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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蒙达点了点头,道:“兵力上是有些悬殊,不过这还不是最为关键的问题,目前的情况是还得防着敌军还有后援,这么重要的的第一场对决,拓跋长不可能仅仅是派出这点兵力来攻城。我们得防其中有诈。”
陈校尉也点头表示同意,当他得到探子送回来的消息时,当即直觉就想到了与阿蒙达不谋而合的情况。
还没有等到第二天阳光的照拂,叛军就先声夺人的发动了攻击。也不知他们哪儿来的自信可以突破这道护城河湍流不停的天险。
火翊也在得到津城的士兵与叛军汇合之后,唯恐这背后还有更多的阴谋,于晚膳之后也来到了东城门。
他与阿蒙达正在点将时,就听到了哨兵来报:“大将军,将军,护城河对面出现异动,有许多火把远远的朝城门方向而来。”
火翊与阿蒙达没有应话,齐齐掠了出去,几个纵身即飞身跃上了最高处的瞭望塔。
“大将军,将军。”瞭望塔上还有五名哨兵正在警戒,看到火翊及阿蒙达上来之后,纷纷让出最佳的观测点,并站于他们的身边进行警戒。
火翊眺望着护城河对岸的位置,对面的大道上就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了许多手持火把的士兵,场面喧闹的有些诡异。火翊上过无数次的战场,也没有胜过偷袭还如此大张旗鼓的,就怕对手不知道他们要来犯似的。
忽然,大道两旁的树林里传来一阵轮子滚动的声响,原先还急步急行军的那结手持火把的士兵都纷纷的停了下来。
火翊凝视着传来声响的那处树林,仔细的通过风声传来的的波动侧耳倾听着对面的动静,忽然他脸色一变,小声的对阿蒙达道:“通知弟兄们小心,这个声音应该是强弩的动静。”
阿蒙达心中涌起了一阵寒意,他知道,火翊口中的强弩可不是一般弩,那是由十柄巨大的强弩捆绑于一起,再通过至少三名士兵同时用力,才能拉得动弩柄,再齐齐放手,整整十枝箭矢就会同时射出。
这种强弩射程之远,威力之大,如果再配合浸上了燃油的布条更换旁通箭矢,那么射出来的箭带着火,足以摧毁广园几百步范围内的可燃物,等于朝着对手投掷了大批的火把。
这种强弩还是火翊发明出来的,只是当时的皇上不知听信了谁的话,对于已功高盖主的火翊心存下了芥蒂。生怕火翊有一天会用这种强弩攻向了他的皇宫,于是以这种强弩威力过大,不适应留在京城里,免得被小人所用,给皇宫带来威胁为由,禁止这种强弩存在于京城之中,一经发现则以叛国罪论处。
那时火翊也觉得京城坚固的不可摧,并不以为忤的就同意了拓跋正的意见,把这强弩的图纸送与国境的将士手中,让他们按着图纸打造了几个这样的强弩,用以守护昌邑的国门。
而他做出来的这一个样品,则被运到了昌邑的交通要塞津城。
当时犹记得他新手把这强弩交与当时的津城守备刘涛手中时,还特意对他交待,让他用这个利器守好昌邑的大门。当时刘守备还欣喜的当即就对他抱拳施礼,口里说道:“大将军放心,卑职定不会有辱大将军对卑职的厚爱,定不负大将军所望。”
想不到时隔多年,昌邑的大门守没守住他不知道,而这尊他亲手造出来的强弩却是箭头一转,有一天会对准他的地盘向他发射那足以毁掉大半个城门的箭矢。
正在火翊回忆起往事时,也就这片刻的功夫,忽然“呯”的一声,正是那装运着重形强弩的马车被安置于大道的正中央,正面正对碰上火翊的方向。看来他们是想要先拿下这制高点,让此处的哨兵无法进行警戒,也就等于火怀失去了眼睛。
没有了眼睛的判断及耳朵的聆听,那么火翊在制定作战方案时就一定会有偏差。
“看来对方阵营进里有高手呢,事事抢先于我们一步不说,在战术上的制定上也并不逊色于你我啊。”火翊对阿蒙达笑了笑,“没事,有咱们哥俩在,这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这一回火翊心中没有了对叛军的怜悯,再一次坚定了他早些时间下达的不留海口的命令。
火翊这边的士兵在看到了载满着强弩的马车出现在他们的眼中时,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拨出了自己的武器,严格阵以待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忽然,一大把浸满了燃油的箭矢挟风而来,被火翊扬起手中手箭柄挡了回去,落于护城河里完成了它的使命。
“火翊的身手果然不错,只是你箭的威力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了,本官没有十枝连发,就是要以此来警告于你。你是有自信可以挡得下一支箭夭的袭击,那么当本官十支连发的时候呢?你还有这样的身手全盘接下吗,还是你自问在你的阵营里出有十个如你有这般神力的将士来替你接下另外九支箭矢的来袭。”
对岸传来的这声音尖锐而刺耳,一副胜券在握的自得,话音刚落,这声音的主人就在众多侍卫的护送下站在了拟城河对面,停放着强弩的马车旁。
果然是刘涛,津城的守备大人,那个亲自朋火翊手中接过了这辆满载着强弩的新型武器的刘守备。原来有他坐镇指挥,难怪对方反应迅速及不惧这边有火翊坐镇。
他是何是投靠拓跋长的?此时又是打得这如意算盘,他的眼光正灼热的的盯着火翊,目光从火翊的身上再扫向阿蒙达。在对上阿蒙达时,停留了好一会儿,那目光之怨毒,似乎他与阿蒙达有着不可共天的大仇似的。
那人不待火翊出声,就笑了起来,笑声也如他的话语一样的尖锐及刺耳。他独自的笑了好一会儿,一副城门已是他的囊中之物般的自信。漫不经心的再瞄了火翊一眼,这才收敛起他脸上的微笑,他的脸色多了几份怨恨,一脸的怒容对火翊道:“火翊,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卑鄙无耻啊,可是你知道吗?本官再卑鄙,也胜过你灭了我的族人不算,还把我的女人收为已有。这还不算,你既然得了她的人,却又为何不好好的守护于她,让她死于非命。”
他的脸色铁青,声音也厉声高叫,他的身体轻轻的颤抖,想来回忆那不堪的往事已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