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洗漱一番,夜色动人也冻人,司南赶紧钻进被窝御寒,陈凯泽揽她入怀:“手脚冰凉。”
“还好,主要是洗澡水不够热。”
“条件艰苦,委屈你了。”
“说点正经事儿吧。你确认要和我一起对付蒋山了?”
“是。非常肯定。你不用怀疑。”
“好吧,我还有件事儿要告诉你……我母亲,被囚禁在蒋山的别墅里。”
??!!陈凯泽震惊的扳过司南的肩膀:“什么?你确认?”
“确认,我有视频。改天给你看。我本想单枪匹马夜闯曹营,又觉得风险太大。现在你和我同一阵线了,或许我们能商量出更好的办法。”
“你要救她出来?”
“短期内没这个本事,我自己还一身麻烦呢。我只想确保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陈凯泽沉吟片刻:“你不要自己去,别墅外松内紧,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我倒是想剑走偏锋出其不意……”
“快说快说。”司南好奇死了。
“我公司快到五周年庆的日子,你有没有兴趣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和蒋山见一面?”
司南呼啦坐起来:“哥们,太刺激了,我喜欢正面刚。现在他投鼠忌器,不敢对我如何,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什么路数。”黑暗中传来摩拳擦掌的声音。
陈凯泽声音依旧平静无波:“躺下,别着凉。你是怎么拿到视频并且确认那就是你母亲的?”
“我不能出卖朋友,别把他牵扯进来,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是怎么确认的啊……说真的,跟我长得太像了,我想否认都不行……我觉得自己也挺冷血的,震惊大于难过,好像,这个人,跟我有关系又没关系。你说,我是不是变态啊?”司南叹息纠结惆怅。
“养恩大于生恩。不是所有情况都会血浓于水的。你和她,除了生物学上的至亲关系,和陌生人并无二致。别太自责了,一天都没相处过,哪儿来什么深厚的母女情。”陈凯泽理智到近乎无情。
黑暗中,沉默片刻,传来司南深深深深的叹息,陈凯泽感觉毛茸茸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拱了又拱,像一只金毛犬,他忍不住扬起嘴角,片刻后又说:“对了,司南,我今天才知道,蒋山强迫你叔叔回了趟祖居,要找被咱们干掉的那俩人的踪迹……”狗脑袋立刻从他怀里抬起来发出啊的一声,他拍拍怀里的狗头以示安抚:“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的!”
“司慎墨随行的三个人,挂了两个。说因为是外人,被吞噬了――你父亲说过吞噬吗?”
“没有,什么吞噬?怎么吞的?”司南也懵逼了。
“不知道。除非我们去问司老大。好消息是我编的故事,蒋山相信了。”
“啊,你怎么骗他的?”狗头又从怀里抬起来了,陈凯泽一把按回去,他喜欢毛茸茸热烘烘拱来拱去的感觉,尤其是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感觉到鼻息咻咻,令人格外乐于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