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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羚，按你的说法，火鳗根本就不存在以德报怨的崇高品德。”小亚当斯开玩笑说：“它根本一切的行为都是条件反射，是我脖子上的热气和怨气吸引了它们，是我为它们提供了食物，它们是为了生存，而不小心救了我。”

“的确如此，在地下世界一直下来，所有的物种都是为了生存而做出自己的行为。”杨羚分析道：“其实在地面世界也是如此，蜜蜂采花蜜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为花朵传播了花粉，小鸟在犀牛的背上吃寄生虫，也没有想过为犀牛瘙痒，其实道理都一样。”

“那么，周敦颐老先生也不是为了我们好，而是要杀我们？”小亚当斯突然眼睛睁得大大的。

杨羚被他一提醒恍然大悟道：“没错，的确是这样！你想，他一开始根本就不理会你，因为你是外国人，宋朝的人最恨就是外族人，他们受到契丹，金国，蒙古，吐蕃，西夏，反正数之不尽的外族人虎视眈眈，看到你的样子对你自然没好感，谁会在乎你跟小夜的事情，他一直误会我会回来陪他，所以一心在指导我怎样取得火凤凰的翎毛，根本就不想理会你，而在他跟我交代的事情里，没有一项是危险的，如果有危险，他一定会告知，因为他要我回来陪他啊，所以我不能死！”

“没错，没错！”小亚当斯接着说：“后来他一听说你不能陪他，他马上翻脸，翻脸后却对我好了，将如何救小夜的方法告知，其实他知道在那里我们会遇到幻想世界，随时掉到沼泽而死亡，即使死不了，遇到了红人最后还是要死的，可不明白，他明明是要杀我们，偏偏给了这个莲蓬，让我们活下来。”

“是因为你的善良！”杨羚找到了答案：“因为你走的时候邀请他到你和小夜的地下行宫居住，古人是最懂得察言观色，而且他还是易理高手，一看就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他看出了你的真心，虽然他是鬼，可毕竟也是一代大儒，一代宗师，最后还是软下心肠，将莲蓬给你，最后救了你两次性命，；这是自地下世界以来，我第一次感受到好心有好报的。”

小亚当斯十分的感激，向着周敦颐居住的地方深深的作揖行礼，行完礼后无不感慨对杨羚说：“虽然周敦颐老先生开始是存了害我之心，不过他是从来没打算要指引我救小夜的方法，如果他直接告诉我，我也是要去冒这个险的，当然最后我都是会死在这里，不过我也是愿意，而且感激他的。”

“我感觉我们的噩梦还未结束。”杨羚不无小心的说着：“你想，他刚给我的路途是何等的平坦，根本没有一丝的危险，后来给你的道路，是隐瞒了红人，只说了幻像世界，当然红人也勉强可以算是幻像世界毕竟它用了幻象来欺骗我们，不过他后来说，我们经过熔炉世界，遇到里面的人，一般不会有危险，除非激怒他们，我估计，经过这一切遭遇，我们是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激怒了他们，遇到他们，我们一定会有性命危险的，我发誓，一定会！”

“不要多想了，走吧！”小亚当斯虽然觉得杨羚说得有道理，但对于未知和不可预料的事情，想多了也无益。

地上的莲蓬已经枯萎，估计是因为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已经化为了泥土，要不是还保留了莲蓬和莲茎的状态，根本就以为是一堆泥土。

小亚当斯轻轻拉开口袋，癞蛤蟆还在里面，他心中安慰，虽然莲蓬枯毁了，可方向还是明确的，现在癞蛤蟆已经找到，已经没其他事情可做，唯一的目标就是找到火凤凰，拿到翎毛，回到地下水下世界，救回曹博士和金田一。

要找火凤凰不用莲蓬的指引都可以，在西方有一片霞光，向着那里走就不会有错了，虽然时间过了很多，但杨羚是相信奇迹的人，心情还是十分的愉快，因为找到了癞蛤蟆，小亚当斯和小夜就可以“性”福了，虽然她一直很忌讳说这些东西，不过好像在西方人面前没那么尴尬，小亚当斯的外表，令她忘记了这人脑子里有几十年四百年前的记忆。

“小亚当斯，你说那莲蓬是什么原理？为什么会指示着方向？”杨羚不喜欢别人用敷衍的话语来回答，就像一些风水玄学的，她是很讨厌，并非讨厌学术本身，而是讨厌行使这些学术的人，都是故作神秘，她倒是喜欢龙乞儿这种类型，可以将降头，咒语都解释得合情合理，有根有据，她也喜欢跟小亚当斯瞎扯，因为这人说话也是有根有据的。

“条件反射！”小亚当斯又再次说出了这个名词，仿佛这名词只要进入了地下，哪里都通用，他继续解释：“莲蓬里的是火鳗，火鳗只会寻着炽热和怨气前进，他们化为蚯蚓就是这样，一直跑到熔岩，而熔岩里也是怨气积聚的地方，也是红人形成的地方，它们的最终目标，根不就不是癞蛤蟆，癞蛤蟆又没有怨气，更没有热气，它们的目标是红人，或者不能说目标，是它们喜欢跟红人在一起，是红人在吸引这它们，周敦颐老先生给这个东西我们，也是帮助，也是陷害，他所学的易理不也是有‘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倚’吗？”

“可在幻象世界里，莲蓬一直在团团转的摇头，难道说哪里到处是红人吗？”杨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猜应该是，你听说过古代圣贤会说谎吗？”小亚当斯反问一句。

“不会，绝对不会！”杨羚回答得干脆利落。

小亚当斯笑道：“那就是了，圣贤怎么会说谎，周先生说那里是幻象世界，我们理所当然认为幻象是癞蛤蟆发出来的，可癞蛤蟆应该是在为生人和将离去的仙人搭建最后沟通的桥梁，并没有任何害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