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严白虎好不容易赶到龙潭河北侧,开始如火如荼的造竹筏,强征民船的时候,张帆却在马场里悠哉悠哉的教步练师骑马,这份差事张帆可是乐在其中。
虽然步练师早就倾心于他,不过封建社会的道德绑架让她不可能在婚前做出任何逾规越矩的行为,而张帆目前琐事太多,前途未卜,也不是成婚的好时机。
教授骑马的过程为了防止意外,免不了肢体接触,张帆也不客气的趁机搂搂小腰,拉拉小手。步练师俏面嫣红,也很难界定他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有意训斥几句,又害怕张帆抵赖,反而自己下不了台,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呸!大敌当前,四爷竟然雪月风花,沟女撩妹,对于这种人,我只想说:算我一个。”
“起初看主播正义凛然,器宇轩昂,还以为你是胸怀大志,光明磊落的好男儿。没想到也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每天只想着打炮玩女人,我们的民族还有希望吗?对于你这种人,我只想真诚的对你说:请带上我。”
“现在像你这样的,只知道性不懂得爱情,只会忽悠妹子上床,从来不懂得发扬社会主义,对于你这样的人,我只想说:等我一起。
“你这种社会败类,整天不思进取,只享受的肉体的欢愉,作为一个高尚的人,我只能说四个字:我也想去。”
……
张帆冲摄像头偷偷比了一个中指说:
“我这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临危不惧,大将风采好不好?”
张帆原本以为步练师的保守是现在社会风气的常态,后来慢慢发现不是,虽然现在社会风气虽然比起21世纪自然是保守一些,不过比起后来程朱理学大兴,风气近乎苛刻的宋、明、清还是要缓和很多,寡妇改嫁在现在也不算什么新鲜事,譬如曹操就好人妻。步练师之所以这么保守,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家庭教育的缘故。
就像现代社会也有一些强迫症群,极端完美主义者,譬如精神洁癖,处女情结……此类人要求自己的世界是绝对清洁的,绝对干净的,而且要随时准备清理自己的心理世界。会严格审查与自己有交集的人,家人,朋友,同事等,不仅对自己严苛,还企图操控他人,尤其是父母对于子女尤其常见。
根据听步练师对自己父亲的描述,张帆推测出她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重度精神洁癖,偏执、激进、无法沟通,有非常严重的强迫症。他从小就对步练师严格要求,各方面都要尽善尽美,而且无法容忍她有任何瑕疵。知道她被山贼掳走,在他心里等同于步练师就已经死了。
毕竟在这个时代,一个妙龄少女被山贼土匪掳走,如果能活下来……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这是普通父母都很难接受的耻辱,何况步练师父亲这种五十岁的道德洁癖晚期患者呢?
正因为如此,虽然张帆同意步练师下山回家,步练师也不肯回家,因为她明白,知道自己活着比死了更让父亲难过……反正女大不中留,自己总归要嫁人。即使没有自己陪伴,还有两位哥哥和妹妹,父母也不会太过寂寞。
……
“让我骑那匹白马好不好?”步练师甜美的声音把张帆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步练师现在骑的是一匹灰色的蒙古马,这也是江南地区最常见的贩卖马种,标准草原马种,体格不大,驯养后相对较为温驯,适合新手骑乘。
步练师指的白马是一匹大宛马,通体白毛,神俊非凡,女孩子一般都是视觉动物,这灰不溜秋的矮马自然比不上另一边高大神俊的白马。
“这个……这马骑的人多,容易劈腿……”
张帆面露难色,倒不是舍不得,正如漂亮的女人一般都脾气大,这马儿也是一样,这马的确是神俊,人人都喜欢骑,所以脾气越来越大,动不动就劈腿尥蹶子……步练师骑术太差,张帆怕她受伤。
风声太大,步练师没听清楚,“什么?”
张帆大声说:“这马容,易劈腿!”
“喔。”步练师乖巧的点点头。
……
“这马容,易劈腿!”
“主播666666……”
“自从看见你老婆第一眼,我就决定做你经纪人了!”
“防了老王,挡不住老宋啊!”
“那个……你们……要不要……经纪人啊?”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在这里我要说一句公道话,虽然出轨是不对的,但是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喷他们,有用吗?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呢?”
“和尚,把意大利炮拉起来,是自己人!”
……
张帆正要口花花几句,一个亲卫火急火燎的朝着张帆所处的位置跑来,张帆开口问:
“什么事?”
“启禀大人,凌统将军回来了,不过受了重伤……”亲卫行礼道。
“什么?”张帆吃了一惊,“性命有恙否?”
“倒是无碍。”
“那就好……走,马上带我过去。”张帆把步练师扶下马,简单交代一下,招来另一个亲卫送她回去,自己朝着凌家住宅赶去……
到了凌家大院,凌操想上前行礼,张帆制止了他说:
“不必多礼了,公绩没事吧?”
凌操面有惭愧之色,“多谢主公挂念,犬子受伤不重,静养半月即可。”
“那就好,带我去看看他。”
“好,主公这边请……”
凌操带着张帆来到凌统床边,凌统双眼紧闭,面如金纸,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张帆问大夫:
“情况如何?”
“回将军,凌小将军右肋受到重击,断了两根肋骨,右臂有一道划伤,倒也问题不大,服药静养一个月,应该就没事了。”
张帆奇怪的看了一眼昏迷的凌统,忍不住问:
“大夫你没弄错吧?如果只是这样的伤,应该不至于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才对?”
大夫面色有些不好看了,冷冷的说:
“老夫行医二十年,从未误诊。此人迟迟未醒,此乃心疾。大人若是不信,请另请高明吧!”
张帆赶紧说了几句软话,大夫面色才缓和一些,拱手走了。
唉,这从古到今的医生都是这么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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