痛！痛痛痛！”

卡莲只感觉踢在钢板上。

脚趾大概都肿起来了。

卡莲吃痛的抱着脚趾，单腿蹦蹦跳跳的坐到床上。

“就不能把鞋子穿上在踢吗？”叶悠善意的提醒。

“真是不知羞耻！”卡莲声泪俱下的控诉，“你一个大人这么欺负小女孩。”

“我只是提前让你了解到世界黑暗，别人才不会看你是弱就让着你。”

叶悠一本正经的说道，然后蹲下身来，注视着包裹着卡莲幼嫩小腿的白丝。

针线工整，质地柔滑，微透着水灵灵的肤色。

“15世纪的丝织物原来这么发达的吗？而且品味也相当超前，居然还有过膝袜。”

叶悠这个考古学者都不知道。

进入到奥尔良后，路过一家织物店，抱着好奇的心理，叶悠买了几双丝袜，送给卡莲和贞德。

这当然不是出于叶某人的兴趣，而是出于一个学者对社会现象探讨的研究之心。

“你，你看什么......”

叶悠的目光，让卡莲有着被舔舐的错觉，紧张的抿起脚心，包裹在白丝内纤细休息的脚趾不安的摩拭着粗糙的地面。

叶悠收回目光，站起身来，“没什么，不要在意。”

卡莲低头不语，坐在床上穿着鞋子。

柔嫩的小脚灵活的从鞋口钻进，然后超前蠕动，直到脚后跟踩到底部。

“大叔，你刚刚在思考什么问题？”

“抑止力·阿赖耶。”

叶悠轻轻的吐出神秘的词汇。

“抑止力？是什么？”

卡莲歪头。

从叶悠的神情中，她能读出抑止力大概是个很不得了的东西。

“人类的伙伴吧。”叶悠说道。

“诶？”卡莲不解，“那你为什么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我的表情有这么严肃吗？”

“嗯。你刚才都不好好跟我说话了。”

“......”

这小家伙的理解力还真别致。

不过叶悠的确有些担忧。

他解释道：“阿赖耶虽然是人类的朋友，但不是具体某个人的朋友。你可以将祂看成让人类续存的保险装置。”

“让人类续存......”

卡莲很敏锐，若有所思的道：“你难道打算毁灭人类吗？不愧是大叔呢。”

叶悠摇了摇头，说道：“贞德最后的结局，你应该很清楚吧。”

卡莲沉默了下来，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

“嗯。”小女孩轻轻点头。

“如果我们正处于历史之中，改变历史的重要节点，对于人理来说，应该算是歪曲吧。”

叶悠竖起一根手指道：“但人类史有‘固定带’，即便发生倾斜，也可以自动修复歪曲的历史。因此时间的旅行者，对于「结果」也不会改变。但这并非‘绝对’。”

卡莲道：“也就是说，大叔打算破坏‘固定带’吗？”

叶悠摇了摇头：“不是的，我绝对不会那么去做破坏固定带的事情。不过......‘固定带’并没有没有漏洞。”

叶悠的话到此为止，空气安静半晌，卡莲抬着头问道：

“时间，到底是什么？”

“......”

叶悠沉眉思考一阵，“时间是什么？如果你不问我，我感觉我自己还知道，你但一问我，我就茫然无知了。昨天的以成为过去，明天的还未到来。我只知道，我所处的，就是‘现在’。”

嗯，是的。

他所处的，就是“现在”。

正是基于此，叶悠才不想让历史重蹈覆辙。

卡莲歪了歪头，“大叔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只是个小孩子，即便听了，也不能给出意见。老实说，到现在我还是茫然。”

叶悠道：“因为所有人的潜意识都连接着一片‘湖’，但是很早之前，我将其‘切断’了。所以，告诉你。”

“啊？听不懂。”

“懂的自然懂，不懂我也没办法。”叶悠摊了摊手。

“唔~~谜语人真讨厌。”

叶悠很满意的欣赏卡莲苦郁的表情，这小家伙不开心的样子，真是越看越可爱。

平静的时光是短暂的。

收复奥尔良，次月，大军便向兰斯开进。

兰斯是法国著名的宗教文化中心，被称为“王者之城”。

自11世纪起到，法国国王都必须到这个“加冕之都”受冕登基。直到21世纪，在法国历史上，共有25位国王在兰斯圣母大教堂加冕。

而查理王储也将在那里举行加冕仪式。

贞德率领的大军所向披靡，沿途收复失土，军队所到之处，法兰西民众皆欢呼雀跃。

同时贞德的战争素养，也得到了充分的认可。

不止是“启示”那么简单，而是贞德的个人能力。

有随行的元帅评价，贞德是最富有技巧的。无论是携带自己的骑枪，还是指挥部队在战斗中听从指挥，还是在战场上安置火炮。所有人都被她指挥上的谨慎和明智所惊异，包括一些最优秀的、有二三十年军事经验的指挥官们；

特别是在火炮的安置上，她简直是超凡的。只能说是天赋！以及能将火炮微妙的放在战场要地的第六感之人。虽然一些战役赢得很蹊跷。但是，同时她亦是不可否认的精神领袖。

与此同时，叶悠也发现，有超出常理的气息在暗中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