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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朝对于张文仲的到来没有任何的改变。
一个不知名的路人甲而已,还没有太液池里的王八个大。
当张文仲痛并快乐着度过自己来到大唐的第一年,历史上的大唐沿着正确的轨迹走进的贞观二年。
曾经的秦王,当今的皇帝陛下李世民,贞观元年分别平灭燕郡王李艺;长乐郡王李幼良;利州都督李孝常、右武卫将军刘德裕的三次叛乱,岭南耿国公冯盎(ang)的遣子入京颁布各项政令,彰显赫赫天威!
就是不知道何时会和山东的豪阀迸出爱的火花。
李二是骄傲的,当然整个大唐都是他家的后院还不够他臭屁的!
骄傲到连自己杀兄杀弟,把大嫂、弟媳收入后宫这事都没有隐瞒,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李家毕竟有胡人的血统,所有这事对李二来说可能没什么,做好事嘛,一定要记下来。但是对修史的官员来说应该比吃屎还要难受,比如谏议大夫褚遂良。
大唐只要按正常的剧本走下去张文仲就没有什么担心的,这场富贵饭还是有的吃的,毕竟大唐是强大的嘛!李二的爪牙还没有伸出来,未来的‘天可汗’啊,多牛掰!
张文仲也是骄傲的,经过一系列的抵抗被镇压,再抵抗的过程终于摆脱了由小翠喂食窘境。
当连续六天看着眼前的‘汤饼’,眼泪都快下来了,明明就是面条,好吧,你说是汤饼那就是汤饼喽,谁叫傻小子没人权呢,但是你不能顿顿都是汤饼吧,知道关中人喜面食,可老子上辈子是土生土长东北人啊,给老子吃顿米好吧!
唐中后期因为‘两税法’的有效实行,预示着关中麦、粟的产量相当。从此,小麦才发展为关中夏粮和粮食的主要构成部分,但是老子现在就想吃,不给绝食……
子曾经曰过:“五百年必有圣人出!”
“老子来大唐之前的五百年间没有圣人出吧?你们何苦要这么为难我一个未来的圣人”张文仲内心深处的怒号没有人能够听见,悲愤之情溢于言表?绝食是不可能的,饿肚子太难受了。
为了化解悲愤之情,惟有泪千行……当然汤饼还是要消灭掉的。
母亲王芸花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消灭掉了面前的饭食,欣慰的对着夫君张祯说到:“看看我那可怜的孩儿,吃碗汤饼都要流泪,以后天天吃。”
听到一席感人肺腑屁话,张文仲的表情犹如便秘了一般,肝好疼。
“臭小子,吃好了?哈哈,想当初老子少年时饭斗米肉十斤,你可要多吃才行啊!”父亲张祯的一席话吹的张文仲直翻白眼。
被父亲轻轻拍了下额头也不恼,看着父亲慈爱的脸庞张文仲傻傻的笑了“也许这样傻傻的过一辈子,感觉应该也会不错吧,毕竟有人关心还是好的啊!”
饭后,被父亲牵着手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是张文仲来到大唐第一次走出院落心情平静祥和,看着路过的乡民对父子二人点头问好,留着哈喇子的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大唐对自己的敞开了怀抱,大唐的土著认同了自己。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到休息的时间张文仲便觉得困倦不堪,幼小的身体无法支持他长时间的胡思乱想。
“儿啊,为父年幼时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做官,做大官,到底有多大也说不上来,只要是能做官就行,读了几年的书发现不是这块料,你曾是为父的希望啊!”闭着听到父亲低声的呢喃嘴角不由得泛起了苦笑!
当官哪有那么容易,自己就是后事一个流水线出来的劣质产品,在这个妖魔鬼怪遍地的大唐能有什么优势?
张文仲从不敢小瞧古人,贞观年间可以用妖孽多如狗来形容,就自己这半吊子哪敢到官场去混?不说能不能做成官,就只是听听朝堂上那些如雷贯耳的名号就足够自己喝好几壶的了!
“老爹,庙堂太危险儿子还是种田吧!”张文仲心里想着。
“小郎君,醒醒该起来了,晚了婢子又要挨骂了。”丫鬟小翠带着哭腔摇晃着张文仲。
说起来好听,要不是张文仲是少爷,小翠早就拽起就走了,只知道流口水的小傻子懂什么叫人权?当然在小翠淳朴的思维方式中还学不来那些腌臜(a.za)念头!丫鬟嘛,要有做丫鬟的自觉,虽然面前这位小傻子是自己未来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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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为了不至于让自己未来的老婆难做,被强制性的洗漱了一番,洗的张文仲呲牙咧嘴的怒气冲冲的看着丫鬟小翠。
该死的,小翠就不会伺候人,对以后的幸福生活不抱一丝的幻想了,什么“阿郎,由奴家为您净面”是没机会享受了,看着小翠泪眼吧嚓的样子瞬间就不气了,女人嘛生来就是被人宠爱的吗,大爷就是这么多豪气!
被小翠连拖带拽的弄到了前厅向父母问安后才能吃饭,为了感谢父母家人的关心与照顾才不情不愿的说出的‘爹’‘娘’‘小翠’等一些基本的词汇,毕竟以后肚子饿了总不能要等到小翠那个傻丫头发现才行吧。
万恶的封建社会,就不能让人正常的过日子吗?搞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连傻小子都不放过,什么玩意儿!
觉决定今天少吃一口作为对封建社会的报复,盯着屏风上的‘促织图’感觉看到了自己,命运是何其的不公,老天就好似看戏的无赖子,而自己就似那用于取悦老天的蛐蛐。
没有人搭理自怨自艾的张文仲,傻小子嘛,表情丰富最正常不过了。
“夫君,管家刘通刚才来报,有佃户说今年的年景不好,又有干旱灾发生,刘通觉得今年粮食的收成应该不会太好,您看若佃户的收成不好这租子能不能少交两成?”王芸花皱着眉头对张祯说道。
张祯为妻子抹开皱着的眉头笑道:“全家上下不少衣食,少交就少交吧,冬天雪下的不大,佃户们怎么也不会饿到肚子,作为主家多帮衬一下吧。”
张文仲听到父亲安慰母亲的话,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倒不是因为那些什么劳什子的租子,什么原因确是想不起来了,搞的一顿饭吃的如同嚼蜡。
到底是什么愿因?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想到父亲的那句冬雪不大,结合刚才看到的‘促织图’瞬间如遭雷击。
张祯发现了自己的傻儿子的反常,今日这是为何?
遂问道:“怎么?今日饭食不合我儿胃口?”
在父母的叹息中唯有傻乐而已。
张文仲不知如何作答,让我如何回答呢?告诉父亲还未发生的灾难?一个傻子的话谁会信?
“老子只是一个小人物,只是一个想要混吃等死的傻子,这不是坑爹吗?……对啊,不能坑爹啊!面前这位可是自己名义上的亲爹啊!可是该怎么说呢?说几个月后会有蝗虫,遮天蔽日的蝗虫?”想到这张文仲紧握着手中的汤勺,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
“儿啊,我可怜的儿啊!”王芸花看到儿子的样子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惹得张祯一脸愁容的看着儿子一边安慰着妻子。
看着母亲的样子张文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是可怜,知道的多了能不可怜吗。
不管怎么说有人关心也是好的嘛,为了家人,为了自己以后不会成为破落户,该想想办法了,这个世道指着土地活着要是最后颗粒无收,想想就不寒而栗。
“人不能被饿死!”张文仲对自己说。
“虽然恨自己为什么要知道这件事,作为一个‘伪’白痴,先知的苦恼自己终于体会到了,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就该做点什么,这个让自己灵魂寄居的地方,吾心安处是故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