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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没有准备,也无法躲避,被踢的倒退好几步。撞在桌子才停下,汤锅里的红油洒出来不少。
廖云松和其余人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我有些被吓到,没想到没说动手就突然动手了。而且从唐军抱着肚子,不停咳嗽来看,这一脚挨的不轻。
「再骂一句老子听听。」踢人哪个穿花衬衫的男子,脸色不善的望着唐军道。
吃了亏,唐军学乖不少,抱着肚子,不敢再说话。
「操,不打不老实。」等几秒,见唐军不开口,花衬衫男子不屑的骂道。
「够啦,走吧!」发财似乎有些憋气,招呼道。说完带着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很快,店里空荡荡的就剩下我,廖云松几人,还有唐军。
「走吧!」事情尘埃落定,廖云松又恢复成原样,嬉皮笑脸的说。
「上哪儿?」唐军站在原地不肯动。
「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走就走,难道还要我们请你?」小伙出声震慑道。
虽然唐军的年岁比小伙还要长几年,但现在也不敢再多问,跟着我们走出小店。回到车前,以为我们要把他带去哪儿,把他怎么样,死活不肯上车。
「别磨磨唧唧的,等会问你点事,如果你好好交代,今天就饶了你,如果你敢唬弄大爷,刚才那一脚只是头菜。」廖云松黑着脸道。
知道逃不掉,反抗又只能让自己遭罪,唐军犹豫一下,只能苦着脸上车。
唐军坐在后面,两个人把他控制在中间,还是廖云松开车,我坐在副驾驶。车子向城郊开去,十多分钟后,停在一个废弃的砖窑外。
看到四周黑漆漆的,不但没什么人,连路灯,过路的车辆都少。唐军被吓到,抱着座椅不肯下车。后座的两人拽,才把他拽下来。
脚刚落地,就被几人围在中间,唐军四周望着,接着车灯看到外围的我,立刻跑过来道「徐总饶了我吧!这都是误会,我不是诚心跟你作对。」
「刚才不是还很威风嘛,怎么这么快就怂了?」看到唐军的样子,我有点不适,更多的是痛快。
「对不起,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或许是真害怕,唐军完全没了以往的样子。
「别这么说,你刚才不是还说,我们好歹同事一场嘛!」我用话回激道,说完拍着唐军的肩膀说「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唐军脸上挂起丝感激的笑意,我也笑着道「不过,你要是不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他们嘛,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回头看了眼廖云松几人,唐军咽下唾沫,刚刚才吃过亏,他自然还记忆犹新。不停点头道「只要我知道,一定全都告诉你。」
「那好,你说不是诚心跟我作对,让我怎么相信你?这事儿可是你一手捣鼓出来的。」我出声问道「是不是我把你从公司赶出来,你心里还记恨着?」
「这不关我的事啊,那次你把我开除,我心里是不爽,可从真没想过要报复。」唐军喊冤道。
「放屁,那这是怎么回事?找人到公司捣乱,我为了忙活这事儿四处跑,可费了不少心呐。」现在,我突然有种异样的快感,那种仇人臣服在脚下的快感。
「这事儿真不是我策划,我也是帮人跑腿。」唐军哭诉说。
我心头一跳,如果真是这样,就应了我当初的猜测,事情就麻烦了。但我还是诈唬道「还想骗我?」
「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廖云松会意,立刻带人围上来。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啊,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事真不是我的主意,我就是想干,也没那么大本事。」唐军回头向廖云松求饶。
「那你是帮谁?」看样子不像是假,虽然不情愿,但事情已经发生,我只能问道。
「帮…」唐军急道,就在脱口而出的时候,又泄气咽了回去。
「快说,快说。」没等我指示,廖云松就朝唐军后脑勺拍了吧。
「这,这我真不敢说啊,不然我会惹上麻烦的。」唐军苦着脸道。
「把他丢到窑洞里去,把出口封了。」事情已经够麻烦,我没那么多耐心跟唐军墨迹,假装吓唬道。
廖云松示意,后面几个男子二话不说,拎着唐军就向窑洞拖去。
「哎,哎,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能这样。」唐军吓的脸色发白,又转头向着我叫道「徐总,饶命啊徐总。」我看着他没有理会,被拖到窑洞门口,唐军终于妥协,不停点头道「等等,等等,我说,我说。」
廖云松笑了笑,示意把唐军拎了回来。被吓的腿软,两个男子松手,唐军一屁股坐到地上,喘息半天才恢复过来。
「还不快说。」廖云松吓唬道。
「我说,说了你们一定要放过我。」唐军频频点头。
「那要看你说的话可不可信,如果想骗我,下场你应该知道。」我瞪着唐军说。
「不敢,不敢。」唐军频频念道,说完酝酿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道「是光影旅游公司的人,让我干的!」
「什么?」听到答案,我忍不住惊呼,若是别人我没这么大反应。这事我以前就猜想过是同行,本以为是那些被抢走生意的小公司,怎么也没料到会是三大旅游公司之一的光影。我们现在那点业绩,估计不到他们公司的十分之一,想不明白,为何会找我们的麻烦。
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可能,我故意盯着唐军吼道「你还想诬赖别人?」
「狗日的,还不说实话是吧!」廖云松接着就出脚,踢在唐军腹部。
唐军痛呼一声,抱着腹部躺在地上,痛苦道「我说的是实话,是实话啊!离开公司后,我四处找工作,本想碰碰运气,前些天去光影旅游公司应聘。把简历递上去,或许是知道我的一些事,很快被刷了下来。我以为这事没戏了,谁知过了几天一个电话打过来,自称是光影公司的人事部的,说我被录用了,不过有些事还不确定,要找我面谈。」
听到这儿,我的心咯噔一下。
唐军缓了几口气,接着说「起初我有些犹疑,但很快又决定,毕竟要进了那个大公司,里面的油水肯定很足,加上这样的机会也不是每次都有,后来就去了。那人把我约到一个酒店,说看过我的简历后,不是很满意,这让我有些失望。他接着问了很多关于承梦公司的事,我虽然不解,但还是把知道的全说给他听,听说你把我赶出公司,后来对公司做的那些改革,他似乎来了兴致。」
听说唐军把公司的事泄露给别公司的人,我有些不爽,但还是忍住,因为我更想知道接下来的事。
唐军不知道我心里在想真什么,接着道「不过他有了转变态度,说怎么知道我不是承梦公司派去他们哪儿的奸细,原本就没那事,我自然否认。后来他说为表明忠诚,就让我来干这件事。我心里有疑惑,也不愿意,加上没那么大能耐,就告诉他这事我做不来。他说不用我做,还答应我,做成后不但可以进光影公司,还有一笔不小的辛苦费,听到这样,我就没有拒绝。他留给我一个电话,让我去找电话上的人,那个人就把我介绍给发财认识,接下来发生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说完似乎怕我怪罪,唐军紧接着道「不过,一切花销都是那个人在给,也是他在背后操控。要干什么事,都是他跟我电话联系。除了这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诚心跟你们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