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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澹台无月说完，带着司徒妖娆，就这样从天香楼的二楼跳了下去，然后带着她去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地方。抱着她一起走入了湖中。

虽然是五月天，可是到了夜里，湖水依旧刺骨冰冷。司徒妖娆打了个哆嗦，但是清醒了许多。看着澹台无月，知道是他的忽然出现救了自己，于是道：“殿下不必陪着我一同在这里，你上去吧。”司徒妖娆道。

“无妨，在这里，能冷静一下。”澹台无月说道。司徒妖娆闻言，呆滞了。

“苍是谁？”就在司徒妖娆正压制着心中的躁动的时候，澹台无月问道。

“一个曾经我喜欢过的人。我曾想着日后也许会和他在一起，不过可惜，他离开了。是个负心汉罢了。”司徒妖娆苦笑。虽然她与苍认识的时间不久，可是她的确很喜欢苍。她喜欢每天回到房中的时候，那美的不似凡人的男子对她笑的样子，她喜欢那个男子那双醉人的红眸。她喜欢着他说话的时候，总是那样温柔，又那样的让她安心。

她甚至喜欢着那个男人每一个偏执的想法。但是，就是这样的喜欢，却也没能留住她最喜欢的人。而原因，便是因为她身上中的毒。

司徒妖娆第一次恨着自己的身体。

听着司徒妖娆的话，澹台无月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才道：“你便是喜欢上了那么男人，所以才会拒绝本宫吗？”

“殿下怎么都和我不可能吧？我想要的，殿下根本无法给予。而我，也不敢去爱你，那代价太大了。”司徒妖娆看着澹台无月道。澹台无月闻言，抿着唇，眸光深沉而又充满了无奈：“本宫不会辜负你的，为何不愿？”

“殿下，你想要娶的是我，还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妖娆看着澹台无月问道。

“你是司徒家的大小姐，本宫便这样娶你。你不是司徒家的大小姐，本宫便默默地照顾你，一直到能娶你为止。对本宫来说，你是谁都不重要。”澹台无月看着女子，轻声说道。

司徒妖娆闻言，面色泛起了一丝不正常的红：“你……你不是不喜欢过去的我吗？我送了那么久的书信给你。”

“你送了那么久的书信却连本宫是谁都不认识，又和从不认识有什么区别？本宫喜欢的，是此刻的你罢了，司徒小姐，你是否愿意接受本宫的情谊？”澹台无月看着司徒妖娆尽量温和的问道。

“你……你就算这么说。”司徒妖娆尴尬了，如此直白的表白是第二次，不过这个人，却是未来能君临天下的人。

“你可以考虑一下。本宫会等待。”澹台无月说完，看向司徒妖娆：“至少现在，本宫想娶你，也是不可能。毕竟，你的女考还没过吧？”

靠！哪壶不开提哪壶！

司徒妖娆只觉得自己最有那一点点的感动也没有了。这人，根本就是故意来气她的吧？

司徒妖娆与澹台无月在水中泡了很久，只听到澹台无月语气很轻的说道：“情人花，你有留着吗？”

“没有，家中因为这件事非常生气，我又怎么敢留下来？”司徒妖娆如实回答道。

“也对，司徒夫人都已经准备将你许配给南宫家的公子了。”澹台无月轻笑。司徒妖娆闻言，则是尴尬道：“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这只是你自己所想的权宜之计吧。对于司徒夫人与南宫公子来说，却未必是权宜之计。”澹台无月淡淡的说道。司徒妖娆闻言，呆住了：“可……南宫凌是我的师傅，总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司徒妖娆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却是有些慌了。

南宫凌她固然相信，毕竟那是个心如铁石的冰山！可她那位娘亲大人就不能相信了。出了这种事儿，估计她只想马上把她嫁出去，免得她和太子真的有什么。指不定，还真打了这样的主意呢。

“冷静了吗？冷静了就从这里出去吧，这里太冷，对你的身体不好。”澹台无月说着，游到了司徒妖娆身边，将人抱着上了岸边。

司徒妖娆与他并肩坐着。看着湖中倒影，四周蝉鸣，让司徒妖娆整个人都安静了不少。

“太子殿下为何会出现在天香楼？”司徒妖娆淡淡的问道。澹台无月闻言，则是沉默了。要怎么说？该说他是派人跟着她？还是说……他只是路过？

而事实上，这两样都有。

在上次见面之后，他便派人跟着她了，不过见到她在天香楼，又是另一回事了。在知道她进了天香楼之后，他就将手上的工作全都放下，然后跑来。

也幸好来了，否则的话，他真的要后悔一生。

“我倒也真的看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你贵为太子，想要谁做太子妃都可以。纵然是娶了我，司徒家也不会支持太子。对司徒家的人来说，我并没有什么价值。你为太子，不是应该寻对你更有利益的人吗？”司徒妖娆看着澹台无月，好奇的问道。

澹台无月闻言，神色微黯：“本宫身为太子，已经有了太多的无奈。很多事情本宫都不可以做。因为天下人在看着，兄弟在看着。所以，本宫想，至少在太子妃一事上，尽量的可以任凭我心来选择。至少，这也算是被束缚的人生中，唯一一点自由吧。”

澹台无月，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子骄子，拥有着所有人羡慕的地位，有着无与伦比的才华。可也正因为这些，将他束缚住了。他做的每一件事都不能由着自己的心。相比起来，司徒妖娆在某些方面也是一样的。不管是这具身体本身，还是现代时候的司徒妖娆，都是这样。

在这一刻，司徒妖娆对太子所有的偏见都没了，唯一剩下的，便是心疼。心疼他，也会心疼自己。因为知道这种感觉，所以才会更加难过。

“殿下，很抱歉，我还是不能答应与你一起。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所以，还请殿下换个人吧。告辞了。”司徒妖娆说完扬长而去。

澹台无月站在湖边，看着女子的背影，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她刚刚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起第一次在这里相遇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她，便很讨厌他吧？将他看做流氓。而如今……不再是流氓，却也敬而远之。或许，真的是他错了？不该选择她吗？

澹台无月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真的有错。但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说，不要放开她。

回到司徒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司徒妖娆是顺着后门进去的。因为怕吵醒了司徒夫人。然而，就算是如此，司徒妖娆还没等走入妖娆阁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

“这么晚了才回来，你去哪里了？”男子的语气淡淡的，目光随意。站在那儿，他看上去便似一块美玉，月光之下，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