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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好呢。先拖着，我事情这么多，等有闲工夫了再陪他们玩。想蹭我的知名度也得看我乐不乐意。”

“张显光又来过一次，他还挺急的。你还是速战速决吧。防君子不防小人，小人防不胜防，早些弄完早踏实。”

这话有道理，司南点头，也是，我抽空去找张老头问个究竟。刚想进厨房找点现成的食物吃两口，就听背后有人喊：“哇，你是司南吧？打孙甜的那个？哇！”司南回头看，一对年轻情侣，司南摆手：“司南是我双胞胎妹妹。”说完赶紧钻进厨房再也不出来了。

咬着花卷，啃着黄瓜蘸酱，司南盘腿坐在椅子上，酱碗就放在腿中间，腮帮子鼓鼓囊囊的跟老张抱怨：“人红是非多啊——有粥么，给我一碗。”

老张递过一碗放了陈皮和细如发丝的海带的绿豆百合粥——饭馆的菜式，全部按照司南的要求，粗菜细作，处处用心思。即使再普通不过的，每桌都有的餐前开胃白送的三色小菜，都与众不同：炸花生米不但去了皮，里面还放了酥脆的丁香鱼干、果味芸豆不是随便找的果珍浸泡，而是用了自家熬的榅桲酱汁、玫瑰大头菜细细切丝也是淋了香麻油并少许胡萝卜芹菜丝儿拌的咸淡适中。

不但如是，不定期的还更换，有的人就扼腕了：哎哎哎，那个蓑衣樱桃萝卜我还没吃够呐，咋没了。通常小梅就会很吊的摆出饮食行家的派头，眼皮都不抬的回答：“这阵子小萝卜不好，水少发艮。不值当吃。每次遇到有食客追加小菜，都被老板娘拒绝了，花钱买也不行。每天就做这么多，总得每桌都公平，不是有钱就当大爷的。

一来二去，小饭馆以独树一帜的个性，精益求精的做派，慢慢有了口碑效应，慕名者云集而至，一时风头无两。老板娘有些不淡定了，眼见这么多人来吃饭，大把的银子不赚多可惜。司南摇头：不要被迷花了眼，坚持初心方能成大器。不延长营业时间、不扩大店面、不取消休息日，一切都照原样来。等时机成熟了，我们推几样需要提前预定的高档菜肴，就可以了。吴老板坚决支持司南的做法，他对面露不甘的老婆说：“多少饭馆就这么倒闭的。一看客人多，就啥都做，拼命翻台，然后菜品智商直线下降——厨师也是人，超负荷工作，会让五感迟钝的——最后关门大吉。”

司南找了两本书递给老张：“不要只闷头做饭，多学多看多体会。以后休息日的时候，咱几个就到外面去吃，看看同行都在怎么做。私家小馆虽然善于精益求精，但很容易陷入故步自封被时代淘汰的局面。外面那些追求利润最大化的馆子这方面比我们强太多，所以我们也要跟上。”

时间差不多了。司南给陈凯泽发条短信：“今晚有空？想去你那里了。”

“司机现在去接你。我开会晚点到家。”简单利落的回复让司南忍不住咧嘴，真是又甜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