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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绾绾说的没有错,如果当时知道罗子陵肇事逃逸,他愤怒归愤怒,但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跟宋雯的孩子进监狱呆三年五载,他的确也恼潘绾绾擅自做主替罗子陵擦屁股,不愿让罗子陵与她亲近。
而且每个人做事方法不一样,就算他不会让罗子陵进监狱,可也会让他吸取教训,警戒自己下次不要再犯错。
因为从小孩子没有母亲教导,罗衡阳觉得亏欠他,所以方方面面比较纵容他,罗子陵虽然常爱跟他顶嘴,每次都跟自己唱反调,但其他方面也是优秀的,从小学习成绩好,也有理想抱负,可近来发生的事,就像撕开了他伪装表面的那层皮,把他本性给暴露出来。
一想到儿子这个德行,罗衡阳就痛心疾首。
宋雯啊,他跟宋雯唯一的孩子竟然被他养成了逞性妄为的人。
罗衡阳也不否认,“不要以为子陵心里把你当成母亲了你就得意忘形的进入这个角色,他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操心,我的儿子,我自己会教,会管。”
潘绾绾脸上几乎没了血色,但她什么都没说。
罗衡阳不让她插手她就会不插手吗?
她跟罗子陵早就站在可一条船上,现在船开了,她哪有下船的道理。
而且罗子陵身上牵扯的也不是一宗肇事逃逸那么简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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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衡阳甩手走了,对于罗子陵肇事逃逸法院传票都来的却还没有传到外人给人知,定然是潘绾绾压了下去。
其实在他心里,潘绾绾对罗子陵那么好无非就是想取代宋雯的位置。
想到那时听到罗子陵喊她一声妈,罗衡阳脸色便是一沉。
此时,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潘绾绾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包黄鹤楼抽了起来,很快,烟灰缸堆积可不少的烟蒂。
四十好几的女人没有年轻时的容貌盛美,就算再怎么保养,皮肤已经松弛,有皱纹,加上近些日子的事,她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但一双眼神的光俨然令人悚然的慌。
前段日子受尽外人冷嘲热讽,无一不在讥讽她白日做梦想当罗太太。
是,年轻时她一度痴念成狂想要成为罗衡阳的女人,所以做过很多心狠手辣,又歹毒心狠的事。
可随着年纪越大,潘绾绾对于成为他的人这个念头没有那么执着,甚至淡了,她终于明白看清楚,不管自己做什么,罗衡阳都不会属于她,他们不会走到一起。
现在的她心里重要的是罗子陵这个儿子。
潘绾绾吐了口烟雾,如果罗衡阳知道罗子陵并不是他跟宋雯的孩子,她唇角浮现一个冷笑,几乎能想象到他勃然大怒的脸。
想象一下那个画面,潘绾绾觉得开心极了,刚才的郁闷消散了不少。
可现在还不能说,必须烂在肚子里,一旦给罗衡阳知道孩子跟宋雯无关,那么罗子陵就会失去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潘绾绾甚至在恶毒的想,等哪天罗衡阳快死了,把所有的家产都给了罗子陵继承,她就把这个真相告诉他,她要让他死不瞑目,这样自己浪费的青春年华总算不亏了。
这样想着,在只有一个人的办公室,潘绾绾甚至喃喃自语起来,“罗衡阳啊,罗衡阳,你跟宋雯的孩子早就不在了,他早死了。”
呢喃完,她勾起唇角轻笑。
这个秘密隐藏了二十多年,知道的人寥寥可数,按道理来说她不说,那个人不说,小心提防,就不会有曝光的那天,可马有失蹄,人有失意的时候,潘绾绾终究要落马了。
中阳最近股票大跌,但已经有所稳定,没有在往下掉,上午十一点,罗衡阳接受记者采访,以“严父”的形象稳住了不少股民的心,保证在罗子陵行政拘留出来之后就会把他送进戒毒所。
秦昭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就看这则新闻报道,在把整个采访过程看完之后,她淡淡笑了,罗衡阳的意思无非是人人都会犯错,但是不能因为一个错误就把人给全盘否定了,改过自新的机会总得要给的。
可罗子陵是第一次犯错吗?不…他不是,他甚至藐视挑衅法律,意图想在法制社会成为不受控制的那个人,放在古代,就像是狼子野心的臣子想要夺皇位,成为一统天下的皇帝。
其实没有潘绾绾,他还不至于这么肆无忌惮。
而现在罗子陵已经开始尝到苦头了秦昭是知道的,蔺璟臣在不留余力的打压他跟潘绾绾。
虽不曾听蔺璟臣在她面前提,可秦昭又不笨,不会天真的以为罗子陵接二连三的被倒霉事窜上门是因为他最近运气不好。
吃过午饭,秦昭出了食堂,跟她一起来食堂吃饭的还有谭琳琳,军训之后,两人的关系还不错。
阳光明媚,秦昭穿着白色中袖的雪纺衫,一别眸,便是看到她班长旁边跟着的青年,浅蓝色衬衫,休闲裤,是封锦年。
班长上前先是问她怎么手机打不通的问题。
秦昭面色淡淡解释,“先前的手机被偷了。”
封锦年想要秦昭的电话其实也容易,只是打了好几次打不通,最后只能找到政法大学来。
两人有事要谈,后来谭琳琳跟班长先走了。
去到一棵树下,没有太阳,是谈话的好地方,他拿出一张请帖,眼底里有点复杂的光,贴面上雕刻了很漂亮精致的花纹,秦昭突然想起那日在商场遇到他们三人,徐映雪还说了她跟封锦文要订婚,并邀请她去,“你来就为了送这个?”
“映雪说过的话不会食言,只是最近她很忙,没时间过来把请帖给你。”
秦昭勾勾唇角,没说什么,只是把请帖给收下了,随意的放进包里了。
下午,小莫就把她丢失的手机给送回来了,因为昨晚那群意图围堵他的混混,被民警给逮到了,一群住在附近没有职责的无业游民,久而久之,就组成了一个团伙。
平时以卖黄,偶尔抢劫为生。
在民警的盘问下,他们招了,说是在网上一个卖小黄片的群里接到一个活,把政法大学新任系花带到他所特定的地点就有十五万块的酬劳。
这个人说自己是个摄影师,并不是想意图侵犯,只是想拍点性感的照片收藏,俗称特殊癖好。
一开始他们不信只是拍照片这么简单而已,但是对方说如果不相信可以派人守着。
他们这才把活接了,他们先收到了五万块,以现金的形式,对方是把钱寄放在了一家超市的储物柜里让他们自己去开密码取,为了剩余的十万块进行了昨把人掳走的计划,可惜失败了。
事后小莫想通过查Ip的位置把那个摄影师给揪出来,可遗憾的是,那个qq对方没有再上过线,而且之前的痕迹都被抹干净了。
于是,秦昭先前怀以为是潘绾绾派人做的这个怀疑瞬间减低了,如果是潘绾绾,找他们办事的利率不超过百分之二十。
这群人是想通过非法途径赚钱,可良心还未真正泯灭。
如果不是潘绾绾,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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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完课,秦昭晚上不想自习,而是搭公交回了租房,先是给没电的手机充电。
开机的时候,是下午四点零五分,有几通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信,是圆通快递发来的,说是有快递放在了保安室。
疑惑之际,她去打电话到保安室问了,确实是有个文件,昨天到的。
把文件拿到手,寄件人信息没有填,号码是空号,拆封的时候,就有张照片从缝隙里露了出来,她捡起来看。
那是一张一个男人被捆绑起来的照片,周围很暗,看不清是什么地方。
被绑的男人低垂着头,瘦骨嶙峋的,死气沉沉,仿佛要油灯枯尽了那般。
秦昭一眼认出来了,照片里的男人是夏警官。
尽管是张照片,却已经满是威胁的意思。
她把袋子扔进垃圾桶,照片放进包包里,出门。
五点二十几分,秦昭出现在中阳集团,她去见潘绾绾了。
一个女秘书把她带到了潘绾绾的办公室,门一关,两人目光对上,潘绾绾不以为然的开口,“照片收到了?”
秦昭不言。
潘绾绾唇角勾着,悠悠道,“怎么不说话?你不是一心想要找他么。”
“想做什么?”秦昭淡问。
“我想做什么你心里清楚。”潘绾绾看着她,冷冷的,如果她当初死了现在就不有这么多麻烦事,若不是听在她手里做事的小朱说蔺璟臣那里可能掌握了罗子陵肇事逃逸的证据,她不至于把夏时飞给搬出来。
这是她最后的一张底牌,也是最不想拿出来的。
说起来,秦昭有蔺璟臣,还真是人生赢家。
秦昭笑了,没说什么,没有因为她眼底里的寒光退缩,而且难得在她脸上看到有点嘲讽的味道。
潘绾绾却笑不出来,“别再揪着过去的事,让蔺璟臣住手,不要再找我们麻烦,若是不愿意,我这妹夫,我不弄死他,我可以慢慢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你也不想看到他为了你白白受那么多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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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加大姨妈,……这两天字数少了,跪求原谅。
最后的底牌都亮出来了,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