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五官上带着淡淡的笑,深黑的眸带着一抹调侃的暗波,“跟她在一起,你吃醋?”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抬眸看着他格外的认真,“当然,只是我没有她身材好,没她长的漂亮,也没有她那样的风情万种,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啊?”
原谅她现在这样想,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是自卑的,所以对于这种比较完美的男人喜欢上自己,到现在都觉得是梦一场,一点都不真实。
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一圈,眸子微眯,“有你自己说的那么差吗?”
“高润,在你们面前,我一直都是没什么自信的,我也从来没想过你会喜欢上我,我们年龄差距有些大,我活了那么多年,原本一直都是想过得安稳一点,找个稳定的工作,交往个不嫌弃的我平凡男人,我以为我会这样过完我的一生,可是遇到你,我才觉得不一样,虽然我们之间门第差距有些大,但是你不嫌弃我,我会努力的。”纤长的手臂轻轻环住他的健硕的腰,将脑袋贴在他的胸前,听着规则的心跳声,绯色的唇角勾唇一抹弧度。
现在她虽然只是个正式入职的医生,但是她相信以后她也可以成为京城医学业的专家。
之前她还是比较踟蹰,比较矜持的,可是经过昨天晚上,她把自己最宝贵的贞洁给了他,那么他就是值得她依赖一生的男人,只要他说喜欢她,爱她,那么她就相信他。
短短的几个月,虽然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但是他为自己做的一切她都铭记在心,她现在也不管他心里是否还有别的女人,好也罢,坏也罢,只要以后是她陪着他就好。
她没有有些女人那种特别矫情,也不爱争风吃醋,因为在感情的世界里,她觉得信任比吃醋更加显得大度,况且她觉得高润也不是那样的人。
“哪有你自己说的那么差?”他伸手回抱着她,“在我心里,你只有是你,我不会拿你跟别的女人相比较。”
高润没想到她今天说这么煽情的话,在他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步步紧逼,而她是节节后退,所以她今天能够给他如此明确的回应,他觉得算是意外的收获,这次墨西哥之行也不算糟糕。
眼框微微有是湿润,父母的离开,姨妈一家的刁难,如今听到他的话,她忽然说不出温情,吸了吸鼻子,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软声道,“高润,你真好。”
“你知道就好。”芩薄的唇瓣微勾,“好了,将早餐吃完。”
“高润,你下午走的时候,能不能带着我,我保证不会给你增添麻烦。”这一个星期,每天都在是庄园里面散步,回到房间她都没人说话,闷都闷死了,况且她也不怎么爱出房间,生怕一个不小心遇到牧云,她对自己那么的敌意,让她真的有些不适应。
最主要的是自己还住在她的家里,这一次,她给高润下药没有得逞,知道他跟自己……还不直达又要搞出什么,说实话她还挺怕的。
跟他在一起就不一样了,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干什么,但是知道不用顾虑牧云,,而且就算他再忙,回来的时候还跟她说说话。
黑眸定定的看着她,自然能够看出她的顾虑,低声道,“跟着我,我没时间照顾你,所以你还是在庄园乖乖的再待一星期,我知道你很闷,但是你在这里我才放心。”
这次事情,毕竟凶多吉少,就算是他已经安排好一切,但是难免会有意外,他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况且凯漠这个人极其的阴险狡诈,带着她,只会让自己分心。
扯了下唇角,虽然她有些不开森,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看着他有些凝重的脸庞,也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你先吃,我出去下。”高润拍了拍她的发顶。
“好。”她点点头。
……
卧室外的回廊上,黑玄等在门口。
高润面庞没有表情的问道,“牧云呢?”
“已经按照您昨天的吩咐,将大小姐绑在卧室。”黑玄回答道。
“牧南呢?”他又是问道。
他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南哥还没醒。”
修长的双腿迈开,高润直接去了牧云的卧室,进去的时候,女人双手双脚被绑在一起,正用一种难看的姿势扭动着,嘴巴里塞着布条,头发因为捏动已经凌乱不堪,听到动静,抬眸看过去,看到他们进来,立刻呜咽的出声。
高润慢条斯理的点起一个烟,淡淡道,“去把她嘴巴里布条拿下来。”
黑玄当即上前将牧云的嘴里布条扯下来,嘴巴里的束缚解开,牧云美眸瞪大,怒道,“黑玄,你居然敢打晕我,还敢将我绑起来,看我等会告诉我哥,看他怎么收拾你。”
黑玄低头站在一侧。
高润道,“你先出去。”
“是。”
等卧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牧云扭动的身躯看向坐在那里的吞云吐雾的男人,“啊润,你快点帮我解开。”
黑眸抬起,没有温度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目光凛冽,让牧云生生的打了寒颤,她下意识的吐了一口唾液,目光有些闪躲,“啊润……”
“我说了让你不要这样叫我,牧云,我是不是对你不追究当初的事情,让你得寸进尺了?”低沉的嗓音,没有任何温度。
“当初的事情怪不得我,那也是她命,你不用总是提当初的事,我又没让她去跟踪凯漠。”她恼怒的开口。
为什么所有人都把当初的事情怪她?
她就是故意不告诉他们,那又怎样!
是她自己决定跟踪凯漠的,她是牧家的养女,牧家养了她几十年,她就该做好随时替牧家牺牲。
英俊的五官变得冷硬,高润漫不经心的吐着烟雾,黑眸透过烟雾看着她有些狼狈的脸蛋,低声道,“所以,是她命不好?还是怪她错信你?”
牧云的脸色有些难看,“你快点把我松开。”
高大的身形坐在沙发一动未动,淡淡道,“本来我不打算跟你计较顾惜的事情,但是昨天晚上你对我做的事情,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我一点都后悔,后悔就是相信黑玄的话,我就不应该离开--房间,你的药是谁帮你解的?是不是那个徐一一?”牧云不甘心的咬着红唇,看着他目光近乎逼视。
她没想到他离开五年,黑玄居然还如此听他的话,她差点我忘记了黑玄是他跟顾惜带回来的,自己给他下药的事情,黑玄不应该知道,想到昨天的一切,拧眉道,“你昨天给黑玄打了电话?”
高润看着她道,“看你还不蠢,可是会意的太迟,今天下午我会让人你去教堂一个星期,你自己好好反思,等我离开会有人送你回来。”
“我不要,啊润,你不能这样对我。”
墨西哥的教堂,是牧家的管辖区,一般都是犯错的人都会被送过去,每天都是听道,讲道,没有自由,送过去等于软禁,况且她就是想在他离开之前做些能让他留下来的事,如果真的被送去教堂,那么她以后怎么办?
瞧着他不说话,她吼道,“我哥呢?我要见我哥哥。”
不紧不慢的起身,眸色没有波澜的看着她的歇斯底里,“你忘记了,牧南被你下了安眠成分的药剂,现在还没醒来,所以关于你的事,我会等他醒来之后告知他。”
高润说完,迈步离开,索性,她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之前,他送她这一个星期先离开,免得到时候再惹出叉子,对徐一一不利,当年的事情,他已经失去一个自己所爱的女人,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出现当年的错误,知道将她软禁在教堂,等事情尘埃落再放她出来,道时候他带着徐一一回国,以后都不会再有交交集。
这也算是他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看着门关上,牧云用力的挣扎,气急败坏道,“啊润,你给我回来,我不要去,我要跟我哥哥醒来。”
她没想到自己昨天做的事,不但没有成功,还偷鸡不成蚀把米!
更是对于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气急败坏。
有些人,他不惩罚你,对你所做的事情也不表态,而是用一种漠视的态度处理你,说明他根本对于她的存在,一点都不在乎。
这比狠狠的处置你,更加伤人。
这种感觉,连路人甲都不如。
从认识他,喜欢他开始,他的表现一种都是儒雅,淡淡然的姿态,无论她怎样,他对于她的态度始终如一,就连她对于他的爱慕,他一笑置否。
除了顾惜,他会露出别样的情绪,她嫉妒……
高润对于她气急败坏的呼喊不予置理,侧首看向黑玄道,“现在安排人将她送去教堂,让人看好她,不要让她跑出来。”
“可是……南哥那边……”黑玄有些迟疑,要是南哥醒来了问起来,他怎么交代。
“牧南那边我会跟他说。”
听到他如是说,黑玄立刻道,“我现在就去安排。”
黑玄的办事效率一向很快,上午就将牧云送去教堂。
中午牧南才悠悠转醒,看着透彻明亮的光线,微微眯眸,随即看向墙壁上的挂钟,时钟上显示已经十二点一刻,动了动干涩的喉结,睡了这么久,他很快想到什么,沉声道,“来人。”
不一会,管家便走了进来,“南哥。”
“牧云呢?”他问道。
管家踟蹰。
“说,有什么事吞吞吐吐?”牧南整理着衣服看着他。
管家小心翼翼的说,“大小姐昨天给二哥下药,早上被二哥送去教堂了。”
所以昨天他睡到现在也是牧云给他的汤药里动了手脚?
牧南瞬间沉眉,问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管家当即将今天早上发生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牧南听完没有说话,半响,只道,“扶我起来。”
等他在轮椅上坐好,管家伺候他洗漱完毕。
他又是问道,“高润人呢?”
“在餐厅。”管家应道。
现在正是午餐的时间,所以高润跟徐一一正坐在餐厅用餐,庄园外车子已经准备好,只待他用餐完毕就出发。
牧南转动着轮椅向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