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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司命的话，苍灵自然是不信的，是不是真的玄墨她还怎么可能分辨不出？她与玄墨之间多少年的交情了，可以说，玄墨想说什么，想做什么，甚至他没一个眼神与动作，她都能在瞬间明白他要做什么，如果有人想要冒充玄墨，那在她的面前，都无异于透明人一般，她一眼就能看穿。

“这怎么可能？”苍灵冲司命摇头，“这些日子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就是玄墨，我能感觉的到，无论是他的气息，还是他身上的味道，又或者是他的没一个眼神动作，我都能感觉到，他就是玄墨！”

“灵儿！”司命知道她无法相信，只好耐心解释，“你要知道，你现在所处的，是对于你来说未来的时空，而我所说的，都是早已经发生过的事实，彦予便是玄墨，在现在，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不会的！”苍灵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司命的手臂，“他只不过是与玄墨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是他的复制品而已，你可能不知道，重影之前和我说过，他只不过是玄墨被暗黑之河毁了仙基之后，毁了防止魔气入侵，他剜掉了自己的一颗心脏，因此他虽然坠入了魔道，可是却没有失去本心，他已然记得我，已然记得我们过去的一切，也因此，他后来不敌东临，被他困在化魇池里，但是他自身的精气却透过化魇池透了出来，后来这些精气被重影收集了去，她重塑了彦予，可以说，彦予便只是重影利用玄墨的精气造出来的玩偶，他身上只不过就是有一点玄墨的气息存在而已，怎么可能就是玄墨呢？司命，彦予这人一向诡计多端，你们一定是被他骗了！”

“灵儿。”司命摇头叹气，这个丫头，一向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智商便会直线下降，甚至为零，这一点，总让他感觉到深深的无奈与无可奈何。

“重影和你说的话，你就会信，而我亲身经历亲眼所见的，你倒是不信了？”司命将她拉到一边的石凳上坐下，可苍灵哪里还能坐的稳，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当时重影是被我困在西陵沼泽地，生命危在旦夕，她不可能骗我！”

“怎么不可能？”司命冷嗤一声，“因为她会这么说，便是彦予授命的，她哪里敢违抗？”

苍灵刚想再说些什么，司命打断了她，“灵儿，你认真听我说，因为你在未来的时空也不可能呆很久，你是为了救帝君而来，时间宝贵，我们耽误不起！现在，你仔细听我说。”司命一手伸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苍灵手心一片湿热，司命能够感觉到她心底的紧张与不安，因此他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和，避免刺激到她。

“刚才你也说了，当初玄墨为了在暗黑之河中捞出你的尸体，他被河水毁了仙基，从此坠入魔道。但是自己的一颗心也已经被魔气所侵袭，他为了不被魔气所控制，为了不迷失本智，当然最重要的，他不想忘记你，因此剜掉了自己的一颗心。”

“这个我知道。”苍灵垂眸，即使过去那么久，如今就只听别人再将这件事说出来听一遍，她也觉心肝剧烈，疼痛到无以复加。

“那么灵儿，你觉的失去了本心，这个人还会是原来的他吗？”司命道，“一个人的元魄便是和自己的心脏相连的，玄墨将自己的一颗心剜掉，任凭他是上古的尊神便又如何，他也与普通的凡人一样，有三魂七魄，有元神元魄，他失去了心脏，便元神元魄都没有了，只余自身的精气所维系，说到底，如今陪在你身边的那个所谓的玄墨，他只是当初玄墨自身的一团精气所化而已，后来被帝君困在化魇池里的那个人，也只是玄墨当初的精气所化。”说到这，司命特意看了苍灵一眼，“重影当初告诉你说，在化魇池中有玄墨的精气倾泻而出，她这句话倒是真的，为什么会有精气溢出，若是正常之人，精气自体内循环不息，是不可能自身体里扩散出来的，更何况是在化魇池那种地方，周遭都有严密的阵法，而且又被帝君施了结界，一个人的精气是被压制的，根本不可能会泄出，除非，他本就不是人，而本就是一团精气…”

“玄墨…。”苍灵的身子微微有发抖，她想到这段时间一直默默陪伴在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他话不多，偶尔还会吃些她与临渊的小飞醋，性子依旧很是沉稳，只会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有些跳脱，他明明和以前是一样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变，为什么…他只是一团精气？

“不是的！那个人就是玄墨！他是！”苍灵想到彦予，虽然他与玄墨长的一样，可是他的性子却与玄墨差了十万八千里里，他怎么可能会是玄墨？

“灵儿！”司命握住她的肩膀，语气不觉带上冷意与严厉，“你要面对现实！”

“可是司命，他是那么的真实…。怎么可能只是一团精气？他是有血有肉的，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

“那又怎么样！”司命直接给了她当头一棒，“他现在已经消散了！因为他只只是一团精气，消失是迟早的事！”

“消散了？”苍灵的眼神有些涣散，“他之前还陪我去了地府，他一直护着我，没让我受一点伤害…。”

“可是他不是人，就是一团气体！”司命淡淡道：“而彦予，他才是真正的玄墨！”

“你有什么证据？为何说他一定就是玄墨？”

“因为他是实实在在的人，他有心脏，他有元神与元魄，他拥有玄墨的一切，而且，他作为玄墨的记忆，也已经苏醒！”

“呵呵。”苍灵仰头看向湛蓝如洗的广袤天空，“老天爷为什么总是喜欢与我开玩笑？”

那个一直与她作对，一直与她是死敌的男人，那个几次三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男人，那个风流成性一心想要占她便宜的男人，竟然就是她的玄墨？

玄墨…。

你是把我忘记了，还是你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你。

“玄墨…”苍灵抿了下唇，艰难开口，“那团精气是怎么消散的？”

她离开地府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虽然司命说，他只是玄墨分化出来的一团精气，可是在苍灵的心底，她一直把他当作玄墨。

“他救了朱雀与盘珠。”司命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一片悲戚之色，“也是个可怜人，唉，虽然他不能算是个人，可我不得不说，他比很多人，甚至高高在上的神邸都要有良心，都要慈悲的多。”司命看向苍灵，“你离开地府之后，他紧随你其后也回了太极宫，那时朱雀与盘珠刚被玄墨所杀不久，元神还没有完全消散，因他是玄墨被魔化后身上仅有的一点作为神族的纯澈的精气所化，他那个时候大概已经知道自己并不是玄墨，只是一团精气，所以才做出了这种决定，消散自己，让精气进入朱雀与盘珠的体内，驱散她们身上的魔气，从而救活了她们！”

苍灵缓缓闭上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她想她来这之间，在雪鹿平原之时，彦予曾经问过她，“如果我是玄墨，你是不是会对我好一点？”

那个时候，他显然对她已经有所不一样了，苍灵心底一颤，猛然睁开了眼睛。

难道！

她想起凤心临死前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她说她眼瞎了，认不出眼前之人到底是谁，在雪鹿平原的时候，她一直唤彦与玄墨，当时苍灵还以为她认错了人，将彦予认作了玄墨，殊不知，她其实早就知道，彦予根本就是真正的玄墨，只是一直瞒着她而已。

或者，彦予以前不知道自己是玄墨，是在自己记忆苏醒以后，才知道的。

想想，彦予确实对她的态度一直都很奇怪，一直想要让她死，却又几次三番救了她…。

那么，时光倒回去的那时，彦予其实与她一样，记忆一直都是始终存在的，也就是在雪鹿平原之时，他便已经知道自己是玄墨。

“司命，他现在在哪里？”苍灵起身，捏住手中的神器，指尖一片血红。

、“当然是在魔窟。”司命斜看她一眼，“你想去见他？”司命也站了起来，“我不拦你，不过你要有个心里准备，因为现在的玄墨已经失去了本智，完全被魔气所侵袭，他虽然记得所有，却是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玄墨。”

司命往小木屋走去，“据我所知，他下个月便要迎娶承灵了。”

－－－－－－题外话－－－－－－

节日快乐！这几天一直都会更两章哦，然后3、4、5、6三天大概会万更，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