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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大眼睛，眸中全是慌乱和不可置信，手脚乱推着“大胆，夜流溪，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可是当今太”

未说完的话被夜流溪悉数吞入了口中

大掌锁着两只纤手扣在床头，薄唇抵着红唇，啃咬舔舐。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喘着粗气。

等夜流溪抬起头，唇上已破了皮，沁出殷红的血珠，更衬得他面如冠玉。

“你疯了吗？”太后满脸骇然的神色，手脚挣扎着。

“我是疯了，我爱了你整整八年，我看着你成为父皇的妃子，看着你对皇兄情意绵绵，可你”夜流溪伸出舌头，将唇角的血迹一舔，俊秀儒雅的面孔此时竟像嗜血的鬼煞，“可你，不曾看过我，哪怕一眼”

我为你翻山越岭，不曾看风景。

“你果真是疯了”太后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口里喃喃自语着，她从未想过，夜流溪竟会喜欢自己。

“我在八年前就已经疯了”夜流溪低头凝视着身下之人，仅用一只手就将太后两只纤细的手腕锁在一起，腾出另一只手，细细抚摸着她的面庞。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眉眼如画，皮肤如少女般嫩滑，唇如点朱。

夜流溪细长的手指在太后唇瓣上来回抚摸着，这是他念了多年的女人。

这般的静距离接触在他午夜梦回时已幻想过了无数次。

太后倏地张开嘴巴，狠狠将他的手指咬在嘴里。

夜璟宣闷哼一声，却并不抽出，手指停留在她温热的口腔里，任由尖利的牙齿咬破皮肤。，

这般的动作，两人看着倒像是浓情蜜意的一对璧人。

太后怒视着他，直咬到满嘴的血腥，才松了口，唇瓣微合，“夜流溪，你让我觉得恶心”

“我恶心？“夜流溪直直看着她，任手指上的鲜血低落在锦褥上也不管，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弄，“你的年龄与我相仿，却在我父皇身下夜夜承欢，你说，谁恶心？”

太后本就苍白的脸愈发失了血色

呆怔的看着这与自己青梅竹马的男人，一时间说不出话语。

“每次都是在下面？跟本王来一次，本王让你体验体验在上面的感觉“夜流溪故意不看她受伤的眼神，吐出来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我“太后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唇瓣微微颤动，“你又何苦羞辱我？”

“你巴巴送过去的仙人醉，皇兄喝完就进了那人寝殿“夜流溪附在太后耳边，嘴角邪魅一笑，压低声音。

他吐出的明明是热气，太后听在耳里却如坠冰窖，一颗心落在地上，碎成几瓣，裂出悲痛的模样。

“你此刻肯定是厌极了我，不过，以后你大概就要见不着我了“夜流溪终是不忍，缓了神色，凝视着她。

良久

俯身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又松开手，下了床榻，速然推门离去，似乎多留片刻也是不行。

单薄的背影带了几分萧瑟几分狼狈。

袅袅的熏香中还浮动着低低的嗓音，“那猫无碍”

金丝珑榻上，太后保持着瘫倒的姿势，睁着眼睛无神的盯着头顶的绣花帘帷，久久没有动静。

她嫁予先皇，又岂是她能做主？

她是前长孙太后外孙女，自幼被送入宫中放在长孙太后身边教养，长开后愈发水灵出众。

先皇那时龙体已是渐渐衰弱，却观她甚喜，将之纳为后妃，家族势力日益巩固，两下皆宜。

却从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欢不欢喜。

太后眼角滑过一颗晶莹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