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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景天被调戏的浑身难受,好像又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恶心,他顿感头皮发麻,手下的力气更重了,不过贺然每一次被他扳开,又在下一秒死死的合住,勒在龙景天的胸口。
“我喜欢你,你别紧张,我说过不会对你做什么就不会做什么,你别害怕,”贺然轻笑着在龙景天脖颈间落下一个羽毛般轻吻,龙景天一个瞬间被惊吓的坐了起来,贺然也敏捷的起身坐了起来,搂住龙景天偏头靠在他的背上。
“你放开我好吧!”龙景天忍住心底的愤怒和一身恶寒,勉强咬着牙齿挤出几个字。
贺然犹豫了一下,从龙景天胸口缓缓地松开手,从他腋下收回了手,靠在他背上的头没有离开,龙景天慢慢地扭头,看不见身后的情况,他反手从腰间往后推,正好碰到贺然的胸口,不过一秒钟,他的手就被贺然惊喜的紧抓在手里。
“亲爱的,你这是想要抱我吗?”贺然欢快地说,紧抓着龙景天的手居然还有些颤抖。
龙景天想要抽手,无奈贺然抓的太紧,他烦躁的在心里一句妈卖批,谁他妈抱人是从身后伸的?妈的智障。
“放手,你说过回来就带我去看我的妻子,”龙景天灵机一动想起了吃饭前两人的约定,急中生智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贺然悻悻的松手,然后从他身后站了起来,理了理褶皱的衣袖和衣摆,声音微微变得冷清,傲娇的冷哼一声,瞟眼去看面无表情站起来的龙景天,“你亲亲我,我就带你去,”贺然才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可以制约龙景天的机会,提出一个看起来很无理,却让贺然心里激动雀跃的交换条件。
龙景天憋着一肚子火,勾起一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角,然后挑衅似的抬眼和他对视,四目所及,两双明亮的眼睛里狂风暴雨噼里啪啦一顿下来,无形的厮杀战斗骤然而起。
龙景天的眼睛越来越近,浑身低气压能把所有接近他的事物全部冻成冰块,他的眼睛里是雪花纷飞的荒原,在他的荒原对面是一片灼烧的烈火,那一片越来越近的火幕妄想融化荒原上凛冽的坚冰。
冰火交融,冰最终抵抗不了火舌的舔舐,在天地间化成了一片灼热的水汽,蒸发不见。
“亲我,”贺然眼底有炽热的火焰喷薄,带着极度渴望和王者一般的风度,用命令一般的口吻道。
“我,”龙景天眼眸,他败了,败在束缚缠身。
贺然细长的眼睛眯成弧形,嘴角荡漾着狡猾的笑,脑袋伸过去,侧过脸等着某人臣服的吻。
龙景天内心挣扎,他现在急需了解言谨欢和连心的是否安全,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事态紧急之下,唯一的权宜之计只能是暂时委身于人。
他的尊严在这一刻比不上妻子的性命,友人的托付和忠诚的下属。
只要能保全他们……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在贺然的脸上落下,龙景天慌张又忐忑的连连退后好几步,脚下不稳碰到床沿上,重心不稳往后倒去,下一刻落进了软绵绵的羽绒被里。
“没事吧!”贺然转身双手撑在龙景天的身侧,俯身下来笑的暧昧不明。
龙景天惊慌的捂住嘴,他从没有这样狼狈过,被一个男人戏耍着,比过街老鼠还窘迫。
“放心,我不会强迫你,”贺然轻轻地来回抚摸刚刚被龙景天亲吻过的地方。
龙景天羞耻满脸通红,他挥手拍在贺然支撑在身侧的手臂,怒骂道:“你他妈不是说过不强迫我吗?你他妈这叫不强迫?”
贺然呵呵笑了几声,眨了眨眼睛,退后一步,耸耸肩,摊开手做无辜状,“我可没强迫你,我们这是交易,你情我愿,可不是我逼你的。”
龙景天心里恨不得把他捏碎了揉成渣渣,让他随风而去,可是他现在做不了,除了目呲欲裂瞪着他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好啦!别瞪着我,走吧!”贺然哼着小曲,喜气洋洋的往外面走。
龙景天忍着一肚子怒气,理智告诉他,现在除了忍,只能是忍。
他坐了起来,深呼吸几次,怒气才勉强压了下去,走了几步,他折了回去,快步走到厕所里,在厕所半身镜里仔细又快速的打理了一下有些乱的发型,和卷起的衣领,打开水龙头捧着水往脸上扑了两下,又扯了长长一卷纸胡乱的擦干净脸,然后对着镜子努力的扯出一抹生硬的笑。
“果然现在笑不出来,”龙景天低头苦笑,他不想让妻子看出自己的狼狈和仓促。
走出厕所往门口走去,贺然斜斜的靠在门口,见龙景天走过来,挑了挑眉,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等到龙景天走近了,吐出一个白色的烟圈,丢掉还剩的一大截的雪茄,碾了几下,转身带着龙景天离开。
龙景天刚走出门口,身后就走上来几个黑西装保镖,“不好意思,老板吩咐必须遮眼才能带你去,”还是那个保镖头领面无表情的说。
龙景天站住,保镖头领从旁边下属手里接过一条黑色的布带,然后从前往后遮住了他的眼睛,并且在十分用力的在脑后打了一个活扣。
“走吧!”贺然在前面懒洋洋地说。
身边有两双手臂攀上了龙景天的肩膀扶着他往前面走,走廊很静,黑色的布带一点也不透光,眼前黑漆漆一片,只能依靠身边的两双手臂扶着他走,贺然的脚步如同他的人那样,懒洋洋的没什么太大的动静,每一步走的慢吞吞。
龙景天心里焦急,每走一步就越靠近言谨欢,他忽然很难过,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背叛了”言谨欢,亲吻了贺然,还是因为这一次自己居然失策败在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毛头手里,他只觉又羞又悔又恨。
前面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又细微的交谈声,龙景天蓦然回神,想要竖起耳朵仔细去辨别前面那人和贺然交谈的内容,无奈离得太远,除了偶尔贺然情绪不稳,或激动或愤怒的爆出几个单调的字眼外,他实在听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