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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女生披外套这种贴心的举动,有可能是这个男人本身绅士外,有可能是对她存有异心。
封锦文确实是如此,尽管两人曾经闹得很不愉快,可见到秦昭时会忍不住关怀她。
男人瞧见,没有急着离开,隽黑深沉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
灯光明亮,秦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浓密的睫毛卷翘,扇动时,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惑人的风情,鼻梁微挺,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白皙光滑的脸浮现淡淡的绯色,红唇诱着光泽,她正和给她披外套的青年说着话。
那青年看着她时的眼神流露出痛苦的迷恋,他可能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在人生阅历丰富,千锤百炼的男人面前,漏洞百出,不值一提。
不过秦昭恰恰相反,身上透着股凉薄。
蔺璟臣转而想起女孩撩拨自己时不经意透露出的羞涩,与现在对待别的男人截然不同。
他不是没被诱惑到。
相反,每次被撩拨,他都有感觉。
在公寓里那时,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克制不住就想把人狠狠的扣在怀里了。
生平第一次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和自制力在秦昭面前,什么都不是。
其实动了心,日子越久,在如何克制,却只会越来越在意她,兴许就要走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这和原本他有的想法起了很大的冲撞。
思绪着,蔺璟臣从口袋里拿了烟,正好没多远处的拐角道口有个抽烟区,他脚步从容的走过去,把烟拿出来咬在嘴里,打火机深蓝的火苗腾起,旋即,烟丝袅袅。
。
封锦文没回答她的问题,他先是端倪女孩的脸想揣摩她的心思,不过能看到的只有她眼里的疏陌清冷,他有挺多话想问的,只不过不知该如何开口,半晌才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即便来也不是因为这种方式而来,不一会儿,封锦文脑中闪过在酒店看到她独自上了劳斯莱斯的画面,那一刻他觉得无比刺眼,谁知又在画展里相遇,见到她跟香港富豪吕先生谈笑欢声心里越发添堵了。
秦昭稍看了他两眼,说的漫不经心,“那什么地方才是我该去的?”
“昭昭···”封锦文无奈却又饱含情感的念了声女孩的名字,他又道:“别和生意上那些男人有太多的来往,如果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秦昭淡笑拒绝,没打算解释什么。
有时候说女人的心海底针,她觉得男人同样如此,好比蔺璟臣,又或者是眼前的封锦文,以前是他先跟自己说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当的,谁知两年后再遇到他又变了个样子。
这时,秦昭将披在自己肩上的西服给拿了下来递还回去,“谢谢你的外套。”
封锦文没接过,“以前你空调吹久了隔天就会头疼感冒,你现在穿着单薄,披着。”
“不用。”她拒绝,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封锦文毕竟年轻,从小的家庭教育培养,造就了他大男人主义的一面,或许这是男人的劣根性,都存在这种潜质,他冷感的声音带着丝烦躁,“你不要那就扔了。”
变相的是在压迫秦昭接受。
恰恰是秦昭最不喜的。
这时,还没抽完一支烟的蔺璟臣摁熄烟卷,他拐过道走上前,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秦昭。”
而封锦文能感受到的是来自于眼前成熟稳重的男人压迫,瞬间气势矮了不止一截。
他认得出来是谁。
华耀集团的蔺璟臣,在家族里,他没少听家族长辈提过。
什么有胆色魄力,有手段,城府极深,统统都是蔺璟臣的代名词,若不然他怎么在刚步入而立之年,公司就发展如此大规模了。
没想到这个画展,他也在。
封锦文想起在酒店餐厅时听到封锦年说的那些话,脸色不禁更差了些,瞬而,心里头又产生一个念头,秦昭之所以作陪在吕先生身边,是不是蔺璟臣指使的,为了生意合作,不是没可能···遂而,他看着男人的眼神,充斥着股敌意。
蔺璟臣没多看他一眼。
而他的出现,反是让秦昭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失措。
“你朋友?”站在女孩面前,男人用平常口吻问。
秦昭道,“不是。”
封锦文心里挺不舒服的,可她这么说,没有不对,当初是自己跟她告白被拒绝,又因为元薇姐的事,一时情绪控制不住,跟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事后想要道歉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一拖再拖最后秦昭退学了···
蔺璟臣又说:“大家都在找你。”
秦昭垂下眼睫,哦了一声。
过会儿她看向封锦文道,“你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对别的女孩子还是不要那么绅士的好,外套给你。”
这句话,像在变相的提醒他。
封锦文终于想起了徐映雪般,脸色终于起了丝微妙的转变。
她的名字,瞬间让他醒起了什么似的。
正好他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眼,是徐映雪打来的,封锦文喉间是淡淡的苦涩,最终还是固执的没有接过女孩递回来的外套就这么走了。
徐映雪见到他时,发现他的外套没穿在身上忍不住问,“你衣服呢?”
封锦文道,“脏了,就扔了。”
。
安静的一处只剩下她跟蔺璟臣。
秦昭心跳跟着加快,她瞧着地面,就是不看男人,手里攥的的衣服被她捏紧,这力道,估计得捏出好几个皱痕。
“走吧。”
“恩。”
两人随之往回走,一时,谁都没有在说话。
女孩手里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怎么看都是碍眼的,蔺璟臣声音突然响起问,“手里的衣服打算怎么处理?”
刚封锦文走远了,秦昭才意识到手里的外套他没拿走,自己分了心神没注意,而这外套并不便宜,几万块是要的。
不等女孩说什么,蔺璟臣把她手里的外套给拿走了,“回京都后找何娜给寄还封家去。”
“······”
回到画展的中心,蔺璟臣把外套交给了何娜,何娜拿走后,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条女士的披肩,不厚不薄。
秦昭神情怔松,知道是男人吩咐何娜专程给她拿的,垂了垂头看地板,没拒绝。
不会儿,蔺璟臣被人叫走了。
这种高级的场合,出入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男人之间都在打着交道,陈助理很快找到她,拉着她回到了吕先生身边跟着,继续观展。
过程中,她又喝了两杯香槟,喝的头有点沉,可意识还算清醒。
不想再待下去,给陈助理发了条先回酒店的信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