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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北冥夜自然醒来的时候,名可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搬进了他的病房,她自己那间病房直接就退了。
听说是别人送她进来,也是别的男人给她垫付的医药费,北冥夜凝了眸,看了佚旸一眼。
佚旸立即向他保证道:“一定会把所有费用的钱,原封不动打回去给那张交钱的卡上去,一分钱也不会扣他的。”
先生是什么人呀,东陵第一富豪,他的女人怎么可以用别的男人的钱?别说先生不高兴,就连他也要跟着气愤起来了!
当然,要是不在先生面前表现得这么气愤,谁知道回头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他是先生的人,自然要和先生同仇敌忾!
佚旸转身走了,名可才扶着北冥夜回到床上坐下,想要让他躺下去,可他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看了看被自己坐下身下的那张病床,他忽然站了起来,名可忙又过去把他扶上。
北冥夜垂眸看了她一眼,哼了哼:“我现在没什么事,用不着这么紧张。”
名可没说话,确实是紧张,但她紧张的不是把他的伤口弄疼,而是,他要出了什么事,他那帮亲友团不把自己掐死才怪。
现在人都已经搬进他的病房,彻彻底底又成了他的小女佣了,他要出事了,责任不都是在她身上吗?tqR1
这次他醒过来之后脸色要比刚才好看多了,只是短短一个多小时他又恢复了几分气息,这个男人天生强悍,这副超级彪悍的体格也不知道从哪里锻炼出来的。
不过,他好得这么快,她便也安心了些。
见他想要出门,她一路扶着他朝门外走去,出去之后,抬眼便看到路过的护士,那护士向他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北冥夜却只是冷着脸,沉声说:“帮我把病床换了。”
名可却有点傻眼了,北冥大总裁这句“要换病床”的话才说完十分钟不到,医生立即领着几个护士还有几个工作人员,真的给他换了一张病床。
这张病床少说有两米宽,在医院里放两米宽的床……她揉了揉有点发酸是眉角,再一次在北冥大总裁的气焰之下给折服了。
有钱果然就是可以任性,好吧,她跟的男人确实有钱得很。
等医生和护士领着工作人员离开之后,看着那张收拾得干干净净、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的大床,她心里却升起了另一份不安。
换这么大的床做什么?这家伙……不会是想晚上和她睡在一起吧?
“你说呢。”北冥夜轻易便看穿她的心思,举步走了过去本想坐下,可想了想,还是抬腿往洗手间那边走去了。
名可还站在那里完全反应不过来,等他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回头看她时,她还看着那张大床发呆。
他沉了脸不悦道:“还不过来伺候。”
“哦。”名可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等在看清他想要去哪里时,一张脸顿时又涨得通红。
不是吧?又要服侍他上洗手间,这男人肾虚吗?这才过了一会就又要去洗手间了。
可她忘了,北冥夜睡过去直到现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她已经去过两趟洗手间,比起来,自己的肾不是虚得更厉害?
见她脸色有异,眼底光芒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北冥夜沉了沉眸,忽然脸一黑,声音又冷又沉,还掺夹着差点要爆发的怒火:“今天吊水吊太多!”
那声音如同在齿缝里迸出来那般,很明显压抑着怒气。
名可眨了眨眼,忙点头附和道:“是,是因为吊水吊太多,不是肾有问题,我什么都没想。”
话说到最后,连自己都知道自己该死了,只能低垂头颅,拉上他冷了下来的大掌,与他一起进了洗手间。
这一次比起刚才有经验得多,裤子也没有直接给他脱到脚下,只是拉下来那么一点点。
不过,这次北冥大总裁憋得并不狠,所以逗弄她的心思也多了几分。
……隔着浴室的门,佚旸刚进来便听到里头的男人邪恶的声音响起:“拿起来。”
还有可可小姐倒吸凉气的惊呼声:“拿?怎么拿?”
“就这样拿,没拿过吗?”北冥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可真是太邪恶了,分明还藏着一点笑意。
至于可可小姐,大概已经窘迫得不成了,在她声音里不难听出不安和压抑着的怒气:“自己不行吗?我……我不想拿。”
“不想拿,那我直接拿你的身体来解决。”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在佚旸惊觉自己不应该在这里留下去的时候,慕子衿正从外头走来,他忙一闪身离开病房,房门砰的一声在他身后被关上。
迎上慕子衿略含疑惑的目光,他干笑了声,顾左右而言之:“里头太闷,出来走走。”
慕子衿不说话了,只是看了房门一眼,便看着他道:“既然有你们在,我就不留了,我先回去了,和夜说一声,让他照顾好可可。”
佚旸只是点头,不说话。
慕子衿再看了那扇房门一眼,才转身离开。
佚旸松了一口气,这慕二少对可可小姐的守护之情还是太明显了些,分明都已经是先生的女人了,他是不是该把自己的心思收敛起来了?
但与他认识了这么多年,确实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可那个又是先生唯一一个愿意留在身边,甚至毫无保留地去占有和宠爱的女人。
他跟在先生身边那么久,对先生的脾性了解得比谁都多,可可小姐在先生心里的地位哪像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是很多人根本看不透罢了。
这便是说,慕二少这辈子也不可能得到可可小姐了,那还不如早点死心。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他忍不住浅叹了一声,都是这么固执又内敛的人,就算别人劝他,他也不可能听进去一二,这场纠缠,短时间内注定是无法结束了。
至于房内,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名可那张脸已经可以用猪肝色来形容了,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那般。
她怎么都没想到服侍他上洗手间居然是那样的,原来头一回的时候自己根本什么都没做,连入门都算不上。
至于北冥夜,光看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就知道这一刻心情不错。
回到床边靠在床头上,见她转身又往洗手间返回,他挑了挑眉,盯着她纤细的背影,故作讶异道:“去做什么?”
“洗手。”名可脸头都没回,走到洗手间门前抬腿便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