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堂姐在一起的冤孽事儿 !
不扯这么远啦,回头说说申梦吧,那次是我英语老师结婚,我作为平时跟她走的挺近的一个得意弟子,必须得去啊,话说申梦是英语课代表,更得去了。
完了那天还下雨,天怪冷。
完事到英语老师家,人都齐了,我和申梦坐一桌,我说虽然咱当学生的没钱最起码也要上上面子,但当时确实没钱,这时候,申梦的通情达理和无微不至就表现出来了,她帮我上过份子了,50块,要知道我们全体同学才凑了200块,那可是天大的面子哦。
我感激的望她,她微笑着看我。说啥啊,都在酒里了,我小喝了几杯,啤的。吃玩饭,天都擦黑了,我说:申梦我送你回去。
申梦没拒绝,老师家在郊区,我俩牵着自行车沿着一条靠河的马路一直走,路上的路灯昏黄,天空丝丝飘着小雨,路灯下看向天空,雨丝似乎是织女洒下的针,落到我们脸上却轻轻柔柔。
我们聊了很多,说到了学习,也说到了家里的情况,申梦家是在县城里开农用品超市的,主要卖些化肥农药什么的,那时的利润是相当好的,最起码比我爸开车,我妈的水果店强多了,所以说,申梦家的家庭条件还是很不错的,我似乎没说过她长的样子,说实话,和我小堂姐比,我觉得气质很像,外表也是一个类型的,但是我心目中还是觉得我小堂姐最漂亮,也正是因为她跟我小堂姐像,所以我觉得对她蛮有感觉,她是那种喜欢安静的女孩子,不吵不闹,就那么老老实实的让你疼,我相信大多数男生都会喜欢,我也不例外。
我说:申梦,你家就你一个女儿,你平时都跟谁玩啊?
申梦说:我邻居家有朋友啊,而且在学校我也有不少好姐妹,倒是异性朋友不多,怎么啦?你孤独了?看你这么可怜,要不你叫我姐吧,以后你就我弟弟了,我罩着你。
听她说的好笑,我笑出声来:好啊,我就缺姐。
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申梦和石琳都是重叠的,我会很多时候把申梦当成石琳,我说:姐,我们快点回家吧,要不你妈妈该着急了。
申梦甜甜一笑:乖弟弟,我们走吧。
恍惚间,忽然想起那个月亮高挂的晚上,我骑着自行车在环城公路上飞奔的情景,没来由一阵伤感,这时,雨丝已经彻底打湿了我的头发,包括我的心情。
说说我的石琳吧。
我小堂姐高一在尖子班,首屈一指的尖子班,那确实不是牛b能吹出来的,里面的人个个都是变态,我们高一12个班,期末考试的时候,全县前100名基本被1、2两个班占完了,偶尔其他班级里也跳出1到2个能进前100名的,算是普通班的尖子了,话说我高二的时候也奇葩过一次,等以后说。
高中的时候,正是爱情泛滥的时候,初中的一些新愁旧爱的都是小孩子过家家样的,往事随风了都,话说就我堂姐那么优秀怎么会没人追? 是的,有人追,而且不止一个。柳然和柳金成绩都是佼佼者,当然也都分到了尖子班,只是这次柳然并没有跟我堂姐在一个班,柳金却如愿以偿。
其实也不怪他那么执着的喜欢我堂姐,初一那次,我小堂姐那么单薄还护着他,替他挨打,再者柳然跟我堂姐本来就走得近,你来我往的难免跟柳金撞脸,柳金有苦说不出,总不能抢大哥媳妇吧? 至于他一直为什么没表现出来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高一的时候,柳然在2班挂了别的女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外表普普通通的女孩儿,至于原因呢,我想大概跟那女孩的家里有关,女孩他爸是卫生局局长,又是副县长,我一直觉得把政治利益牵扯到子女的恋爱上是没什么意思的。
我其实也是后来知道的,那次我在篮球场打球,正好碰到柳然,简单的打个招呼,我也没打算跟他深聊,各玩各的篮球,倒是场边一女生引起了我的注意,黑框眼镜,长得挺干净,但绝不是那种一见就让人心动的女孩,她手里拿着柳然的上衣和一瓶水。
我不知道她和柳然啥关系,我本来不想关心,但柳然明里暗里都是我堂姐喜欢的对象,这事我不能不问问清楚,柳然玩了一会回教室了,我问了刚才跟他有说有笑的一个男生:帅哥,你跟柳然熟吗?
男生说:怎么了?熟啊,我同学。
我笑笑说:刚才那女孩谁啊? 我边说边传给他球。
他把球投进去,回过头来跟我说:问这干嘛啊?当然是她女朋友了啊。
我呵呵一笑说:没事,那女孩长的像我一发小。
心里却万分的担心石琳,我小堂姐知道吗?她知道了会怎样?
我把石琳从她班里叫出来,她似乎憔悴了许多,她知道了?
我没说话,朝校园里走,她在后面跟着。
当时是秋天,树上开始飘落树叶,这是个寂寞而萧瑟的季节,校园一角的石板凳上,我和石琳并排而坐。好长一阵的沉默。
我说:姐,你知道了?
石琳没说话。
我说:姐,那么多好男孩等着你呢,你这么漂亮怕啥啊?
石琳依旧没有说话,大眼睛里有些空洞。
我想说第三句话的时候,石琳的眼睛开始红了,没有表情,接着晶莹的泪珠滚滚而下,她也不去擦,我心疼的用手给她擦:姐,你别这样啊,要不我找两个人窝他一顿。
石琳把头埋在蜷缩的膝盖中痛哭。
我心里那个疼啊,无法形容,我忍不住了,差点陪着她哭,我一把把她搂在我怀里,她藏在我怀里一抽一抽的,我的那个泪啊,跟着也哗哗的下来了。她是那么小,那么的柔弱,柳然,你怎么能伤害这么喜欢你的一个女孩子呢?你不愿意爱你告诉我啊,我为了她去死都愿意,你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三年啊,面前这个懵懂的少女用最最纯洁的少女心爱了那个负心汉三年,或许更长的时间,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柳然被他爸妈出卖了,卖给了政治利益。卖给了权利和金钱。那时候石良跟我说的那句话又回荡在我耳边:人家家船大,我们还不一定挂的上呢。
呵呵,自小在那种环境下长大,这能怪得了谁呢?
柳然在我堂姐的感情生活里慢慢隐去,他走了,柳金却来了。
我本以为柳然一走,就再也没有人跟我抢堂姐了,我只要看着她,那么平平淡淡的看着她就好。我也本以为堂姐在短时间内很难走出这个阴影。
可是我错了。
秋天的一个傍晚,我去学校外面的餐馆吃饭,门口,看到柳金和我堂姐一起坐在小餐馆的一个角落,手拉着手,柳金正一口一口的用筷子给我小堂姐夹菜。
我多希望我是在做梦,我多希望我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可那仅仅是幻想,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活生生的摆在我面前,我感觉整个世界都离我远去了,我的小堂姐,那个被我拉下小手都会脸红的女孩,怎么会跟一个他喜欢过人的弟弟在一起呢?而且还那么亲密? 她在找一个柳然的替代?一定是了,柳金跟柳然长的一模一样,被柳然伤过的心不可能那么短时间内平复,她又是那么倔强的一个女孩,一定是这样了,她在报复。可我这样安慰自己有用吗?我又有什么权利去管别人的纷纷扰扰?
我慢慢的倚在了餐厅门口,一点点的下滑,我知道我不能待在这里,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有多伤多狼狈,于是慢慢的朝背离学校的方向走,沿着那条路走啊走,最后越来越快,变成跑,在最后变成狂奔,眼泪肆无忌惮的流。
那时的我挺没骨气的,动不动就哭,我也特恨那时候的自己。
那天,我没去上课。
一整天都躺在那个我和石琳曾去过的堤坝下面的草地上,远处的河水潺潺悠悠,难道这就叫望穿秋水吗?可我又在盼望谁呢?我怎么就忘不掉那年冬天,天上纷纷扬扬的飘着雪,我在这里吻我小堂姐的情景呢?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忘记?
第二天去上学,老班找我谈话,他是教地理的,脾气却比较随和,问我什么情况,讲了一大堆的道理,我只是说我家里有事,没来得及请假,他也没逼问。
从那,我有点变了,变得有点沉默寡言,忧郁中带点阴沉。
依然是去打球,但是心情变了,所有的事情都会跟着变。
当时的一中在西街,我家住在东街,虽然是小小的一个县城但东西南北街面上混的人也不一样,你在东街独吃一方,走到西街可能就不会那么好混了,北街基本是一些少数民族。
我那天打球就惹着一个西街的小b。
我说了,石琳这次做的事对我打击太大,我整个人都变得不爱说话了,性格里多了不少戾气,打气球来也基本是单打独斗,很少跟人配合。
有个小子老是嘴巴挺碎的,我承认我是单打独斗了,但是对方的实力确实比我们这伙强,人家进球你总不能怪我身上吧?他说我不防守,嘴里还带脏字。
再怎么说,我石小磊长这么大除了初二那次没准备挨了次揍,还真没说怕过谁,那都是过去了,而且爷们我现在极度的不爽,正恨不得找什么东西发泄下呢,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我把球一扔,连句话都没说,上去照嘴就是一巴掌,那家伙比我个头差不多,比我壮实,见我连句话都没说就动手,怒气冲冲的他,象头疯了的公牛,过来一只手勒住我脖子,一只手开始朝我肚子上招呼,那几拳可是把我打结实了,肚子翻江倒海的疼,疼的我直咳嗽,越是痛苦我就越是痛快,我开始骂:我操你吗的,有本事你就揍死我,小b,告诉你,今天你揍不死我,明天我就把你家房子烧了,烧死你全家我基本跟个疯子没什么区别,边骂边在他松手的当儿用头撞他的肚子,他哎呦一声,朝后倒去,我开始逐渐占上风,骑着他揍,一拳接一拳的都招呼到他脸上了,旁边围一大帮人,男生女生,没有一个愿意伸手拉一把的。
直到最后,活动室的管仓库的老头拿着把扫帚,开始朝我俩身上打,老爷子都七十多了,颤颤巍巍的,我怕我一失手碰到他,再弄出人命来,下面那位,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被老爷子追着打,那小子边躲边指着我骂:你等着,小b,你给我等着,你要能活到明年我叫你爷爷!这时候上课铃声恰好响起,他重重的指了我两下,朝教学楼大跨步走去。
我知道,我又该悲剧了。
那天下午总感觉事情怪怪的有点不对劲,都说女人的第六感特别准,其实男人的也不差,好像要有什么事发生似的,中午跟我打架的那小子临走前的眼神我认得,那不就是武侠小说里常说的杀气吗?看来这小子不能善罢甘休,我不能再跟初二那次似的了,等着挨砸。我得准备点什么,我当时想到了拿把刀子防身,我从抽屉里拿出我那把弹簧刀,这把弹簧刀是我爸以前在老家做生意的时候再路上捡的,黄铜色,刀把上雕刻着上山虎的图案,我看好玩就拿到学校来削苹果,我说实话,我真没有想害人的意思。
可就是这把刀子,几乎断送了我的前程,要不是上天眷顾,我也许都没几乎在这里写这些东西现在。
下晚自习的时候,该来的事终于来了。
我们门口是个荒废的操场,吗黑就一片荒凉,杂草丛生。我刚一踏出校门,一个脸挺长的家伙跑过来拽住我:石小磊是吧?
我说:是啊。 心里开始发虚,朝操场上一望,二三十号人哪。我擦,我这次是惹着正主儿了。
那长脸的小子对我笑着说:兄弟,我们都等好久了,走吧,去操场上散散步。
我明白他啥意思,那时候也是缺心眼,再加上石琳那个让我丧失生活信心的事儿,我还真跟着他去了。
二三十号人,有几个怀里还揣着家伙,跟我中午干架的那小子在头里,一群人都抽着烟,那小子见我来了,招呼几个拿家伙的说: 来了,上!
实在话,平生第一次见这么大场面,初二也就是几个没断奶的孩子打我一顿,这次难道是要要我命?
那小子背后的几个家伙都抽出家伙,还好,不是砍刀,凳子腿儿,上面砸了钉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了,一群人就呼呼啦啦的围上来,我也不管了,先抓住前面先袭过来的那家伙,肚子上一顿掏,几个人拉的拉扯得扯,一片混乱。
忘了身上哪里疼了,只记得兜里还有把刀子,抽出来,照其中一个人的屁股上划去接着几个手电朝这边照过来,一群拿着电棒的防暴队员跑了过来,我趴在地上捂着头一动不动,手里还有沾着血的刀子。
当晚一片混乱,只能用乱来形容,平生太多的第一次,包括第一次动刀子,第一次进局子。
我背上基本花了,都是被钉子砸出的眼儿,但还好是皮外伤,我拿刀子伤着的人就不同了,在抢救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