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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云霄家,南弦月想了想,她该去哪里寻林子衿,与他会和呢?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暮光之城”碰碰运气,她最放心不下的朋友是云霄,于林子衿而言,朱田田虽然伤害过他,可却也是他曾经的挚友。
再次思及“暮光之城”,南弦月方能体会朱田田给这家餐厅取这样名字的意义,儿时,朱田田与米小七相识之时,米小七定然告诉过朱田田,她的小名叫太阳,太阳,暮光,又一个痴情的家伙!
然,待她行至旧时之地,这才发现,早已物是人非,那高悬的匾额早已撤了那斐然的绿色,店名也已换了,不再沾染半分文艺浪漫的气意,更似人间烟火,更要命的是,林子衿并不在此处。
是呵,朱田田此刻该是在牢狱之中,她怎将此事忘记的一干二净呢?
南弦月站立原地思忖,不过片刻功夫,有了主意。
转尔,她漫步而去蛋糕店“软”,这一次,她如愿觅得林子衿的踪迹,只见他隔着玻璃落地窗,正微笑着冲她招手呢!
那一刻,南弦月心头无比的满足,好似赴约密会的女子,眼中心头只得情郎一人,而那人正笑意雀雀的唤着自己,这样简单而又甜蜜的日子,正是她心中所求。
而当林子衿招牌式的浅笑入眼眸,南弦月顿生的安心之感,一扫之前的种种阴霾,好似初春的阳光,暖意融融。
报以甜美娇俏的笑颜,她快步行着,推门而入,落座那人对面。
“我替你点了一客“拿破仑”蛋糕。”林子衿边说着边细心将位于中央位置的瓷白小碟推送至她面前。
边拿大眼扫过对面一如既往贴心的男人,南弦月边垂下眼眸,瞬间被眼前一层层犹如黄金般诱人的酥皮包裹的蛋糕所吸引,不由食指大动,捻起分量十足的圆勺,便下了手,将一大口裹夹着香脆酥皮及绵绸蛋糕的食物送入口中。
软与硬完美的融合,在口腔中水乳交融,令她欲罢不能,不过片刻功夫,本就不大的一块蛋糕瞬间被小女子饕餮舔/舐干净,南弦月这才有功夫抬起头,微赧的窥对面的男人,而那男人正笑着凝她。
吃食果腹,南弦月顿觉身体充满了力量,也才想起正事来,她还有些事情要问清楚,特别是林子衿没经过自己的允许便私自令自己现身不说,更胆大妄为的替自己更改了容颜,变回从前月亮的模样。
可一想起那该死的“幻戒”,她不由的有些气虚,毕竟,当初林子衿不顾她的竭力反对,替她套上那枚戒指,虽然,他言明,这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考虑,并无其他特别用意,可她依然难以释怀,无论如何,正常的女子都会觉得戒指的意义太过圣洁,圣洁的令人不敢轻易触碰,尤其是这枚戒指由一名男子送出,并亲手替自己戴上。
南弦月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事实上,在瞥见“幻戒”不知何时已悄然自自己指间褪去时,她的心中有片刻的放松,那种解脱的感觉一闪而过的划过她的脑海。
正胡思乱想着,指间倏然一紧,那可恶的“幻戒”不知何时竟落地生根似的,重返她指间,甚至闪耀着柔和的光芒,像是在向她炫耀着自己的来去自如,扰的她有些心烦。
“月儿,这“幻戒”是我悄悄替你摘下的……”
不待林子衿说完,南弦月有些气意上涌的大声质问:“是不是你可以随意的替我做决定?想摘便摘,想戴便戴,都无须经过我的同意,是吧?你知不知道,这根手指头它是我的,不是你的!”
他忽然沉默了,也不辩解,而她却只觉气意难消,便是他的自以为是,令她在云霄面前又难堪了一回,“你是不是还替我施了仙法,令我现身,且令我恢复了月亮的容颜?”
林子衿眼色莫辨的凝视着南弦月,良久,深邃的眼眸中依然观不出变化,出口的言语亦是平淡的,像是解释,更像是平静的陈述某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是,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摘下你的“幻戒”是不想云霄见到后误解,我一早已与你言明,待重返仙界,他与我,机会均等,你拥有选择的权利。至于令你现身且以月亮的容颜昭示云霄,我猜,你与他定有许多话要说,而他也定有许多的情绪无处释放,让你们面对面面对彼此,不是很好嘛?”
面对林子衿原本笑意的脸庞凝结了一层霜,南弦月忽而有些不忍,为何非要摊开来言明捅破呢?是不是真的如同云霄所言,自己真的太过残忍,明知来龙去脉,明知林子衿不过是关心则乱,因而才擅作主张而已,为何自己偏偏要去深究,去追究谁对谁错,要问个清楚,聊个明白呢?
这样做,除了彼此伤害,还能剩下些什么?
南弦月调整了情绪,眼神不再犀利而是柔和,语气亦柔和的软下来:“子衿,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下一次,能否提前告诉我?”
她释放出一丝半是明媚半是苦涩的笑容:“你可知道,我在云霄家嚎啕大哭,都被他听了去,这一次,我糗大了!”
“嗯,知道了!”林子衿也换上笑颜,端起一杯水抿了一口,放下的同时眼神锁上她耳上那枚小小的星形黑色耳钉,貌似随意的问:“这枚耳钉,是云霄送你的吧?”
南弦月注意到他放下水杯的那只手,很刻意的隐忍,可那半杯水还是不小心溢了出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无心的举动,还是刺痛了对面的男人,即便他表现的再大度,可他依然在乎自己的反应,包括对云霄的反应,她暗暗笑了,笑这男人伪装的那样好,可依然没逃脱自己的眼睛。
“嗯!”瞧他佯装的笑意,她终是心疼的,“他一只,我一只,但这不是什么情侣款,不过是我们分别悼念过世亲人的一种方式,仅此而已。”
见林子衿依然不肯言语,眼中闪过不悦,目光依然粘附于自己耳上那只耳钉,看来自己的解释依然不能令对面的男人信服,大约自己的表现依然不能令这个男人安心吧,她没好气的点了下他的鼻尖:“傻瓜,这耳钉是黑色的,黑色代表着死亡,谁会傻到送别人黑色耳钉当作礼物呢?”
观他眼中神情愈发复杂,许多情愫在其间发酵,南弦月伸过手去,拂过他蜿蜒的眉,令他叠嶂的眉缓缓舒展,“子衿,我连你的“幻戒”都收下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指间的“幻戒”,许他一些安心的理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