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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我们的祖先,本来不是住在浙江的,我们家原本是辽宁人。因为古代战役不断,兵纷马乱,我们祖先逃难一路南下,到了浙江。从此就在浙江居住下来,一直到现在。不过在辽宁,我们家还有一个祖宅在那里,我太爷爷还在世的时候还去过那个祖宅。
要想找到钥匙,就要找到我们家祖宅,再找家里供的那个家仙太爷。家仙太爷是个东北本地神灵,是只胡仙。在太爷爷很小的时候,就被太爷爷的父亲封在了供仙桌的香炉里,守护钥匙的秘密。藏着钥匙的地方,自从你太爷爷死后,只有家仙太爷知道在哪里。
当年,太爷爷也想过要去找长生药,并且已经找到了其他拿有钥匙的两家族人,可是因为一直都找不到最后一家族人,就只能放弃。太爷爷将两家人的主要地址都记在了布上,然后同我们家族传下来的钥匙放在一起。也是那次,爷爷让家仙太爷带他进过那个古墓一次,之后再也没有人进去过,而我家的家仙太爷也就一直都封在香炉里。
爷爷还说了一些要我注意什么什么之类的话,还教我怎样的使唤我手镯里面的那只恶心的拖鼻鬼。
一切都交代完毕,我就搭上了去辽宁的火车。
――――――
到了沈阳。
下火车的时候,一股干冷的寒风扑打在我的脸上,所幸爷爷在为我收拾行李的时候,就都帮我把最厚的衣服都给准备好了。
既然已经来了,那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担心,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叫上岭坡的地方,我家的祖宅就在上岭坡村的最西边上。爷爷说那地方比较偏僻,还说他也没有去过,叫我路上要小心点。
刚开始一听爷爷讲的那么复杂,我顿时就像只一只无头苍蝇似得,好在我爷爷说我这手上的玉是祖传下来的,拖鼻鬼能闻到老祖宗的气味,会带我去的。
下了火车,我把手垂直下来,手镯里的红血团就转到朝着我前的那个方向,我用指南针一看,是西南方向。
知道了方向就好办了,我查了一下地图,在沈阳这个方向的,有辽中和台安和盘山等地,辽中最近,那就先去辽中吧!
……我就打了辆往辽中的车。
到了辽中,我查了下历史,在秦国的时候,辽中叫襄平,太爷爷也好像跟我说过,祖先好像就住在襄平的什么地方。看来我是找对地方了!有这只可爱的拖鼻鬼,看来找长生药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可是我没有想到,到了辽中之后,问一下当地的人有没有谁知道上岭坡那个地方。当地人都说不知道,后来我还竟然被一笑毛头小子给骗了,走了几天的路程,竟然走到一个荒野地里半天都不知道怎么走出来。
我算是恨透了那个小娃子,连我手上圈子里的那拖鼻鬼也是东指一阵,西指一阵的耍我。整整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才走到了上岭坡的村口。
是用两只脚走到的。
看见了上岭坡这个村子,我才知道为什么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村前的那颗大枣树上的叶子早就掉光了,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鼓动下猖狂的嘶吼,村里也只有几栋矮矮的土房子,两三栋房子的墙壁上挂着的红辣椒倒是红的温暖些。
也不知为何,手上镯子里的拖鼻鬼竟然在镯子里飞快的转来转去,就像是很害怕某种东西对它照成了威胁,他想逃跑一般。
屋里出来了一个背陀的很厉害的老婆婆。老婆婆戴着顶毡帽,拄着拐杖望了我许久,就走到我身边来。我见老婆婆走来,就赶紧的用袖子护住镯子,怕吓到这个老人家。
她身后的屋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子在叫她,见她出来了,就也赶紧的跟了出来。
老婆婆看着我,好像是在问我什么,可是她年纪大,说话模糊,我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她身旁的小姑娘就用口音很重的东北话问我,说她奶奶问我是来找谁的。
我赶紧的说我是秦家的人,来找祖宅的。老奶奶一听说我是秦家的人,就赶紧的拉住我的手,不停的颤抖,混浊的老泪就在眼睛里面打转。
她身边的小女孩子倒是没什么反应,听她婆婆的话,就带我去我家的祖宅。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家的祖宅果然还是在西边的最边上的那栋房子,外表看,都破的不成样子了。推开门,我以为几十年都没有人来了,一定是布满了灰尘,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屋子里一丝不乱,就连一点蜘蛛网都没有。
老婆婆咕哝了一会,她的孙女把老婆婆的话翻译给我听,老奶奶说,当年她洗菜的时候掉在了村前的那个大池塘里,要不是太爷爷秦宝富救了她,恐怕她现在都死了好几十年了。之所以还一直都在这里,主要是因为爷爷嘱咐她为这里打扫下卫生。她没什么钱,修不起这屋子,就只能把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我听了不由的一阵感动,拿出了些钱给老太太,可是老太太死不要,最后只收了我一只在十几里之外的镇上买的一只卤鸡。
我是买了三只鸡的,爷爷告诉我,要买好酒菜去讨好家仙太爷,我家的家仙太爷是只狐狸,叫胡九尾,买鸡孝敬他是最好不过的。当时我觉得真是搞笑,为什么我家保家仙的名字怎么这般逗。
我在屋子里转了一转,看见侧堂里面真的供了个“胡仙太爷”的排位,只是不知道为何,屋子里干干静静的,那个供着胡仙太爷的供桌却是脏的很,蛛丝灰尘都堆了几厘米。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不好意思责怪这个都一大把岁数的老婆婆
夜幕降临,老婆婆一直都呆在我家里说长道短,有时候没话说了,我们就一直干干的站着。最后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才回她自己家的,我见她一走,就赶紧的关门。
我简单的打扫了下供仙桌上的卫生,闭上眼,把桌上的那只香炉打碎,拿出剩下的两只鸡,没有杯子,我就那我喝水的保温瓶里面的水全部喝光,然后装了一大瓶的老白干,放在家仙桌上,点了香烛,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一遍遍的念着胡仙大爷的尊称,求他带我去找我家祖传的钥匙到底在哪里。
我一面求着,心里一面暗自想着这胡仙太爷到底是长的什么样子,会不会是个白发垂髫、仙风道骨的老者,还是个像我爷爷那般年纪的老头?
似乎是我买的香的味道太浓烈了些,熏得我头有些发晕,迷迷糊糊中,我竟然就直接倒在地上睡着了。
沉睡中,我梦见了我站在一个又脏又破的古屋里,前面也是摆着一个比较脏乱的供桌,供桌上竟然也摆着“胡仙太爷”的排位!我再往四周一瞅,只见周围的场景分明就是我的祖宅,我很奇怪,为什么我的祖宅成这个样子了。我看着眼前的供桌上脏兮兮的,就赶紧的简单的打扫一遍,从复着刚才醒着时的动作,摆酒摆肉,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这时候,一段黑色带点红边的丝绸样的布料从供仙台上垂了下来,还有一只穿着黑色皮靴子的脚!我心里顿时一悬,赶紧是我抬头往供桌上看。
只见供桌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男人身上穿着身民国初期时才有的长袍马褂,衣服颜色深沉。男人那张脸白皙的很,白的就像是新鲜的脆藕。
五官如刻,头发中分梳的整齐,这发型虽然与电视里的狗腿子汉奸的发型相同,却倒也没电视里演的那种汉奸狗腿那样子猥琐,想反倒是显得多出了几分柔秀与浩气;他的腰间还别了个先前东北人特别喜爱的烟袋杆儿。
这身打扮,倒像是个之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一般。
我直直的盯着他看,看着他的脸,忽然间心里就涌出一种莫名奇妙的熟悉的感觉,感觉就像是很早很早以前我就认识了他一样,一段莫名的记忆好像是要从灵魂的某个地方浮现出来,可是就像是隔着一层雾,我却怎么也拨不开这层掩盖了真像的雾气。
为什么这种和他很熟的感觉强烈的徘徊在我心里面?!
男人扫视了我一眼,倒是有些嫌弃的拿起身旁装着白干的保温杯,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忽然皱起了眉,转头对我怒斥:“倒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拿你刚喝完水的杯子给我盛酒喝。秦宝富那老东西死的时候没有告诉你要敬重我么!”
敬重他!?莫非!他就是我家的那个叫胡九尾的家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