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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一次突破了羊皮纸的味道,闻到了让她又暖又安心的气味。看小说到
异暗中说不清能看到什么,她或许根本看不清希珀的脸,然而看不清也许是因为……她们,离得太近了,她只盯着希珀的嘴唇。只能模模糊糊看清楚嘴唇的形状,只想去尝尝它是不是像许多禁忌的故事里描绘得那么柔软和甜美。
心口陡然间升起一股羞涩,她竟然在这种时候忽然肖想起她的老师,在她们的试验里,而她……她真的想亲下去。
那两片诱人的嘴唇忽然动了动,肩膀也被人用力握住。她的心跳如擂鼓一样咚咚响个不停,期待着希珀会拉住她朝她怀里靠去。
“塞隆。”
塞隆陡然从梦幻中惊醒,糟了,她该不会是察觉了什么吧!
“老师、老师……”
“不如我们来猜猜是哪边先显色吧?”
塞隆松了口气,心不在焉地说:“我猜七条光都会有效果,因为七种颜色混起来是黑色嘛。”
希珀抿嘴笑了笑,“但七种光混起来是白色的,我猜是紫色外面的‘看不见的光’。”
塞隆看起来有点后悔。希珀的手抬起来,似乎要去刮她的鼻子,然而最后并没有,只是轻声说:“专心点。”
塞隆害怕地扭过头,直直盯着桌上的光带。
“那边,那边是不是有点……黑了?”她指着紫色的那端,“您猜对了!”
希珀说:“真快啊,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赌点什么呢。”
塞隆问:“您想赌些什么?”
“这次已经过期了,下次再说吧。”**师的语气恢复了一片淡漠,心想:也许我会赌一个吻。
伦宁开口问:“哟吼,我的主人,我是不是能松手了?”
“等等,我看看过了多久?”她看了一眼钟,又从自己桌上拿了一张卷轴,说:“还差挺远的,请你继续保持。”
伦宁从窗口探出一条水柱,一颗眼睛就在水柱的端头,仔细看了看那张纸,懊恼地说:“噢,天呐,怎么还差这么多?”
塞隆借着一点点微弱的光,在桌上记录着。因为对比太强烈,她几乎看不到什么,完全是在盲写乱画。希珀在旁边看着她,微笑着说:“我觉得我应该给它起名叫‘显影光’。”
“好像是个挺准确的名字。”塞隆直起身赞叹说。
“‘紫外显影光’。”她用了三个文绉绉的词根,拼成了一个新词儿。
“好长啊!”塞隆赞叹说。
“那我们私下就叫它‘显影光’。”希珀现在尽情地和她对视,单方面相信黑暗会帮她隐藏很多细节,比如说刚才几乎要失控亲上去。小家伙似乎没有任何防备,对刚才的事情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所以她对我毫不设防……这本身就是莫大的诱惑。
微弱的光刚刚够把塞隆的身形勾勒出来。她弯着腰,趴在写字台上专心地记录。
显影这个词在**师心中显出的远远不止是“字迹”,还显出了许多,比如说在黑暗中显出了塞隆的轮廓,比如说显出了她心里的渴望,对**的欣赏和渴望。
她走到塞隆身后,又觉得这样实在是太羞耻了,所以往前又走了一步,站在她身边。
她伸出手,轻轻搭在塞隆的背上,肉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她的手掌上。
“如果记得下来,等一会儿再写也行,现在过了差不多两个沙漏的时间。我们可以出去干点别的,甚至下次再重复这个实验。找个小一点的房间。”
“可是……”
“不觉得呆在暗处什么也不干挺无聊的吗?”
塞隆想点头来着,但刚才希珀开口之后她就看到已经过了一个沙漏的时间了,可之前到底怎么度过了这么久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明明是很快的。
是的……她只是在和希珀对视,不知不觉时间就过了。
她张了张嘴,几乎想要告诉希珀了,但在最后关头她闭起了嘴巴。这句话能让她的心思昭然若揭,而说不定希珀听了之后就会讨厌她。
--不能冒这样的险。
“那说说话吧。”
塞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微弱的光恰好地点亮了她的眸子,让希珀再一次确定“显影”这个词用得是非常好的。
“您要陪着我在这无聊吗?不、如果您有更重要的工作离开去做也没有关系。”
希珀笑着问她:“现在我的图书馆一片黑暗,我没有办法办公了。”
塞隆局促地比划了一阵子,丧气地说:“对不起,我下次再做这个试验吧……像您说的,找个小一点不会碍事的房间。”
希珀轻声说:“可今天是休息日。”
塞隆忽然醒悟过来是希珀在捉弄她,皱着鼻子以示抗议,希珀实在是忍不住了,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说:“一张卷轴起码要晾晒一个小时,不如我们四个沙漏之后再来。就让伦宁呆在这吧。”
伦宁头顶出现了一股喷泉,水流动得太急,还有一瞬间干扰了棱镜光,它谄媚地哀求说:“我的主君,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塞隆说:“对呀,伦宁也会无聊的,它甚至不能看别处呢。”
“那我把海克特拉留下陪它,我们两个可以去露台上浇花。”
小野兽的注意力已经被露台和浇花吸引走了,“可以在露台上浇花吗?”
希珀说:“如果去楼下浇花它们两个就该没有办法维持了。考试里考过超远距离控制元素吗?”
“走吧,试试你的能耐。”她伸手拉起了塞隆的手,让海克特拉在这里陪着伦宁。两个幽蓝色的大水球见到一起,海克特拉目送了两位元素使者远去之后,低声叹了口气,说:“我本来有许多话要跟你讲,但那些和我的主人有关,所以我不能说了,真是太遗憾了。”
这是水领主和法师契约之间的内容,它们不能把主人不为人知的秘密拿出来和任何人讨论,除非对方也知道这件事。
伦宁赌气说:“真是太巧了,我也有好多我主人的秘密,没有办法和你分享。”
海克特拉奇怪地说:“我亲爱的表亲,其实这本身就是我很好奇的事情,她们到底在互相隐瞒什么呢?我以为她们是亲密无间的。”
伦宁没好气地回答:“我只是个大水球,我只在自己义务范围内无条件支持我的主人的所有意志。”
“你对她宠过头了。”
伦宁把嘴巴转到身后,对着海克特拉吐了口水,“你没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
海克特拉把那团水甩回了伦宁身上,后者柔软的身体表面里外波动了一下,而前者深深叹了口气,“你怎么能这么看我,我只是忠实地执行主人的意志罢了。”
希珀心里一直有一种危机感,这种危机感让她最近选鞋子的时候已经开始选择鞋跟高度约莫一寸的鞋子了,塞隆似乎又长高了一些,来自她的压力让希珀不得不时刻保持挺胸抬头的姿势。
当然这些她都不会让塞隆知道,只是塞隆推开露台门的一瞬间,她会升起一股感慨。
“你第一次推开这扇门的时候,还不到门把手的高度。”她轻声对她的小学徒说。
塞隆回头笑着说:“是呀!”
“说不定很快你就要超过我了。”
“身高吗?会怎么样?”塞隆说着,特地踮起脚,等着希珀从她面前走过,她的老师笑着瞥了她一眼,回答说:“如果你的身高超过我太多,就没法穿我的衣服了,我得带你去做一些新衣服。”
塞隆苦恼地皱起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倒一点也不希望长高,她非常喜欢被希珀的衣服包裹的感觉,这样稍微比拥抱疏离一些,但也非常亲密,并且,这个和“拥抱”非常类似的行为并不需要经过希珀的任何同意。
但同时,她踮起脚之后发现,比老师高实在是一件太有意思的事情了,因为身高差的原因,希珀身上冷冽的气势被削弱了很多(但她并没有想到是因为**师对她并不设防的缘故),**师不得不仰头看着她,无形中似乎连她们之间的地位都改变了。
特别是,特别是,那些**上都说这样“一低头就能吻到她”……
希珀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特别停留了一下,甚至转过身正对着她,体贴地让她能好好体会到这种身高超过老师的感觉。
她甚至还笑着问:“怎么样,喜欢这种感觉吗?”
塞隆心里诧异极了:她并不会介意我比她高吗?
“说不上来……当然也是挺好玩的。”
**师似乎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径自走到了露台边缘,水从裂隙中自己冒出来,成片的水围绕着塔身慢慢降下去,在她的精细操作下深入土壤,随后她睁开眼睛说:“试试?”
塞隆也走到露台边缘,大片的水在她身旁形成,元素们争先恐后地听从她的指挥,它们同样慢慢下降,但在这个超远距离,塞隆也觉得力不从心,希珀站在她身后,双手按在她肩上,对她说:“不要害怕,还记得你的魔法扫帚吗?你不需要完全地控制它们。水有自己的属性,利用它们的重量,利用它们的毛细现象……你只要稍微……对,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不会亲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