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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白素贞点了点头，脑中仍有当日云雨情景，不禁觉得心神摇晃。

“走吧。”叶通天拉起了白素贞的手掌，“我这次闭关修功，不会太久，万妖塔中有多方渗透，第九层中还有万天罡潜伏，必然还有未知之敌，迟早成为祸乱，我需要更强的修为，才能助你稳固青城。”

“多方渗透，万天罡……”白素贞咬了咬嘴唇，他知道叶通天所说必有依据，竟完全相信，半点也不怀疑，顿时心生压力，暗说幸好有师兄在，要不然她必定难以应对这一切。

“那素贞现在就带师兄离开万妖塔。”白素贞说着扬手打出一块白玉令牌，那是青城掌门令，亦是一种令牌妖，有诸多玄妙，除万妖塔第八、第九两层外，可以凭之任意出入万妖塔。

很快，叶通天和白素贞就离开了万妖塔并来到了雷峰塔之前。

雷峰塔此时已经破损许多，塔外有锁链捆绑封锁，还有阵法之力镇压，白素贞再次使用青城掌门令，打开了一条临时通往塔内的通道。

叶通天于是真实的踏入了雷峰塔，白素贞自然也跟随，他们很快穿过了破碎的九佛法场和佛国幻境，这两层空间已经被白素贞彻底摧毁，成了废墟。

而在雷峰塔第三层，原本的灭罪崖之处，竟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直教白素贞也目瞪口呆，惊诧不已。

那原本的崖壁彻底不存，令白素贞忌惮无比的十七通神身影也不见，更不存血目佛像，只有一条通往第四层的通道，和两个古怪人像。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有人潜入了这里不成？可不使用青城掌门令，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怎没有半点动静，这里发生了什么？”白素贞疑惑连连，眉头深深皱着，突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她不得不承认，有比她更加强大的人物活动在暗处，不知是敌是友，不知在图谋什么，这让她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师兄……”白素贞有一种更加依赖叶通天的感觉，此刻再次庆幸还有这个依靠。

叶通天此刻却在那两座石像之前仔细端详，渐渐的，似若有所思。

白素贞来到他的近前，顺着其的目光看向两座石像，那石像看起来普通，一个是俏皮少女，穿着一身古板的道袍，还拿着一柄拂尘，嬉笑着。

一个是黑须怪僧，戴着佛珠，单掌竖在胸前，表情威严。

这两座石像似乎是就地取材，用周围的乱石随意雕刻而成，其上没有任何武法波动。

白素贞看着看着，突然眼皮一跳，猛然想起了什么，指着那黑须怪僧的雕像道：“这……我想起来，他是沙陀尊者，派中留有其画像，没错，是他！难道是他回来了，可是，也不对啊……”

“嗯？他是沙陀尊者？”叶通天闻言眼睛一眯，脑中似有灵光一闪，继而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似有感叹道。

白素贞已思绪凌乱，此刻连忙向叶通天问道：“师兄有什么发现？”

叶通天看了一眼白素贞，稍微理了一下思路，缓缓说道：“沙陀脚下有字，师妹可有留意？”

“嗯？”白素贞闻言连忙将目光看向黑须怪僧石像脚下，果然看到了四个小字：“第一妖身”！

那四个字写的歪斜凌乱，笔法奇特，写的颇为难看。

“第一妖身，这是什么意思？”白素贞更感觉迷惑了。

叶通天目中闪出寸许长的青光，说道：“若是我所料不差，那沙陀确实已经回归，他来过这里，将灭罪山摧毁，或许他认为这灭罪山已对他无用了吧。”

“怎说？”白素贞皱眉，她仍然觉得迷惑重重。

叶通天微微一笑，继续道：“师妹是妖修，虽是继承你先祖奇功，跳脱古法，不求修成妖身，只修共生妖、寄生妖，但也当知妖以煞气为食，而煞气生于人心，生于天地灾邪……”

“古法修妖先修煞，这很好理解，因为只有煞气才能助妖成长，而要得到煞气，可以去天地灾邪之处采集吸收，但这不是正途，要想妖法有成，必定要能自行修炼煞气才是正途，所以要心变，这就是炼心转性！”

“炼心转性，这是我从你先祖那里听到的说法，一直不明真意，现在终于明白了。”

叶通天研读过众道经，此刻有一种霍然开朗的感觉，悠然道：“煞气是诡异之气，若说最强大的煞气，还有什么能比得过阴阳转换呢？”

“转性、转性，居然就是指性别转换啊，可以想象，当男变女身，或女变男身之时，阴阳互转，必然可以在人心中滋生无量煞气，以此可修妖！”

“人修妖法，炼心转性，必要先成人妖！原来这就是妖修古法的真意！想来也合该如此，若不如此邪异，怎配称妖法，怎能称妖修！”

“炼心转性？人妖？”白素贞听得一愣一愣的，关于妖法，她自认感悟精深，派中典籍她也都熟悉，丹阳子还将毕生妖修感悟尽传，但叶通天之言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青城妖修功法，乃是你先祖改良的，不再求成就妖身，只需供养寄生妖，所以你们所修的妖法，包括你的《白蛇传奇》，都不是正统妖法，只能算养妖、御妖、控妖之法而已。”

“而沙陀尊者，我猜测……”叶通天指了指旁边的道袍少女石像，“他应是正统妖修，这少女应是她修妖法之前的本来面貌，而经炼心转性之后，她就变成了沙陀尊者！”

“之后她建立此灭罪崖，拘拿妖修于此献祭，分明是人造灾邪之地，大概是为了凝聚煞气，研究妖法，准备再次炼心转性？”

“而既然他留下沙陀的石像于此，我猜测她有可能完成了第二次炼心转性，又重回了女体，她的样貌……”

叶通天真气一提，头顶有红色闪电炸开，万千细小神龙飞舞，一副神秘莫测的图卷展开。

叶通天赫然是施展出无上神通：无上

万龙图！

他竟以此图收了道袍少女和黑须怪僧的石像，继而推演，以真气拘来一块巨石，真气凝刀迅速雕刻起来。

红色雷光四溅，石屑乱飞，不多时一具女子雕像赫然而成。

“她就应是如今的沙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