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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同学给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思路,今天我就去试上一试。”
“这不是你写的好不好?”
“不是我写的怎么了,我嗓子好,多少勾栏馆阁的小娘子就好我这样的好嗓音,怎么了?”
“……”一帮公鸭嗓太学生勃然大怒,捞衣挽袖就想要让这个播音腔见识一下人生真谛。
一位素有重望的太学学子一脸正气凛然地站起了身来,挥舞着手中的报纸大声道。
“肃静,请诸位同学不要歪楼,现在是俺们被那个恶名远扬的老程家鄙视,居然还给俺们下了战书。”
“还下了战书,在哪在哪?”
“别看我的,要看你自己买去。”
“你还是不是同学,说好的我们要仇敌同慨一起怼老程家,现在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同学?”
“就是,我又没报纸,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够了!”正气凛然太学学子厉喝道。“俺来读给诸位同学听。”
“你那是山东口音,我等听不懂,我来……”播音腔太学学子再一次蹦出来刷存在感。
“你特……算了,你来吧。”那位山东氏族出身的学子气的想要抓狂。
最终,只能憋屈地把宣读的位置交给了这位关中土生土长的播音腔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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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位播音腔学子真的是有着一副好嗓子,声音宏亮大气,又富有磁性,至少比那些公鸭嗓强得太多。
一口标准的关中官话,更是让在场来自五湖四海大江南北,抄着南腔北调的太学学子们都不禁眼红眼绿。
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大唐程氏大学校长程处弼程三郎针对太学学子还有那位孔让梨的挑战书。
意思很简单,大意就是,你们这帮子人闲得蛋疼,吃饱了没事干,居然敢来惹我老程家。
所以,我程某人身为大唐程氏大学的校长,决定要让尔等知晓什么厉害。
首先放的大招就是那幅劝学对联,接下来就是给五百太学学子,还有孔让梨出了一幅上联。
并且还语气十分轻蔑地宣称,只要太学人等,不论是学官还是学子,再加上孔让梨。
只要你们能够在三天之内,对出下联,他程某人就愿意奉上一千贯钱,表达他的歉意。
并且还会主动将大唐程氏大学的校名给改掉。
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一帮子年轻而又热血的太学学子们顿时又鼓噪了起来。
“他程三郎这是看不起谁?三天,哈……给我三个时辰,什么样的对联我对不下来?”
“呵呵……渣渣,让开,我邓某号称百联不败,对遍太学无敌手。
把上联说出来,三刻钟内,我若是对不出来,邓某的姓名倒起写。”
播音腔太学学子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报纸,听着下面的一干同学正在大放厥词,砸巴了半天嘴,缓缓地摇了摇头。
“诸位,诸位同学,不用嚷嚷,我觉得诸位同学听完这上联再吹,咳再说大话不迟。”
话音刚落,围拢在周围的几十号同学直接就炸了毛,又开始捞衣挽袖。
看到人群开始骚乱,知道有很多公鸭嗓同学嫉妒自己那很受小姐姐倾慕的播音腔太学学子赶紧大声道。
“请听上联:烟锁池塘柳!”
“烟是烟雾的烟,锁是门锁的锁,池是一池水的池,塘就是池塘的塘,柳是柳树的柳,诸位,请对吧……”
“……”
“这,这是什么样的对联,这能对吗?”
“这特娘的是什么鬼联?不能吧……”
“这怎么对,金木水火土全有,还得对仗工整,这不是难为人吗?”
一干原本还群情汹涌的太学学子们瞬间傻了眼,呆愣愣地看着那位播音腔太学学子,越发觉得这家伙长的那么讨厌。
如果由那位山东腔的太学学子来念,大伙还能够以口音问题,装聋作哑装傻充愣。
可现在特娘的谁敢说自己听不懂标准的关中官话?但问题是这么离奇的上联这可怎么对?
一想到那位臭名远扬的粗鄙武夫,居然抄起了文学作为武器来搞太学。
这要是怼不过,太学五百学子的脸得往哪搁?
只需要想象一个画面,粗鄙的老程家抄起文学啪啪地狂煽着太学学子的脸。
这让大家的心情无比的纠结。
“诸位,诸位同学,为了太学,还请诸位竭尽全力。
务必不能让那些粗鄙武夫,拿才学来践踏我等大唐才俊的尊严。”
“对,不错,不论怎样,我等一定会尽力而为。”
那位自称三刻钟后就要把姓名倒起写的百联不败邓学子抹着脑门子上的冷汁,很是气极败坏地附合道。
这副上联,简直就不是人能对得上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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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不是孔司业吗,你看了今日的《长安旬报》了没?”
“老夫有公务在身,恕不奉陪……”刚刚退朝被同僚叫住的孔颖达黑着脸朝着同僚一礼之后快步而去。
最恨那些兴灾乐祸的卑鄙之徒,有本事你们去跟程老三那个混帐小子打擂台去。
一想到烟锁池塘柳那几个字,孔颖达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往嘴里边塞了一坨大便似的,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重要的是,偏偏程处弼那个不讲规矩的混帐小子,居然把挑衅之词,就那么搁在了销量极大的《长安旬报》上。
这分明就是想要让长安内外的无数人看自己还有那帮子太学学子的笑话。
这样的行为,在孔颖达达看来,就如同把自己挂在城门楼子上让长安城内外的读书人在那里指指点点。
现在的问题在对,被挑衅已经不是事,重要的是,程处弼出的那幅上朕,若是对不出一个适合的下联。
哪怕不是要被许多看自己在文学圈的地位不顺眼的同僚明嘲暗讽才怪。
文无第一,大家都是文化人,互相看着不顺眼很正常,只有鄙视武夫的时候才会统一阵线。
长孙无忌也在缓步下着台阶,看到了孔颖达那拂袖而去,气极败坏的身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身边的褚遂良甚至双手合于心口,满脸虔诚地眯起了眼睛望日在那小声地嘀咕。
“唉……真希望老天爷有眼,快把那一家子混帐玩意全给收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