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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小间
裴子云环绕四周,只见周围都是石砖铺成,用着手敲了敲,听不见任何的空洞,这墙都是实心,不由叹着气。
裴子云抬起头,只见面前铁栅栏就这样横在面前,唯一的风口在牢房顶,有着一人大,但四周都是光秃秃墙壁,怎么都逃不出。
不由叹了一口气坐下,不由想起之前的事,又觉得有些不对。
在牢房外面,点着根火把,将室内照的通亮,而在中央摆着一张木桌,几张凳子,桌子上摆着些酒肉,几个酱猪蹄,还有着一些鸡肉,一坛子酒,几个拳头大酒碗叠在那里。
这些菜是刚摆上,还冒着热气,看着这几个大师兄食指大动,只见一个古铜色的大和尚,拿起酒,狠狠放在鼻子面前就是一吸,叹:“香,真的香。”
说完就拿起酒碗,给自己满上了一碗干了,只觉得火辣辣的直冲着嗓子,不由赞:“好酒,真是好酒。”
说着就是分碗,给满上,倒时不少美酒都溢了出来,也不在意,一时间酒香扑鼻,馋的和尚都咽了咽口水。
“来大家喝。”说完就举起了酒碗。
“干”只见这些个和尚,都举起了酒碗,撞在了一起,酒水四溅,干了。
这大和尚喝完酒,用僧袍顺手擦了擦嘴巴,抓起一个猪蹄咬了一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吃吃”剩下这些大师兄都这样吃了起来、满嘴的是油。
“大师兄,我们为什么抓了这些书生又不杀了,要是让这些书生逃了出去泄密,我们就在这银龙寺呆不下去了。”
“是啊,每月功德箱银子不少,吃香喝辣,还有不少女人送上门给我们玩,这日子过的比经书上极乐净土都快活。”有和尚就响应的说着。
“蠢货,他们都是童生,很大可能此科就中秀才,死掉一个二个还能推是意外,十几个死掉那就是泼天大案,城隍与巡捕全部得盯上来。”
“你不要多事,要不然谁都保不住你。”只见这大师兄冷冷看了一眼这手下,盯了过去:“就你这粗浅武功,来个巡捕都干翻了你!”
见着自己的大师兄这样凶狠看着自己,这和尚吓得缩了缩。
见到自己小弟缩了缩脑袋,这大师兄放下手里的碗,语气缓了缓,说:“而且这批书生是上面要的,少说,少管,少听,出了事,你们也是知道门内手段。”
说完就是扫过自己的小弟一笑,被眼神扫过的和尚,汗毛惊得竖了起来。
“来,来,喝酒喝酒”一个和尚见着气氛不对,连忙将酒都满上,劝酒。
“对,对,喝酒喝酒。”只见这些和尚都将着酒碗端起来,碰着一个,继续喝起酒来。
这些学子没有吃喝,中午吃的不错,腹中只是微微饥渴,隔壁的却是唐真,这时还有几分镇定,在牢房上一拱说:“师父在上,学生有礼了。”
和尚也不理会,唐真只得又说:“我等俱是上府赶考的读书人,蒙贵庙知客带我等随喜,不想误入门户,望师父行个方便,领我们出去,学生出去,决不向外人提起半字,不知师父意下如何?”
朱浩已不耐,说:“和尚休得如此,你是出家人,却在庙中暗设机关,匿藏妇女,你可知这是泼天大罪?今天只要你放我们出去,我们决不提起,要不,定禀官治你们大罪。”
满想和尚听了此言,会害怕,谁想和尚一起大笑,说:“你们这群寒酸,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待会佛爷自会超度你们。”
说着大笑,听着这话,大部分学子都不由变色,这事一旦泄露,这些贼人必会斩首,岂能饶得自己?苍白着脸,已胆裂魂飞,说不出话来。
连唐真都不由变了色,唯张玠玉就是骂的狠,看着张玠玉有节气,众人不禁觉得感叹,这时见风骨。
大师兄目光扫过,各种各样神色都扫入,当下一拍手。
只听走廊里一阵轧轧之声,墙上现出一个小门,一队女子过来,几乎同时,呼吸孔处,淡红色香气就渗了进来。
这些女子,身上披着斗篷,就在和尚面前跳起舞,只见斗篷内,戴着银面具,穿着镂空衣,各种各样姿势,散发出光彩。
和尚们喝着酒,吃着肉,有的就出去按着女人,纤细的腰肢弯曲着,一具具和男人纠缠在一起,甚至脱去了面具,这些学子哪看见这些,就算事急,也不由喘息,盯着。
唯隔壁唐真脸色一下苍白,低语:“有几个女人我认识,这是府内有名的张家的媳妇和小姐,见了这面,我们再难逃出了。”
却是吓的全身颤抖,知道不脱面具还可,脱了那断没有放了自己的道理。
这时大师兄见火候到了,一声大笑:“众檀越,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只是诸位施主知晓我们这些和尚的事,断不能放过诸位施主啊,各位施主,你们说,我如何是好呢?”
“你这该死的贼子,现在就把我们放了,自己去官府前,求着知府老爷给你一条生路,不然谁也救你不得。”
裴子云看去,是在楼上呵斥邋遢道人的朱浩。
这大师兄脸一沉,指着朱浩大怒:“拖出来打。”
只见这大师兄身侧的一个和尚,就应声扑了过去,用钥匙打开了门,上去就是个一巴掌。
“啪!”这朱浩就跌了出去。
接着,这和尚一只手拖着朱浩扯了出来,朱浩被扯着头发,大声痛嚎,只是这和尚理也不理,一只手拖着,扔到一侧,就抽出鞭子打了起来。
“啪啪啪!”
只听这朱浩初大声痛骂疾呼,转眼打的血肉模糊,痛嚎着,在地上翻着打滚。
这大师兄又一脸慈悲相,踱了几步,神色庄严:“本座也不想与你们为敌,却有一个主意,这些女人都是县府里大户之女,借着上香入得本寺。”
“你们只要和和尚我们一起,享用这些美人,就交了投名状,这样本座也不用多造杀孽,也不用担心诸位出去乱说,坏了我们的性命,可好?”
众学子吓的全身颤抖,不知所措。
“我呸!”就听得张玠玉这时大声骂起来:“你们这些贼子,还想让我和你们同流合污,我告诉你们,我不可能从,要打要杀随意。”
口水几乎一下子吐到了大师兄脸上,只见大师兄脸抽搐了下,狞笑:“把这小子给我绑起来,吊起来打,打死勿论!”
听着大师兄的话,只见两个和尚,猛虎下山一样扑上去,这时张玠玉手颤抖,掏出了一把匕首,对着进来的两个和尚。
和尚上去就是抓了匕首一用劲,只听张玠玉哀嚎,两个人夹着出去了,远处就有着一个拷问室,这张玠玉被拖了过去,拖到拷问室就是一顿打。
远远看去,张玠玉就被绑到了十字架上,两个和尚用着鞭子打,只听声声哀嚎,人影在架上连连惨叫哀嚎着。
这些学子又饿又怕,看正在哀嚎的两人,心寒胆裂,都没了勇气。
只见大师兄又笑着:“诸位,你们都是有身家的少年新贵,有父有母,有的还有妻子,你们也都是读书人,聪明人,这情况,我们是不可能让你们清白出去,再不与我们合流,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这话说的的确不错,在场学子都不是死读书的人,都明白这点,一个个悲从中来,有的甚至哭泣了起来。
这时只听张玠玉连连的哀嚎:“愿从,愿从,别打了,我愿从。”
有了这带头,理学派的朱浩都撑不住了,也哀号:“别打了,我愿从了。”
大师兄满意的笑了:“早从了,不就是没事了,来,给他们上药!”
拷问室放了下来一人,只是隔得太远,只能看见一个身影,但从声音和穿着,必是张玠玉无疑。
朱浩也被抬起,就有美人上前,为他上药,这药甚是灵验,涂了上去,朱浩惨叫声就渐渐减少,只是泪流满面,也不知道是不是为自己软弱悔恨。
大师兄转了个身,笑看着监牢众人,笑呵呵问:“还有谁不从?”
有朱浩和张玠玉前车之鉴,此刻所有的学子都不肯说话,紧闭着嘴巴,石室又散着一股桂花香气,清香扑鼻,这时,一个学子终忍不住:“我从了!”
大师兄就大笑:“开锁!”
这人才出去,一个美人就扑了上去,只听这学子惊呼:“你是嫂……”
就被她吻住,消去了声音,接着,这学子似乎忍耐不住,也摸了上去,片刻就滚在地上。
有一人,就有第二,一时间这些监牢连连开锁,春宫图一样,就听这大师兄就笑着:“大事成矣!”
见着监牢里有几人还在苦苦挣扎,笑了,对着和尚说着:“这些人有我们在,还放不开,姑且退出了,你们在门口看着,从了,都送上酒肉和美人。”
“要是不从呢?”有和尚问着。
大师兄就狞笑着:“我给二天时间,要是明天夜里都不从,就杀了。”
说着盯着余下几人:“你们都是聪明人,本座是不能杀了你们全部,但现在大多数从了,有着他们配合,余下一二个说是落水而死,虽有些麻烦,也能掩盖的过去——你们考虑清楚!”
听了这话,隔壁唐真叹了口气,对裴子云苦笑:“裴兄,事急从权,请恕小弟不能坚持了。”
说着举手:“我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