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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瓦尔府邸内的喧闹并没有波及周围街区。被惊醒的人发现动静的来源后,第一时间回屋睡大觉。对他们来说,利来商会会长大人家不论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赵无恤足尖轻点屋缘,轻飘飘落到一棵大树上。此处与安瓦尔的府邸隔着十几间屋。他眼见后面没追兵,停止逃窜。他不想就这样算了。本来不打算多造杀孽,可惜对方不配合。今夜遭了算计,若不找回场子,岂能咽下这口气。而且若不折腾,万一安瓦尔去明寺港找伊莎贝拉的麻烦就不好了。
既然要“厚报”安瓦尔,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夜正好。他刚杀出来,对方按惯性会放松警戒,这正是大显身手的机会。他心中计议定,遂盘腿打坐在树杈间,恢复功力。
会长府内一片混乱,几十名被碎玻璃暗器伤到的弩手叫个不停。安瓦尔听到这,心中愈加烦。一切都因赵无恤离去时留下的话:今日所赐,他日必有厚报。被这样一个神出鬼没的高手惦记,能高兴才怪。不说的,单其暗器手法就极为恐怖。想想哪天走在大街上,突然被数百块玻璃碎片袭击。凭他的身手,百分百玩完。他不禁长叹:“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啊。”
小青年清楚地感觉到父亲的苦恼,宽慰道:“父亲,我们多多请人,总会有办法。”
安瓦尔摇摇头,道:“即使能再请来高手又如何,主动权在对方手上啊。他愿意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侯来,我们总不能天天提防吧,那还怎么过日子!”
“父亲的意思是主动出击?”
小青年思索着道:“蔚蓝商会这几天变卖所有东西,整体迁往明寺港。他们与三石商会关系极深。我们去那里不一定占忧啊。”
“再找蔚蓝商会的麻烦也无益于解决我们眼前的问题。”
安瓦尔叹道。
“父亲大人难道想和解?”
小青年摸不准安瓦尔的想法,探问道。
安瓦尔望着被摧残的房屋,道:“事到如今,恐怕已经没法和解。”
他也咽不下这口气,一方面经济损失如此重,一方面个人又受到如此羞辱。
小青年听此。道:“父亲大人先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再想办法。利来商会基业雄厚,难道还怕一个人不成。”
“好儿子,安瓦尔被小青年的话振奋起来,道:“你说得对,我们明天再想办法。”
“您先休息吧。我来善后。”
小青年道。
安瓦尔点头离开。小青年组织人救治伤员,清理战场。
半个小时后,赵无恤再次无声摸到安瓦尔府外。他纵身跃上院墙,此时府邸内已经不再乱放照明弹,除了建筑群中的灯光,院子的地方多数恢复黑暗。他施展幻影身法,在阴影中潜行。府邸防御果然松懈。五天前来时还遇到多支巡逻卫队,今天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等他来到逃离的战场附近时终于发现,大部分武士都集中在这里,一个小青年正在讲话。
“各位,今天的事不怪大家,赏金照发,希望各位能坚守岗位。”
赵无恤没看到安瓦尔的身影,迳直离开赶往后方。他沿途擒获数名仆人。这回运气不好,没人知道老爷在哪里。他不得不乱窜搜寻。老天不负有心人,在点晕第八个仆役后,终于获得安瓦尔所在,老家伙跑另一小老婆屋中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一帆风顺。他再次现身安瓦尔的床边。
这一次安瓦尔看赵无恤的眼神充满怨恨。老家伙刚刚发现一个严重问题,在禁欲五天后,面对钟爱的小老婆,居然挺不起来了。原因不用提,当然是那日赵无恤的突然惊吓导致。
很不幸,赵无恤恰好想起这问题,他想知道当日的手段起没起作用。眼见安瓦尔身边的的瑟瑟发抖,仓促扯过的被单遮掩不住诱人玉体,的春光毫不客气的外泄。这女子姿色算上佳,胸前的资本到不小。
他贼笑着道:“会长大人好福气啊,我这边刚走,你就爽上了。”
“你想做什么?”
安瓦尔没好气地道。对令他失去男人能力的家伙,即使再害怕,也挤不出好脸。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会长大人,刚才爽吗?”
赵无恤目不转睛地盯着安瓦尔。
“哼!”
安瓦尔古井不波的脸上露出一丝愠怒。
赵无恤心中偷笑,对方如此反应,他所料的事十有的是真的。会长大人不举鸟!
“好了,跟我走一趟吧。”
赵无恤不再废话。
安瓦尔大恐。他被点住穴道,浑身动弹不得,不由急道:“你干什么!”
赵无恤出手如电,点住安瓦尔的穴道,又好整以暇地道:“当然是收回厚报。本来没今天的事,两天后我走人,大家各奔东西,好聚好散。可惜你违反协议,这就别怪我不厚道。”
安瓦尔急着分辨,可惜光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赵无恤扯过被单,把光溜溜的会长卷起,然后两头扎上成一条布袋。他轻巧巧地把人扛起,对吓傻的女人道:“明天早晨九时北门五里外大道边,拿两万金币换人,过时收尸。”
说完,闪身而出,消失在黑夜中。
十几分钟后,匆忙里起一件外衣的女子找上小青年。
赵无恤靠在树干上,懒洋洋地瞧着远方滚滚尘土。对方还算守时。
不一会儿,来人靠近,为首者正是昨日讲话的青年。他身后是一干弩手和佣兵高手。看人数应该过百。所有人都骑着骏马。一起疾驰的阵势端是凶猛。小青年很快发现蒙面的赵无恤,又见四周没的人,情知这是正主。他领先下马,后面的人勒住马后却没动。
“钱带来了吗?”
赵无恤丢掉啃了半个的鸭子梨,直盯领头的青年。
“我父亲呢?”
小青年大声质问。
“放心,我们这行很讲信誉。不像你们。”
赵无恤刺道。
小青年对此毫不理会,坚持地道:“不见到我父亲,绝不会给钱。”
“好好。”
赵无恤说着转到树后,提出布袋。他解开上面的开口,扒出安瓦尔的脑袋。会长大人被折腾一夜,精神极为萎靡。不过也很明显的没有受任何刑罚。
小青年稍稍放心。大叫道:“父亲,您没事吧。”
安瓦尔看到儿子和他身后的手下,不禁大喜。他想回答,却说不出声,不禁瞧往赵无恤。
赵无恤没有为难,出手解开其哑穴。
安瓦尔立刻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他来不及震惊于对方的古怪能力,急切地对小青年道:“钱带来了吗。”
他早知道条件,唯一怕的是儿子们不舍得钱。
小青年挥挥手,一名手下牵过马,上面驮着四个口袋。两万金币有一百六十斤重,正赶上一个成年人。
“钱有了,快放开我父亲。”
“没问题。”
赵无恤嘴里答应,手并未动。
安瓦尔见此,谨慎地瞧着赵无恤。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赵无恤对安瓦尔道。
“干什么?”
安瓦尔立刻提起戒备。他现在是对方手中的俘虏,还有什么资本交易。
“不要紧张。”
赵无恤笑道:“交易很简单。我本来打算把你扒光,扔过去。”
说着一顿,打量安瓦尔。
安瓦尔面色立刻变青。如果赵无恤那么做,他恐怕就没脸见人了。
“可是又觉得那样做太过分,赵无恤好整以暇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这样羞辱你实在算不上君子。”
“不不。”
安瓦尔不知该说什么好,一边是被扒光暴露于数百人前,一边是丢掉小命,两样都不能要啊。
“所以呢,我们做个交易。”
赵无恤微笑着道:“我完好地放你回去,你呀发誓不再报复。”
安瓦尔一怔,这样的空口许诺有何约束力。至于发誓,很不幸,他都不记得发过多少誓。
赵无恤似知其所想,继续道:“当然,我没法保证你遵守誓言,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与我为敌没好处。我不是怕你,而是怕麻烦。我是个很懒得人,就像昨天你若不跑,明天我绝对会老实离开。我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事。”
“我答应你,我发誓。”
安瓦尔脑子急转,很快做出决断。当然,为了不裸奔,不管愿不愿意都得答应。
“痛快人。”
赵无恤笑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就是想告诉安瓦尔,自己不会再来找麻烦,如果想息事宁人,过安生日子,就打落门牙往肚里咽,认吃这亏算了。
他对小青年道:“把马赶过来,不要谈条件,你没有选择!”
他的话无比坚决,毫无商量口气。
小青年远远地瞧着安瓦尔,见其没反应,遂示意手下遵命行事。如赵无恤所言,他确实没选择。没有安瓦尔,他谋取继承家业的计划就完全不可行。
赵无恤手指放嘴里,吹出响亮的口哨,一只健壮的成年风吼兽从林中奔出。
小青年和手下们大惊失色。他们没有一个人料到对方会备有风吼兽。
赵无恤心中得意,从对方的反应中已经看出,他这招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看看对方上百匹健马,很明显打着换回安瓦尔后再追击的心思。可惜,他让伊莎贝拉离开前留下一匹风吼兽,眼下正发挥作用。他检查过后,把钱袋移到风吼兽上后,出手解开安瓦尔的穴道。然后纵身跳上风吼兽,对小青年道:“人在这里,你们自己来救吧。”
说着急打风吼兽后臀。风吼兽吃痛,蹭地前窜。十几步后就把速度提起来。
小青年奔到安瓦尔身边时,赵无恤的身影已经变成模糊一点。他们的马再快,也不可能追上。他愤愤不平地嚷道:“这家伙太狡猾了!”
“别管他,我们回去。”
安瓦尔被解开的同时。接过手下急脱下来的外衣穿上。
“父亲,是不是让人先去明寺打探一下?”
小青年道。
安瓦尔略微思索一下,道:“可以,不过要保密。”
“好的,我这就去挑人。”
小青年兴奋地道。
安瓦尔阻住他,道:“这是小事。你回去准备收拾东西,我们去国都避避。”
“父亲?”
小青年疑惑地道。
“报仇的事先放放,眼下敌暗我明,不能再这样下去。”
安瓦尔道。
“话是不错,可这的硬要了我们两万金币啊!”
小青年心疼地道。
“钱还能赚,命丢了就没了。”
安瓦尔无奈道。他更不舍,可是没办法。三次事故总损失三十二万银币,加上雇请护卫和高手,已经赔进去小四十万,利来商会元气大伤。他更害怕再花几十万银币也解决不了问题。他赚下这份家业不容易,不想败坏干净。眼下必须咽下这口气,报仇的事以后慢慢搞。他让人去明寺探,也仅是为知道蔚蓝的去向。
这边安瓦尔父子和护卫丧气而回。那边赵无恤乐呵呵地赶路。如吹口气般又讹来二十万银币,真是太轻松了啊。如果算上从贾马尔处刮来的十二万,在霍华德府内收获的二十多万银币,就整整有五十多万啊,当强盗果然有前途!劫掠团数百悍匪的收入拍马也赶不上他。他倒真不愧是他们的老大。有了这批财物,里布颉峡谷可以开建最重要的城墙了。
“哎呀呀,不是我想做坏人,谁让你们偏偏送上门。”
他心中美滋滋地赶到明寺港。
明寺港。三石商会会长府邸。
帕科品尝着干女儿亲手煮的浓香咖啡,笑吟吟地看着她,似想找出点东西。
“干爹,女儿有什么好看地?”
伊莎贝拉很的觉到异样,罕有的露出小女儿的娇态。也只有在长辈面前,她才能放开一切。
帕科呵呵大笑,道:“我的干女儿要不好看,这世上就没有漂亮女子了。”
“干爹!”
伊莎贝拉以不符合年龄的娇嫩声音埋怨。
“好,不看,不看。”
帕科把视线移到咖啡上,有意无意地道:“他怎么样?”
“谁啊?”
伊莎贝拉谨慎地道。
“当然是赵无恤,你的男人。”
帕科理所当然地道。
“您说什么呢,我和他没一点关系。”
伊莎贝拉强自辩解道。
帕科打量伊莎贝拉半晌,发现她不是说假,气愤地道:“这小东西,居然不听我的话,都两个月了,还没动手。”
“您以为什么人都像你,见了女人什么都不顾!”
伊莎贝拉不满地道。
帕科尴尬一笑,道:“干女儿,你这话可不厚道,我还不是为你好。像他这样天赋异禀的人,可遇不可求,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那有什么。”
伊莎贝拉嘴硬地道。
帕科听出干女儿语气中的勉强,笑道:“怎么,难道这家伙做过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事?”
“没有。”
伊莎贝拉忙道:“如果不是他,恐怕我和蔚蓝早不存在了。”
“跟我说说这段时间的事。”
帕科追问。
伊莎贝拉重点介绍了三次救险。
帕科倾听的同时,细心观察。他发现干女儿在讲到赵无恤出彩时,凤目显露出一丝兴奋的精光。很明显,干女儿已经喜欢上赵无恤。他心中大定,只要干女儿有意就妥了。
他早知赵无恤的厉害,对其一路的超忧表现并不奇怪。待伊莎贝拉讲完,笑道:“看看,我介绍的人不错吧。”
“那当然,干爹的眼光能差吗。”
伊莎贝拉送上一记追捧。
“不过,人家做了这么多,你怎么回报啊?”
帕科享受中不忘任务。
“我也在愁啊。”
伊莎贝拉无奈地道:“他什么都不缺。”
讲到这,她想起来时赵无恤说过什么都不缺,只缺她这个漂亮姐姐。对的来讲,漂亮姐姐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她想到这,粉腮微微透出一丝羞红。
“要是这样,你除了以身相许,恐怕拿不出什么了。”
帕科直接点明其意。
“人家有四位夫人了。”
伊莎贝拉嗔道。
“四位?”
帕科讶然,上次不是三位么。旋即又醒悟,或许是本来留在家里的。他道:“那不是重点,像他这样出色的男人,如果只有一个女人岂不是太浪费。”
伊莎贝拉情知干爹持资源向有能力者集中的理念,不力其争论。
“老实告诉干爹,你们的关系进展到什么程度?”
帕科干脆挑明问。
“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伊莎贝拉一阵忸怩后道。不过她的双腮明显红了。赵无恤某些暧昧话已经表明对她有意。她心中当然也有某人的影子。
“还普通朋友。”
帕科直摇头。又道:“我的傻女儿。你老大不小了,还害什么羞。再过十年八年,你想考虑都没机会了。”
伊莎贝拉无言。这是事实。
“要我说,别想那么多。他有四位夫人又如何,只要上了你的床,保准被征服。”
帕科大言不惭地道。
伊莎贝拉这次真羞到了,嗔道:“干爹!”
又低声道:“人家身体不行。”
“什么不行!”
帕科大手一挥,道:“我看正好。他有四位夫人正好让你的体质发挥作用。再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又笑嘻嘻地道:“要不等他来后,干爹跟他提亲?”
“您说什么呢,这事绝不行!”
伊莎贝拉大声道:“你要硬做,别怪我驳您老人家面子。”
她情知干爹真敢先斩后奏,不得不预防。
“好好。”
帕科怕事搞僵,敷衍道。
“这事您就别操心了。”
伊莎贝拉不待回应,起身走人。
帕科瞧着干女儿急冲冲的脚步,心中计量。干女儿后面的话里,明显已经有意。只不知道顾虑什么,就是不答应。不过既然女儿不做,那只有他来做。当然,前面提亲的路子不能走了。或许可以用生米煮成熟饭。霸王硬上弓当然不可取,又不是一日夫妻。
他想想冲里屋高声叫道:“米娅。”
一个娇小的的很快走进屋。她正是露露的小小奶奶。“什么事?”
“那瓶欢乐酒还有多少?”
帕科摸着胡子问。
米娅粉面一变,媚眼挑着帕科道:“老东西,又想做什么?”
帕科嘿嘿一笑,道:“不是给我用。”
米娅先是一愣,很快明白,探问道:“伊贝儿?”
“聪明。”
帕科计量着道:“如果伊贝儿和赵无恤生米煮成熟饭,她应该会接受现实吧。”
“老东西,你可真能想,那可是你干女儿,就这么往他人怀里送!”
米娅诧异地道。
“那有什么,我这是为她好,只不过手段不一样而已。”
帕科辩解道:“这跟你去撮合他们结果一样。”
“可这样做好吗?”
米娅有些迟疑。毕竟这种手段很容易产生后遗症。
“伊贝儿这孩子是有心,我不过是推她一步。”
帕科道。
“可万一弄巧成拙呢?”
米娅不大放心。她和这个年龄比她大的女儿很合得来,也衷心希望其摆脱孤单的寡居生活。
“那就让我来做坏人,让赵无恤也变成受害者。伊贝儿总不会拿我这个干爹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