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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那边向中国领事施加压力,虽然有人认出了彦坤,可是并没有直接证据查出与他有关,再说彦坤的背景干干净净,也查不出什么,最后抓了不少人盘问,其中就包括司亮和老狗还有他手上的几人,虽然大家都没有说出是我主为,但是并没有摆脱其中的嫌疑,自然而然就查到了我的头上。
可恶的是那俩日本人认出彦坤后一口咬定是他主使干的,但又拿不出实际的证据,中国这方面又得给日本领事那边一个答复,最后老狗安排一个小弟背了个黑锅,但罪名不大,关了半个月罚了点钱就算过去了,不过市里也下了命令将整个城市进行一个大整顿,尤其是在治安安全方面,不少在道上混过的人物都被叫到了所里问话,这也是我被叫来的主要原因。
老马告诉我说,我在本市的警区黑名单上是出了名的,如果想让自己摆脱这次的整顿对象,就得脱离我目前的这个行业,干点正经的事来给自己洗白,我听完都没犹豫就一口答应了,我也正有这样的想法呢,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找个理由退出去,现在这个机会正适合我。
老马听我答应下来还不信,“我是说让你放弃你的黑社会背景,融入社会中去干点正事,你可听清楚喽?”。
“没问题,不就是让我重新做人嘛,半个月前我就想通了,您放心,我保证以后绝对做个好人”。
老马看着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最后他把手里的文件整理了下,“那就好,这样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在退休前能看到你们从恶转善我也欣慰了”。
至此有关日本友人在某城酒后与路人冲突造成的恶性事件也就此落幕,之后的整顿风波也随之而来,城里大大小小的帮派也都消停了一段时间,连酒吧、KTV其它娱乐场所都进行了一次大检察,好多店都停业整顿,就连马上要开业的辉煌KTV也没来得及开门呢就先关了。
为此老狗和瘸子李的比赛也不得不取消,两边都闲得没事确实安静了不少,而我却在忙我的事,我开了家花店,我打算把它做为我转型的第一步,做一个培养祖国花骨朵的有为青年。
我几乎把我所有的积蓄都投入到了上面,忍痛把大奔也卖了租了块地做为种子基地,又买了辆不知几手的面包车用来拉花,给自己也换了辆二手的大众,还是老狗找朋友卖给我的,花了个白菜价买的,这其中绝对有老狗的关照就不多说了。
门面就选择在了归西路要死号的斜对面,一是这里的房租便宜,离我的种子基地也近,二是也为我办事图个方便,离要死号近嘛。
为了此事我可真下了决心和血本了,我爸知道这事还头一次电话里夸了我几句,说我终于改过悔过知道错了,对我种啥花什么的根本不在乎,其实我也不在乎,我只是借此来给自己转型,赚不赚钱倒不指望它。
司亮和老狗及道上不少的兄弟们知道此事后都疑惑不解,总怀疑我在谋划着什么发财秘密不告诉他们,在我所谓金盆洗手的那一天,我郑重的宣布从此退出社团,手上的事也全部交由司亮打理,至此我从一个社会流氓变成了一个路人甲一般的普通青年。
在我花店开业那天,归西路上原本清肃的街道上来了不少车和人,把我那不到十平米宽的门脸门前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篮,一直排满了大半条街,来道贺的都是以前道上的朋友兄弟,扔完钱送完花客气两句也就走了,留下一些交情至深朋友帮忙招待其他的人,这当中也有一些是啪啪至深的床友充当起了接待角色。
来的人也不少,我爸妈忙着弄地没过来,只是电话里祝贺了几句,听到我爸在电话里夸我还有些不大适应。彦坤也来了,没想到还牵着个人来的,我看见他就乐了。
“这开业送花送礼送啥的都有,送人我可头一次见着”,我开玩笑的对他说。
“今天正好碰到一个人头就收了回来,想到你开业就路过这里,还没来得及送走呢,也没啥给你的”,说着掏出一个红包送给我,我店里的唯一的美女服务员收了起来,冲彦坤媚眼笑了笑,“谢了啊大哥”,把彦坤吓了一跳。
他小心翼翼的把我拉到一旁问我,“你这是啥口味?”。
我看了眼店服务员无奈的笑道:“没辙啊,这是我爸安排过来的人,说是他村里朋友家的闺女,听说我开花店用人就把人给送过来了,给多少钱无所谓,说主要是为了在城里锻炼锻炼的”。
彦坤看着服务员直咬大槽牙,“那也得像个样啊,她这得有一百五十多斤吧,光吃就得把你店给吃黄了”。
我一乐:“你还真说对了,她这人拿得起放不下的就只有筷子,其它的都好说,不过也没事,赚的钱够她吃就行了,我也没指望这个店赚多少”。
“就怕把你这个店吃没了也不够她吃的”。
“别说我了,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牵着,你的小镰刀呢,怎么不收起来?”。
“满了装不下了,一直没来得及上交任务”。
“满了?这玩意儿还有限量的啊?”。
“恩,实习期只有十个名额额度,等升级了就可以涨到三十人了,时间滞留期也会变长”。
“那你啥时间升级?”。
彦坤看了眼身边的黑人影,“把这个凑上正好”。
“那恭喜你了啊”。
“谢了,先不聊了,也不打扰你忙了,有时间我再来看你”,说完转身离开了花店。
“晚上过来吃饭啊”,我送走彦坤后又开始接待其他的人。
这一天基本上我都在接待来道贺的朋友,我从一个流氓大哥至此转型成为了一个门童,站在门口几乎就没离开过,就连要死号里的三位老大爷都来祝贺来了,贺礼没带,只带着张嘴来的,说完两句客气话之后,之前那位给我指门的老大爷问我,“晚饭在哪吃啊?”。
别看这仨老头其貌不扬,可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看透的,在这条街上只有一家挂着转让待死不拉活的饭店还营业着,被我提早就包了下来,其实也不用包,除了我们根本没人来吃饭,老板又是送酒又是加菜的,按他的话说,我这一顿饭救活了他一大半的生意,要不是房子是自己的,他早就关门歇菜了。
晚上留下吃饭的人不多也不少,饭店不大,没有包间,大厅里的几桌全都坐满了,老板和老板娘还有他七大姑八大舅的都来帮忙了,饭店厨子也来了劲儿,把那大勺端的菜叶都飞出小半盘。
桌上啤酒、白酒又摆上了桌,我因为之前的一次事故,这次谁也没敢再拼命灌我酒,我也很自觉,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也没让他们失望,吵吵闹闹的非常热闹,这其中还有一桌在靠近窗户的那桌就非常的安静,正是那被我特意安排的仨老头。
我可不能让他仨老爷子和我这帮朋友坐在一起,谁知道酒喝多了会说些什么,再说我这些朋友都是道上混的,满嘴的脏话,他们也不习惯,此时他仨人坐在那里倒显得更合适些。
酒钱是我自己掏的,都是送的份子钱,如花拿着一厚沓子问我:“锋哥,还有这些钱呢,往哪疙瘩搁啊?”。
如花,是我对她的称呼,就是我店里的那位唯一的美女服务员,体重在一百四五上下吧,个头一米六五左右,我看她那样,一般的男士都未必能干的过她,长的还成,就是这体型,把她扔在被十几个光棍住着的屋子里估计都能完整的走出来,什么膜都不带破滴。
这也是我放心把她留在店里的原因之一,看店绝对踏实,在店里有一间给她单留的卧室,吃住我都供着,想吃啥她自己弄,缺啥自己拿钱买去,都是店里花费,对她我那是百分之百的放心。
“放在店里就成,以后我有空就来,只要没人来闹事,这店你就是老板”,说完我晃着迷糊的脑袋钻回车里。
“锋哥,你回去要小心点儿啊,那个,如果可以你能不能把咱这花店名字给改了?”。
我把刚钻进车里的脑袋又伸了出来,“改它干啥,叫这名字不好听嘛”,说完一脚油门车子画着蛇线离开了巷子,漆黑的巷子里只留有一个挂着“宾意馆花店”五个字的霓虹灯闪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