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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人一头雾水的反应,我微微一笑,向他们解释说:“参谋长同志刚才不是说我们缺乏足够的炮兵嘛,我是这样想,既然上级不能给我们派炮兵,那么我们就想办法组建一支自己的炮兵部队。”
“师长同志,可是这和您要的空汽油桶有什么关系啊??”阿赫罗梅耶夫好奇地问道。
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对视一眼后,也附和道:“是啊,奥夏宁娜同志,我也被您搞糊涂了,这个空的汽油桶,和我们即将组建的炮兵会有什么样联系?”
“我就是打算用空油桶,来制作新式的大炮。”我的话刚一出口,两人的下巴就差点砸到桌上去了。我见阿赫罗梅耶夫的手里捏着一支钢笔,便向他伸出手去,礼貌地说:“参谋长同志,请把你的钢笔借给我用一下。”
阿赫罗梅耶夫连忙站起身来,身体前倾,隔着桌子把钢笔递给了我。
我从他的手里接过钢笔,道了一声谢后,拧开了笔帽,把笔杆放在桌上。我看了看手里的笔帽,想了想,又将它架在笔杆上,开始为两位指挥员讲解即将面世的飞雷炮的原理:“我政委、参谋长,我所说的这种新式大炮,其实就用汽油桶做炮管的**包发射器。这种又可以被称为**抛射筒的武器的主体,就是一个空汽油桶,在其内填充发射药后,把捆扎成圆盘形的**包放进去,然后点燃发射药,利用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就能将重达十公斤的**包,抛射到150~200米外的地方去。”
我向他们介绍飞雷炮原理的时候,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笔帽。过了好一阵,阿赫罗梅耶夫才用不确定的口吻说道:“师长同志,您的这个构想不错,不过我们几个都不是专业人士。这种**包发射器究竟能不能制造出来,还是一个问题。”
基里洛夫则把手一挥,干脆地说道:“这样吧,既然我们三个都是外行。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还是把炮兵营长莫罗佐夫上尉和工兵连连长米海耶夫中尉叫来,让他们两人再提提专业意见吧。”
“政委同志说得很对。”两人的提议都很合理,我也就从谏如流,果断地说道:“既然是这样,就把莫罗佐夫和米海耶夫叫过来,让专业人士对我的设想进行评述。”
我的话说完,没等我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已经起身走到电话机旁,分别给莫罗佐夫和米海耶夫打了电话,通知他们立即赶到指挥部。有重要的任务要分配给他们。
接到阿赫罗梅耶夫的电话,莫罗佐夫和米海耶夫令人不敢怠慢,小跑着一前一后地来到了指挥部。还在喘息未定时,莫罗佐夫就气喘吁吁地问道:“请问师长、政委找我们来,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我连忙招呼两人到桌边坐下。并让阿赫罗梅耶夫把我刚才的话,向两人重复了一遍。两人听完后,表情迥然不同,莫罗佐夫紧皱着眉头盯着桌上的笔帽,似乎正在考虑我这种提法的可行性。而米海耶夫则表现得局促不安,不住地向四处张望。
基里洛夫背着手站在米海耶夫的身后,笑眯眯地问道:“米海耶夫中尉。你对师长的这个设想有什么看法啊?”
米海耶夫慌忙站起来,转身尴尬地回答说:“报告政委,我没有看法。”
“为什么呢?”基里洛夫在说这话时,脸色随之一变。
基里洛夫脸色的变化,米海耶夫也看在了眼里,慌忙解释说:“政委同志。您也知道,我这个工兵连连长并不是真正的工兵,不掌握工兵的专业技能,我熟悉的东西除了修房子就是修工事,其余的一点都不懂。”
我看到基里洛夫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连忙问正在沉思的莫罗佐夫:“上尉同志,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我的话让莫罗佐夫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慌忙站了起来,谨慎地回答说:“报告师长,我仔细想过了,从理论上说,你的这个设想是可以成为现实的。”
莫罗佐夫的话,让失望的基里洛夫重新燃起了希望,他迫不及待地问:“莫罗佐夫上尉,你是专业人士,比我们所有的人都有发言权,你认为用空汽油桶,真的能制造出师长所说的那种大炮吗?”
莫罗佐夫使劲地点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根据参谋长的介绍,师长所说的这种**抛射筒,和以前的重型臼炮有着某种相似之处,都是大仰角使用,射程较近,但爆炸的威力绝对惊人。而且这种武器的口径绝对惊人,我们用的油桶有多粗,那么炮的口径就有多大。根据我的经验,这种十公斤的巨大**包所产生的强烈爆炸冲击。所过之处,不管是工事还是士兵都会被炸飞,甚至连躲在坦克里的人也不能幸免,因为他们就算不被炸死,也会被活生生震死。”
听完莫罗佐夫的解释,基里洛夫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扭过头,激动地问我:“师长同志,如果这种大炮造好后,能达到莫罗佐夫上尉说的那种效果吗?”
我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是的,政委同志。这种炮制造出来后,我们可以用来对方德军的坦克、装甲车、野战工事和密集的进攻队形。而且这种炮制造方法简单,只要有汽油桶就行。当我们前沿的部队装备上这种武器时,还会怕德军的坦克和步兵的密集冲锋了吗?”
基里洛夫听完我的话,顿时兴奋不已,嘴里连连说道:“真是太棒了,我要立即给司令员同志打电话,让他给我们提供足够的**。”
“等一等,政委同志。”基里洛夫走到电话机旁边,刚拿起电话,却被莫罗佐夫叫住了。他回过头来,看着莫罗佐夫,不解地问:“上尉同志,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莫罗佐夫转过头来,看着我愁眉苦脸地说:“师长同志,以前的老式重型臼炮。利用爆**打出去都是铁球,不存在引爆的问题。可**包该如何引爆,我还没有想出好的办法。”
我还以为是什么技术方面的难题呢,没想到是这么个小问题。我把手一挥,不以为然地说:“上尉同志,不用担心,这个好办。在点发射药引线的同时,也把**包上的导火索点燃。记住,导火索要弄长一点,否则没飞出炮膛或者刚飞出不远就爆炸了,会误伤到我们自己人的。”
“明白了,师长同志,这下我可全明白了。”莫罗佐夫兴奋地搓着双手。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这就去找汽油桶,再找个地方做试验。师长、政委,请你们放心,我保证在天亮以前。完成这种**抛射筒的制作。”
基里洛夫再次拿起电话,在准备打给司令部的时候,忽然听了下来,扭头问我:“奥夏宁娜同志,这种新式武器叫**抛射筒,有点太拗口了,您能取个简单的名字吗?”
我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接着郑重其事地说道:“就叫‘飞雷炮’吧。”本来我想重新起个其它的名字,但因才疏学浅,最后还是沿用了这种武器的老名字。
基里洛夫拨通了崔可夫的电话,激动地向对方汇报着:“……司令员同志,奥夏宁娜师长准备制造一种新式武器,用于高地的防御。希望您能提供点帮助。”
崔可夫被基里洛夫的话所吸引,他饶有兴趣地问道:“是什么武器啊?”
“奥夏宁娜同志将这种新式武器命名为‘飞雷炮’,就是将一个空汽油桶,在其内填充发射药后,把捆扎成圆盘形的**包放进去。然后点燃发射药,利用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就能将重达十公斤的**包,抛射到150~200米外的地方去。据她的介绍,这种武器可以对付德军的坦克、装甲车、野战工事和步兵密集的进攻队形,但我认为这种武器如果用于巷战的话,还可以摧毁被敌人占领的建筑物,减少我们反击部队的伤亡。”
“嗯,听起来很不错。但是,我不知道可以为你们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我们需要**,大量的**。”基里洛夫毫不客气地对崔可夫说:“据我所知,在集团军附近的一个地下仓库里,就存放着大量的**,原本是准备在敌人攻进城市时,炸毁重要设施时使用的。不过破坏城市的计划,现在显然是被搁置了,所以那批**就被遗忘在那里。司令员同志,我请求您,把这批**交给我们师吧。有了新制造的‘飞雷炮’,加上足够的**,我们对守住马马耶夫岗,就更加有信心了。”
崔可夫被基里洛夫说动了心,他几乎不假思索地说道:“好吧,这事我就作主了,先让运输队给你们运四吨射了过去,不够的话,我再继续给你们补充。”说到这里,他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又继续说下去,“对了,您见到奥夏宁娜同志时,请转告她,说在经过我军侦察员的反复侦察后发现,她曾经驻扎过的阿勃加涅罗沃车站,被**夷为了平地,德军在这里至少损失了近千人。对她取得的战果,方面军司令部在不久就会给予她应有的奖励。”
基里洛夫放下电话后,面带微笑地对我说:“听见了吗?师长同志。我荣幸地代表崔可夫将军通知您,由于您在撤离阿勃加涅罗沃车站时,埋下的那几顿**所引起的爆炸,造成了德军方面的重大损失,方面军司令部打算给您奖励呢,在这里,我先向您表示祝贺!”说完,向我伸出手来。
基里洛夫和我握完手以后,阿赫罗梅耶夫、莫罗佐夫、米海耶夫也纷纷上前和我握手,表示祝贺。我边和他们握手边想:老毛子真是太讲礼节了,平时除了说谢谢、祝贺,就是频繁地和人握手。
我抬手看看表,见时间已经不早,又叮嘱了莫罗佐夫几句:“上尉同志,集团军司令部运送**的车,估计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记得派几名战士去迎接一下。同时,你要利用这段时间,组织人手准备空油桶,假如人手不够的话。就找米海耶夫或者普加乔夫借点人手过去帮忙。还有,捆扎**包别用普通的线,我怕会在空中散架,最好用电线来捆扎。”见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了。便冲着他和米海耶夫挥挥手,说:“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是马上赶回部队去做准备吧。”
常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把任务交代下去后,我就没有再追着莫罗佐夫问飞雷炮的制造进展。等时间差不多了,我和基里洛夫、阿赫罗梅耶夫就在指挥部里伏案休息。
正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由于是在寂静的夜晚,这个声响的分贝等于就变相地提高了,一下就把我的瞌睡惊得无影无踪。我坐直身子,看着对面同样处于未清醒状态的基里洛夫。有气无力地问道:“政委同志,出了什么事情?”
基里洛夫和我差不多是在同一时段醒来,他自然不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便摇了摇头,同时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的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在踌躇了片刻后,试探地说道:“难道是莫罗佐夫上尉他们在试验‘飞雷炮’?”
听阿赫罗梅耶夫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还真有这种可能,毕竟他说过要在天明前完成飞雷炮的制造,没准还真是他在试验新武器呢。想到这里,我微微侧倾身子,竖起耳朵听着指挥部外面传来的声音。
过了没一会儿。又响起了一声巨响,接着爆炸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中间几乎没有什么间断。听到这里,我不禁笑着摇摇头说道:“这个莫罗佐夫啊,真以为集团军司令部送来的**是不花钱,就这样敞开用着玩。不过。他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就制造了那么多的飞雷炮,等天亮后德军进攻时,可够他们受的。”
我正在自言自语地时候,阿赫罗梅耶夫忽然大吼一声:“哎呀。不好。师长、政委,你们难道还没有听出来吗?这个声音不是从东面或者北面传来的,而是从西面传来的,。”
“什么?是德军在炮击!”虽然我从本能上不愿意相信阿赫罗梅耶夫所说的一切是事实,但还是伸手去拿桌上的电话,想问问在高地上的霍鲁绍夫和戈都诺夫,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的手刚抓到电话,电话铃先响了起来。刚把听筒贴近耳边,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霍鲁绍夫声嘶力竭地吼声:“报告师长,德国人正在对我们的高地进行猛烈的炮击!”
“我让你们修的工事,修得怎么样了?”我大声地问道。
没想到霍鲁绍夫听完我的问题后,居然沉默了片刻。听到他不说话,我的心不禁往下一沉,心说坏了,他们肯定是偷懒,没执行我所下达的命令,连夜修筑工事,结果德军一开始炮击,他们就抓瞎了。
过了好一阵,霍鲁绍夫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报告师长,我们只修复了部分地段的工事,容纳不了所有的战士。”说到这里,他的语速忽然加快了,“师长同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是部队继续留在阵地上的话,等德军炮击结束时,就剩不了几个人了。”
虽然我恨不得冲过去抽他两个耳光,但现在这么做显然是不合适的,当务之急是把部队从没有坚固工事的阵地上撤走,否则就会白白地牺牲在敌人的炮火之下。想到这里,我干净利落地命令他:“阵地上除了留下少数的观察哨外,剩下的指战员,不管是二团还是三团的,都分批从北坡的阵地撤回来,暂时到南坡隐蔽。”在放下电话前,我又特意叮嘱了他一句:“每隔十分钟,向我报告一次情况。”
基里洛夫等我放下电话后,走到我的身边,焦急地问道:“师长同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我叹了口气,说道:“,只能暂时按兵不动,看德国人在炮击后有什么行动再说。”说完,我看了一眼在墙边报话机旁边正襟危坐的娜佳,连忙走到门口,冲外面大声地喊:“拉祖梅耶娃中尉,到我这里来!”
拉祖梅耶娃进来后,我只简单地吩咐一句话:“中尉同志,你就待在这里,保证指挥部的通讯处于随时畅通的状态。”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霍鲁绍夫再次打来电话,向我报告说:“报告师长,二团、三团的部队,除了少数的观察哨以外,剩下的都撤到了南坡隐蔽待命。”
“部队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霍鲁绍夫的声音顿时又小了下来:“在炮击开始后,伤亡了大概有一个连。在转移的过程中,差不多又伤亡了将近一个连。”
“你的指挥所在什么位置?”此刻,我也顾不得追究他渎职所造成的损失,而是关心起他的安危来:“假如你的指挥部也处于德军炮火的打击范围内,你也可以撤到安全的地方去。”
“请师长放心,我的指挥所在高地的西南方向,德军的炮火打不到我这里,我很安全。”
“还是老规矩,每隔十分钟打一次电话过来……喂,喂!”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话筒里突然没有声音了。我转过身,把话筒向站在不远处的拉祖梅耶娃递过去,同时略带不满地说:“中尉,你来听听,这电话出了什么故障,为什么突然没声音了?”
拉祖梅耶娃接过去听了一下,马上将话筒递还给我,同时礼貌地说:“报告师长,不是电话机出了故障,而是线路出了问题,可能是被德军的炮火炸断了。请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派人去查线。”随后便转身跑出了指挥部,很快她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架线员,。”
没过两分钟,她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对我说:“报告师长同志,我已经派人去查线,最多一刻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