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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的眼光看似有些浑浊,却让我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感觉背后有头老虎盯着,而且正悄无声息一步步靠近。我即使能听到,能感觉到,但我不敢回头,彷佛担心惊吓到它,一口会将我吞下。
短短数秒,我的身体像是被冻住,完全无法动弹,周围的空气也凝结,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我脑中一片空白,彷佛心中所有的秘密都被人窥视,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走吧?罗姐的声音将我惊醒。
回过神来,乾咽下口唾沫,此刻才察觉,手心全是冷汗。逃跑似的跟上罗姐,走出十多米,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偷偷回头望去,福伯依日弯着腰在修剪那些枝叶。弯着腰,驼着背,远远看去,和行将就木的老头没什么两样,但刚才绝对不是错觉,直到现在,我的脚还有些发软,不听使唤。
罗姐似乎没察觉我的异样,更不知道我感觉到什么。她领着我进入那个天蓝色的小院,刚进去就被迷住,里面充满生机,红色,粉红,黄色,白色,满院的月季。
小姐最喜欢这种花,一年四季都会开放,以前她这些花都是她亲自照顾。每天浇水,施肥,这个福伯学习怎么剪枝。罗姐示意花梅道。
牡丹殊绝委春风,露菊萧疏怨晚丛。何似此花荣艳足,四时常放浅深红。出自宋代的韩琦,用这几句来形容院中娇艳的花梅,很合适。
月季花窖秀美,色彩鲜艳,月月益开,被誉为花中皇后,中国十大名花之一。个性温婉的梦洁,会喜欢这种花,也不让我奇怪。想到她每天在这个院中忙活,感觉有点世事无常。
这是小姐以前居住的房间。走进院中的小楼,罗姐带着我慢走道。
能看出,小楼中一切都布置的很用心,有不少木雕,但更多的是棋盘,摆得四处都是,有些是残局,有些还没开始。罗姐领着我边走,边介绍说这些都是梦洁自己弄的。
路过一个房间时,看到里面摆着很多奖牌,还有表好的纸张奖状。
这都是小姐的,从小就喜欢下棋,拿过两次全国青少年比赛冠军,还在很多地方比赛拿过奖。罗姐脸上挂着笑意,自豪道,似乎想到当时的情景,那样子就像母亲看到自己的藩子获奖。
我有些惊讶,难隆梦洁的下棋这么厉害,虽然以前怀疑过,但还是小看她了。跟着罗姐走完整个小楼,听到很多关于梦洁的事。把我进到门口,告别罗姐正要上车离开时,大门打开,迎面驶来三辆车。前后一辆黑色大奔,中间一辆大红色法拉利跑车。三辆车径直停在我身前,排气筒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咆哮。
我有些疑惑,更多的是震惊,这些天很少看到庄园内有人进出,没想到一来人就是这排场。
两辆奔驰车门打开,前面的车走下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壮汉。后面那辆车的两人明显不是亚洲人,190多的身高,淡黄色卷发,穿的也很随意,有点像是美国陆战队的军服。
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四人都很精壮,刚下车,就围列法拉利四周,其中一人拉开车门。
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阵仗,有些好奇,还有些期盼车上会走下什么大人物。一双擦的发亮的自色皮鞋,接着是个油光滑亮的头,大红色西服,一条粉红领带。二十多岁,估计和我差不多。
很意外,分不清这是哪国的潮流,站在那辆晃眼的大红法拉利跑车前,车和人都混淆在一起了。
罗妈!这么巧,刚来就看到你。似乎有些意外,青年男子甩下身边的四人,迎过来道。
大少爷。罗姐点头,不过语气有点冷淡。
听到称呼,我很惊讶,是梦洁的哥哥?不过这么多天,怎么从没见过。
小妹的病情怎么样了?青年男子关心的问说。
很稳定。罗姐笑回道。
哦!青年男子点头。
不会让大少爷失望了吧!罗姐冷不丁冒出一句道。罗妈还真会说笑,我游艇都买好了,就盼着小妹早日康复,带着她周游世界呢!青年男子笑哈哈道,不过我怎么看,那笑容有点尴尬,有点冷。不知是不是想转移话题,没等罗姐说话,他就转向我道我是梦拮的堂哥,袁世杰,叫我袁公子就行了。
你好!原来不是亲哥,我点头笑着打招呼。
脸上的笑容还没淡去,袁世杰突然轻声道最近听说有个外人,整天往我们家跑,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