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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子走了几步后突然脚步顿住，“晚一点再送你吧！”

“啊？”凌笙歌不解，“怎么了？”

“这个时辰路上人多，被人看到我背着你，不太好。”

“我不怕的。”她才五岁而已，又不是大姑娘。

“总归是对你名声不好。”小疯子背着凌笙歌回到他家，“等会儿我再送你。”

凌笙歌坐在有些破的床上，“疯哥，我帮你伤口上点药吧！”

虽然他披头散发的可嘴角的血还是很刺目。

“我家没药。”

凌笙歌从怀里掏出一瓶金创药，“我有。”

“不必了。”

凌笙歌看到他不愿意也不强求他，“那个胖子才是那天推我下水的人对不对？”

小疯子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你的脚疼得厉害吗？”

“害你背黑锅，真是抱歉了。”

凌笙歌想起那天徐素素告诉她是王大牛说的小疯子推她下水，弄得全县的人都觉得小疯子太可恶。也难怪他们见面的时候小疯子问她是不是来报仇的，他早知道王大牛诬陷他，觉得她肯定也是听到了王大牛那些污蔑他的话。

现在一想王大牛真是够坏的。

“和你无关，是王大牛看我不顺眼。”小疯子看了凌笙歌一眼，“还有，那天他欺负你被我看到了，他提心吊胆这么久总怕我乱说话，就带人过来威胁我！”

凌笙歌瞪大眼睛，“他怎么欺负我了？”

小疯子看了她一眼，“看你好看，想摸你。”

凌笙歌想到王大牛的模样不由得一阵阵恶心，虽然王大牛十几岁了可她这身体不过才五岁而已，那个臭流氓竟然连个五岁小女孩都不放过也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疯哥，你当时是不是英雄救美来的？”凌笙歌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小疯子。

小疯子别过头去，“我不是英雄，你也谈不上多美。”

……

凌笙歌嘴角抽了一下，她照镜子的时候又不是没看过自己的模样，看余紫真的样子她也能想到自己长大后容貌差不了，这小疯子竟然说她不够美，也是没眼光。

女人嘛，不管几岁在乎的无非就是脸和胸，说她不美简直不能忍

“他为什么说我是你未来婆娘？我和你关系很好吗？”凌笙歌想不起来原身和这个小疯子认识，难道在一起玩过？

小疯子冷嗤了一声，“他瞧见我找他麻烦故意那么说的，无非想坏你名声，你就当他狗放屁。”

凌笙歌觉得小疯子狗放屁这三个字运用的不错，其实她刚刚也想这么说来的。

“疯哥，他为什么看你不顺眼？你以前得罪过他？”

“五年前，我被那个女人卖到他舅舅家当奴才，后来出了点事情我就发疯把他打了。”

凌笙歌眼睛睁大，“我娘说你当初是被卖到县令亲戚家的，县令姓王，难道那个王大牛……”

“他爹就是王县令。”

卧槽，怪不得王大牛欺负小疯子呢，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那他干嘛推我下水？淹死人他不用偿命啊？”

凌笙歌想到王大牛看到她的时候一点内疚的感觉都没有，就好像推人下水这件事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并不会危害到人家的生命一样，原身还真是死的冤枉。

小疯子不想多谈，“也许看你不喜欢他就报复你，我帮你看看脚吧。”

凌笙歌脸颊一抽，她可以理解成她的穿越是因为一个五岁小女孩拒绝了一个十多岁小男孩的喜欢被情杀了不？

右脚疼得钻心，凌笙歌此时两条腿都放在床上一动不敢动，懒得去想那个王大牛。

小疯子把她的裤脚子拽起了一些，看到她那肿成大馒头一样的脚面子时眉头蹙起。

“别动，可能会疼一下。”小疯子抓住凌笙歌的脚动作极快的掰下去。

“啊……”凌笙歌惨叫一声眼泪哗哗的，“疼！”

随着咔吧一声响小疯子已经松了手，“以前我的脚扭了都是自己正过来的。”

凌笙歌看了他一眼，“你真厉害。”

“久病成医。”

凌笙歌笑了，“懂得真多。”

看到凌笙歌又哭又笑的，晶莹如玉的脸颊上泪珠还挂在上面，小疯子忍不住伸出手帮她擦了下去。

……

两个人目光对视上的时候都是一愣，凌笙歌从眼前这男孩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尴尬。

“疯哥，谢谢你了！”凌笙歌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眼前这个小子才十岁还是小孩子呢！

“我叫东方寂，孤寂的寂。”小疯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凌笙歌嘴角微微的翘起，“我叫凌笙歌。”

“我知道。”

“你知道？”凌笙歌歪头看他，“我有告诉过你吗？”

东方寂轻咳了一声，“听别人说过。”

凌笙歌没往别处想，她本来就是个心大的，“那我以后叫你什么？东方寂？东方哥哥？东哥哥？寂哥哥？”

东方寂默然，许久才动了动嘴唇，“随你。”

“好的，疯哥！”凌笙歌很严肃的来了一句。

东方寂在这一刻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看看能下地吗，如果能赶快走。”说翻脸就翻脸，简直比女人还难懂呢！

凌笙歌看到他开口赶人，从床上蹭了下来，右脚一着地就疼得嘶啦一声，额头冒出了冷汗。

“算了，还是晚一点我送你回去吧！”东方寂看到她龇牙咧嘴的样子突然就心软了。

“小姐，小姐！”外面传来了小玥焦急的声音。

“小玥，我在屋子里。”

小玥从外面推门跑了进来，看到凌笙歌坐在床上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东方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