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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位JPN国伤病员也够惨。
经历了那场侵华战争后,整个身体全他娘的废了。特别是裆部那玩意,被轰炸得几乎没有变成一团焦炭,他用我听不太明白的语言讲述出发生在他身上的可怕事件。
当时他抱住一挺机枪哒哒哒的扫射连绵不断奋勇冲来不怕死的中国士兵,那一刻这些双手沾满鲜血飞扬跋扈的刽子手都惊呆了,打不死的中国人看来不是空穴来风的传说,而是的的确确真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机枪手害怕的同时,更加猛烈的哒哒哒扫射冲来的英勇战士。就在这时,冲在最前面的一中国士兵,抡起一扎捆绑好的五颗手榴弹,瞄准他狠狠丢来。
只听见轰隆隆一声巨响,如一道铜墙铁壁般第一道防线的机枪哑声了,机枪手倒在血泊中,死无全尸。
听他讲述这件事,一脸惊恐的样子,想象得出,当时是真的被吓破胆至今还心有余悸中。
见我认真也专注的在检查他残体上余下的零件儿,他很感激的抖动两片嘴皮呜哩哇啦说了一通JPN国话。因为他太激动,说的话很快,我没有听懂顾自按照自己想想法,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他急了,想要蹦跶坐起来,被我强制摁住动弹不得。
听了好一会我总算听明白,这孙子,看我好说话。竟然提出很多要求。
要一张比生前还俊的面孔,要我还原他一副咱家大明星上海滩角色许文强的容貌;还说要一根,特别能体现男人雄风的那个玩意,因为他们的国家注重的就是传宗接代的根。
这厮的话,多多少少表露出在他们那个国家,为什么男尊女卑的真实写照。
对这孙子的要求,我没有做出任何表态,只管默默无语的做。做出来的玩意,也甭管他是否满意,反正到了我手上,就得好好的玩他一玩。
在这里给鬼病人看病,不需要扎稻草人,而是用一团酷似橡胶泥的玩意来捏,他缺少什么就填补什么上去。
在JPN国人提出要求时,我就像拆卸变形金刚那种手法,把他的残体拆卸掉,再重新填补修复来还原。
看这厮晾在一旁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不用说,我现在的表情一定酷毙了。
再灵活的捏了一个小得就像逗号的豆丁安插在他的裆部。心里恨恨然骂道:我让你下辈子变成天阉,断子绝孙。然后把小腿替换成大腿,眼睛改成斗鸡眼。然后再把屁股弄成脸,各种创新,各种调换之后,自己看着他这一副畸形模样没忍住笑喷了。
JPN国伤兵,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给他制造的新身体,大声嚷嚷道:“我要控告你。”
给这逼一搞,刚才的阴霾心情荡然无存,现在他居然还能讲出一口流利的中文,我乐了,抄起手臂戏谑道:“刚才怎么不说人话?”
“八格牙路,士可杀不可辱,我要切腹自杀。”由于他的身体被我改造成四不像,不伦不类的,爬也爬不起来,坐也相当艰难,任凭他吼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就在我得意的捧腹大笑不止时,身后传来一阴冷的说话声。
“够了,发泄是可以的,但是一切都得按照程序办事,把他好好的还原,待会有“人”要来带他去法庭,接受审判,再由阴差交接各种手续遣送回他的国家。”
帽兜先生真实就像鬼影,来无声去无影。
我冷哼一声,把JPN国扶起来又摁下去。如此反复的折腾,搞得这孙子就像待宰杀的猪,无比惊恐的瞪着我,可能是惧怕帽兜先生的缘故,喉咙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脸憋成青紫色也没有喊出半句话来。
奇怪的是,帽兜先生一离开,JPN国伤病员就说出话来。
“好好的医治我,我给你大把大把的钱。”
想贿赂我?你看错人了,我说着话,狠命的一把扯卸掉他的脖子跟头部连接处。鬼魂也是有感觉的,这么一扯,他就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听他这么一嚎叫,越发的激起我想要虐他的兴致。
就在我狞笑着伸出手向他的脑袋抓去时,身后一抹冷风嗖地刮来,只觉得眼前一晃。帽兜先生阴冷的目光狠狠瞪我一眼道:“你就不能封了他的声带再搞?这还让不让人清静了!”说完又对伤病员说道:“他还是实习生,所以你得多配合,多忍耐。”完事冲我挤挤眼又道:“今儿个你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带上你的契约书滚,明儿个准时来上班。”听他这么一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奇异的力量,把我往一个地方推——
就像时空穿越那种感觉,一霎的时间,我已经不在那座鬼医院里。
在努力睁开眼那一刹,感觉到一片刺白色的光很刺眼,睁开,又闭上——身边有人在说:“醒了,醒了。”再度睁开眼,看见的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辛丽?”
“吴用,你没事就好。”辛丽脸上挂着泪痕,要哭要哭的样子看着我道。
“这是那?”
“医院。”
我现在对医院这个字很敏感,乍一听,神经质的想要坐起来,却在动弹之下感觉某一处有针刺般的疼痛。辛丽一个劲的喊:“别动,你小腿好像骨折了。”
我茫然无措恍惚的感觉,环顾四周自言自语道:“这里不是鬼医院?”
“什么鬼医院?之前你在棺材里,车子倾倒,你受伤,我师兄他——”辛丽挺难受的样子,欲言又止的样子,貌似很为难说不出口似的。
听她提到师兄哦了,我想起了光头佬,还想起JK。
“光头佬是你师兄,也是你未婚夫?”
辛丽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道:“谁告诉你,我是他未婚妻了?”
我刻意避开她的话,关注JK的情况来问道:“JK怎么样,她还好吗?”
听我说JK,辛丽面色一变,惊讶道:“车里就我师兄跟你,没有看见其他人。”
“怎么可能,JK坐在驾驶室,我睡棺材。”
辛丽心疼得掉眼泪的样子道:“你怎么那么傻,好端端的去睡棺材。”说话之际,见我一直追问JK的情况,又有些生气道:“都这样了,还问别人,谁知道她是不是被人救了,送到别的医院去了呢!”
辛丽说的也没错,我躺棺材里,是最后一个被发现的。她说师兄受伤最重,现如今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没有脱离危险期。
我跟JK乘坐辛丽师兄的车回宜都市,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在我醒来那一刻都还没有想起来。邪门的是,辛丽说发现我时手里捏了一卷奇怪的契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