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移之事绝非张帆心血来潮,而是谋划已久,就在张帆进入兖州平叛之前,远在黄龙寨的张昭等人已经开始积极筹备此事,搭建临时住处,修桥铺路,准备耕牛、农具等。
张帆亲自选定了几处主要的据点:江汉平原、洞庭湖区、鄱阳湖区、巢湖地区和太湖地区,这些地区都是现代我国最大的几个商品粮基地,他准备随后在这五个地区推广杂交水稻……
一百三十万青州黄巾之中,青壮约三十余万,张帆从这三十万青壮之中经过严苛甄选,最终有五万人被编为正式军队建制,命名为“青州军。”其余人众,包括青州兵的家属被安排屯田,为军事提供粮草保障。
张帆继续坐镇兖州,训练新军。一众下属则是忙着迁徙的各项工作,这么大规模的迁移可不是一件易事,还好张帆也不是一般人,手下有能耐的文臣谋士也不少,平常没什么机会挥,这回可把他们累的够呛……
张帆任命张昭为屯田都尉,全权负责屯田事宜,任命赵云为典农中郎将,李典、魏延、凌统、陈武、董袭五人为典农校尉,分派到各个据点维持治安剿匪等事宜。
临行之前,赵云来向张帆辞行,张帆严肃的叮嘱道:
“子龙,屯田之事事关重大,可万万马虎不得。把这件事办好了,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赵云正色道:“谢主公。属下明白。”
张帆微微颔,“我这里有一份详尽的计划书,你交给张昭先生,他看了自然明白……”
赵云小心翼翼的将计划书收好,张帆接着说:
“咱们这次屯田有民屯和军屯两种。民屯每5o人为1屯,屯置司马,其上置典农校尉,不隶郡县。收成与国家分成:使用官牛者,官6民4;使用私牛者,官民对分。屯田农民不得随便离开屯田。军屯以士兵屯田,6o人为1营,一边戍守,一边屯田。”
赵云点点头,拱手道:
“属下知道了。”
张帆看看天色说:“好了,具体的细节,我在计划书已经写的很明白了。你今天先带回去看看,有什么不明白再来问我。”
“诺。属下告退——”赵云行礼退下……
-------------
就在张帆平定兖州黄巾的时候,朝廷的情形有产生了一些变化,原来当日马腾、韩遂进犯长安,李傕、郭汜坚守不出,马韩见军粮已尽,只得拔寨退军。李傕、郭汜令张济引军赶马腾,樊稠引军赶韩遂,马韩联军大败。
李傕、郭汜大败西凉联军,天下震动,诸侯侧目,李、郭自此更加膨胀,横行无忌,朝廷内外无人敢言。
郭汜、樊稠因有战功而加“开府”之权,造成郭、樊权力大增,跟三公、李傕合为六府,朝廷在关中内部的权力大减。
李、郭、樊侵夺献帝原本要拿来赈灾的钱财,因为军队缺粮,竟任由军队掠夺百姓,造成更严重的饥荒,关中百万以上的人口,各自饿死逃窜,纷纷南迁至刘表、刘焉、张鲁等人的领地。
李傕等人相互争权夺利,矛盾越来越激化。六月,樊稠欲带兵向东出关,向李傕索要更多的士兵。李傕顾忌樊稠勇而得人心,又因为当初樊稠私自放走了韩遂,于是让樊稠、李蒙过来参加会议,使外甥骑都尉胡封在会议上刺死了樊稠、李蒙,兼并了樊稠、李蒙的部队,自此西凉诸将更加相互猜忌。
李傕经常在自己家设酒宴请郭汜,有时留郭汜在自己家住宿。郭汜的妻子害怕李傕送婢妾给郭汜而夺己之爱,就想挑拨他们的关系。
一次李傕送酒菜给郭汜,郭汜妻子把菜中的豆豉说成是毒药,郭汜食用前郭妻把豆豉挑出来给郭汜看,并说了李傕很多坏话,使郭汜起了疑心。过几天李傕再宴请郭汜,把郭汜灌得大醉,郭汜怀疑李傕想毒害他,赶紧喝粪汁催吐解酒。
随后郭汜率兵来攻李傕,两人交战连月,死者数以万计。李傕请李儒为宣义将军,来帮助自己。汉献帝派人劝解,没有成功。
安西将军杨定害怕李傕谋害自己,就与郭汜合谋劫持汉献帝到自己的营中,但计划被人泄漏给了李傕,李傕抢先下手,派侄子李暹劫持汉献帝到自己营中。
郭汜随后劫持了前来劝和的公卿,二人继续交战。李傕对汉献帝多有怠慢,汉献帝敢怒不敢言,进封李傕为大司马,位在三公之上。
……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李傕大营,汉献帝看着冷不丁突然闯进来的的李儒,警惕的说:
“李尚书,这么晚了还特地过来,有事吗?”
李儒面沉如水,阴测测的说:
“奉大司马之命,特来送陛下殡天。”
“什么?”刘协吓得小脸白,双手直颤抖,惶急的说:
“朕已经封他为大司马,他到底还想怎样?要这个皇位吗?好,朕立刻就下诏传位于他?”
李儒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语气平淡的说:
“陛下,时候差不多了,您还是乖乖把它喝了吧!否则弄得血淋淋的,岂不是有失天家威仪?”
刘协环顾四周,茫然无措,连连后退,想叫又不敢叫,李儒见状阴笑道:
“陛下,您就别费劲了,现在这附近早就全部换成我的人了,就算你扯破了喉咙叫,那也是没用的……不过有一点你的确比你哥哥强,当时他这会儿早就哭成泪人了……”
刘协盯着李儒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
“不对。不可能是李傕派你来的……他是不会现在杀我的……”
李儒僵了一下,随即笑道:
“陛下,您比你那个脓包哥哥强的真不是一星半点,可惜啊!越聪明越不能留。”
李儒眼里寒芒一闪,吩咐道:
“来人,帮陛下一把。”
随即进来两个如狼似虎的士兵,不顾刘协的剧烈挣扎和破口大骂,用力按住了刘协的头,强行掰开了刘协的嘴,将一整瓶的鹤顶红全部灌了进去。
刘协剧烈挣扎,口吐白沫,嘴唇青紫,怨愤的眼神死死盯着李儒,手指指着他想说些什么,偏偏捂着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多时扑通一声倒地,抽搐几下就不再挣扎了。
李儒又静静坐着多等了一个时辰,眼看刘协尸体都凉透了,这才把他扶上床,伪装成熟睡的样子,出门前长叹一声:
”哎,身若无罪,怀壁其壁……“
随后率领几名亲卫走出营帐,转瞬之间消失在夜色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