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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申镱博的眼光,游小小转头看了游晨晨一眼,然后又转身对申镱博“嘘”了一声,说:“不能再说话了,妈妈都不高兴了。安静,闭上眼,睡觉。”
申镱博不得不听游小小的话。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游小小真睡着了。
由于酒精的缘故,申镱博也跟着发出了鼾声。
默默地站起来,游晨晨看了一眼穿外,发现天空竟然开始飘起了雪花。这应该是她今年第一次看见雪花飘的样子了。
转身拿着外套,游晨晨就走出房间,轻轻地带上了门。
由于担心龙凌,游晨晨经过餐厅时,进餐厅看了看。
龙凌已经不在餐厅了。
或许龙凌已经回房间了吧!游晨晨这么想着,本来是想去龙凌房间看一下的,可是一想到申镱博那个醋坛子,她就犹豫了。站在大门口看着雪,呆怔近一刻钟,游晨晨才忍着没去龙凌的房间。然后她有些懊恼自己的懦弱,失望地走向了飞舞的雪花中。
原来出来看雪花的人不止游晨晨一个。
生活在申家镇的申燕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密集的雪花,当然不会错过。申镱楠当然甘心作陪。
此时,申镱楠夫妇看到了游晨晨。
心不在焉,底头看脚下的游晨晨却没有看到申镱楠夫妇。
申燕本来想开口叫游晨晨的,被申镱楠阻止了。申镱博的意思,游晨晨也需要冷静,一个人单独思考一下也是必要的。
听了申镱楠的话,申燕没有叫住游晨晨,却是不自觉的脚跟着游晨晨的脚印走了。
雪越下越密。
游晨晨越走越远,突然她看到前面有个身影,竟然像龙凌,于是她出声招呼:“龙凌,是你吗?”
龙凌回身回答:“是我,这么大的雪,你赶紧回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游晨晨不仅没往回走,反而加紧了步子。
龙凌为什么在雪地里呢?龙凌自己明白,因为他来到没雪场之后,就有一种不同平时的预感,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似的。申镱博对他的敌意,他早就知道,并不是很在意。所以说这种预感不是来自申镱博。这种时候,他最担心的当然就是这一群妇女儿童的安全。虽然他已经发现了申氏对四周布置了喑哨,可是服务生都是杜正峰安排的,还是用的原来没雪场的人。由于,时间短,他也没有时间逐一排查服务生,就选择用行动引诱一下。而凭他经验,在这种恶劣天气中出来是最容易发现蛛丝马迹的。这一切,龙凌都无法对游晨晨细说;因为他不想让这些不确定的画影响游晨晨出来玩的心情。
就在游晨晨不往回走,而努力靠近时,龙凌站定等着游晨晨,然后搀扶着游晨晨放慢了速度,做出了一起赏雪的样子。
在他们身后两百米远的地方,申燕停下步子,疑惑中自言自语:“龙凌也在这,他们是偶遇还是约好的?应该是偶遇,肯定是偶遇。”
申镱楠的神态就变得严肃了,否定了申燕的话:“这世上哪那么多偶遇?”
申燕犹豫着问:“那我们还跟吗?”
没有多做考虑,申镱楠肯定地回答:“当然跟。”
这一停下来,本来就走得慢的申燕更是跟不上游晨晨了。
申镱楠可是能跟上,由于着急他加快了步子。
向来不愿意拖累申镱楠的申燕,这时只有尽全力拼命往前走。
好在,游晨晨和龙凌汇合后,走得不是特别快。
不过,申燕要缩短和游晨晨的距离也很难;毕竟她挺着大肚子。
雪越下越密,没有停止的意思。
突然,申燕感觉到腹部一阵抽痛,她停了下来,出声:“镱楠,不能往前了。”
“怎么了?”申镱博回头就看到申燕整个人卷曲在了雪地里。
“我肚子疼的厉害。”申燕一脸的痛苦。
再也顾不得游晨晨去干什么了,申镱博抱起申镱的同时,大声求救:“来人呀,快来人呀。”
申镱楠的声音还是被前方的游晨晨听见了。她和龙凌赶紧往回走。两人很快就追上了抱着申燕走得并不快的申镱楠。
“来,我托一程。”龙凌伸手帮着托住申燕。两个男人的力量,还是比一个人大,速度明显比刚才快多了,几乎是小跑着往来时的方向走。
游晨晨有些慌,可是庆幸自己拿了手机。她在号码里划了几下,直接打给了杜正峰,让杜正峰准备车子,送申燕到最近的医院。
杜正峰的能力还是相当强的,申镱楠、龙凌还没走到住所,就迎上了拿着单架跑来的杜正峰。
把申燕放下单架时,速度又快了很多。
申燕放上车后,游晨晨也跟上了车。
滑雪场到最近的医院用了近一个小时,一路上游晨晨一直在和申燕说话。
虽然疼得汗直流,申燕还是坚持让自己清醒;她是个坚强的妈妈。
医院门口,急诊室的人就等在了那里。
申燕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然后把跟来的申镱楠、龙凌、杜正峰、游晨晨隔在了外面。
不一会儿,有一个护士出来说检查了病人,孩子在子宫里呆不住了,要早产,问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大人孩子一起保。”申镱楠是吼出来的。
护士可能见多了这样的家属,并没被吓着,只是让申镱楠又签了字,然后转身进手术室了。
等待是漫长的。
申镱楠就在门口蹲着,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他是后悔的,不应该让怀着孩子的申燕和他一起跟踪游晨晨的。
龙凌坐在等候的椅子上,面色沉静。一路上,他和申镱楠都了解怎么急救,却并不知道怎么对待孕妇。好在游晨晨一直不停的找话题,让申燕不疼晕过去。他还是佩服游晨晨的。现在他又想起了游晨晨当年,都足月了,还开着车出门,然后在半路出了状况。那样纤弱的游晨晨都能顺利生下孩子。他希望看着比当年游晨晨壮实多的申燕能挺过这一关。
坐不住的人是游晨晨,她走来走去的,走了无数个来回之后,在申镱楠面前半蹲下,问:“雪下那么大,你们为什么在雪地里走那么远?”
“这就要问你了。雪下那么大,你怎么在雪地里走那么久?你准备和龙凌去哪?”自从申燕和游晨晨同住开始,向来看游晨晨都带着感激之情的申镱楠,这时双眼是红色的,看向游晨晨的眼神明显的有杀气。
迎着申镱楠的目光,游晨晨并不太明白申镱博的意思。她以为申镱博是因为太着急,说话不经大脑而已。
正在这时,把一切手续都补办齐全的杜正峰走了过来。
看着激动不已的申镱楠,杜正峰安慰道:“刚颜汐打电话来问怎么样了?我说还在检查。颜汐让我别着急,应该无大碍。”
“我是希望无大碍,可是刚才护士都出来问保大人还是保小孩了。”申镱楠情绪依然激动。
“医生肯定会把最坏的可能性也说出来。颜汐刚才说了,说申燕的孩子七个多月了,就算早产,也应该母子平安。”杜正峰拍了拍申镱楠的肩膀,像想起什么似的,又道:“我家纤纤好像也是七个月。”
杜正峰说的是真的。当年,杜颜汐和杜正峰结婚后,一年多才怀上孩子。杜正峰把杜颜汐看得跟宝贝似的。可杜颜汐却不希望自己太娇气,那时七个月了,还非去洗衣服,说生下来就要歇一个月,得在没生之前把刻干的活都干了――换季的衣服得全部再清洗之后,放到储藏室去。那天她洗的衣服多,在湖边坐太久了,给累早产了。
“好,好,七个月母子是能平安的。”申镱楠情绪平静了一些。他此时相信杜正峰,排斥游晨晨和龙凌。
游晨晨也不跟申镱楠的态度计较,只是在走廊上走着,时不时地看向手术室的指示灯。
上天总是有情的。
有孩子的哭声时,有护士出来报平安,说母子平安。
一直让自己稳着的游晨晨这时眼泪出来的,她刚才太紧张了,现在终于可以放松时,眼泪就收不住了。
“当年,你自己生产都没哭,怎么现在哭了?”龙凌打趣游晨晨。
游晨晨笑。有些事在自己身上时,只知道去面对,根本没有精力去哭。就是说这世间有些事来临时,是没有给人安排哭的时间的。
且说,申镱博和苏莲娜赶到医院时,申燕已经出了手术室,住进了病房。儿子由于是早产,在特护室的暖箱里。
申镱楠虽然没有再带杀气地看过游晨晨,可是也没再和游晨晨再交流。他一直守在申燕身边,握着申燕的手,时不时的忏悔两句。申燕一直睡着,因为麻约还没过。
苏莲娜一进来就连连道喜,说虽然是早产,可是母子平安了,还是大喜事。
申镱博进来,一脸紧张的去看申燕。这次出门,申桥让申镱楠夫妇跟着,申耀庭也让苏莲娜和一双儿女跟着,都是因为信认带队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