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吻中齐佑安不经意的一挥手,郝彬如便被放开。
郝彬如想往前冲的冲动,由看见鹰十一主动吻上面罩男的场景而僵滞。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因为昨天晚上鹰十一在他身下的样子在脑海里还没退去,甚至他感觉鹰十一的味道还在他的唇间。
可是郝彬如站的腿有点发软时,看到两个人贴在一起还没分开;就像一直要吻到天荒地老一样!
郝彬如蓦然回头钻进车里,车一个拐弯,离去比来时还快,水花比来时还高!
强敌退去,齐天帮的帮众这才想起应该给还在激吻的帮主罩住雨。
雨水里,雨伞照着的两个人还没分开……
齐佑安是因为这吻很舒服;所以不到吻够不放开!
鹰十一先前是想做戏要真,一定要让郝彬如相信她对哪个男人都能那么投入!
再假装投入鹰十一还是听到了车离开的声音,想推开齐佑安时,发觉齐佑安真正控制她的大半个身体,如果反抗只有用脚;那后果就是袭击帮主,或者是齐佑安会当众做出一些宁人发指的事来,因为她太了解他了――拥住自己吻的这个男人没有常人的思维!
比如就因为她笑他不像男人。他就拉着脸威胁她,如里再说类似的话要把她吊在弦天岛光裸的示众三天。
当初鹰十一跟齐佑安走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很危险;现在承受这份危险的威胁就是让他吻,还好齐佑安的唇间味道并不让她反感。
鹰十一胡思乱想的任齐佑安在她唇间搜刮,到最后报复性地回缠……
雨中――伞下的吻很缠绵、很凄美、很壮烈!
两个顶尖的黑道杀手的吻却透着寒意;与至于撑伞的人都不敢直看,底着头看脚下跳的很欢的雨点。
…
换情报的磁盘放在郝彬如的手里时,他屈服了,出卖了军情;都说他好色也没关系,只是不该用军情去换那盘带子。
只有郝彬如自己心里明白;那带子里的女人是他的洋洋。他的眼里这是最大的威胁;他不得不屈服,不管她现在是谁是何行业;他都会“非她不娶”。特别是有了那一场床弟之欢,他竟然是她第一个男人时;他更是没法再放弃她。虽然她睡一晚上又悄无声息的又跑了。
虽然他看到她当着他的面和别人激吻。事后他感觉那时做戏给他看;可是当时的场景又让他怀疑他的洋洋三心两意。
再怀疑再矛盾,郝彬如还是选择保住他的洋洋光身的带子不外传。
不管郝彬如平时工作多么出色。可是他对鹰十一的爱没有原则,不管鹰十一如何变都永远是他心目的“洋洋”!
…
且说烦恼如三千青丝!
雨中和齐佑安吻过后鹰十一回弦天岛干的第一件事就削去了她珍视的一头卷发,刮成了光头还不戴帽的去见齐佑安。
齐佑安说受不了她恶意剌激,第二天就逃似的离开了弦天岛。
头发一剃光,鹰十一也突然变的安静多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为了避开郝彬如都多年不回自己的出生国。她只呆在弦天岛,就算有单做完任务就回弦天岛,也不再世界各地的到处闲逛。
后来这两年鹰十一竟然跟着一个年近古稀的老杀手学起了炼毒。而且越学越上瘾……
或许真如郝彬如说她鹰十一不适合做杀手,只适合做安稳的事!
…
囚室里。
鹰十一的眼神依然停留在灰暗的天花板上!
时间流失了,记忆模糊了!
任然清晰还是“郝彬如”那三个字。
二分局的收压室里,成为阶下囚的鹰十一依然面容清丽――她这次进来是为郝彬如来顶罪的。薏园被查出数量庞大的毒品。郝彬如一时情急自己进来了。算是保住了陆薏霖,也算是没有让陆薏霖被冤枉。因为鹰十一也知道陆薏霖虽然很混蛋做事不靠谱,可不会贩毒。那齐天帮的业务并不仅仅杀人收钱,也做收钱夫人消灾的事。
陆薏霖花巨资和齐佑安交易,就是要洗清郝彬如。
洗清的结果就是鹰十一进来了。承认那毒品是她放在那里的。而且她进来是什么罪都不重要,她只要保证自己吃的饱睡得香就行;因为过不久齐佑安就会用他的办法把她接出去。
一个人从早上到晚上就对着灰暗的天花板,想得事情也就多了。得到了什么,流失了什么,都会在这个时候衡量一下。以此来打发时间。
鹰十一的记忆里想得最多的还是没出国之前的事,往后的事情她都放任记忆流失。
其实鹰十一不明白她还流失了什么?也从来都没想明白年少时不给郝彬如希望的原因是什么?
但是她想明白现在不给郝彬如的希望是什么原因:我依然忘不了他;我依然还在爱他,只是我已经回不到和他同一个世界……
鹰十一还记得和郝彬如讨论长大了会成为什么人时,郝彬如曾直言不讳地说她:“如果在乱世,你能成为一代女豪杰;在和平年代你会有很大的树建!”
“现在我是杀手,齐天帮的鹰字派系的杀手!”囚室里鹰十一喃喃地说道,跟着一声长长地叹息。
鹰十一又想起小学三年级她和郝彬如的打架的场景,原来一开始她就输了……
鹰十要想来想去都是郝彬如,她并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她相信只要她活着齐佑安都是让他安全出去。这种信认是她见齐佑安第一眼时就有的,像是一种天生的默契。
只是这时的鹰十一觉的囚室很是温馨;或许是因为在囚室里能把过去的美好回忆的那么通透。
有的地方一直不愿意去,真去了发觉并不讨厌!
一个杀手最不愿意去的地方肯定是囚室。
现在的鹰十一发觉自己并不讨厌囚室。这份与世隔绝的清静,竟然是她常常追求着却得不到的。
她只是累了,如果就这么呆着到死也没什么可惜的!只是好像还想看看郝彬如一眼;她随时都做着死的准备,随时都想把自己想做的事都不留遗憾地做完。
那就不管这次能不能活着出去,都先看看想看的人。
免得真出不去,黄泉路上不记得开心的事。
鹰十一的脑海里只有今天,没有明天;因为对她来说明天永远是未知的。
“哐当――”一声,囚室的门开了打破了鹰十一的宁静。
她还是一动不动。职业习惯,有异动时她只会保持绝对的静止;然后辩别,决定行动……
“鹰十一,出来。”一个哄亮的声音。
现在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鹰十一突然想失笑:囚室而已,对一个杀手而言应该比外面任何地方都安全。
穆明剑出院第一件事就是提审鹰十一。
他做了个决定,把郝彬如和鹰十一同时放在了审讯室里,让两个人在那傻傻的望着,激烈的争斗在郝彬如和鹰十一之间展开,只是这次争的是――谁是薏园藏毒案的主谋。
郝彬如已经多年没见鹰十一了,现在没想到再见是在审讯室里;如果他自己要出去,她就得留下。
在别人眼里鹰十一或许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在郝彬如的眼里鹰十一依然是他的洋洋。他的洋洋是世上让他最心动的女人――她不适合囚室!
顶罪也是需要证据,鹰十一有备而来;证据齐前,连郝彬如为何要进来顶的理由都很充分。鹰十一的原话是“他花痴的很,一直对我恋恋不忘,何况顶个罪而已。我现在让他去死,他都会去。不过我宁可轻取一条人命,不欠他一份人情。现在我自己进来了,清白都还给他!”
薏园毒品来自何处是郝彬如说不出来的,鹰十一却把来货渠道说的相当准确!
…
一星期后的结果是:郝彬如无罪释放,鹰十一收压待审。
…
虽然鹰十一见过郝彬如之后没再提任何要求,可是柴郡瑜还是单独见了鹰十一;因为柴郡瑜很想知道鹰十一为什么要见她?
柴郡瑜选择了会见式的见法,不是审讯。她还专门到超市给鹰十一买了一大包日常用品。
柴郡瑜认为:看望一个人,那怕是对手;送给对方一些生活的必须品,这只是一种礼节!
会见室里。
简陋且异常结实的桌子两边对座两个着装不同的美丽女人!
鹰十一和柴郡瑜对望着,都没说话。
沉默!
两个人的眼里开始还都带着研究的意思,后来对望的满眼疲惫时鹰十一竟然冷冷的面孔露出了无奈的笑意:“其实我现在并不想对你说什么。”
柴郡瑜也缓缓地放松了情绪,开口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不问。”
鹰十一:“你是第一个让我失手的人,而且是个女人;好奇一下,竟然有男人愿意为你死!”
柴郡瑜:“他没有死,所以我感谢上苍;连你也不恨了。”
鹰十一:“我们之间除了都是女人,没有任何共同点。”
柴郡瑜:“有,我们都是同一国家的人,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同一个年代成长的人肯定有很多共同之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