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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公寓,是两栋建筑。
两幢相当齐整的半月形十层建筑物,相向地建在一起。
分为东楼和西楼,是相分离的,不过一层的大厅是共用的,是维系着两幢建筑的唯一空间。
二层以上就无法从东楼直接去到西楼了。必定要先返回中央的空间,再通过大厅才可以。
一楼和二楼――就像分为天与地。
斯忒诺和尤瑞艾莉刚一进入大厅,就有种幽闭感,仿佛被包裹在巨大的卵中,给人的感觉相当不好。
而仿佛是为了等候她们般,在二楼立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那是个全身都包裹在黑衣中的男子,身形十分魁梧,一张苦闷的脸在见到梅莉后变得更加冷漠。
“又是你。”
“啊啊,抱歉抱歉,我理解双方都不想见到对方的心情。但这次是我主人叫我来的哦,他在楼外等你。哦,他叫叶悠。”
听到这个名字,荒耶宗莲眉头一挑。
随即视线朝着大厅的门后看去,只见最不想见到的人在路灯下朝这边挥手。
“.......”
荒耶宗莲沉闷的抬起步子,朝下走去,与梅莉等人插件而过,来到门口,并没有出公寓的大门。
梅莉等人则是乘上东楼的电梯,前往大楼的顶部。
以月光分分界线,叶悠和荒耶宗莲对视着。
明明是满月,荒耶看上去显得更加的深沉,像是拒绝这光斑的漆黑。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你会在这个城镇虽然是偶然,但或许其中也有必然的存在吧?”
“偶然这个词便是神秘的隐语,为了隐藏无法知道的法则,而创出偶然性这个词。”
叶悠一边回答,一边向这荒耶宗莲移动。
“我只是有一件事,想要向你请教。前段时间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白纯里绪的起源是你觉醒的吗?”
荒耶沉默的点了点头。
“那能告诉我理由吗?”
对此,黑色的魔术师一言不发。
叶悠注视着他的眼睛,吐出一道人名,“两仪式?”
从荒耶宗莲微缩的瞳孔中,叶悠确定了答案。
“――那么,这公寓是为了什么目的而做的装置?不会是既有生也有死,将这种不确定性汇集成形的箱子吧?捏造一天完结的世界,再收集面临死前那一瞬间炸裂的灵魂,这样的作业没什么效果,老早在几百年前就作出这种结论了吧?就算收集数百个死亡,你的目的还是无法达成。”
叶悠只是看一眼公寓的构造,便明白运行的原理。
东楼与西楼,象征着太极的两仪。
荒耶宗莲准备让一栋楼的住户全部引向终结――这栋楼的设计本身就蕴含的强烈的暗示,只要稍加改动,便会产生的强烈的自毁情绪。
届时,荒耶宗莲他们的尸体作为阴,他们的生活作为阳。
这栋建筑便会化为咒文,让荒耶宗莲的意识更为坚固的祭坛。
高度的魔力,还得加上牺牲生命和土地本身的力量。
荒耶现在籍由盖起神殿,打算使用更高度的魔术。不、不是魔术。造成这种异界的神秘,已经不是魔术的领域。
没错,这是――以现在的世界常识来说不可能的神秘领域。要行使人所不及的禁忌力量,才能称作魔法。
荒耶宗莲如临大敌。
因为叶悠此刻露出和善的微笑。
他回到:“当然。但还有你所无法知道的真实。
的确,我是打算追寻着死亡的数量与次数,我相信体验过几万个不同人类的相异死法后,在那之中会有通往根源的灵魂扩散。
不过,那还是无法到达万物的大元。用那个方法所能到达的,只有人类的『起源』而已,无法走到灵长类总体的起源。
而且重要的不是死的数量,而是死的质。
真要说的话,这里是世界的缩图。终究会从八卦单纯化为四像,而最终是为了到达两仪。”
叶悠摇了摇头,“世界变成单一真有这么好吗?荒耶,光与暗并不是因为敌对而被区分,是因为它们包含最多事物的属性才被分开。所有万物变为一个很孤独,所以才会划分为多样化,你只是无法容许这一点罢了。”
第一次――他发出带有情绪的声音。黑色的男子看着前方的魔术师。
“叶悠,你觉得为什么会有到达根源的人呢?答案很简单,不是有可以到达的方法,只是有已到达之人。”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将目标瞄准了她呀。白纯里绪是为了让‘两仪式’出现吧。”
真是可惜呢,差点就成功了。
两仪式――是两仪家为了创造极致泛用性的人类,这个族群经年累月尝试藉由容器的身体产生出空之人,而空也就是指「」。他们没发现自己在进行多么危险的事,而创造出式这个与「」相通的身体。
“那么,荒耶你期待什么?是式跟织相杀而成为空,还是只不过遇见两仪式而已?”
“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已经猜到了――我的结论。对‘式’来说她不需要那个与根源相通的身体,所以由我来接收。”
荒耶堂堂说出这些话,叶悠微微眯起眼睛。
“所以,你是想把自己的脑髓移植到式的身体里去。”
叶悠叹了口气地说道:“真是让人为难啊。”
但荒耶却没有回话。看见他一副「势在必行」的眼神,叶悠说:“你的兴趣还真奇怪。不过既然你还没有发动,那还可以商量。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问你一下,你有打算停止这个计划吗?”
荒耶带着毫无变化的敌对眼神及杀人的意志开口道:“我也为了保险起见问一句。叶悠,你愿不愿意协助我?”
叶悠回答了。
他那平静的黑色眼眸回答着「绝不」。
“...是吗,真是遗憾。我对你的评价很正面,也想过要一起竞争前往根源,真要说的话,甚至能说我很中意你。”
荒耶「咯」的一声往前走了一步,“只是,你还是那么堕落啊。与在时钟塔一样,大量的时间沉溺在女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