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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声音靠近,一群人从树丛后跑过来,朱庭也在其中。
「你们这是在打猎,还是在杀人啊!」捡兔子回来的周仓,正好看到事情的经过,对着入群嚷嚷起来。
「你们怎么在这儿?」朱庭从人群中走出,讶异道。
「还想问你们呢!不是在那边,怎么跑这边来了?」周仓反问说。
「这不是追只兔子嘛。」朱庭笑着解释。
「对了,先别说兔子,这箭谁射的。」周仓拔出插在我身边那颗树上的箭羽,反复看着询问。
「嘿嘿,不好意,是个意外,原本想射那只兔子,谁知偏了点,没看到你们在这儿。」朱庭道歉说。
「意外,这意外可会闹出人命,箭发不准,就看准了在射嘛。」或许是带着我来,周仓认为自己有责任,如果出事,他也不好向其余人交代,也或许是想为我争个理,不肯松口。
「是,是,以后会小心点。」朱庭笑着赔理。
周仓还想说什么,我开口劝道「算啦!算啦!确实是个意外。」
我一直没有出声,其实也心有余悸,还有点怒气。不过初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加上看到那支箭,与死神的擦肩而过,让我想起些事来。望着眼前这一大堆人,心里突然亮起盏灯,说不定还真有用。
对我的劝慰,周仓果然没有在多说。不过他的眼神却有些不解,这种事无论发生在谁身上,也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吧。就像过马路,差点被闯红灯的车撞上,谁不会害怕生气。
我没有解释,笑着向朱庭伸手道「徐磊。」
起初见我劝解,朱庭也很不解,现在又见我主动打招呼,即使他在不理解,也畅笑道「朱庭。」站在我面面前,朱庭要矮上一点,不过身板比我壮实。可能被我的宽容感动,松开手又开口道「刚才真不好意思,确实没看见。」
「没事,出来玩,意外在所难免。」我畅快的笑说。
其余人见没事,表情都轻松下来。现在才看到茉莉和海棠手上的猎物,朱庭很是惊讶,接过茉莉手中的一只兔子,看到横贯脖子的箭孔,崇拜道「徐先生好箭法啊!」
「以前没事的时候,就爱玩玩。」我谦虚道。
「这么多全是你一个人射的?」朱庭转头四顾,看着两女,还有周仓手上的猎物,羡慕似的说。
「献丑了。」我轻描淡写道。
「可不是,我这朋友箭法好着呢,一射一个准儿。」不知只想现,还是觉得我太客气,周仓示意手中刚射中的山兔,插话道。
我郁闷的望了周仓一眼,这家伙吹牛就算了,第一箭没射中时,明明还鄙视我来着。他也不理会我,后来听他说明才知道,这里都是成功人士,平常眼高于顶,跟他们谈感情,不如拿出点真本事,让他们信服来的有效。他们认为你厉害,不用去找他交朋友,他自然会主动来找你。
周仓的理果然有用,事实也摆在这儿,朱庭竟然主动邀请道「在这儿认识也算有缘,一起转转怎么样?」
「今天才见识这地方,多照顾了!」我也却之不恭道,心里却有个想法在冒头。
「哈哈,没问题,既然好这口,那就是朋友。」朱庭笑道,随即指着身边的人介绍说「我们这班朋友都喜欢玩玩这个,虽然箭法不好,但可都很喜欢。」
「多玩玩,后面就会好的。」我笑说。
「走吧!今天可要好好玩玩。」朱庭招呼众人说。
这群人也是个宝,原本打猎的时候要安静,谁知他们却把人散开,排成一个长排,不停乱丢石头赶。俗话说人多力量大,果然没错,那些藏在树丛山鸡,躲在洞里的山兔,全被赶出来了,受到惊吓,四处乱蹦乱跳,也是这儿没狗,不然就真是鸡飞狗跳。
人多也好玩,虽然箭法不好,这群人的热情却比谁都高。见到只山鸡,就大喊大叫的追在后面,真有股射不中,也要吓死它的气势。跟着跑了会才知道,朱庭在这群人中箭法算是不错了,其余人的箭出去,时常偏了好几米。
现在看来,这还真是个技术活,不过从小就拿弹弓打鸟,对我来说熟能生巧。每次都等他们都射不中,猎物快逃掉时,我才拉弓放箭,或许是兴致好,也或许是有看感觉,后面真的几乎是箭无虚发。某些时候看着猎物在奔跑中倒地,连我自己都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见识我的「神技」后,所有人都折服,跟我说话的语气都客气起来,追赶猎物时,也老远就开始叫我。
看出朱庭是这儿的头,心里还是明白,我经常把猎物往他那儿赶。经过我指点几次后,箭法真所提高,也碰巧射中好几只。只所以说碰巧,是因为他射中的三只猎物中,有两只都没命中要害,只射到腿或是别处,猎物跑不动后,靠赶上来的人力捉住。即使这样,他也很高兴,一路上笑得嘴都合不拢。
收获颇丰,没半个小时,后面数十个女孩手里提满猎物。茉莉和海棠早就见识过,其余在山里跟着跑了半天,啥也没打到的女孩见识后,看我的眼神比那些男人还崇拜。见我放箭,就准备着出去捡猎物了。
特别是周仓,是他把我带来,现在感觉倍儿有面的样子。一行人在亭子里休息时,接着别人递来的烟,抽的比我还神气。女孩子就把猎物摆在凉亭中,开始清点,整整二十一只,十四只山鸡,七只山兔。不停叽叽喳喳的讨论,还比着大小。
休息了会,秋季天黑色快,见时间差不多,开始商量着下山。是有成果心里高兴,加上跑来跑去的兴奋,路上所有人都说说笑笑,声音特别大。我怀疑山腰的那些大牌,玩耍,想找个清闲的人全听见了。
走回山庄,在小院穿梭时,真有人跟出来看。见每个女孩手上提着猎物,全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有些熟识的人还调侃,说他们是不是扛着家伙上山打的。以前没有过这种盛况,难得扬眉吐气一回,一个个不停比划着手中的弓箭。有人还回应说,家养畜生都射不到的名头,今天可以去掉了。
回到当初遇见朱庭这行人的小院,女孩都把猎物放在地上,开始帮着收拾弓箭,有人打水洗脸,还有人端茶递水,送吃的。如果累了躺到椅子上,还有女孩过来帮着捏肩,服务真是周到。
「徐兄弟。」我把手上的弓箭交给茉莉,朱庭坐在屋檐边的椅子上叫道,见我疑惑的转头,他满面笑容说「看你比我小上几岁,叫你声徐兄弟,不嫌弃吧!」
「当然不会。」我笑回。
「进来聊会?」朱庭邀请说。
我望了周仓一眼,他笑说时间还早,似乎也有兴致,率先走过去,我只能跟上。
旁边有女孩递出两张椅子,周仓刚坐下去,朱庭就笑道「周老板,你这有本事的朋友在哪儿认识的,也不早点带过来介绍给我们。」
「我有本事的朋友多着呢,以后慢慢介绍给你们认识。」周仓接过女孩手里递过来的茶,轻描淡写说。
我跟着坐下,经过在山上这会,很多人已经熟识了,不时有人过来跟我打招呼,约着什么时候再来。我自然笑着点头,都回应没问题。跟他们聊了不少,不过全是关于打猎的事,听说我还猎过狍子,野猪,这些人更是惊讶,眼中还有那么点敬仰。