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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可以理解的拉,姚小姐自幼没有父亲,虽然姚大人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但始终不是亲生的,难怪姚小姐会找一个长自己那么多岁的人来喜欢了,想来是贪恋这人身上那浓郁的父爱感”
“原来如此”
这么一解释,众人也算是可以理解了,这姚盈盈本就不是姚大人亲生的女儿,姚大人一母同胞的弟弟夫妇二人在出远门时被祸害,余下一孤女,而正好姚大人膝下有两子,却没有女儿,而姚夫人也没在孕育,当时的姚大人还未纳妆过门,府上便也是没有小姐的,便将弟弟的女儿带在身边,给了她嫡女的名份,在府上也是受尽宠爱的。
只是人之常情,养父再亲那也不是亲生的,可能像姚盈盈这种家庭状况的人来说,还是会有及少数人有着恋父情结的。
云楚听着众人似模似样的议论,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没想到这个朝代的老古董门也知道恋父情结哇,当真是奇事一桩”
她以为这么奇葩的事只有现代才有呢,没想到在这思想封建的时代也会有,自然是有点小惊讶的,她先前还觉得自个找的理由有些牵强呢,被众人这么一附和,当真是半点牵强也没了。
蓝玄昊点点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种事情他也有听说过:“其实对于女子来说,或许她们会觉得父亲比母亲更宠爱她们吧,所以对父亲的爱更多一点也是正常的”
“因为男人嘛,不管是年少还是年长,对自己的孩子,除却儿子外,对女儿向来是比较宽松的,不会那么严厉,这大概也便是为何好多女子更粘着父亲了,反倒不少男儿比较喜欢依靠母亲,因为女子向来心软,做为男子,在父亲那里受了训,能够包庇他的,自然就只有母亲了”
蓝玄昊说出自己的见解,云楚也认同的点点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现代也有好多这样的事,她也见过很多男子与父亲之间的关系是比较淡漠的,当然不是不爱,而是同为男儿,在面子的问题上,可能没有那么的好勾通吧,当然,为父者一般会很宠溺女儿,这个倒是没错,当然也不排除少数男人比较冷血,比如她家的那位极品,除了想着处处算计她,可半点没有为她着想过,最后还亲手把自己送上死路。
想到这些,云楚眉宇紧不自觉显尽几分苍凉,眸色微微暗淡,蓝玄昊紧了紧揽住他的双手,将她的脑袋紧紧的贴在怀里,他讨厌这种感觉,此刻的她,就好似那昏迷的几日,眸子里的苍凉让他心疼,他不要她不开心。
赶忙出言提醒道:“好了楚楚,我们不讨论这个了,管那女人喜欢谁,与咱无关,我们还是先进宫吧,这已经耽搁了不少时辰了”
云楚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知道他担心自己了,唇角拂过丝丝幸福的轻笑:“无碍,不管今日耽搁多少时辰,皇帝老儿这笔帐也得算,当然,这个女人也不能放过,谁让她吃饱了没事敢来肖想我的男人”
那霸道的语气十足,听得蓝玄昊一阵心花怒放,这小女人为他吃醋的模样可真是太可爱了,真让他有些忍不住想要把她吃干抹净啊。
“好,随你高兴”蓝玄昊轻应道,揽过她的身子透过纱缦齐齐看着好戏。
那厢,姚盈盈被各种各样的议论声恼得都要抓狂了,耐何受伤的她无法行动自如,只得任老男人抱着她在怀里,忍着浓郁的恶心,冲议论着的众人大吼:“闭嘴,你们休要胡说八道,闭嘴,都给我闭嘴”
她越是吼,人群里暴发的议论声就越是猖狂:“哟喝,姚小姐这是恼羞成怒了”
“真是不要脸,这个时候羞什么呀,早知道羞耻,就别与男人苟合呀,真是丢尽了我们女人的颜面,果然是世风日下啊”
“前阵子出了个云二小姐,这会又冒出个姚小姐,要我说,现在的年轻女子怎么越发的不知羞耻了”
“就是呢,相比起来,那云二小姐还算好的了,最起码人家是在中毒的情况下才强上的别人的,我看姚小姐长得也不差,还弹得一手好琴,名声也是响铛铛在外头的,怎么不好好找个男人嫁了,反到与这老东西一道风流起来了,这即便是比较欣赏年长的男子,那也该让人上门提亲哪”
“这藏着掖着的,像个什么样子,要不是这出意外,只怕我们都还以为这姚小姐是多么的冰清玉洁呢”有穿着像模像样的公子哥讽刺道,他们当初可是被这姚盈盈迷惑了不少啊,耐何姚盈盈故作清高,一般人压根不带见的。
反倒使得一群人追逐了,其中当然也包括他,要说这皇城最美貌,最有名气的女子,当然是非慕汐如莫属了,只是慕汐如向来对这些追逐之人没兴趣,而且除了偶尔跟丞相夫人一起出席一下宴会,便很少露面,而丞相府的大门,又是经常紧闭着的,这些公子哥追逐无门,很自然是便退而求其次了,像姚盈盈顾菊这些,自然成了他们的次要目标。
“莫不是姚小姐怕嫁了这人之后,这人会比她先过世,又怕自己成为寡人,这才不让人提亲?想着等这老头死后再找一个”谣言一出,便是各种不靠谱的猜测都冒了出来,这想法大胆,被这么一提起,自然也是有不少人赞同的。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也,谁能料到这年轻貌美的女子竟然藏着一颗如此独特的心,独特到钟爱老头,当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早知道本公子就不该花费那么多银子砸在她身上了,当真是浪费”为了讨好姚盈盈,不少公子哥可是没少往姚府送礼呢,如今见她居然是这么一个人,直恨自己浪费银两。
姚盈盈后腰被那火热的药炉烫到,本就皮都掉了三层,还没有全愈,刚才再被云中阳那用力一推,更是直接连带后背都遭殃,加上这两天被这老头给折腾的,自然是站不起的,除了疯狂的吼叫声,也只能无力,连眼角的那一丝泪迹都被人当成调笑的话炳。
“是时候差不多了”云楚出言道,瞧着姚盈盈一幅要晕撅过去的模样,而且时阁了一段时间,附和的议论声越来越高,想来姚盈盈与老男人苟合的事也差不多传开了,这便也达到了她要的效果。
蓝玄昊挑眉,看着云楚眸子里的精光,心底笑开一朵花,传音吩咐轻风:“将人带上,启程”
轻风领命,差人上前将姚盈盈从老男人怀中夺了出来,引得老男人一阵连连磕头:“世子,求求你,你就放过盈盈吧,我与她是真心相爱,真心相爱的呀”
看他这模样,好似爱姚盈盈的心还真是不浅一样,让人想不相信他与姚盈盈之间的事都不可能了,蓝王府的几名下属将姚盈盈架上。
姚盈盈却总算是松了口气,心里头还在做着傻傻的美梦,这个时候世子还带上自己,是不是愿意帮自己一把,替自己出口恶气。
盈弱的美目里有几分期盼,只是轻风的话却直接扫光她那颗妄想的痴心。
两台抬手,两人抬脚的将她架起,轻风挺立的身影冷冷的站在老男人面前,沉重的嗓音里满是威严:“你不用磕头了,我家世子说了,这姚小姐可是皇上选中的人,你便是要求娶,也该去求皇上”
这话摆明了蓝王府的立场,表示这十名美人,他蓝世子是不会认下了。
老男人眸光却瞬间空了起来,现满浓浓的失望之色。
有好心人劝道:“得了吧,人家小姑娘或许只是图个一时新鲜,怎么可能会真的看上你呢,你看你半个身子都躺进棺材的人了,还妄想什么儿女情长,当真是痴心妄想”
“就是啊,醒醒吧你,瞧见没有,方才那姚小姐可是没有承认呢,口口声声让你滚来着”
老男人连连摇头,拼命的维护姚盈盈:“不、不许你们这么侮辱盈盈,她、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族才甘愿离开我的,要不是、这场意外,要不是为了维护她的名声,我也不会、我也不会站出来承认这事的呀,呜…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她呀…呜呜呜”
这个时候,好居然老泪纵横起来,那些没有散去的人就更是对他的话相信了九分了,整个皇城传得热热闹闹的,各种各样的版本,被描绘得活灵活现。
说什么真正的爱情无关乎年龄啊,什么老牛吃嫩草啊…关于这段奇葩的忘年恋,在这皇城之中是如风般散播,几乎人人都知道这大街之上发生的这一幕,相比于姚盈盈,云中阳反倒成了这场祸事的幸运者了,原本前边将军府的谣言疯狂,但被姚盈盈的事这么一盖,将军府又因为先前已经闹出了够多的闹剧,此刻自然也没有那么的吸人目光了。
被点醒的云中阳自然不会伤乎乎的自己再送上去找死。
皇宫内,众大臣正好刚下朝,许多大臣走到宫门口时,便看到蓝玄昊夫妇风风火火的领着众女子直接朝皇宫大殿奔去,其中当然也包括这十名美人的爹爹,对于这一幕,个个吓得心惊不已,却又无人敢上前招惹蓝玄昊,任谁都能感觉到此刻蓝玄昊身上撒发着的寒意。
但是皇城之内,若非有皇上召见,除却早朝之外,一般是不能随意逗留,因此,他们只得乖乖的守候在宫门外。
皇帝那头,一回到御书房,刚想让人把早膳呈上,隐卫一袭墨衣轻扬,悄无声息的曝露在他眼前:“主子…蓝世子正领着世子妃往书房赶来”
“他来做什么?”皇帝严眸里透露着丝丝犀利的冷光。
他见不得他们二人过得逍遥,便故意选了美人送去添添堵,却没想到居然阴差阳错的害云楚失去了孩子,对此,他心里还是有一丝愧疚的,不是对于蓝玄昊,而是对云楚,那张相似的脸,让他无法忘怀,他心疼云楚的身子。
同时又觉得这样也好,自己中意的女人怀着他人的孩子,他自然是不爽的,虽然这个时候还没有办法让她离开蓝玄昊,想到那日在大殿之上被蓝王跟蓝玄昊拿捏着赐下这门婚事,他真是越想越后悔。
那个时候他还以为,心底的那抹身影已经不在,再无人可替代,哪怕是她的女儿也不行,他也以为他可以竭力控制住自己,不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哪怕云楚只是那人的替代品,但是那张相似度极高的脸,还是让他无法冷静,所以他嫉妒,他疯狂,他恨,他见不得他们幸福。
所以云楚小产,对他来说,自然是件好事,他相信,总有一天蓝王府会覆灭,而这个与她相似的女人,他也一样可以揽入怀中。
紧捏着双拳,犀利的眸底闪过丝丝暗狠。
隐卫摇摇头:“属下不知,不过看他来势汹汹的,似乎是来找主子讨要个说法了”他只能这么猜测着。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端坐着身子竭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看上去平静此。
他此刻的心情就如火在烧一般,那个被他刻意隐藏了十几年的身影,他刻意遗忘了十几年的身影,都在第一次见到云楚的那一刻,被深深的挖了出来。
有一种爱,叫求而不得,对人来说,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他对那人便是如此,他活一辈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有她,除了她对自己不屑一顾,哪个女子不会乖乖的臣服在他脚下,可是她、却是那般的不知好歹,他有着高高在上的身份,有着一颗全天下最爱她的心,可她就是屑。
他恨过,可以内心那强烈的爱及占有欲让他无法释怀,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他除了靠看着如妃那张有两分相似的脸过日子,便如同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他可以将一切事情都处理得及为圆满,却无人能懂他内心的那抹空虚,那是求而不得的痛,无人能懂。
这些年他一直控制的很好,还算得上是个出色的君王,直到那张有着八分相似的脸蛋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再无法淡定了,那被掩藏已久的情绪一但被挖出,那深深的思念便如同发了芽的豆子,狂生猛长。
哪怕云楚不是她,也让他觉得,云楚就是她,只要见到云楚,他那颗心便再无法淡定下来,对她的思念,他几乎是如数转接到了云楚的身上,只是因为现在的身份悬殊,他无法亲自去见她,这不合礼法。
但是知道云楚要进宫,他内心还是激动的,他渴望见到她,却又很是恼恨蓝玄昊与他一同前往,光想到蓝玄昊与云楚亲密的画面,都让他食指关节捏得刺啦作响,他该恨蓝玄昊,还是该恨命运弄人,亦或者他该恨自己,这旨意可是他亲自搬下的,而他,因为君王这层身份,不能自毁圣旨,所以他只能暗地里耍手段。
却不想这暗地里的手段也无法成功,自己的心腹被毁去不少,他两人倒还是恩恩爱爱的,反倒越发亲密,真是想想就让他满心的怒火无处发,只得靠摔砚台来泄气。
大手一拂,那高等的墨砚瞬间被打落在地,碎得一榻糊涂,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道。
外头的公公一听,赶忙奔了进来,还以为是皇帝出了什么事,满脸担忧道:“怎么了皇上?”
见他只是发怒,这才本着颤然的小心肝,给皇帝倒上一杯茶,轻声安慰道:“皇上息怒”
内心却也是纳闷不已,先前心情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瞬间变得这般生气,只觉得最近的皇上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动不动就发脾气,还这般的莫名其妙,真是让他都有一种要人头不保的感觉。
深呼口气,皇帝闭目,气静良久才缓缓挣开,松开了紧拧的双拳,气息变得稍科稳了些:“把这里收拾收拾,退下”
“是”公公闻言,见没有殃及自身,赶忙利落的将地上的碎物收起,一个闪身遁了,他还是觉得外头比里头安全。
“请皇上做主”外头,传来蓝玄昊夫妻两清脆的嗓音,异口同声的,好似同一个人发出的一样,让皇帝心头死沉死沉的。
深沉的眸子眯成一条细缝,透过丝丝打量,公公见蓝玄昊领着柔弱的云楚在外头站着,也不打算进来,后边还跟着一众狼狈的女子,心底很是不解,却还是本份的去禀报了皇帝:“皇上,蓝世子与世子妃一起来了”
“传进来”皇帝沉声吐出三个字,听不出言语里有丝毫情绪,好似再正常不过了,只是内心的起伏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传蓝世子与世子妃晋见”公公走出书房,在御书房前高喊。
只是蓝玄昊与云楚却压根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清悦的嗓音里透满丝丝愤然:“请皇上为臣做主”
“请皇上为臣妇做主”云楚嗓音里带着一丝虚弱,却不失响亮,给人一种很坚毅的感觉。
皇帝垂眸,看着手中打开的奏折,却是半个字也没看进去,低垂的眸子掩住眸里的那片波涛汹涌。
“皇上,世子与世子妃不愿进来”公公顶着发麻的头皮在下首禀报着,内心直诽腹,今儿个看来是不太平了,先是龙颜莫名大怒,再摊上蓝世子这脾气古怪的主,瞧现在的场面,像是又要有一场风波啊。
‘啪’一声脆响,皇上冷然的将手中的奏折往龙案上一掷,抬眸扫向窗纱外,沉闷的嗓音里透着不快:“玄昊小子这又是在闹腾什么?朕这御书房你又不是第一次来,从前不都好好的,现在怎么扭捏起来了”
“回皇上,此事不怪夫君,皇上要怪罪,便怪臣妇吧,因臣妇身子刚刚小产,而御书房又是皇上您这真命天子住的地方,臣妇此刻进去,怕是有污了圣地”
她这么说着,可算是在情在理,毕竟这个朝代的人可是相当迷信的,天子的御书房,原本女子就不能随意进的,更何况是身上带着不利的女子,这女子小产,在这个朝代可是大忌,不宜在小产期间随意进入别人的宅院,怕带去晦气,如今这皇宫内院的,又是御书房,自然是不能随意进入了。
“无碍,朕特许你进入”皇帝沉闷的声音传来。
云楚抬眸:“臣妇先谢过皇上龙恩,只是臣妇觉得,这御书房实乃真龙天子所在之地,臣妇自知身上带着煞,不宜过扰,这往后国泰民安自然是及好,可这万一…我是说万一而已,皇上切莫计较”
不待皇帝说话,便又接着道:“万一有个什么,臣妇岂不成了这大罪人”
听她的语气,是坚决不打算进去了。
蓝玄昊适时出声:“臣子替楚楚谢过皇上体谅,只是这来人众多,加上还有人带伤在身,实在是怕污浊了御书房,臣便将要奏之事在外禀报便好”
两人一唱一喝的,很是为皇帝着想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无从反驳,即便对方是皇帝,你若是强要他们进去,便也就代表了,往后这国家要真有什么动荡,肯定会有人拿今日这出来说事,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说得好听点是他这个皇帝体恤臣子,说得难听点,便是他这个皇帝在陷臣子于不义之地,所以到时候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怨不得他蓝玄昊。
着于深思考虑,皇帝还是多疑的,对于蓝王府,皇帝本来就带着几分警惕,若是蓝玄昊今日以这么个小借口,而暗地里对帝位出手的话,那到时候即便真的是他狼子野心,他也不能过多追究。
所以,向微的深思过后,他也没在要求他们入内,原本身为帝王,他便是在里头听着,下达着命令即可,只是内心那一丝小小的*,崔促着他的心里,反倒是屈尊降贵的走了出去,眸光淡若的扫过眼前的众人。
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美人被整成这幅德兴,个个梨花带雨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更让他觉得触目惊心的是被担架抬着的顾菊跟姚盈盈。
眉宇间闪过深深的厉色,将自己送去的人整成这幅德行,这是蓝王府在向皇室挑衅么,皇帝眉宇间闪过愤然,指着众女子愤愤道:“玄昊小子,你到是给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么回事”蓝玄昊甩甩双手,没有丝毫解释,看着众女子狼狈的模样,没有半丝怜惜。
云楚眸光盈弱,好似小产这事让她元气大伤一样,对上皇帝深沉的眸子,质问道:“皇上送这些女子到蓝王府,可是说给夫君与臣妇解闷的?”
皇帝沉眉,云楚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令他内心一阵翻滚,强忍住那一丝火苗的跳动,让自己看上去与先前并无二样,良久才冷冷的点了点头:“正如你所言”
“如此,皇上送这些美人过来,并不是给我夫君当侧妃的?”云楚眨巴着双眼,又问道。
皇帝内心都乱成一团乱麻了,偏偏云楚还本着这么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他,真让他难以承受,只是云楚这问题,让站在皇帝身后的公公都有些侧目了。
内心直直诽腹,世子妃啊,你平日里不是挺精明的么,皇上的用意当然在此,还用得着傻乎乎的问么,说得好听是解闷,可谁人不知,皇上送出去的美人,一般都会被收为妾室或侧妃。
对于云楚的发问,皇帝一时之间也是不好作答,他的用意是人都会明白,虽然他旨意是送去解闷,但罢明就是在给蓝玄昊送女人,只是这问题被云楚搬到台面上来说,也只得淡淡的点点头,毕竟他派人传的口喻的确是送去解闷的:“可以这么说”
云楚闻言,清然的眸子里顿时溢满可怜的泪水,愤愤的指着身后的那群女人,很是不满的怒指道:“皇上选人的时候怎么也不挑几个有教养一些的”
“瞧瞧这些个女人,一个个都愚蠢的以为皇上你送她们去蓝王府便是给我夫群做侧妃的,个个没把我放在眼里”
说着,转悠到顾菊身边,满脸恨意的指着她:“特别是她,在蓝王府我好歹也算是个正经主子,虽然曾经的名声的确不太好,但也是夫群名媒正娶入府的世子妃,还是皇上亲自下旨钦定的世子妃”
“可这个女人呢,见了我这个主子,居然连声问安也没有,这人也不怪她,毕竟我大人有大量,不屑跟这小人计较,可是她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居然敢以世子侧妃的身份居,还对我这个正牌世子妃口出狂言,压根没将我放在眼里”
云楚气愤的转悠两圈,盈弱的身子元气大伤,好似再气下去便会晕撅一样,却又坚强的撑着身子,定定的站到离皇帝两米外的距离,也丝毫不觉得自己方才吐出的是对皇帝大逆不道的逆言,依然用及愤怒的口吻连连指责。
“她如此不知好歹也算轻的了,可她居然敢嚣张的将我这个弱女子推倒在地,害我失去了第一个孩儿…”
说到这里,云楚在眼眶中的泪水中是打转着落了出来,好似隐忍许久,坚毅得让人心底发疼,纤细的身影挺立,竟让皇帝身边的公公也不禁怜惜起她来。
不待皇帝发话,便又连珠带炮道:“皇上,你也有为人父过,相信你也懂为人父的喜悦,而我,初为人母,已经完完全全的准备好迎接这个孩子的到来,我会将我所有的母爱都给他,可是…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他就这么没了,被那个可恶的女人这么一撞就没了…”
“皇上,这些女人可是你送来的,我的孩儿没了,他离开了我,你是不是也要负相对的责任…”云楚严声戾喝,没有半丝开玩笑的意味,指着皇帝的眸子里充满愤怒。
让一边的公公不由为她捏了把汗,这世子妃胆还真不是一般的肥啊,瞧她现在的模样,就好像当日在大殿之上那清脆的一声‘我嫁’,那是多么的相象啊。
众女子更是被云楚的话给惊得冷汗淋漓,也不知道是在担心自己的命运,还是在为云楚惊心,敢向皇帝讨伐的人,这绝对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个,难怪、难怪她能得蓝世子另眼相待,她的勇气与尊贵,那天然的气质,都不是她们可以比得上的。
心惊的同时,却又深感自形忏悔,若能再选择一次,她们一定不会来当选这个美人,如果不当选这个美人,她们便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懦弱、没用,更不会卷入这一场漩涡中,如今,不管云楚会不会被皇帝处罚,她们的下场,却只会有一个。
一来,皇帝若是应下了云楚的要求,她们便是死路一条,二来,便是皇帝不应下,等待她们的也只有一条死路,被蓝世子退回的人,再回到府里,那里是无尽的屈辱,只会被人嘲笑一辈子,还会由于这当选美人的身份,对自己议亲也是有着终身的影响,被人退回的女子,还有谁会甘愿名媒正娶,一个女子,若是没人娶,在府里定是受气包,活路难寻,便是嫁人,也只能为妾,受尽正妻的虐待,这对她们这些有着嫡女身份的人来说,简直是比死还让人难受的。
皇帝沉眉思索,铁沉的脸上能看出他心底的不满,只是云楚却没有半丝畏惧,对皇帝来说,被一个女子这搬指责,自然是失了龙颜,可是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底又是十分疼惜的。
再者,云楚说出的话,还真是让人无从反驳啊,这事,要真的细算起来,他还真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她小产这事就是从送美人开始的,此刻,皇帝也顾不上被折腾得惨模惨样的顾菊与姚盈盈了,良久,才吐极淡定的吐出一句话。
“你想让朕怎么负责?”
云楚抽泣着鼻子,对上皇帝深沉的双眼,不卑不亢:“请皇上将这些女子如数收回,臣妇与夫君没那个好命,能享受美人的伺候,这些女子若是在留在府上,只怕终有一日会将蓝王府祸害到断子绝孙”
皇帝心头一震,看向云楚的眸光里多了几分杂色,嗓音也不自觉提高几分:“这话有些重了”
“重吗?呵…”云楚脸上挂着一丝泪迹,随手试了试,连连讽笑,凄凉的双眼对上皇帝的深沉:“皇上可知身为一个女子初为人母有多喜悦,皇上可又知女子怀胎十月的辛苦,皇上可知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孩子相当于她的生命…”
“呵…”凄凉的笑意在嘴角延绵,不待皇帝回答,又自言自语的连连摇头:“皇上怎么可能会知道,皇上是男子,不用怀胎十月,自然不明白女子的苦”
“所以,对于你们男人来说,失去了孩子可以再有,可你们却不知道,对于女人来说,失去了自己的骨血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虽然他还没出生,还没成形…可是,只有再过八个多月,只差那么些日子,待他出生,他便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是个可爱的娃娃,会说话,会冲我笑,会甜甜的叫我娘亲,他还会长大,待他长大,他还会孝敬我,将来我还会有孙子,曾孙子…那些都会是我至亲的人…”
“这些,皇上都想过吗?”云楚边说,绝色的脸蛋上泪珠边滚落,凄楚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将她揽入怀里好好的疼惜,柔柔的泣音带动所有人的思绪。
特别是在场的女子,听到她对孩子的形容,更是好像感同身受,都开始为自己的私心自责起来,虽然云楚小产这事根本不是她们直接造成的,但是不是她们不当选这个美人,那个可爱的娃娃便会存活于世间,若没有美人被送蓝王府这一事,是不是世子与世子妃便会好好的,个个垂头落起泪来。
这翻话,触动着每个人的心底,甚至连蓝玄昊,也被深深的感触着,他是想过与她有个孩子,他也会好好疼爱,却绝对无法理解她这种骨肉相连的痛楚,虽然她此刻说的全是在演戏,但他深知,她说的,绝对是每个女子的感觉。
他无法想象,这小产一事若是真的,将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轻迈着步子上前,怜爱的将她涌入怀中,沉闭上双眼,一幅痛思的模样,他不是装的,是真的在心疼她,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一定要找到娘亲,为了这份骨血相连,更要给她一个温暖的家,要提高自己的能力,更要拥有绝对的权利,不会让自己与她受制于人,绝不能让小产这种事成为现实。
“楚楚,不要哭了”蓝玄昊轻言出声,如三月春风沐浴在人的心头,与云楚相拥的身影是这般和谐,两抹素白,如同天仙下错人间一样,淡淡的忧光在两人身上连绵着,让人不自觉跟着湿了眼眶。
孩子对于女子的重要性,皇帝也是第一次听到这般深刻的言论,生在皇室,他生性本不凉薄,只是经历了一些事,让他深深的明白,亲情这个东西,对于杀人不见血的皇室来说,是多么的奢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自幼便经历着明枪暗箭,什么兄弟手足,骨肉亲情,这些在他眼里早已是个屁。
如今就被云楚这般的提起,心口竟如刀绞般疼痛起来,深深的撕裂着他的内心。
“朕还能挽救什么?”这话,带着几分沙哑,定定的看着云楚的双眼,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对她说,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不需要皇上做什么,只是臣不希望这些女子再出现在蓝王府,臣有楚楚一个女人便已足够,所以,这辈子,也只有楚楚才会怀上我的孩子,而楚楚身子本来就弱,小产这种折腾,她经不起几次”
“皇上若是疼惜微臣,疼惜楚楚,便请皇上将这些女人都收回,臣在蓝王府很好,一点也不觉得闷,所以,臣不需要这些女人来解闷,只求皇上收回这个赏赐便是对微臣夫妇最好的疼惜”
蓝玄昊清悦里嗓音里透满认真,与云楚夫妻两人一条心,皇帝的思绪压根没在蓝玄昊身上,云楚心痛成这样,他心里何尝好过,深拧的眉头里闪满沉沉的苦色,他还是比较喜欢那个活跃的女子。
可是他若不收回这些女人,她便会一直这般的忧郁,而以目前的处境,他也不可能将她纳入后宫,更不可能说是金屋藏娇,现在她这个样子,怕是使计将她藏起来,他就是得到了,也只是个失了心的人。
他不能这么做,他要的绝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思量再三,皇帝内心微微有了决定,只是对于这些女人,却真是不太好处置,被帝王钦选入宫的女子,要么就是送给臣子做妻妾,要么就是进宫当妃子。
如果他把这些女人收回,便只能纳入自己的后宫,只是…这明明已经赏出去的人,再收到皇宫后院,这要是传出去,让他的名声往哪搁,一时之间真是千思百虑。
且不说云楚的模样让他心疼,便是他不心疼,他们的理由也足够让他将这些女子收回,否则就显得他这个帝王有些混帐了,祸害了人家的孩儿不说,还想让蓝王府断子绝孙,这个罪名,他可背不起,现在的立场真是左右为难。
“请皇上将臣女赐死”几名女子当中,不知道是谁突然跪上前两步,看蓝玄昊与云楚两人相依偎的身影,直觉得是自己有错,害云楚失了孩子。
“请皇上将臣女也赐死”随后又有人跟着附和而上,眸子里皆闪过坚定的光芒。
……
皇帝真是越发觉得自己这帝王当得很窝囊,从何时开始,竟连自己做一个决策也要如此为难了,这些女子送不得,杀不得,留在皇宫也不合适,一时之间还真是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法,可看着蓝玄昊与云楚一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他真是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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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耐哇,失眠了,顶着黑夜当白天用的,肯定会有好多错别字…表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