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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蕉身着一袭雪白湖丝长袍坐在席上,袍服舒展在地上围成一个圆圈,就好象一朵盛开的雪莲花般,身前是一张案几,案几一角安放着一盏香炉,缕缕檀香就是从这里面散发而出的。案几正中间摆着一张古朴的弦琴,一双如凝玉般的纤手就在琴上抚弄着,美人蕉专注的眼神盯着眼前瑶琴,就好象对着最亲近的朋友倾诉一般。
看到薛桐进来,美人向薛桐点头一笑,示意他坐下来,听她弹完这一曲。
薛桐也对她点了一下头,就坐下来静听琴音。
美人蕉端坐在那里,丰满匀称的身材妩媚中略显端庄,尤其那双丹凤眼十分漂亮,只是眼神之中多少透着几分幽怨,凹凸有致、光洁如玉、丰满而有韵味的胴体,包里在青纱衣裙里,更显得妩媚动人、性感十足。
玉手轻抚,古朴的六尺瑶琴发出悠远乐音,正好接着刚才一番前奏,将听者的感情承接得恰到好处,让人飘飘然如入云端。美人蕉的琴声就好象一座桥梁,将听者的感情带到了她自己编织的精神世界之中,其中喜怒哀乐、悲苦忧思,都在听者心灵深处引起深深共鸣,这娘们果然有水准,怪不得薛尚武喜欢她。
老鸨子看薛桐听得入神,就知趣的退了出去。
一曲弹完,美人蕉放下琴弦,站了起来,冲着薛桐又是勾魂一笑,“公子,听妈妈说,你是贵客。”
薛桐憨憨地一笑,说道:“贵客不敢当,我是个做买卖的商人。”
说着拿出一张金票,递到美人蕉手中,道:“姑娘刚才的琴音实在太美妙了,我都听得痴了,不成敬意,还请姑娘收下。”
看薛桐果然出手阔绰,美人蕉又对他增加了几分好感,坐到薛桐身边,给薛桐亲手倒了一杯香茶,送到薛桐手中,娇声道:“难得公子你能听懂我的心声,哎!想我已是年过三十之人,比不上那些青春少女,这红颜一去不回头,想不到在这般年纪了还有人欣赏我。”
薛桐说道:“那些少女虽然明媚动人,但是不解风月,哪里及得上你这样标致、成熟的美人,我若是早一点遇到你就好了。”
美人蕉心潮翻滚,媚声道:“现在认识奴家,不是也不晚吗?”
薛桐叹道:“可是我听说,你乃是此地一位将军宠爱之人,我也只能望花兴叹,在这里听你弹奏几首小曲,只此而已。”
说罢,又是一声长叹。
美人蕉试探地说道:“公子,你可曾娶妻生子?”
薛桐摇首道:“还没有,跟随家父经商虽然年头不少,但一直没遇到像姐姐这般心仪的女子,若是遇到了就算是散尽家财也要带回家去,守着她相伴终生。”
几句话说得十分中听,美人蕉站起身来踱步来到薛桐身边,伸出玉手搭在薛桐肩头,幽幽说道:“难得公子对我一片情意,我也跟你说句实话吧,我在这玉花楼实在也是身不由己,哪个姑娘愿意在这种地方待一辈子呀。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薛桐问:“有何苦衷?”
美人蕉一声轻叹,竟一屁股坐到薛桐大腿上,她虽三十出头了,但浑身肉质极富弹性,丰腴多肉的胴体充满了成熟妩媚,说话更是柔声细语的,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浓浓的知性女人味,加上平时注意衣着打扮和保养,整个人依然风采耀人、风韵犹存。而且她并不像其他大多数女人,上了年纪后身材就开始走样,依然保持着相当完美的曲线及身材,丰满的玉峰鼓鼓高耸着,腰肢上几乎不长什么赘肉,美臀又丰腴、又滚圆,坐在自己腿上真的挺舒服……
“哎!因为我的相貌长得有点像薛王爷的王妃林雪贞,薛尚武在十几年前一眼就看中了我,先是经常来我这里做客,后来薛仁贵主宰了万都城,薛尚武就干脆将我包了下来。花言巧语说攒够了钱就给我赎身,还要娶我为妻。我就信以为真,一心一意的侍奉他,这十几年下来,我没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好处,以前的积蓄却几乎被他花光了……”
说至此,美人蕉幽幽抽泣起来,看样子她说的不是假话。
薛桐怒道:“居然还有这样的小人,亏他薛尚武还是大将军。”
美人蕉又道:“他不是没钱,而是他压根就没有真正喜欢过我,他喜欢的是薛仁贵的夫人,也就是他的师妹林雪贞啊。”
薛桐心中更是吃惊,同时也越来越高兴,看来,扳倒薛尚武的机会越来越大了。
美人蕉又说道:“他得不到林雪贞,就把我当成林雪贞,多年来对我肆意凌辱,我对他实在是受够了,恨不得找根绳子吊死在这里算了。可我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等着我从良还乡,让他们颐养天年。”
美人蕉说完就挽起袖子,让薛桐看她身上的伤痕,那粉嫩的素臂之上果然遍布伤痕。
落下两行清泪,美人蕉又说:“我向他提出过能不能从良,我也想象个正经的小妻子一样,侍奉他一辈子,只求他不要这样糟蹋我。”
薛桐问:“那个老王八蛋怎样说?”
美人蕉继续说:“他告诉我,让他娶我是不可能,因为他是大将军绝不可能娶一位娼妓为妻,更何况他的心中只有林雪贞一人。”
薛桐冷笑道:“竟然还是个痴情种子。”
美人蕉却道:“他真要是痴情种子,我倒不恨他了,只可惜他是禽兽,密谋了一个很大的阴谋……”
薛桐急忙问:“什么阴谋?”
美人蕉张了张口,突然话锋一改,说道:“公子,我看你好象对薛尚武很感兴趣,你真是无双城的客商吗?”
薛桐忙道:“当然是真的,我只是觉得这人太可恨了,看能不能帮你对付他。”
美人蕉叹口气说:“我也听人说过无双城威名名震天下,或许也只有无双城可以让薛尚武胆战心寒,公子你能不能帮我脱离这个苦海?我知道你不一定真的看上我,我也不奢望能够和你这样杰出的男子在一起,我只想离开这里……”
薛桐道:“你怎么知道我对你不是真心?”
美人蕉凄然一笑,道:“我们这种女人久居风花雪月之中,男人的心思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来这么久了我这样百般引诱,你都坐怀不乱,你敢说自己是为了我而来的吗?”
薛桐惭愧地说道:“原来姐姐早就看出来了,我也不瞒你,我和薛尚武势不两立,是因为要扳倒他,才来这里询问他的秘密的。”
美人蕉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了。你若真对我毛手毛脚,我还不敢对你倾诉衷肠呢,因为这里是万都城,谁不知道薛尚武在薛家军的地位,他的儿子即将成为薛王府的东床快婿,在这里他是一手遮天啊。”
薛桐让美人蕉坐好,然后正色道:“我帮你脱离苦海,再给你足够的钱,然后派人送你回原籍,但是我需要你跟我讲实话。”
美人蕉点点头,“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薛桐问道:“那薛尚武作风不正,薛丁山可是他的亲子?或者是他哥嫂的遗腹子?”
美人蕉道:“都不是。”
薛桐犹豫了一下,问道:“莫非是你和薛尚武所生?”
美人蕉又摇摇头说:“也不是……”
薛桐奇怪地问:“那究竟薛丁山是怎么回事?”
美人蕉思量了一下,她好象想到什么心事似的,脸色黯然下来,透着淡淡的忧郁。
薛桐正要问其详,突听楼下有人喊道:“美人,美人,我来啦!”
美人蕉闻听后大惊失色,急忙对薛桐说:“糟了,薛尚武来了。”
薛桐眉毛一竖,厉声道:“他来得正好,我正好质问他的德行。”
美人蕉急忙道:“公子,不可以啊。薛尚武会杀了我的,我求你,快从后门走吧。”
美人蕉拉着薛桐的手直奔后门,薛桐想了想,认为自己就这样和薛尚武辩论,这家伙一定不会承认自己的肮脏勾当,倒不如我躲在暗地里偷听,薛尚武究竟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打定主意后,薛桐让美人蕉赶紧回去,自己飘身下了小楼,然后又趁无人注意纵身跳上来,将身形隐蔽在三楼的后窗之外。
薛尚武喝得醉醺醺,一上楼就嚷道:“小美人,想我了没有?”
美人蕉急忙擦擦眼泪,强作笑颜迎上去,“将军,你来了,看你喝得这样多啊?”
薛尚武呵呵一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我高兴啊!你可知道,我的儿子马上就要迎娶薛仁贵的女儿了。嘿嘿,我心中简直是舒服极了。”
美人蕉却说道:“将军,你这样安排是不是太残酷了点?薛大小姐若是知道她和薛丁山的关系,她还有颜面再活下去吗?”
薛尚武一拍桌子,怒道:“混账,本将军用得着你来教训?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娼妓,要不是我这些年来庇护着你,你早被别人整死了。哼哼,我就是要他们薛家遭到报应,这一切全都是林雪贞自找的。”
说罢,薛尚武又道:“我要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没有?”
美人蕉低声道:“将军说的可是那乱情之药?”
薛尚武点点头,美人蕉战战兢兢,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小白瓷瓶子,放到桌子上。
薛尚武质问:“这东西可管用?”
美人蕉急忙说:“这是我们玉花楼多年来自行开发研制的良药,就算是再贞烈的女子,吃了它以后也会变成床上的荡妇,任你摆布。将军,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薛尚武哼了一声说道:“我错过了林雪贞的身子,我要让她的女儿来补偿我。”
美人蕉吓了一跳,“将军,你……”
薛尚武哈哈一阵大笑,脸上肌肉变得狰狞起来,“实话告诉你吧,明天晚上,薛清影和薛丁山的洞房花烛夜,嘿嘿,我就将薛丁山灌醉,然后换我和林雪贞的女儿洞房花烛夜……哈哈哈……”
薛桐在外面听了之后,气得鼻子都歪了,心中暗骂:“这老王八蛋,居然如此卑鄙下流,连自己的儿媳妇也不放过,可见他对薛仁贵如何憎恨,可薛丁山终究是他儿子啊,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这老东西,真是禽兽不如。”
薛尚武一阵狂笑之后,继续说:“薛清影一定不知道和她洞房花烛夜的人是我,也不会再有人知道那天晚上的秘密。而这之后,我就将薛丁山和薛清影乃是一母同胞的真相公布于世。薛仁贵的亲生儿子居然娶了他的亲生女儿,哈哈哈,有意思吧!我看看这薛家会乱成啥样子。”
忽然,薛尚武把脸转向美人蕉,脸上的横肉动了一下,问道:“你是不是想把我的计划告诉别人?告诉薛仁贵?是不是?”
美人蕉吓倒扑通跪倒在地,“将军,我怎么敢乱说,奴婢跟随将军十来年了,心早就属于将军,我怎么会背叛你啊?”
薛尚武哼道:“亏你说得出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贱货经常背着我招引一些小白脸,我要不是看在你长得和我师妹有几分相似之处,早就将你杀了。不过,现在我对你已经失去兴趣,因为我的师妹就要重新回到我的怀抱了。薛仁贵出了这样大的丑事,一定不会再有颜面活在这世上,就算他不想死,圣唐的百官舆论也会压死他。他死了之后,我就带着我的师妹去桃花坞……永远再不回来这纷乱的尘世……”
说完之后,薛尚武眼中凶光一露,吓得美人蕉失声尖叫起来:“救命啊……”
不等她做任何挣扎,薛尚武掏出绳子将美人蕉双手捆起,然后将她的嘴巴堵上,捆到了立柱之上,看着美人蕉痛苦地挣扎,薛尚武邪恶地笑道:“美人蕉,这也不能怨我对你无情,你若是早点醒悟,对我忠诚一点,我也不会杀你灭口的。你知道的太多了,我没办法留你了。”
说完后,薛尚武将提前准备好的灯油浇在了房间的被褥、床帐、窗帘之上。
点着大火后,这家伙飞身跳下楼,却不走远,一直看着火势慢慢变大……
薛尚武刚走,薛桐就从后窗户跳进来,他刚刚已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用录音功能将薛尚武的那段邪恶计划全部录了下来。自己这手机自从穿越后就没有信号了,所以也就弃置未用,想到今天或许用得上就带来了,没想到居然录下一段天大的阴谋。
薛桐见小楼内大火弥漫,火势渐大,赶紧松开美人蕉的绑绳,美人蕉干咳了几声就扑到薛桐怀中呜呜哭起来。薛桐安慰她说:“薛尚武果然心狠手辣,比禽兽更胜一筹。不过你不用怕,我说过一定送你回乡。”
美人蕉焦急地问:“公子,我们赶紧逃下楼去吧。”
薛桐道:“薛尚武还在楼下,我们不能出去。”
“难道我们在这里等死?”
薛桐隔着窗子,看了看薛尚武正在阻止玉花楼的伙计救火,自己若是就这样带着美人蕉闯下去,一定会引起这老小子的警觉,明天就没有办法揭发他了。
有了,我不是练了二郎真君道法通天的避火诀吗?
想到这里,薛桐升华了自己的战魂,口念咒语使出避火诀,果然,任那火势逐渐凶猛,也不能烧到他身上来。熊熊大火被拒之三尺外,美人蕉看到这等神奇法术,称赞道:“公子,你真厉害。”
薛桐微笑不语,一直等到薛尚武看着大火烧得这栋楼不成样子,确信美人蕉绝对丧命火中后才离去。
随后,薛桐抱着美人蕉跳下楼来,一个飞跃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万都城就开始热闹起来。
从薛王府到薛尚武的将军府,数里长的嫁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人头直晕,就连满城树上都系着无数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着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薛丁山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将大红花桥带到自己家门口。花桥内,薛清影泥偶一般,仿佛今天的大喜之事与她毫无关系。
将军府大厅正中端坐的正是薛王爷,两边坐的是他的两位夫人,及薛尚武。
薛丁山满面春风的牵着头上盖着大红彩绸的薛清影走进屋来,一对新人在大厅侧面静候吉时。
狮子形的青铜香炉里檀香缭绕,摇曳烛光与浓郁香气交织在一起,让整间屋子变得朦胧迷离,仿佛处身瑶池仙境般。薛桐站立在喜堂一角,冷眼看着这一对身穿红装的新人。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司仪官朗声道:“吉时已到,请新人入场拜天地!”
随着十二声礼炮响起,外边烟花飞满天空。
“新人入位!”
司仪官一声响亮的喊声,薛丁山和薛清影来到厅堂中心站好。
司仪官看了看时辰,朗声读道:“吉时已到,新人一拜天地!”
随着司仪官的声音,一对新人郑重行礼。
“二拜高堂!”
薛丁山和薛清影转过身,朝着坐在正中的薛仁贵和薛尚武恭敬行礼!
“夫妻对拜!”
这一拜若拜下去,薛清影就正式成为薛丁山的妻子了。
犹豫了一下,头戴大红盖头的薛清影就要将身子躬下去,完成和薛丁山的对拜。
“且慢!”
一声大喝,让原本热闹非凡的婚礼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薛桐铁青着脸,从下面走上厅堂,对薛仁贵拱手一礼,朗声说道:“王爷,他们不能结成夫妻,请王爷马上停止这场闹剧。”
听到薛桐现身说话,薛清影吃惊地掀开大红盖头,惊讶地看着薛桐,心中虽然对他的出现以及大胆行为充满了感激,但她更加担心薛桐的行为将会受到薛仁贵斥责。
果然,薛仁贵脸色一沉,怒斥道:“薛桐,今天是小女和薛丁山将军的大好日子,你要干什么?”
薛丁山更是恼怒,愤恨地说道:“薛桐,我看你是活腻了,别看上一场你赢了我,我可不怕你来找事。”
薛桐不慌不忙地说:“薛王爷,两位王妃,我今天不是来捣乱的,我是来制止一场悲剧发生的。”
薛仁贵压了压怒气,说道:“那你说说,到底要干什么?”
薛桐手指着薛丁山和薛清影说:“王爷,薛丁山和薛清影乃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他们怎么可以结成夫妻?”
薛桐的话,让在场之人全都惊呆了,唯有薛尚武浑身一颤,吃惊地看向薛桐。
薛仁贵笑道:“薛桐,大宴还没开始,你不是喝醉了吧?”
林雪贞也苦笑道:“薛桐,清影是我女儿,她和薛丁山是不是亲兄妹,我应该最清楚了吧?”
薛桐道:“王爷,王妃,你们不要着急。我且问王妃,十八年前孟额度一战你可还记得?”
林雪贞不由一怔,问道:“那时我刚嫁给王爷,我圣唐天下还未平定,那一战我确实亲自参加,并且在那一战中,生下了清影……”
薛桐又道:“王妃可还记得临盆之时的情景?”
林雪贞回忆了一下,说道:“那一战打得十分艰苦,我当时身怀六甲,被敌军包围,两名贴身女兵保护我逃到一破庙,生下孩子后我就昏迷了……”
薛桐道:“据我所知,王妃醒来之后,你的师兄也就是薛尚武将军领兵赶到,将王妃救醒,你醒来之后,两名女兵已经战死,身边仅剩下一女婴,就是薛大小姐。可是,事情的真相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原本生下了一对龙凤胎,两名女兵也并非战死,王妃你想一想,你的亲兵若是战死,为何你会平安无事?这不是敌军仁慈,而是暗中有人搞鬼……”
薛尚武再也坐不住,一拍桌子道:“薛桐,你在胡说什么?这里岂能容你任意捏造事实?来人,将他轰出去。”
薛桐把手一挥,喝道:“且慢,王爷和王妃且听我把话说完。”
薛仁贵让两旁手下退下,手指薛桐说:“你继续说。”
薛桐继续说道:“两名亲兵并非被敌所杀,而是死于你的师兄薛尚武之手。还有,你生下来的那名男婴,就是薛丁山。”
“一派胡言。”
薛尚武怒道,拔出腰刀就和薛桐拼命。
薛桐冷笑道:“你害怕我揭发你吗?分明就是作贼心虚。”
林雪贞被眼前的事情搞糊涂了,她再也沉不住气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来到薛桐近前,问道:“薛桐,你说的这些话是从何处听来的?十八年前,你顶多也就刚刚出世,这些事情从你的口中说出,让我如何相信你?”
薛桐不忙不忙地从怀中拿出一件事物,便是他的手机,打开了播放录音功能。
昨天晚上薛尚武一番惊天动地的豪言壮语就全都播放了出来。
薛仁贵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竟是真的!薛尚武脸色刷白,气急败坏地说:“混蛋,你分明是在胡说,王爷,你不要信这小子,他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法,这么个小盒子怎么会模拟我的说话声?王妃,师妹,你不要上当啊。”
薛仁贵质问薛尚武,道:“尚武,当初你曾告诉我尊兄嫂遭遇横祸,便将薛丁山收养为你的儿子。”
薛尚武道:“千真万确,薛丁山确实是我兄长的儿子。”
薛桐骂道:“你放屁,薛尚武,我有证人可以揭发你的一切罪行。”
“你有证人,什么证人?”
薛尚武诧异地说。
薛桐大喝一声:“带证人。”
院子里一阵脚步声,钟馗、华英雄、石敢当三人保护着美人蕉走了进来。
看到美人蕉毫发无损的样子,薛尚武吓得目瞪口呆。
薛桐冷笑道:“薛尚武,看到美人蕉还活着你一定很惊讶吧?”
薛尚武镇静了一下心神,道:“薛桐,你找一名娼妓来做证人,王爷不要相信他。”
薛桐说道:“薛尚武,你和美人蕉长期私通,她的话相信可以作为呈堂证供吧?”
薛尚武气急败坏地说:“我根本就不认识这女人,作什么供啊?”
薛桐道:“你倘若真不认识,如何知道她是一名娼妓?还有,王爷倘若不信,可以马上派人去玉花楼取证,昨天晚上薛尚武火烧玉花楼,为的就是烧死这位姑娘,杀人灭口。”
薛仁贵点点头,问美人蕉:“他说的可是真的?”
美人蕉回答:“薛桐所说句句事实。我可以证明,薛尚武因为喜欢自己的师妹林雪贞,痛恨王爷夺去他心爱的师妹,意图不轨,想残害王爷全家。因为奴婢相貌长得酷似王妃,所以他将奴婢长期豢养、肆意凌辱。还有,薛丁山确实是你的亲生骨肉,我服侍了薛尚武十余年,他不只一次跟我说过此事。另外,他还计划着让你薛仁贵的子女结为夫妻,让你贻笑天下、饱受世人唾骂。小女子若有半句谎言,必遭天谴!”
薛仁贵听罢气得胡子直抖,手指薛尚武喝问:“薛尚武,你告诉我,你都干了些什么?”
薛尚武还想狡辩,薛桐说:“王爷,贼子可能死不认罪,不过这没关系,大家都知道血浓于水,你和薛丁山当场滴血验亲,如果你们是真正的父子关系,血液就会彻底相融。”
薛丁山这时也信了薛桐的话,大喝一声,“拿碗清水来。”
家兵取来清水,薛丁山率先割破手指,滴了一滴鲜血进去,然后对薛仁贵说:“王爷,你来。”
薛仁贵点点头,也滴了一滴血到碗中,众人全都伸直脖子,看着碗中的变化,瞬间两滴血竟搅在一起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在一阵接触后,两滴血完全相融了。
薛桐高声道:“王爷、小王爷,这次你们该相信了吧?”
薛仁贵没办法不相信薛桐,怒喝一声:“薛尚武,我杀了你!”
大家回头再看薛尚武,竟然不见踪迹,不但薛尚武不见了,就连王妃林雪贞也不见了。
薛桐急忙分开人群来到大厅外面,但见外面门口处几名士兵东倒西歪,显然受了重伤,一名士兵喊道:“王爷,薛尚武绑架王妃,骑他的青鬃流星马逃跑了!”
薛仁贵、陆紫苑、薛清影、薛小钗、薛丁山,一起追了出来,听到这个消息后薛仁贵破口大骂:“这个恶魔,大家快些上马,给我将王妃追回来,见到薛尚武,杀无赦!”
说罢,头一个召唤出雪爪玉狮子,顺着兵士手指的方向追了出去。
其余人紧紧跟在后面,薛清影早就甩掉大红装、骑上玉龙驹,和薛桐等人一直追出南城门,薛仁贵的雪爪玉狮子太快早就不见了踪影。
陆紫苑说道:“我们不要盲目追了,因为不知薛尚武逃去什么地方,我看这样吧,大家各带一部分人,分头去追。天黑之前找不到王妃的,就回这里集合。”
于是,薛清影和薛丁山朝着西南追去,因为往西南方向是薛尚武的家乡。
陆紫苑和薛小钗朝正西追去,往西则是通往薛尚武和林雪页的师门。两条路线都有可能。
但薛桐没有尾随他们,因为薛桐突然想到,昨天晚上薛尚武醉酒后的一句话:“他死了之后,我就带着我的师妹,去桃花坞……永远再不回来这纷乱的尘世……”
桃花坞在什么地方?薛桐询问了身边的钟馗,钟馗手指北方说道:“北行一千里,有座玉盘山,玉盘山上有座桃花峰,桃花峰上桃花坞,风景天下秀,世人皆知。”
薛桐调转雷霆雪花豹,对三人说道:“倘若王爷等人无功返回,你就告诉他们我去了桃花坞,我怀疑薛尚武带着王妃去了那里。”
华英雄忙道:“既然如此,大哥我们和你一同去解救王妃。”
薛桐道:“不必了,你们的坐骑速度太慢,跟不上。我先走一步了。”
说罢,雷霆雪花豹电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