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布依郑重地回答,开始安排工作:“一会儿入席,你陪管城下吃酒,我去他后院看看。”
楚绍元踌躇片刻,神色有些不悦道:“你有没有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李布依有些费解,片刻恍然大悟道:“哦,我会带上流赤的,你放心。有流赤在,百毒不侵。”
楚绍元看着咧嘴笑的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你忘了带上我。”
李布依话头一滞,悠悠道:“带上你?带上你,谁陪沙川王打太极?”
她的本意就是让他和沙川王周旋,好腾出时间去找人。
这个安排绝对非常合理。
细细回想在齐王府,不也是她闯齐王后院放大火,他坐镇前堂吃酒打诓语吗?
楚绍元黑了脸道:“今非昔比。”
李布依呲牙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今非昔比?绍元兄,当时你求我闯齐王府,我义无反顾帮你闯了,现在换我求求你,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你不必问我求。”楚绍元蹙了下眉头。
半柱香的功夫,金辇带着一行众人磨磨蹭蹭爬回山顶,进了大殿。
李布依挑了挑眉稍,只道他们也是不容易,才被人扔下山去,又哼哧哼哧地自己爬了回来。要是救下了刘公英,非得诓他几十坛酒才行。
以吝啬闻名的沙川王难得大气了一回,开了粮仓,命人杀了头猪,宰了几只鸡,宴请远道而来的客人饮美酒佳酿。
就是这宴席果真不好脱身,大殿里面只坐了三个人,外面却围了三层兵马。
李布依垂眼看了看手中的银杯,银杯雪白,细想自己栽在姬韵雪白的银针下,还是长了心眼,心下唤了一句:“流赤,出来试毒。”
流赤在乾坤袋里翻了个身,接着睡。
李布依知道它不太想出来,便威胁了一句:我要是被毒死,你也得跟着饿死。
无良主人。流赤抽了抽鼻子,睁开红彤彤的大眼从乾坤袋里爬了出来。众人就见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从一个体型还没它大的袋子里爬了出来……
到了那饮杯边上,舔了口酒,咋吧咋吧嘴,又若无其事地回去了。
流赤道:没事,你随便喝。
李布依收到流赤的心灵感应,哈哈一笑,率先捧杯道:“小宠最喜吃酒,一闻到酒香味就把持不住,沙川王见谅,此杯酒民女先干为敬!”
“……好。”管城下没有戳破,却盯着那只大白兔子出了神……吸血玉兔。他曾经与平儿也有一只。
“此杯,敬沙川国泰民安。”楚绍元微不可查地瞟了眼流赤,亦拂袖敬酒。
还是觉得,清蒸兔肉很不错。
“多谢。”管城下举杯。
既然知是无毒,李布依和楚绍元二人频频豪言称赞,轮番敬酒,二人同心,致力把管城下灌倒。
管城下也的确豪气,他们小酌一口,他一敬一杯,一杯子有碗口大小。
两下半就见到管城下红晕上头,李布依见时机成熟,便追问道:“敢问王上,请我二人来,究竟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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