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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末瞳玩味的看着他，出声道：“你是薛文帆？”

薛文帆一愣，敢叫他名字的就算是天誉门的几位元老也不行，但他终归好性子，妖末瞳又是如此绝美的女子，他稳稳的道了一句“是。”

妖末瞳带着打量的眼神看着薛文帆，眼中没有过多的欣赏之意，“你可以唤我一声东方。”

薛文帆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东方这个名字他怎么会没听说过，从他大哥那里听过，以及从......薛婉儿口中也听过。在摸清她的底细之前，薛文帆可不打算和她产生任何关系。

“你就是东方？”薛文帆也打量了妖末瞳几眼，在发现她只有三阶修为时露出一丝怪异的神色。

妖末瞳似是知道他所想，笑道：“你是在庆幸我修为低微不能对你造成威胁呢？还是在失望于如此风华的女子竟然是那个东方呢？”

薛文帆浅笑道：“东方师祖说笑了，东方姑娘身为天誉门的师祖，文帆并无不敬之意。”

妖末瞳冷笑着不语，薛文帆也保持着这个距离，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但眼神中却并无笑意。

“东方师祖，若无事我便离开了，看见我大哥请帮我转告我来过。”

薛文帆转身正欲离去，妖末瞳却又道：“等等。”

薛文帆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却没有在妖末瞳眼中表现出来，“师祖还有何事？”

妖末瞳斜靠在梳妆台上，修长的手指上缠绕着一缕银色的发丝，眼神中没有异样的颜色，她淡淡的问道：“你用弄女人的发髻吗？”

薛文帆愣了一下，没想到妖末瞳会这么问道，他看见妖末瞳披散着的头发，淡淡的笑了一下，“文帆在曾经常为小妹盘发，若东方师祖不嫌文帆手艺不精，文帆可以一试。”

妖末瞳微微点头，能找到一个帮她弄头发的人可不容易，再说她何曾在意过发型，她对自己的相貌有绝对的自信。

“来吧，尽量就好，用你们的话说，能见得人。”

妖末瞳转过头来，端正的跪坐在镜前，薛文帆走上前来，为她拾起地上的银发，轻柔的为妖末瞳打理她的头发。他的手很轻，而且不曾碰到妖末瞳的肌肤，礼貌有加，加上他整个人都是有一种温柔儒雅的气质，若这镜前坐的人不是冰冷的妖末瞳，恐怕早已经不住动心。

“雪莲山的消息不是你告诉李晓二的吧？”静默着，妖末瞳突然出声问道。

薛文帆的手顿了一下，“确实不是。”

妖末瞳又道：“我知道你们与墨家那个真正的秘密。”

薛文帆望向铜镜中妖末瞳深邃冰蓝的瞳孔，妖末瞳嘴角勾起危险的笑意，薛文帆的眉头很轻的皱了一下，但还是被妖末瞳捕捉到了，但薛文帆却没有说话，他挪开眼睛，继续用梳子由上至下轻梳着妖末瞳的发髻。

妖末瞳看见薛文帆如此的平静，微微一皱眉，“你不知那个秘密？”

“不知。”薛文帆道，“但无论如何我爹都是为了薛家着想。”

“为了不知道的理由就可以把自己的妹妹当做工具吗？”

薛文帆的手再次一顿，甚至是抖了一下，但薛文帆依旧是面不改色，“若是为了薛家，婉儿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妖末瞳看的出他对薛婉儿的真情，但是，她也看的出，在利益和妹妹之间，他还是做出了选择。

“呵呵，笑面虎。”妖末瞳冷笑道。

薛文帆没有反驳，他从桌子上拿起一支玉钗插在妖末瞳的头发上，然后坐直身子又将妖末瞳的头对着镜子定了定，好像在欣赏一件完美的作品。

“这样就好了，东方师祖。”薛文帆靠近妖末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希望你的脑袋和你的这张脸一样惹人喜欢。”

......

苏雷看着眼前的妖末瞳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这样看着舒服多了。”然后向自己身旁指了指，“那是你的座位。”

苏雷是门主，和其他长老的座位也有一定距离，所以妖末瞳的位子也算是备受瞩目，苏雷让她好好打扮，无非也就是想让她给她长长脸。

“那就是我们门主的弟子？”妖末瞳听到有人问道。

“是啊，门主原先的弟子去世后这还是门主第一次收弟子，按理我们都该叫一声师祖的。”

“这位师祖虽然年轻一点，但这绝色再加上年纪轻轻，到也不错。”有人流露出贪婪的目光。

“你说话小声一点吧，你忘了我们门主是修炼灵魂力的强者？那位师祖十有八九也是修炼灵魂力的天才，你这话要是被门主听见了门主倒不会放在心上，但我可是听说那位东方师祖的性格古怪的很，睚眦必报和宽容大度，不知道哪个会先落在你身上。”

这么一说，那人果然赶紧闭了嘴。

妖末瞳知道她们在说招生那日和顾生的事。两件事的性质不同，她的做法当然也不同。

睚眦必报？宽容大度？

招生那日她杀了那人是睚眦必报吗？不，只是觉得他触犯了王的威严，该死而已。顾生将她打伤却没有则怪他是宽容大度吗？不，只是他有利用的价值而已。那么......重情重义呢？妖末瞳是觉得一般般，碧和纳兰江的为人都还不错......毕竟在妖界她没有族群，提不上什么可以信任的人，她只是王而已，妄走了后，莫子殇也不再是昔日好友，她虽然不信任别人，但被别人信任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