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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等待（小说）张宝同2016.9.10

4.从此别离

舒曼被维克从家里赶了出来，就回到了自己家里。他已经好些年没有在自己家里住了。在父亲去世之后，他亲爱的姐姐和哥哥也相继自杀了，所以，只有母亲一人在家。母亲生活得非常孤独，而且，家境也已经穷了下来。这让他心情非常地不好，特别是见不到克拉拉了，这让他的心情老是处在一种莫名的焦虑和忧郁之中，常常总是在想着克拉拉。

但是，两颗相爱的心并没有因此而分离，分离反而让两颗相爱的心靠得更近了。他们可以通过音乐家的聚会和演出的场合见面。很快，在莱比锡音乐界，人们都知道了他们俩人的爱情关系，也都非常乐意看到他们这两位音乐天才能结合在一起。所以，舒曼和克拉拉相爱之事就在当时的音乐界开始风传起来。

维克不久也听到了女儿克拉拉与舒曼继续相爱的事情，他把女儿关在房子里不让他出来。可是，女儿坚强不屈，以绝食的方式与他进行抗争，坚持要与舒曼相爱。他对女儿的执着非常地恼怒，但却没有办法。于是，他就决定去找舒曼的麻烦，要他停止追求和引诱克拉拉，否则，他就会对他不客气。

那天，他带着手枪，来到了舒曼的家中。当时，舒曼正在创作一支钢琴曲，并要把这支钢琴曲献给他心爱的克拉拉。可是，一抬头，却见维克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知道他来的目的，就直截了当地对维克说，“你想说什么？”

维克说，“请你自尊自重，离开克拉拉，不要再引诱她打扰她，让她安心地去成长为一名著名的钢琴家。”

舒曼说，“我没有引诱她和打扰她，我们在一起是彼此相爱。而且，我们彼此相爱只会有助于她成为一名著名的钢琴家，而不会阻止她。”

维克凶狠地说，“克拉拉将会怎样，必须要由我来安排。因为她是我的女儿。你必须要放弃你那古怪的念头。”

舒曼说，“我的念头一点也不古怪。我爱她是因为她值得我爱，而且她也爱我。法律是允许我们彼此相爱的。你没有权力阻止我们。”

恼怒狂躁的维克猛然从腰间掏出手枪，对着舒曼说，“你少给我废话，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和我的女儿相爱，如果你再敢引诱我的女儿，我就用这支手枪结束你的性命。”

舒曼见维克的眼睛都红了，就象是刑场上的刽子手。他知道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事都能做得出来。因为他知道他的这位老师一直把他的宝贝女儿当成他的自豪，他的荣耀和希望。既然维克能用手枪来威胁他，可想而知他已经对他是多么地恼怒。

见舒曼没有再说话，维克就用手枪点着他说，“记住，别再去引诱和打扰克拉拉。她还很小，还有很大前程需要她去努力。”说完，维克便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之后，维克并没有就此罢休，他知道女儿已经爱上了舒曼，虽然他给克拉拉做了许多工作，软硬兼施的方法也用了不少，可是，女儿并没有屈从，甚至以绝食的方式要与他抗争。而且，他也对舒曼进行了恐吓和威胁，但是，舒曼也没有向他做出保证和承诺。所以，他觉得他似乎没有好的办法把他们拆散，他对他们已经有些无计可施了。

但是，他并不甘心，他必须要把他们拆散，否则，自己的宝贝女儿将来不知要吃什么苦，受什么罪。最后，他决定带女儿离开莱比锡，到别的地方过上一段时间，只要他们分开一段时间，两人不见面，他们就会自然而然地分开。

那天，维克对克拉拉说，“我心爱的克拉拉，你是我的希望和未来，我要把你培养成全欧洲最著名的钢琴家。所以，你必须要听我的话，专心致致地练琴，不要分心，更不能恋爱。否则，你就会前功尽弃。”说完，他要她马上准备，带上少量必需的物品，去外地进行巡回演出。

突然要离开莱比锡，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而且，父亲一直看着她在准备和收拾物品，所以，让她想给舒曼写封信都没有办法。她知道舒曼因为家中出了那么多的事，又因为手指受伤，心情非常地忧郁，心里对他也非常地担心，可是，她却没有一点办法跟他告别。

她收拾着物品，把舒曼的一些作品也带上了，她想如果她思念他了，就可以弹奏他的作品，这样就会让她的思念减轻一些。可是，父亲在检查她的物品时，把所有有关舒曼的作品全部从旅行包里抽了出来，丢在了墙角上，并用十分严厉的口气对她说，“从今以后，不许你再弹奏他的作品。”然后，便一手拎着她的旅行包，一手拉着她进到了楼下等待他们的马车上。就这样，克拉拉被迫跟着父亲离开了莱比锡。

实际上，他们到达的城市叫德莱斯顿，与莱比锡相邻，而且，两个城市也差不多大。只是，这里的人们对音乐的热爱和喜好显然不如莱比锡。在莱比锡差不多人人都会拉小提琴或是弹钢琴，走在街头和人家门前，总能听到琴声。可是，在德莱斯顿，音乐的气氛就显然差远了。

父亲维克在城市的街道上租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间，还租了一架钢琴，请了一个女佣。离开了家，当地没有一个熟人，也没有她喜欢去的地方，所以，克拉拉就整天呆在屋子里不停地练琴。父亲在这里也只有少数的几个朋友，所以，也把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教她练琴。

那天下午，父亲给她拿来了许多作品，要她一个一个地进行练习，说这些都是她在演奏会上要演奏的作品。这里有巴赫、李斯特、贝多芬和舒伯特的作品，可就是没有舒曼的作品。而她最想演奏的就是舒曼的作品。因为父亲要准备给她在当地举办一场钢琴演奏会。所以，她每天都非常地忙，要把这些曲目反复地进行演奏，几乎没有一点的空闲时间。

维克是一个把音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而且把工作也看得和生命一样重要。他坐在女儿的旁边，细心听着每一个音符。哪怕克拉拉有一丝一毫弹错的地方，他都会要她停下来，把弹错的地方反复地再弹上几遍，直到弹得十分地准确为止。

在这段时间里，她几乎没有一点有关舒曼的消息。但她确信舒曼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作曲家和音乐评论家，因为她觉得他有这方面的天赋和才气。

一天，她在书店里看到了一本音乐杂志，里面有一篇舒曼写的有关她的音乐评论。称她是德国最有天赋的女钢琴家。这让她感到非常地高兴。她高兴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看到有人在夸赞她，而是看到了舒曼已经成为了一位很有名气的音乐评论家。她真为他感到高兴和自豪。但是，因为父亲不允许她看与舒曼有关的任何内容，所以，她把那本杂志藏在了枕头下。而且，每天晚上，她都要把那本杂志看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