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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所跪何人?”赵府尹千篇一律地问着话。()
“小人常春,曾在卫府做过长工……”常春在赵府尹的问话中仔仔细细道来。
“卫夫人,卫世子,你们可认得此人?”赵府尹视线扫向卫夫人母子。
卫夫人表示不认识,府里那么多人,更何况这是二院外的长工,她怎么可能会认识?更何况连见都没见过面。
但是卫秦守却拖着虚弱的身子,缓缓点头:“没错!就是他……他就是与孙莹莹私通的男人!”卫秦守一个劲地往后院塞人,却不曾想有朝一日自己竟会带绿帽子。就是这个贱男人,让他堂堂的威远侯世子颜面扫地!所以他记得非常清楚。
与此同时,卫府的那些下人也跟着小鸡啄米般点头,纷纷确定那个男人就是当日他们捉到的奸夫。
“好!既然你们都指认他是当日的奸夫,那么常春,本官问你,当日在卫府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与世子妃究竟是何关系?你且仔仔细细的道来。”赵府尹见卫秦守的目光死死瞪着常春,一副你敢不说实话就走着瞧的架势,赵府尹心中冷哼,“你且放心,只有你说的是实情,本官保你性命无忧,再者皇后娘娘这坐在这里,没人可以威胁的了你。”
“是!常春,你只要说实话,这里没人敢威胁的了你!”卫秦守跟在赵府尹的声音后面,大声地保证!
常春看也不看卫秦守,只朝着皇后和赵府尹分别磕了一个响头,然后抬头,郑重说道:“回大人的话,小人与世子妃并无发生任何关系。”
什么?!卫秦守闻言差点跳脚,不过他此刻臀部受重伤,这么一动只痛得他满头冷汗直流,但是卫秦守不顾疼痛,大声喊叫起来:“你说谎!你说谎!”
“小人以性命担保,小人与世子妃并未发生任何关系!如若小人有半句假话,愿遭五雷轰顶,天打雷劈!”常春举起手掌,面容冷凝,郑重发誓。
卫秦守气得脑门生疼,他怒不可遏地指着常春,恨声道:“当日,本世子进去的时候你明明躺在孙莹莹的床上,当时你还下跪供认不讳,难道你忘记了吗?!”卫秦守转而直直望着赵府尹,“赵大人,这常春分明是被人买通了,所以才说出与之前完全相反的话来!”
至于谁买通的他……卫秦守的目光狠狠射向宋颜,以行动表示他的愤怒。果然是最毒女人心,皇后长的如此漂亮,心肠却这般歹毒,委实可恨!
此刻,常春直直给赵府尹磕了一个响头,挺直脊背,字正腔圆道:“大人,当日小人确实在世子妃房中,也确实对世子供认不讳,这一点,世子并不曾说谎。”
“哗――”常春此话一出,不仅赵府尹,就连周围围观的人也都一脸讶异。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站在谁那边的?他先是撇清与孙莹莹的关系,现在又说卫世子没有说谎,当时他确实对卫世子承认与孙莹莹私通的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是想得脑袋都糊涂了。
不过卫秦守倒没有到多,他闻言,眼睛斜睨宋颜,扬着下巴冷哼数声,以表示他的得意之色。
然而,常春的话还未说话,只见他清了清嗓子直接一个转折,继续说道:“但是――当时小人之所以会出现在世子妃房中,之所以会对世子供认不讳,那是因为……小人被人收买了。”
“哗――”这个转折简直太特么的激动人心了,简直将整个事件调到高氵朝。
围观人群一个个闪着八卦热血的目光,纷纷打听着。
“听到没听到没,那常春之所以会出现在世子妃房子,那是被人收买的。”
“这贵族的生活还真是龌龊啊,为了毁去眼中钉,不惜诬陷人清白。”
“也不知道是谁,心肠这么歹毒,而且对世子妃又恨之入骨的。”
“这还用猜吗?那个人不就在眼前嘛。”这人说完,还不忘挤眉弄眼地指向卫夫人,而他身边的人听了,也都露出了然的神色,摸着下巴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卫秦守听到常春这话后,却瞬间炸毛了,他怒斥道:“你说谎!本世子看你现在说的这番话才是因为被人收买了呢!”
卫夫人为了表示清白,也跟着指向常春:“我儿说的对,你现在才是被人收买了呢,要不然的话你说,当初是谁收买的你?!”
“对啊,你说,当初是谁收买的你?要是说不出来,看世子怎么收拾你!”卫秦守恼羞成怒地咆哮。
“肃静肃静!”赵府尹面对这队毫无公堂意识的特权阶级,很是头痛,他拍着惊堂木不悦道,“卫夫人,卫世子,现在没有轮到你们说话!”
“赵大人!请让他亲口说出当初是谁收买的他,不然的话威远侯爵府当不起这样的罪名,这个官司,我们誓死打到底!就算打到皇上面前,我们也绝不认这样的罪名!”卫秦守气急败坏道。在他心中,他已经认定了此事是皇后主导,皇后买通了常春来诬陷他们威远侯爵府。
常春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轻飘飘地落到卫秦守脸上,似乎下定了决心,缓缓说道:“卫世子,你当真想知道当初是谁买通小人陷害世子妃吗?”
“哼!是谁?本世子就看你怎么个编法!”卫秦守冷笑连连。
常春紧紧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双眸已经恢复一片清明,他咬着下唇,一字一顿,缓缓说道:“那个人就是――柳贤媚。”
“媚儿?”卫秦守听完,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本世子就知道你谎话连篇!你编排谁不好,却偏偏编排媚儿?她那么柔弱贤惠的性子,就连杀只鸡都怕,怎么可能会去陷害孙莹莹?真是荒唐!”
常春盯着卫秦守的目光中尽是嘲弄讽刺,他忽然一笑,“柳贤媚连杀只鸡都怕?世子当真是被蒙在鼓里,她怎么可能会怕杀只鸡?她家以前就是卖鸡的,家里的鸡可全都是她杀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卫秦守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转而朝赵府尹抱拳道,“大人,此人神智已疯,说话颠三倒四,不甚清醒,还请大人将他住处公堂!”
常春忽然发出一道冷笑:“卫世子,小人没疯,傻的那个反倒是你,而且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这世上最了解柳贤媚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常春!”他的视线犹如一道毒蛇,森冷地盯着卫秦守,“因为,我是柳贤媚的表哥,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况且,在她进威远侯爵府之前,她的身子早已经给了我!”
“你胡说!”卫秦守气得差点跳起来。
“我没有胡说。”这时候的常春显得很冷静,他双膝跪在地上,一字一顿,字正腔圆,口齿清晰说道,“我本是上京赶考的举子,因为家道中落,所以寄居在姨父家中。一来二往之下,擦枪走火,柳贤媚不小心怀我的孩子,当时我们很怕,正欲去找姨父求饶,希望能够成全我们。正在我们成婚之际,而你,却突然出现看中了她。她那个卖友求荣的继母打掉了她腹中胎儿,转眼便将她给了你!”
“不,这不是真的!”卫秦守的听着这刺耳的话,恨不得冲上去将常春撕个稀巴烂。
“这是真的,而且等下我自会证明给你看。”常春满眼嘲弄,冷意看着这个被蒙在鼓励的笨蛋,嘲笑道,“自从她嫁进威远侯爵府之后,尝到了贵妇人的滋味,于是便想甩开我,但是那时候我为了能够接近她,甘愿进府里做长工。”
“不!不!你说谎!”
常春没有理会他的嘶吼,他能够理解知道真相后的那种疯狂,只见他继续说道:“柳贤媚找到了我,她跟我哭诉说在府里过的怎样的委屈,要我帮她除掉世子妃,那样的话她才能过的幸福。当时我很痛苦,但是……因为爱她,所以义无反顾,便答应她的计划,潜进世子妃的闺房。”
常春一番话娓娓道来,话音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他的眼底似有若无地闪过一抹心酸,一时间,四周很静,很静。
“但是,看到无辜的世子妃,我一时之间竟下不去手,只能……只能将世子妃打晕,然后剥光了她的衣服,造成一种假象,而就在那个时候,世子正好带着一群人撞门而入。”常春嘲弄地望着卫秦守,“如若我没猜错的话,当日你会进来,是因为柳贤媚的暗示吧?”
卫秦守心底一凉,眼睛瞪得很大……他记得,当日他到了媚儿的院子,是媚儿的丫环小蝶一时之间说错话,说看到世子妃的屋子里似乎有男人的声音,但是当时那小蝶被媚儿喝斥了,当时媚儿还拉着自己不让自己过去。不过自己一时气愤甩开媚儿的手带着手下气势汹汹地过去了,结果果然看到……
常春看到卫秦守脸上的表情,哈哈大笑,“你只知道柳贤媚在你面前的装模作样,却完全想象不到在人后,她是如何的心狠手辣。如若不是……如若不是她想杀我灭口,如若不是亲眼所言她的狠辣,我也会同你一样,认为她是天底下最纯洁最善良最仁慈的女子。呵呵呵,她派人将我救出去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对我念着旧情,但是当那个人的匕首刺向我,招招都是致人死地,而且他亲口承认,柳贤媚是想杀我灭口!”
“说谎!如若她想杀你,又何必救你!”
“那是因为,如若当时她不救我,为了保住性命我可能会将她做下的那些丑事一件一件全部讲出来。所以,她只能先将我救出去,然后再将我灭口!”常春眼底闪过一丝扭曲的恨意,“哼!既然她对我不仁,我又何必对她仁慈!她做下的那些罪孽,她罪有应得。”
“你胡说!”
“我胡说?呵呵,卫世子,你想知道为何你家后院里自从柳贤媚来了之后,除了她就再也不会有旁人怀孕吗?”常春面目狰狞,冰冷的目光犹如毒蛇,狠狠瞪着卫秦守,将他心中关于柳贤媚的美好幻想完全撕裂,他嘲笑道,“其实很简单,因为你的那些妾室,包括你的那位世子妃,她们全都中了绝育散!”
卫秦守瞬间脸色苍白,或许是因为剧烈的疼痛,或许是因为真相太过骇人听闻,他觉得他的脑袋有些眩晕,意识也有些模糊了。不可能,不可能,媚儿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她纯洁地犹如雪域冰原上的白莲花,她乖巧的犹如孱弱的小白兔,她无辜而天真,无邪而可爱,她绝对不可能是常春口中的那个恶毒妇人!
而此时,孙莹莹脸上也苍白了几分……她的手下意识地抚向腹部。那个地方,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吗?原来她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泪,无声无息地瞬间雪白面颊滑落,而此刻,孙夫人也早已泪流满面,不过她仍然坚强地抱着孙莹莹,目光愤怒地瞪着卫府一干人等。
正在此时,外面又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声音,不多时,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大跨步行来,他进来后第一眼视线便落到卫秦守后背,看到他那遍体鳞伤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痛惜,继而他大步走向宋颜,恭恭敬敬道,“臣,威远侯卫同达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着,他提袍双膝跪地,行了一个最隆重的三叩礼。低垂的面容,收敛的眼眸,谁也看不出他眼底的意味。
在威远侯的身后,还站着四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他们正是卫氏家族的长老级人物,他们这次来是应了威远侯的邀请,要执行他们卫氏一族的族规!
宋颜心中冷笑连连。威远侯这是学卫夫人呢,一身鲜亮的官服,再加上这隆重至极的跪拜礼,他摆出这威远侯的架势,是要自己心声忌惮吧?还有他身后那些人……可惜的很,她宋颜天不怕地不怕,根本没将这小小的威远侯放在眼里。
宋颜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淡声道:“威远侯似乎很闲啊?”
“皇后娘娘日理万机,管理整个后宫,尚且有时间来这里旁听,下官少不得也要陪上一陪的。”威远侯不轻不重回了一句。
“威远侯来的正是时候,其实如若你不来,本宫也正想使人去叫你的。”
“哦?不知皇后娘娘唤微臣所为何事?”威远侯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后宫不得干政,但是皇后倒好,光明正大地到堂上来旁听。
“威远侯不忙吗?”宋颜忽然调转了话题。
“还好,不是很忙。”威远侯微微一愣,不知道皇后为何突然问这个。
“既然不忙,怎么你们府上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你都不知道,还转而来问本宫?”宋颜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意味,明晃晃地,毫不掩饰。
威远侯眼底闪过一丝恼恨,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抱拳问道:“不知道皇后娘娘所说的是哪件乱七八糟的事?下官自问治家严谨,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如若有人诬告,还望皇后娘娘明察秋毫,还威远侯爵府一个公道。”
宋颜冷笑:“好一个治家严谨!你威远侯治家严谨尚且治成如此这般,若是不严谨些,岂不翻了天去了?赵大人,你给威远侯说说他们家府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赵府尹见到威远侯,下意识的就有些后怕,不过他转念一想,有皇后在这撑腰,他有什么好怕的?威远侯再大,能大的过皇后去?
如此一想,赵府尹心里就平衡了,他口齿清晰字正腔圆地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因为有很多的围观群众,所以他说话的态度很中肯,而且没有捏造一丝的事实。
当威远侯听到柳贤媚诬陷孙莹莹时,他嘴角挂着明晃晃的冷笑:“皇后娘娘当真英明,竟能审出这样出乎意料的东西来。不过,孙莹莹一事乃是卫家的家事,还轮不到弄到衙门里来,所以,下官先说声对不住了。”
威远侯朝着赵府尹抱拳道:“赵大人,你辛苦了,既然嫁妆的案子已了,余下的就是家事,赵大人这就结案吧。”
威远侯继而大手一扬,冷道:“来人!将世子抬回去。还有卫府的人,一个不剩全部带回去!”
这时候,就有两个不长眼的卫府下人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想要绑走孙莹莹,孙夫人急得大叫:“住手!快些住手!你们不能带走我女儿!”孙夫人继而朝宋颜的方向拜下去,哭着喊道:“皇后娘娘,求您给莹莹做主啊,莹莹如若回到卫府,指不定被他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怎么虐待呢!”
一听到孙夫人的叫骂声,威远侯的眼珠瞪的很大,威严的双目朝孙夫人扫去,然而,还未等他说话,只见一块白花花的银子朝威远侯的脑袋掷去!
白花花的一锭银子带出一丝血雾,叮一声掉到地上,而此刻的威远侯右眼角上方,顿时血流如注……
威远侯难以置信地瞪着皇后,赵府尹难以置信地瞪着皇后,孙莹莹难以置信地瞪着皇后,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瞪着皇后……不仅为她的准头,还未她无以伦比的魄力!
那可是威远侯啊,就连当今皇上见了他都得客气几句,可是皇后娘娘,随手一锭银子丢出,就将威远侯的脑袋砸了个窟窿,还有那姿势,简直是太帅了!
看到威远侯恼羞成怒的脸,宋颜的目光犀利如剑,冷冷说道,“威远侯,你可听过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话?敢在本宫面前放肆,这个伤你就老实给本宫受着!”
宋颜无意中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以及尊贵的威仪,几乎所有的人都自惭形秽地低头,畏惧地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就连受了委屈的威远侯,亦是如此。
“如若在之前,此事确实是你们卫府的私事,本宫的手再长也管不到你们内宅!但是!现在孙莹莹,本宫的闺中密友,她在你们卫府受了委屈不说,而且还被人下了绝育散,毁了她的一生,现在,本宫要替她上告,状告你们威远侯爵府是非不分,谋财害命,草菅人命。”宋颜站起来,此刻她的面容犹如凝结的冰霜,眼底的杀气犹如修罗场里走出来的杀神,只见她转眸,视线落到赵府尹身上:“这样的状纸,你赵大人,接是不接?”
赵府尹额头那个冷汗啊……好强大的气场,在那样的犀利目光注视下,赵府尹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双腿酥软无力差点跪下,他忙不迭犹如小鸡啄米般点头,生怕点头慢了,会被皇后眼中的冷刀子砍死。
宋颜整整衣摆,继续端坐在椅子上,冷声道:“本宫的朋友是你们可以随便欺负的?哼!赵府尹,继续审案子!”
一声令下,赵府尹手中的惊堂木顺势就拍了下去。
而威远侯此刻的脸上更是红一阵青一阵,犹如燃料缸,非常的精彩。他想反驳,但是想到皇后刚才那眼底的森寒,他就忍不住心底打鼓……一时间,他只能呆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而此刻,周围的围观群众看威远侯的眼神那叫一个玩味啊。他们心中皆想着:威远侯真是贱啊,被皇后打了骂了,这才乖乖站在那,不然的话指不定怎么上蹿下跳呢。
威远侯到来的插曲过去,案子又重新开始审理。
此刻,案子已经审理到了白热化阶段,不多时,一个眉目如画极为妍丽的女子被带上了公堂。
她脸上楚楚可怜,眼底闪着小白兔般的无辜迷茫,在看到威远侯、卫夫人,还有趴在地上遍体鳞伤的卫秦守时,她眼中的泪水刷刷刷就往下掉,正在她欲扑上去的时候,赵府尹手中的惊堂木猛然一拍!
柳贤媚心中一跳,这才想起这是在公堂之上,于是,她只能无声地哭泣,委委屈屈地跪在地上开始了她的审讯。
“柳氏,你可认得他?”赵府尹指着常春问她。
柳贤媚缓缓抬起泪眼迷蒙的双眸,穿过迷雾,待她看清楚眼前这张脸时,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但是她很好地掩饰了住了,咬着下唇低声道:“此人,妾身……认识。”
“哦,她是谁?”赵府尹步步逼问。
“他是妾身的……表哥。”柳贤媚咬着下唇,半晌才开口。而她这一声表哥,顿时让脑袋眩晕的卫秦守瞬间清醒,让威远侯和卫夫人变了脸色。
“可是,他却在威远侯爵府里做长工?”赵府尹咄咄逼人。
不过柳贤媚继续楚楚可怜地说道:“是。我这表哥因为名落孙山,所以甚为落魄,为了生活下去,所以他进了威远侯爵府做长工,妾身也是偶然间遇到的,当时还吓了一跳。”
“是吗?那之后你们还有接触不曾?”
“是,有接触过。”柳贤媚咬着下唇,艰难说道,“他说他不想看到我在府里受委屈,所以……所以他说,他愿意帮我做任何事。因为我们只是普通的表兄妹,也不是很熟悉,所以当时并没有多想。大人,难道是我这表哥做了什么犯法的事了吗?大人,我表哥他一向善良,就算做了什么错事,那也也不是故意的,还望青天大老爷您大慈大悲,从轻发落。”
在看到常春的那一刻,柳贤媚的就知道当初的那些事藏不住,所以她干错将一切过错都推到常春身上,而她依旧是一身干净善良温婉的白莲花。她说的话中十句中有八句是真,这样是最难分辨出真假的。
常春冷冷地望着这个女人,他当初真是瞎了狗眼,竟然觉得她善良无辜天真纯洁……最毒妇人心,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后,她还可以装出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表现的那么无辜无害,他真是服了这个女人了。
“常春,你怎么说?”赵府尹偷看了皇后一眼,将她神色如常,嘴角还挂着似有若无的嘲讽,便将视线落到常春身上。依他看来,皇后娘娘一定还有底牌,这场张皇后是绝对不会输的。
常春冷冷地望着柳贤媚,嘲讽地笑了:“媚儿,我们真的只是普通的表兄妹吗,真的不是很熟悉吗?”
“表哥,你放心,就算你做错了事,我也一定求世子,请求他帮你求情,好不好?”柳贤媚张着无辜而迷茫的泪眼,凝视着常春。
如若不是见识过她的狠辣,还真的要被她骗到了。常春心中冷哼,面上却带笑,“表妹,如若我们真的只是普通的表兄妹,如若我们不是很熟悉,为兄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右胸上长了两颗淡淡的小痣?还有大腿根部那块小小的梅花胎记?”
此话一出,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沸腾了,仿若眼前的柳贤媚已经被扒光了,赤条条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看柳贤媚的目光带了丝猥琐。
在听到这句话时,有两个人的脸色顿时大变。
一个是柳贤媚,另外一个自然是卫秦守了,只有他最清楚柳贤媚身上的部位,他记得清清楚楚,柳贤媚那娇嫩身躯上真的有这两处记号……真的有!
柳贤媚跟他表哥,跟这个常春,他们竟然……一时间,卫秦守气得脸色都白了!
“贱人!”忍着遍体鳞伤的痛,卫秦守直接一个巴掌就甩过去,将柳贤媚重重打翻在地!捉奸捉奸,原来这个女人才是真正让他带绿帽子的那个人!真是太可恶了!太气人了!
此刻的卫秦守双目含着血丝,眼中怒火中烧,气得简直想杀人了。
此刻,威远侯爵府里的人脸色都很不好看,盯着柳贤媚,眼底的鄙视意味很浓郁。但是柳贤媚却捂住脸颊,泪眼如珠颗颗往下掉,她哭着拉着卫秦守辩解道:“世子,你听妾身解释啊,没有,妾身真的没有与表哥发生任何事,这一切都是他编的。”
“那他怎么可能知晓你身上的胎记?”卫秦守恶狠狠道。
“可能……可能他、他偷看妾身沐浴。”
“狡辩!”卫秦守虽然如此说,但是语气中带了一丝犹豫,眼底也带着怀疑的意味。
不过正常人都在心中冷笑,偷看洗澡?那得在多近的地方偷看洗澡,才能看到右胸上那小小的两点痣,还有大腿根部的梅花形状的胎记?这卫世子可不就是个傻子么?
继柳贤媚之后,又一个人被带了上来,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媚娘的贴身丫环,继这个丫环之后,还有柳贤媚娘家的继母,她的父亲,还有打掉柳贤媚腹中孩儿的产婆……林林总总一共七个人。
在如此有力的人证物证之下,柳贤媚还能不被打倒?
最有力的证据就是来自柳贤媚身边的那个大丫鬟小蝶,这丫头将柳贤媚当初做的那些事说的绘声绘色,包括柳贤媚当初怎样让她去秘密购买绝育散,又如何买通各个院子的丫环将那绝育散投放进去……
而此时,宋颜大手一挥,“将卫秦守后院的那些女人带上来,另外再找三个大夫。”
于是,这些女人被三个大夫分别诊脉,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这里的八个女人,每一个都得了绝育症,完全无法再生育。
此话一出,那些莺莺燕燕顿时脸色煞白,她们盯着柳贤媚的目光犹如泛着幽绿的野狼,那目光中的杀意那么明显,简直恨不得将柳贤媚生吞活剥!
她争宠也就罢了,陷害人也就罢了,可是她还不知足,她竟然让人给她们下绝育散,让她们永永远远都不能再拥有延续自己生命的骨肉,可恨,可恼,可恶至极!
此时,一个女人当场跪在宋颜面前,哭道:“皇后娘娘,难道还要让那个这样的蛇蝎女子活在世上继续害人吗?请求皇后娘娘治她死罪,将她凌迟处死!”
“请求皇后娘娘治她死罪,将她凌迟处死!”其余的女人全都跪地,朝着宋颜哭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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