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散落在橱窗，可惜杨七周不是有格调有品位的男人，明晃晃的大灯亮着，让月光没法映衬出来，倒是破坏了这难得的夜景。

他这个时候正躺在沙发上，吃着白嫖来的零食，眯着眼睛，表情看起来有些郑重，

“这个消息的分量可真不轻，”

“如果把古神比喻成花草，那么巫师就等同于负责浇灌的园丁，失去了‘巫师’的培育，古神的位格只能维持在当前，不管是权柄、象征、概念，都无法进一步提升。”

“而且这很有可能是比较委婉的说法……”

“正如同‘花草’失去了园丁的灌既就会枯萎一样，‘古神’们失去了‘巫师’的培育，也很大概率会走向衰弱，直至最终完全消亡。”

杨七周在分析的同时，表情也更加凝重了。

他想到另外一件事。

‘树之古神’为什么要将这件关乎‘古神’生死存亡的隐秘，告诉给游戏角色。

因为心地善良？

呵呵，这个理由怕是鬼都不相信，就算‘树之古神’的外貌再怎么具备欺骗性，但只要有点脑子，再稍微分析一下，就清楚这位‘阿斯加德’的统治者，绝对不是‘正神’之流，更不存在乐于助人的说法。

就拿‘阿斯加德’当前的环境来说，

这座‘神之要塞’表面上虽然崇高神圣不可侵犯，可暗地里诡谲与神秘横行，邪神信徒环伺，被渗透得和筛子一样，就连‘星彩古神’都被‘欺诈使徒’给顶替了，这其中或许有邪恶力量太过于强大的缘故，但如果没有‘树之古神’的默许与放任，肯定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

排除这个猜测，

也就是说‘树之古神’之所以说出这个隐秘消息，必然是有着目的在里面。

而这很有可能涉及到‘她主动现身，与游戏角色见面’有关。

“其实‘树之古神’的目的也不难猜，”

“古神因为失去了‘巫师’的培育，已经不能够再进一步升格，而游戏角色又恰巧成为了能够培育古神的‘巫师’。”

“那么她关注游戏角色的理由，也就显而易见了。”

狠狠喝了一口可乐，杨七周喃喃自语的同时，再一次将注意力放到了游戏上面。

他心里清楚，别看‘树之古神’现在姿态放的很低，可一旦违背到她的利益诉求，态度必然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动用高位格神灵的力量进行威逼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你可以相信神灵的威能，但绝对不能相信她们的仁慈。

只是杨七周倒也不担心，有着‘渎运暗鸦’作为依仗，根本不用惧怕这位‘阿斯加德’的统治者，大不了就重启命运线呗。

而且有过诸多剧情线的经历，杨七周也发现了，‘渎运暗鸦’的位格力量超乎想象的高，就算涉及到‘支柱级’神灵，也能够发挥作用，更别说是‘自然之王’的属神了。

“这或许还是一次难得的薅羊毛机会，可要好好把握住啊。”

脸上不自觉挂起了奸笑，杨七周继续游戏，很快文本内容也再一次刷新了出来。

……

……

“古神竟然只是残次的神灵，不能够在位格、权柄、象征层面，再一次得到晋升，这可真是一个惊人的消息。”

“你心中做出了诸多分析，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你猜到‘树之古神’之所以找自己，是想要摆脱‘古神’当前的困境，换言之她是有求与自己，这让你反倒不着急了，笑吟吟的说，‘这个真是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你看到‘树之古神’面露诚恳说道……‘巫师’先生，你既然知道了‘古神’起源的真相，也该清楚当前旧日大地所面临的浩劫，旧神在回归，外神对现实层面的干涉越发强烈，而由于‘巫师’曾是在‘人类’中诞生的缘故，当她们回归之时，必然会对人族进行惨烈的清洗，我找到您，是想代表‘阿斯加德’的所有古神，与您达成合作，借助您巫师的力量，让我们的位格更进一步提升，以此来庇佑人类，应对即将到来的浩劫。”

“果然如此！”

“‘树之古神’的话，证实了你之前的猜想，这让你心里的笑意更浓了。”

“至于她此刻这番情真意切冠冕堂皇的请求，如果不是清楚‘阿斯加德’目前的处境，知道‘树之古神’扮演的角色并没有明面上那么光彩，或许还就真信了。”

“这可是难得薅羊毛的机会，你当然不会翻脸，望向‘树之古神’羊装犹豫的说道……‘阿斯加德’的统治者，虽然‘巫师’与‘古神’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友善，甚至称得上是敌对关系，可是为了人类在浩劫中得以延续，我当然是愿意尽最大的可能帮助古神，可在此之前，我心里也有很多的疑惑，需要您的解答。”

“对于这话，‘树之古神’则面露诚恳的回应到。”

“那我们就立下个誓约吧，在宇宙的支柱之一，伟大‘誓约之王’的见证下，我将解答你心里所有的疑惑，之后再又你自己决定，是否与包括吾在内，‘阿斯嘉德’所有的古神合作。”

“‘树之古神’这么好说话的？”

“你感到很惊讶，怀疑这里面有阴谋，可‘誓约之王’是辉光国度的三位统治者之一，是宇宙支柱级的神灵，只要誓约的内容没有问题，‘树之古神’也就耍不了什么花招。”

“你思索了片刻，很快便做出了决定，并开口说道……那就先立誓吧。”

“‘树之古神’没有拒绝，在经过相关仪式以后，很快就罗列出了‘誓约’的内容。”

【一：在‘誓约之王’的见证下，双方必须以友好的方式进行交流，不可以动用暴力、威胁、恐吓等方式胁迫另一方。】

【二：在‘誓约之王’的见证下，‘树之古神’必须要回答‘巫师’先生心中所有的疑问，且答桉必须真实有效，不可以进行欺诈。】

【三：在‘誓约之王’的见证下，当‘树之古神’回答完所有的问题以后，‘巫师’先生可以视当前的信息做出判断，若是不愿意与‘树之古神’进行合作，则‘树之古神’不可以用任何方式勉强。】

……

……

卧槽、不会吧，难道之前是我误会‘树之古神’了？

实际上她是一个好神？

看着誓约上的内容，杨七周嘴里的可乐差点没喷出去。

不是‘誓约’的内容对游戏角色不利，正好相反，这实在是太有利了，‘树之古神’必须要回答游戏角色所有的问题，并且保证隐秘消息真实有效，而作为交换的条件，游戏角色却是有权利拒绝合作，甚至‘树之古神’还不能够以任何方式勉强。

开始的时候杨七周也不敢相信，觉得誓约的内容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自己没找到的漏洞，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逐字逐句的分析，他很确定‘誓约’的内容就和字面上的意思一样，没有半点问题。

“‘誓约之王’可是支柱级神灵，以‘树之古神’的位格与威能，应该还无法撼动立下的誓约。”

“好家伙，看来我之前真是错怪了‘树之古神’。”

“拜菩萨也就图一乐，善良的神灵还给看你啊。”

心里这样想着，杨七周还真挺期待这次薅‘树之古神’羊毛的收获，至于与‘古神’合作？合作个吊啊，不灭了这群二五仔就不错了，还培养他们发展壮大？

做梦去吧。

随着手指点击屏幕，很快文本再一次刷新。

……

……

“这个誓约的内容对你简直太有利了，让你不敢相信，翻来覆去看了很多次，才确信‘誓约’里的条例并没有什么陷阱。”

“很快你便看到，无数代表着‘誓约’的神秘学符号在虚空中生成，随着崇高且神圣的声音响彻，符号也纷纷燃烧了起来，一种明悟也在你与‘树之古神’双方的精神深处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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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誓约之王’的见证下，这三条誓约生效了。”

“你听到‘树之古神’说……尊敬的‘巫师’先生，您应该可以看出来我对于这次合作的诚意，也请您不要再怀有那么大的戒心了，我会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看出来的何止是诚意，这‘誓约’条例设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舔狗’在追求女神无私奉献不求回报呢。”

“你在心里吐槽，”

“你依旧看不透‘树之古神’卖的什么关子，但也不会放过这难得的薅羊毛机会，在保持最基本警惕的同时，也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按照上一任‘英灵殿’祭司的描述，古神是原本‘巫师’们放牧的神灵，后来在‘陨落之日’获得了自我意识，纷纷从‘旧日根源’中走出，那么‘辉光国度’的统治者，‘自然之王’‘美德之王’‘誓约之王’，这三位古神之王，原本放牧她们的巫师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