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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

萧素菲心里忽然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喔，她在公孙婉儿和南宫瑾眼里只是一个小孩子，那他们两个就是大人了？

“小丫头的确很小。”南宫瑾意有所指地看着萧素菲，竟是同意了公孙婉儿的说法，这令得公孙婉儿脸上漾起一抹璀璨的笑容，一双明眸更是熠熠发亮。

“瑾哥哥也这么觉得吗？”公孙婉儿勾着唇角，嗓音越发柔和动听。

萧素菲嘴里的点心有些咽不下去了，她头一次尝到这种该死的郁闷滋味儿，就好像她被孤立开来，而南宫瑾和另一个女人成了同一条船上的伙伴一样。

怎么会这样？

她到底该死的在介意什么啊？

“是啊，哪里都小。”南宫瑾伸手捏捏萧素菲塞着点心的鼓鼓脸颊，嘴角弧度止不住地扩大，神色邪魅无比：“本王一直想给她好好补补，可惜啊……效果甚微。”

在场的人，忽然听出来一股不对劲儿了。

连萧素菲都听出来了，她攸地将视线射向南宫瑾，用力咽下嘴里的点心，伸脚狠狠踩了南宫瑾一下，低声骂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这话，听着太暧昧了，什么叫嫌她‘小’，给她好好补补？

莫名其妙！

很容易惹人误会的好吗？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把她怎么样了呢！

“你意思是你不小？”南宫瑾一双墨瞳深如千年幽潭，带着揶揄和逗弄的意味。

不意外地，他得到了萧素菲再一次狠狠踩脚的待遇！

萧素菲决定不跟这厮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般见识，转过头就继续吃她的点心，至于先前因为公孙婉儿一句话而产生的郁闷之情，却是在不知不觉间就不翼而飞了。

下人开始上菜了。

精致的菜肴一道接一道地上，而其他席位上，也都赶来了许多裕城的官员。不过，大抵都知道南宫瑾不爱应酬的规矩，所以没有一个官员敢上前跟南宫瑾套近乎的。

席面上，一时间显得很是寂静。

“孙大人。”萧素菲面前的点心被南宫瑾收走了，她扫了一眼桌上的精致菜肴，似笑非笑看向陪坐在对面的孙志宏。

“萧二小姐有何吩咐？”孙志宏心里暗暗啐了一口，毕竟对他来说，虽然要对南宫瑾卑躬屈膝，但萧素菲却是没那个资格的。

就是萧素菲的父亲萧然，跟他也是平起平坐而已。

若不是南宫瑾这个王爷在此，他何须对萧素菲假以辞色？

哼！

“菜肴如此精致，不会有毒吧？”萧素菲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地问道。

孙志宏脸色一变，当场站了起来：“萧二小姐此话何意？”

萧素菲眨了眨眼：“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我爹曾经说过，越漂亮的花越有毒，我怕这菜肴也是如此。”

“萧二小姐慎言！”孙志宏脸色沉沉，“若是萧二小姐觉得这些菜肴不合口味，我大可让厨房重新再做，但萧二小姐犯不着用这等话来讽刺我！”

孙志宏语气一重，南宫瑾便直接‘失手’摔碎了一只精致的玉碗。

‘啪’！

那清脆的玉碗落地，碎裂开来之声，令所有在场人都是身躯一颤！

九王爷……发怒了！

“孙志宏，谁给你的胆子在这儿大放厥词？”南宫瑾犀利的眼神射向孙志宏，声音冷冽，令人不寒而栗。

“……九王爷恕罪，下官只是受了冤枉，一时情急。”孙志宏有些无语，到底是谁先在这儿大放厥词的啊？

分明是萧素菲那个贱丫头好么？

南宫瑾冷冷看着孙志宏片刻，这才换了一张面孔，宠溺看向一旁的萧素菲，语气让人吐血：“丫头怀疑这菜里有毒，那自然有她的道理。来人！试毒！”

“是！王爷。”冷衍应声，直接从一旁抓来一名孙家丫鬟，推上前去，“立刻替我家王爷试毒！”

那丫鬟脸色都白了，若是真有毒，她岂不是当场丧命？

但孙志宏一见冷衍拽出来的是一名丫鬟，顿时就松了口气，语气淡淡地催促道：“九王爷让你试毒，这是你的荣幸，还不赶紧替九王爷试毒？”

那丫鬟自知逃不过试毒的命运，只好低声应了：“是，大人。”

很快，丫鬟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干净的筷子，每一样精致菜肴都夹了一筷子到碗里，然后当众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一炷香之后过后，试吃完了所有菜肴的丫鬟完好无损，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萧二小姐现在可以放心了吧？”孙志宏有一丝得意地笑问萧素菲。

萧素菲瞥了孙志宏一眼，直接拎起桌上的酒壶，翻来覆去看了一下，确定不是那种专门用来下毒的宫廷鸳鸯酒壶，这才倒了一杯酒递给那丫鬟。

“喏，试试这酒。”

丫鬟哆嗦了一下，在心里把萧素菲骂了个半死，表面上却不敢违抗命令，只得接了那杯酒，当众喝下去了。

萧素菲瞥了孙志宏一眼，见孙志宏神色十分淡定，眼里甚至还流露出一抹嘲讽，她不禁摸了摸下巴：莫非这孙志宏真的没下毒？是她猜错了？

“丫头，怎么样？”南宫瑾就喜欢萧素菲这副斤斤计较的模样，谁让孙志宏是敌人呢？对敌人就该斤斤计较，绝不能乱发慈悲，招来灾祸！

萧素菲耸了耸肩：“看样子，酒菜中确实没毒。”孙志宏听到萧素菲这话，心下冷冷一笑，面上却叹了口气，道：“萧二小姐实在太小心谨慎了，我身为朝廷命官，九王爷乃千岁之躯，我怎么敢下毒谋害九王爷？这可是诛

灭九族的大罪啊！”

萧素菲不置可否。

虽然她没找到孙志宏的证据，不过她总觉得孙志宏不会那么轻易将裕城拱手让给南宫瑾——他一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这是她活了两辈子，遇敌无数次的直觉。

“既然没毒，那就乖乖吃饭。”南宫瑾自然知晓孙志宏不惧丫鬟试毒是何缘由，却只是冰冷地看了孙志宏一眼后，视线回到萧素菲小脸上，轻笑温柔。冷衍在一旁，不停地腹诽：祸水啊祸水！王爷都快把自己糟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