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跟见了救星一样,指着我对吴达喊:“吴助理,你看!那个女人才是乔爷要找的人!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想攀上乔爷而已!!求你――”
吴达顺着如墨的指头看向我,他脸色有些诧异,可动作却很快,我刚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看见了什么不该见的,转身就要回去,两个黑衣人已经架住了我,连带着如墨一起,将我也抓到了乔江北的办公室里。
身后的门立刻被关上,如墨披头散发冲到门边,她死命拍打门,眼底惊恐绝望充斥:“让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出去!!”
我捏紧手里的钱包,打量了眼办公室里的情景。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外面电闪雷鸣,墙边的窗户大开,窗帘被吹得猎猎作响,雨水泼了进来,借着偶尔划破空气的瞬间光亮,我看到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很多东西都被摔碎了,看样子如墨在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而且,很激烈的挣扎反抗过。
这样的情景我甚至都不用回想,脑海里就已经自动浮现出了那天晚上小树林里的一切,我有些发颤,可还是控制着自己没有发出声音。
乔江北呢?怎么没看见他?
我咽着口水,屋子里太暗了,闪电眨眼即逝,根本无法让我看清楚所有。
就在我有些惊疑的时候,夜幕再度被光亮划破,我这才注意到,乔江北一直就站在窗帘一侧的阴影里。
他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借着那瞬间的照明,我只看到了,乔江北身上的白衬衫似乎也有血迹,上面的扣子松开到了锁骨的位置,他的胸口起伏明显,连呼吸都带了几分粗重,看样子像是――
“乔爷!!我求你放过我!!”
就在我有些惋惜看不到乔江北面部表情的时候,如墨却一把跪在男人脚边,她哭得声音都变了,抓着乔江北的裤腿,既卑微又绝望,她指着我:“乔爷!苏文静才是你要找的女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是苏文静替我的班,她戴的是我的胸牌,我不知道她得罪了您……乔爷,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哪怕办公室里一片黑暗,可我还是感觉到了,乔江北的视线在如墨话音落下的时候就定在了我的身上。
外面又是一道闪电。
乔江北背光而立,他本就修长的身姿在这样的雨夜被拉得越加的长,他看着我,眼底一片暗沉的红,映衬着外面雷雨交加的背景,此刻的乔江北看上去,恍若来自远古的神魔。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乔爷……”
“滚!”乔江北喑哑的声线划破空气,我听得出他在发颤,看样子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情绪。
“我这就滚,这就滚!”如墨喜极而泣,快步跑到门口大声喊:“快开门,乔爷让我出去!你们听见没有!快放我出去!!”
吴达将门开了一条缝,乔江北咬牙说了两个字:“滚!”
吴达这才侧身让如墨出去,我趁着这个功夫也想跟着一块跑出去,可是身子才刚动,手腕就被乔江北攥住了。
门,再度被关上了。
乔江北攥着我的手力道很大,我感觉骨头都快被捏碎了,我实在是怕到了极点,可是这样的情况,我不得不开口唤了声:“乔爷……”
乔江北身子一抖:“你……苏文静――”
他抬起手,我以为他要打我,吓得赶紧用另一只手护住脑袋。
可是乔江北却一下子松开了我的手腕,我听见他低吼了一声,带着无尽的痛苦和隐忍。
“乔爷……”我抬起头,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乔江北蓦然抬眸看我,外面的雷电仿佛都听从他的号令,那一刻,数道闪电同时将夜幕照耀得如同白昼。
我清楚的看见乔江北眼底几乎散发出嗜血味道的眼瞳――和我被侵犯的那天晚上一模一样的眼睛!
“乔爷……”我几乎带了哭腔,我想后退,可是乔江北却再度攥住我,他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动作粗暴到甚至让我感觉他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我被拉扯着走向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区。
“你该死――”乔江北暴躁到了极致,他高扬起他的手臂。
我心知一顿皮肉苦是免不了了,到了这样的情况,我的脑子里反而比之前清醒了些,我突然想了起来――几个小时前,我对乔江北的各种猜测。
想到自己的猜测,我心一横――反正已经是最坏的场面了,就算我的猜测不对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得了癔症的人,在病发的时候,最需要的,仅仅只是需要有人能安慰一下而已。
而当初在小树林,我的遭遇让我早已失去了对周围情况的判断,而如墨那样的性格,遇到事不是喊就是叫,局面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一点也不会意外。
在这种情况下,我越求饶越挣扎,场面就只会更糟糕。
我心思急转,在乔江北手臂挥下之时,我咬牙扑进乔江北的怀里圈住他的腰身:“乔爷,这是你的办公室……所有人都要听你的……不会有事的……”
乔江北身子微顿,那个巴掌最终没有落到我身上。
我松了口气,继续轻声道:“乔爷,没事了,你放轻松,看……啊!!”
话都还没说完,我突然感觉到本来已经开始渐渐放松身体的乔江北猛的将我推倒,我一个踉跄,预期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身子陷入了柔软的大床里。
我忘记了,乔江北刚才攥着我已经到了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区!
安慰和发生关系完全是两回事,再说这种情况下的乔江北,我能指望他有多温柔?
上一次的阴影让我连想安抚乔江北的心思都没了,我从床上爬起来,起身就想跑,精瘦的男人却已经压住了我。
我下意识挣扎,可是外面间接打破黑暗的雷电却让我有些惊慌的发现,乔江北本来已经开始清明的眼眸再度重新染上了红色,他撕碎我的衣服,动作越来越狠,我不敢再动,躺在床上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